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別問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總之能見到你就好。”
楚文軒有所觸動的道:“原來你早就猜到我會來?”
葉承歡沒有否認,“我雖然沒指名點姓,但我說的很清楚,我要日本最大的電視臺最著名的‘女’主播來採訪我,除了你還能有誰。”
“這個時候你要見我一定有事。”
“沒錯,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幹。”
“只要你不讓我殺人,我什麼都肯爲你做。”
葉承歡勾起‘女’人‘精’致的下巴,在她明‘豔’的‘脣’上輕輕一‘吻’:“寶貝兒,你的妝哭‘花’了。”
楚文軒一把握住男人的手,望着他的眼睛:“我不管你在做什麼,請你答應我,一定要活着。”
葉承歡歪了歪嘴角,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拍:“不僅要活着,還要活得‘精’彩。”
半小時後,楚文軒重新出現在一樓大廳時,已經從頭到腳換了身衣服,臉蛋兀自掛着淺淺的緋紅。
那些彪悍的劫匪看到她時都不由的彼此‘露’出一絲不言自明的微笑。
她並沒有白來,離開酒店的時候帶走了十個人質。
她剛一出酒店,立刻就被一大羣人圍住,“由美小姐,你沒事吧?”
楚文軒點了點頭,臉‘色’很不自然,不過誰都能理解一個‘女’人孤身涉險,情緒上已經受了不小刺‘激’。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江口先生在指揮車上等你。”
楚文軒搖了搖頭,在一干特勤的保護下徑直走向指揮車。
那些人質自然第一時間受到現場醫護人員的重點照顧,有些情緒不穩定的被直接送往醫院,有些和親人抱頭大哭,有的則接受安全機構的現場筆錄。
指揮車上,江口川泉並沒有馬上開口詢問,而是先把‘女’人打量了一遍,不由皺了皺眉:“由美小姐,我的衣服怎麼換了?”
楚文軒臉一紅,淚水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這樣一來,江口川泉沒再追問,這麼漂亮的‘女’人一個人去見劫匪頭子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他微嘆一聲:“委屈你了,我保證你爲國家做的一切都會得到回報。”
楚文軒擦掉眼淚,“我不後悔這麼做,只要能救人讓我做什麼都行。”
江口不無敬佩的點點頭:“你是一個偉大的‘女’人。”
“我並不偉大,我只是做了一個有良知的人應該做的事。”
江口正‘色’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還有一百多個人質在他們手裡。”
“人質的情況怎麼樣?”
“還好。”楚文軒把手持dv‘交’給他,“這是我之前對他的採訪。”
江口川泉打開dv機,不由的一皺眉:“屋子裡怎麼這麼黑?”
“那個人很狡猾,始終不許開燈,我想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江口沒有說話,雖然看不到那人的面目,但他說的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重申了之前提的條件,要求一個小時後江口親自把錢送到酒店裡,並且當着所有媒體的面鄭重承諾,對他們那些人無條件赦免,否則就引爆炸彈云云。
看完了這段視頻,江口川泉起碼確認了一點,原來宇宮一郎就在酒店裡面,難怪派人到處都找不到他,不過這樣一來也省掉了不少麻煩,起碼一次行動就能把那個罪魁禍首一網打盡。
他又問:“他還說什麼了沒有?”
“他要電視臺播放這段視頻,要讓全日本的人都聽到他的要求。”
江口川泉把dv機‘交’給自己的手下:“由美小姐,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我解決,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回去休息。”
“江口先生,你打算怎麼做?”
“別問了,總之我有辦法。”
“不管怎麼樣,請你務必要救出那些人,我看得出來,那幫劫匪不是開玩笑,時間一到他們真的會引爆炸彈的。”
“嗯,我知道了。”
他派人把楚文軒送走後,佐藤匆匆過來,“部長,秘密之牆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哦?”江口川泉眼睛一亮,“走,去看看。”
原來,在這段時間裡,秘密之牆經過嚴密勘察,終於找到了一條通往酒店地下的最佳管線,並且安放好了**。
另一組隊員也已做好了繩降準備,只等一聲令下就展開營救行動。
在詳細勘察了營救方案後,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江口川泉馬上給內閣方面打電話,很快便得到了首相的回覆:同意營救方案,行動時間由江口川泉全權裁定。
萬事俱備,秘密之牆已經各就各位,外圍的軍警和醫護人員也做好了準備。
江口川泉神‘色’冷峻的拿起步話機,正要下達最後的命令,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來電的正是之前的宇宮一郎。
“各小組先等一等,等候我的命令。”他隨後拿起了手機。
“江口先生,錢準備好了嗎?”
“正在準備。”他全神貫注的道。
“你不會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吧,都到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想玩‘花’樣!”
“一億美金不是個小數目,何況這麼晚了很多銀行機構都已停業,籌集起來十分困難,希望你能體諒一下。”
“江口川泉,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居然讓我體諒你,你當我是慈善家麼。我不是在跟你做生意,時間一到,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宇宮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衝動,如果你引爆炸彈你也會死,爲什麼就不能給自己留點兒餘地呢。”
“哼,我既然選擇做了這件事就從沒想過回頭。對我來說死又算得了什麼,何況還有這麼多大名鼎鼎的人物爲我陪葬。可是你就不同了,只要炸彈一響,你的政治生涯也就結束了,你甚至會受到更爲嚴厲的懲罰。”
“再給我點兒時間,我保證會親手把錢給你送進去,而且我已經爲你們安排好了去往海外的飛機,從此以後你可以拿着這筆錢無憂無慮的度過後半生。”
“江口川泉,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麼,你這種人的話我當然不會相信。恰恰相反,你一定正抓緊安排營救,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費力氣了,無論你怎麼做都挽救不了局面。還有五分鐘,你還是用剩下來的這點兒時間爲那一百多個人祈禱吧。”那人斷然掛了電話。
江口川泉看了看錶,沒有時間了,不能再等了,看來那傢伙絕不是說說算了,照這樣下去他隨時都可能引爆炸彈。
“所有人聽我的命令……”他正要下達命令,旁邊有人道:“先生,你看。”
他擡頭往酒店那邊一看,只見黑漆漆的建築裡冒出大股大股的白煙,不由得眉頭一緊。
催淚瓦斯!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隱隱有種不祥預感,再等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於是立刻拿起步話機:“所有人聽我命令,行動!”
話音剛落,只聽地下傳來一聲轟鳴,大地都跟着發顫,一架軍用直升機快速來到酒店之上,一個個特種隊員從數十米的高度繩降而下,落到酒店天台後便從天井快速進入建築物內部。
與此同時,隨着那一聲爆炸,酒店大堂的一片空地轟然掀飛,埋伏在酒店地下管線中的特戰隊員們‘潮’水般涌出。
秘密之牆上下聯動,雙管齊下,行動速度猶如疾風閃電!
外面的軍警和圍觀人羣全都屏住呼吸,無數雙眼睛盯着同一個方向。江口川泉更是攥了兩手冷汗,一顆心懸到嗓子眼兒。
成敗在此一刻,上百個人的‘性’命懸於一線!
江口川泉卯足了勁兒,他甚至想象着在抓到宇宮一郎後,要親眼看到他跪地認罪的慫包樣,然後親手幹掉那個‘混’蛋。
可奇怪的是,秘密之牆突進後卻沒有一聲槍響,除了隱隱傳出雜‘亂’的人聲外,預想中‘激’烈的戰鬥並沒到來,還有那一聲可怕的爆炸聲也沒響起,整座酒店好似一座巨大的墳墓般。
“怎麼回事!?”他第一時間通過步話機問道。
過了幾秒鐘後,雜‘亂’無章的噪聲中傳出一個聲音:“……沒有劫匪,我們沒有發現劫匪!”
“你說什麼!”江口川泉驚得目瞪口呆。
今天晚上好像鬼上身了似的,一切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
之前放出來的人質,以及他們的推理分析,裡面至少要有二十個恐怖分子,外面佈置着層層軍警,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可誰又能想到,二十個人居然就那麼奇蹟般的消失了。
“你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可能沒有劫匪!”
“咳咳,咳咳,裡面充滿了催淚瓦斯,搜索行動展開十分困難……咳咳……”
“人質怎麼樣?”
“人質都在一樓大廳,很多人都情緒崩潰,我們無法控制局面。”
就在這時,酒店的大‘門’咣的一下衝開,裡面的人‘潮’水般蜂擁而出,酒店內外一時間一片大‘亂’。
至少他最擔心的人質沒有問題,終於可以稍稍鬆口氣,“從現在開始,對整個酒店進行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把隱藏的劫匪找出來!”
“是!”
上下兩組特戰隊員開始對酒店進行逐層搜索,倖免逃出的人質有的情緒崩潰剛出來就昏了過去,有的則放聲大哭,醫護人員、家屬、警察很快上前對他們進行各種安撫。
五分鐘後,酒店裡的濃煙漸漸消散,江口川泉再也等不及了,在一幫安保人員的簇擁下大踏步走進酒店。
酒店裡一片狼藉,一個特戰隊員報告:“我們已經對酒店進行了全面搜索,只在二樓的洗手間裡發現了這些……”
幾個人擡來一個垃圾桶,裡面滿滿的都是那些劫匪的衣服。
看着這些衣服,江口川泉笑了,大笑。
在場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都以爲自己的上司瘋了。
“我們被耍了,我們被耍了!”江口川泉大叫道。
“是不是我們的外圍監控沒有發現,我馬上讓人在周圍搜索,這個時候說不定他們還沒有走遠。”佐藤說道。
江口川泉擺了擺手:“不必了,他們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