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演的戲再真,司機也沒工夫用心看,他惦記是林洋卡里的錢,管什麼小姨夫不小姨夫的。就算讓他叫鑫哥小姨夫,現在他心不在焉的樣兒,估計也能不由自主的叫的出口。
“好了,你的小姨夫也見到了,現在跟我去取錢吧!”
鑫哥擡頭瞥了一眼說話的林洋。他不敢問什麼,做了虧心事兒心裡覺得理虧。可對後面闖進來的司機完全沒有這樣那樣的顧慮。
“你是幹什麼的?沒看見門口掛着牌子嗎,我們暫停營業了,要吃飯去別家吧!”
鑫哥的語氣極其不友好,險些是想拒人千里之外。這個司機險些是想錢想到智商下限,完全沒看出來面前的鑫哥是個不好惹的茬子。
左看右看的掃了幾眼店裡的裝修,普普通通的,就是個大衆的小飯店,根本想不到這樣的破廟裡住着大神仙。
連正眼都沒看鑫哥一眼,只是眼巴巴的死盯着林洋,決不能讓到嘴的肥羊再跑了,這樣的小棒槌也許他一生也不會遇到第二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是來追債的,誰想在你這破地方吃飯了!”
鑫哥挑了挑眉,林洋看着好笑,對就應該是這樣,看起來活燒的還不夠旺,我在給你們澆點油。
“姨夫,你有現金嗎?這位司機大哥好心把我從火車站送到這裡,打車費纔要一千五,你多給他點兒吧,這位司機大哥人太好啦!”
鑫哥的臉居然紅了,雖然他和林洋的年齡相差得有好幾歲,林洋有個年齡相仿的小姨,好像也合情合理。可明知道林洋是在胡說八道,又不能當着這個不知死活的司機的面揭穿林洋。
“什麼打車費一千五?從火車站到這兒,打的也就二十塊錢!”
儘管鑫哥一直盯着他,司機一點兒沒把鑫哥當回事兒,他的注意力仍然在林洋身上。
“不是說好的你去提卡里的錢給我嗎?現在你想反悔?”
這司機要不是犟眼子,還真說不出這樣的話,二十塊的車錢,他要了一千五,就算是你繞道的本事,這麼明顯的坑人,如果他懂得適可而止,也還算不上十惡不赦。可偏偏他不是那種值得人同情的人。
林洋笑了笑說:
“想必我小姨夫拿的出那麼一點兒現金,再多給你幾百就是了,我親自跟你去取怪麻煩的!我現在真的改變主意了。”
司機看着林洋瞪了瞪眼,看樣子氣得要跳幾個高,才能表達他此時的不滿。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個小王八犢子不守信用,想現在給我錢嗎?可以呀!只是不是一千五了,最少給我一萬五!”
林洋看着他笑了笑,心說,你要倒黴,真是得寸進尺,1500現在又變成了15,000,看來就算給你1500萬,你也不會覺得滿意吧?他又看向鑫哥。
“小姨夫,一萬五也不多,給他吧!算你借給我的。”
鑫哥瞪着大眼睛走近司機,一伸手從黑西服裡面的兜裡拿出一張,紅的,在司機面前一晃。
“一萬五沒有,一百塊錢都嫌多,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我看你是上輩子投錯胎了,眼睛是用來出氣兒的吧?敢來我們這種地方訛錢,他媽的,趕緊拿了錢滾!”
這幾句話聽得林洋心裡特別的舒服,還是鑫哥見的世面多,罵人都這麼用詞得當。他用眼睛偷瞄着司機,這傢伙不會就這樣認慫了吧?那可就沒熱鬧看了。
司機愣了一下,接着掄起巴掌給新哥來了一個嘴巴,新哥連躲都沒躲硬生生的捱了一下。這個大嘴巴特別的脆快,聽得林洋心裡那叫一個酸爽,自己早就想這樣狠狠的教訓鑫哥一頓了。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枉費自己一片好心,還想着撮合他和芸姐之間的關係呢。
“你tmd打發要飯的呢,爲了100塊錢,犯得着跟你在這兒瞎逼逼嗎?誰他媽說我訛錢了?我這是合法所得,出租車的起步價是市**規定的,你這裡咋了?你這裡是閻王殿嗎?就算是閻王殿少,老子一個子兒也不行。”
林洋暗笑,這司機的言論好有創意啊?這他媽不是訛人訛出理來了嗎?真是好一副厚臉皮呀,這得多少年的修煉才能達到這種不要臉的水平啊?
“你小子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小子找死可別怨,上輩子投錯胎,希望你下輩子做豬做狗也不要到這種地方來。”
鑫哥罵着跳上去揪住他的領子,反正大嘴巴打的山響!最後一腳把司機從辣子麪館裡丟出去,跟着他也追又一腳,把司機踢得一溜跟頭撞在自己的出租車上。
林洋聊開門簾子看了看,司機被新哥打得鼻青臉腫,口鼻出血。基本的人模樣都不見了,趴在地上安上尾巴,大概和一隻豬極像。
他不無份的哇哇怪叫。
“你tmd敢對我動手,那你完了,你們玩了,你家的這間破店玩了。你以爲我是一個人嗎?我是黃皮幫的成員,我們的幫會遍天下,我們的勢力殃及大街小巷,我會發懸賞令,我們幫會的每一個成員都會來找你麻煩,你們等着吧!”
鑫哥哈哈一笑。
“日你媽的放屁幫,我們還是更可怕的夜幫呢,有本事就來,誰怕誰呀,不服咱就殼。”
說着他把100塊錢也裝進口袋裡,叉着腰站在門口看着幸災樂禍的司機,慌不擇路的打開車門逃上自己的車,一腳油門兒黃皮車怒吼着揚長而去。
林洋有點失望,就這樣讓他走了嗎?也沒怎麼着嗎把他。真是太便宜他了,不過勾出黃陂幫是件好事,一個黃皮幫一個夜幫,聽起來都很高大上。嗯,也算收穫頗豐,能讓這兩個幫派鬥起來,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衝着這個司機的那個德性,估計黃陂幫也不是什麼好組織,好吧,你們掐架吧,你們掐到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和秦璐姐月下把酒言歡就不遠了。
出租車司機走後,新哥轉回身回了屋,他一臉沉默,林洋卻看着他笑呵呵的。調皮的挑了挑大拇指說。
“你這件事兒辦的不孬,繼續這樣或許我會改變對你的看法繼續這樣或許我會改變對你的看法,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暫時都不會替芸姐原諒你。”
靜哥看了一眼,別處冷冷的說。
“你剛纔跑去哪裡了?我們的人在商場裡惹的亂子可不小,跟你一起的全被警察帶走了,杜哥問題的話,希望你有個很好的解釋。”
林洋這才明白,原來秦璐是在雙管齊下呀,本人和他在刑警隊聊天,暗地裡派的人把那些人全抓了起來。這件事兒做的挺完美,看起來秦璐也在成長,大概現在的她應該變的聰明瞭吧,不會動不動就像之前那麼衝動了吧?
“沒呀,我什麼都沒做呀,就是出去轉轉走走曬曬太陽?中途尿急,我去撒了泡尿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他們被抓了?”
他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關己的表情。
呵呵!
鑫哥冷笑兩聲。
“但願你和杜哥,回答一樣的說辭,當槍口頂着腦門的時候,你也是這一套!”
“嗯!纔不會呢,杜猛那個傢伙纔不會用槍口頂着我呢……”
總覺得自己的說話好像有點不合時宜,再這樣說下去說不定就會有侮辱的言辭出來,所以他話說了一半就不往下再說了。
鑫哥上了樓梯,他也跟着上到2樓,在樓道里正好碰見涼子帶着一個人來找他們,良子到現在也不敢跟你一樣對視。
“鑫哥!杜哥出去辦事了,他叫一個教練過來給這小子先上幾課。”
良子身後的那個所謂的教練,從始至終一直盯着林洋看,林洋也說了他幾眼,他個頭不高,看起來非常的結實,臉上棱角比較突出,頭上是幾毫米的短髮?眼神銳利,表情剛毅。
從她的神情上看,好像是個正直的人,但林現在的林洋已經不在相信一個人的外表,剛剛的出租車司機就給他上了一節比較生動的課。外表看着老實巴交卻是個極度險惡的人。
想起她又想起黃陂幫了,從名字上分析,他們的幫會成員應該都會是出租車司機吧,真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兒,除了丐幫以外,還不知道這個社會上存在一個黃皮幫。保不準以後還會蹦出什麼白皮幫綠皮幫來。
真是夠那些警察叔叔們忙活的了,這樣想更堅定了他成爲警察的信心。等我成爲正式警察的那一天,去tmd什麼幫,一股腦的全給你們滅了。
“好吧,你們帶他去拳場吧!”
樑子衝着林洋晃了晃手。
“你跟我來!”
林洋沒問什麼,也多餘問,要想達成自己的願望,暫時就聽他們的安排。等達到目的了,再一個個的虐他們不遲。
跟着樑子和那個教練到了地下室的全場,教練確實很敬業,到了拳臺旁把自己的運動上衣脫了,露出了滿身的腱子肉,看起來超能打的那種。
既然做人家的教練總得有點真材實料吧,這個林洋一點都不吃驚,就算是騙人的也得下點血本,吃點高價的蛋**什麼的。
他搬着繩子翻上拳臺,把衣服拳套扔給林洋。
“來,穿上,杜哥對你讚賞有加,說你是個好苗子,我一直相信他的眼光,不過在我訓練你之前,你先給我露兩手看看!”
林洋無奈,只好上了拳臺,戴上拳套。和這個教練也不搭話,擡手就是幾拳。教練巧妙的用肘關節格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看來你真的有兩下子,來!再來。”
林洋心裡不忿,裝什麼裝啊?說你是教練,你就把自己當成大神了呀!看我不一拳把你放倒讓你人前出醜,給你個下馬威。麻溜的,先給小爺跪一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