“啥?”
林洋眼睛瞪的和車燈那麼大。
“在手術檯上的是侯婷婷?”
蓉蓉點了點頭。
“我早就告訴你了,你忘了嗎?”
“呃!”
蓉蓉的這個小把戲騙得了林洋,怎麼能騙得了芸姐,她瞥了她一眼,自己去弄了杯熱水,用兩隻手捧着慢慢的喝。
他走進吧檯停在小倉庫門前,又向後退了兩步,回頭看了看林洋。林洋不慌不忙地轉身要去衛生間。
蓉蓉在他身後喊了聲。
“你不去醫院嗎?你不關心侯婷婷的手術嗎?”
林洋揪着自己身上的浴袍說道。
“難道你讓我穿成這樣去醫院嗎?”
噗呲!
“這樣就這樣唄!這樣不更顯得你很關心她嗎!小姑娘要是見到你穿成這樣去看她,還不感動得馬上病就好了!”
林洋用厭惡的眼神回頭看了看她。
“最好你也別換衣服,我們就這樣一起去,順便去一趟民政局怎麼樣?”
“呵呵!你的提議不錯呀!順便在醫院辦個婚禮,是不是很有意義?”
“行啊!我是個男的我怕什麼,你肯定是婚禮上最漂亮的伴娘!”
“滾!做伴娘我用得着去參加你的婚禮嗎!怎麼的?你對婷婷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我對天下的女孩都有想法,畢竟沒你漂亮的這世上不多見。”
這樣頻下去林洋實在覺得沒什麼意思,推開廁所的門轉身剛要進去。
芸姐抱怨道。
“你們倆要是覺得這樣打嘴仗有意思,就不要去換衣服,都穿着浴袍去醫院,哪兒的工作比我這兒的待遇高,而且還不用幹什麼事情,坐着撕報紙就行。”
蓉蓉這才作罷,回頭看着芸姐帶着歉意的笑了笑。
“我真不是故意的芸姐!你不會真生我的氣吧!”
芸姐故意板起臉喝了口熱水。
“誰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是不是有意要害我,只有你自己知道。”
蓉蓉一點兒都沒生氣,撒嬌似的抱住芸姐的胳膊。
“我們善良的親姐姐纔不會那麼想呢,姐姐最好了!”
芸姐象徵性的甩了甩胳膊。
“得得得了!假惺惺的有什麼用,到今天我才知道某些人的心比黑寡婦的還黑。”
“呃!居然有這樣的人,咱們不理他便是。”
芸姐笑了笑,把水杯放在吧檯上。
“你們那麼大膽的在店裡撩騷。”
她用下巴指了指倉庫。
“不知道里面還有個外人?”
蓉蓉搖了搖頭。
“你說他呀!不知道去哪兒了,最好不要再回來了,省得林洋左右爲難。”
芸姐不可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我怎麼覺得你對他圖謀不軌呢!”
“芸姐你啥意思呀?讓林洋聽見會多心的。”
芸姐撇了撇嘴。
“你和林洋之間的玩笑適可而止,不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蓉蓉驚訝的看着她。
“難道你以爲我在和他開玩笑嗎?你就沒想過我是認真的?”
芸姐一晃自己的胳膊。
“你認什麼真,他還是個小孩呢?你這隻老烏雞真下得去手?”
蓉蓉不高興的沒有再貼上芸姐。
“你啥意思?你是說我不配唄!老烏雞這樣的詞形容一個清白的女孩子,你知道有多傷人嗎?”
芸姐看了她一眼,噗呲!笑了。
“就你還清白那!都大學快畢業了,誰沒幾滴污點在身上?不用老烏雞形容你,難道還把你塞回雞蛋裡去重新孵一回。”
蓉蓉有點兒氣急敗壞,一把抓住芸姐的手,往自己的下面塞。
“你是他的親姐姐是吧,你要保護好他是吧,你可以替你的親弟弟把把關,你現在就檢查檢查我是不是清白的。”
她這樣一鬧,把芸姐弄得反而不好意思了,胡亂的往回拉自己的手。
“得得得!我怎麼發現你骨子裡有瘋子的基因呢?不要無理取鬧了,趕緊去換衣服吧!你不想和他一起去看婷婷?”
蓉蓉這才罷休,用審視的眼神看着芸姐。
“某些人想做親姐姐,我希望是真心實意的,不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搞什麼不正當競爭。”
芸姐沒理她,靠在吧檯上喝了口水。
“一個學文藝的,還非要賣弄文采,自己肚子裡有多少墨水不知道嗎!”
聽見廁所裡的腳步聲,知道林洋快換好衣服出來了,蓉蓉急着走向角落裡的小門。
“我肚子裡再怎麼沒多少墨水,你以後請不要再用老烏雞這樣的詞形容我,我是清白的,我討厭這個字眼兒。”
芸姐不屑的轉頭看着她。
“你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你只不過是塵世上一個小小的,小到用納米計算的灰塵而已,我幹嘛要在意你的清白不清白?”
蓉蓉的氣憤又被芸姐點燃了。
“你這個老麻雀,我讓你檢查你又不檢查,現在又來無中生有。”
“好啊!檢查呀!看我不用中指把它捅個稀巴爛,難道你以爲我連修復術這麼個見怪不怪的東西都不知道?你騙騙林洋那種無知的少年還可以,騙我,你再修煉五百年吧!”
啊!
蓉蓉拼命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你個老麻雀,你個挑事精,我詛咒你一輩子沒有男人喜歡,我去跟林洋告密,你跟那個老男人曖昧。”
芸姐馬上瞪起眼珠。
“你敢!你……你……還想不想公平競爭了?”
發現威脅到了芸姐,蓉蓉開心的笑了。
“我現在纔想起來,我跟你公平競爭什麼呀!你還有那樣的資本嗎?你個老麻雀。”
芸姐惡狠狠的衝着她攥了攥拳頭。
“你要不要也檢查檢查我?看我有沒有資本?”
蓉蓉壞笑着看她。
“好啊!看我們倆誰的更結實些!”
“你……!”
她剛要說下去,林洋推開門從廁所裡出來。
“芸姐,我這就去醫院!”
他轉身走出去幾步,有躊躇着回來。
“等,我和你一起去。”
蓉蓉急着進了房間。
“我……我還是不去了,酒吧裡應該留個人看着,婷婷下了手術你跟他說,我明天去看她!”
林洋低聲的回道。
“好!我一定跟他說。”
他不敢擡頭看芸姐,又好像有事情要說。芸姐是個多聰明的人啊,還能看不出他這麼膚淺的掩飾。
“你是不是有事兒想和我說?”
她看了一眼小門哪兒。
“難道你跟瘋丫頭真的……。”
“不不不!”
林洋馬上辯解。
“芸姐你想多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真的嗎,我的眼睛可不瞎,是不是我再晚些回來你們就有什麼了?”
“不會的芸姐,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你不是那種人,可你架不住那種人誘惑,我不是想抹黑誰,作爲年齡比你大一些的姐姐,我給你個誠心的忠告,在這個多變的城市裡,有的時候白的黑的很難分清楚的!”
“是是!”
“是是什麼呀!你什麼都不懂!”
“我懂!”
“你懂嗎?”
林洋不自在的擡頭看了芸姐一眼。
“我應該懂還是不應該懂啊?”
芸姐一本正經的看着他。
“你這樣看着我幹嘛,你自己應該懂,而不是我非要你懂!”
嘖嘖!
他被芸姐搞得有點兒糊塗,這樣的天兒不知道怎麼聊下去了。
“向你這個年齡的不懂也沒關係,本來就應該呆在學校裡,好好學習,好好的增強免疫力,以後才能在社會上站得住腳。
“芸姐,我會再回學校學習的。”
“學什麼呀!心都飄了還怎麼學習呀!”
林洋無法理解,芸姐今天是吃錯藥了吧,說話前後矛盾。
“芸姐,我只是想和你借點兒錢,我……沒別的意思。”
提到借錢芸姐和多數女人的表情是一樣的,淡淡的瞟了林洋一眼。
“你借錢幹什麼呀!”
“我想給婷婷買點兒東西。”
“我們去的時候都買好了,你還用買什麼!”
林洋剛要說活,芸姐又問。
“我還不知道你今天倒底幹什麼去了呢?你的朋友是什麼時候走的?”
這下把林洋問住了,正爲要不要說這件事情心裡糾結呢。
“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回來?沒去找我們,你去幹什麼了?”
芸姐用審視的眼神看着他。
林洋心裡慌了,不自主的撓了撓頭。
“你不要企圖說謊騙我。”
林洋慚愧的笑了笑。
“我沒那麼想。”
“沒那麼想就好,實話實說,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蓉蓉終於換好了衣服,從屋裡出來走的很急,一直走進吧檯里拉開抽屜。
“芸姐,你這是幹什麼呀?他想借錢你借給他便是,幹嘛呀!不依不饒的逼問,難道你還怕他去找別的女孩子。”
他拿出五百塊錢拍在吧檯上。
“給,算我借給你的。”
芸姐瞪了她一眼。
“是不是我還得叫你一聲老闆呢?”
蓉蓉沒皮沒臉的一笑。
“我跟芸姐借錢,芸姐不會不借給我吧!”
芸姐無奈的看着她。
“女人哪!真是無法理喻,是什麼魔力讓你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蓉蓉反嗆到。
“這話說的,跟自己不是女人是的,我變成這個樣子還不都是你的功勞,大叔你想喝點兒什麼?”
芸姐瞬間明白她的用心了,拿起錢放在林洋的手裡。
“你快走吧,離這個缺心眼兒的傢伙遠一點兒。”
林洋拿了錢轉身剛要走,蓉蓉從吧檯裡衝出來。
“你等等我!”
她回頭看了一眼芸姐說。
“我不去當電燈泡,有些人會不放心的。”
芸姐不屑搭理他,一屁股坐在巴凳上,只到他們出了酒吧她才擡起頭,氣急敗壞的把水杯往吧檯上一蹲,自言自語。
“知道他們什麼都沒幹,我急着回來幹什麼?哦!我要是不回來估計他們就幹了吧?”
林洋他們走了幾分鐘以後,她一個人在酒吧裡待着覺得寂寞,心裡慌慌的,抓起自己的手提包追了出來。
“等等,你們等等我!”
可她剛追出酒吧的門,遠遠的看見,蓉蓉挽着林洋上了公交汽車。他灰心的又回了酒吧。可突然間她覺得酒吧裡到處都充滿着恐怖的氣氛,一想到討厭的那個人時刻都有可能回來,他實在不敢一個人在酒吧裡待了。匆匆的關了燈,沒忘了把酒吧的門鎖上。
穿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小跑着去對面的公交車站,她害怕碰到那個討厭的傢伙正好這個時候回來,看他表情陰森森的,像個殺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