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道館?昨天還剛剛在那兒捅了個大簍子,謝秋妍怎麼會忽然選在那裡見面?
估計那裡的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了,現在過去就等於往槍口上撞。
可謝大司長髮話,就算刀山也得去踩,大不了再打一架。
天知道這一去會有多少好戲,謝秋妍不光是狐狸精,還是個害人精。
好在國家體育場距離那裡不遠,一切輕車熟路,沒多久便到了元武道館。
葉承歡剛來到服務檯前,昨晚的那個禮儀小姐正在打電話撒嬌,聽到腳步聲,擡頭一看是他,頓時成了雕塑品,手裡的話筒啪嗒一下掉在桌上。
葉承歡知道昨晚的事把她嚇到了,爲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兇惡,他友善的微笑道:“有個朋友在裡面等我,我可以進去嗎?”
女人只是木木的點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有種隨時要逃跑的趨勢。
葉承歡剛走,女人便拿起電話要打“110”,剛撥了個“1”,沒想到耳邊有人吹風,回頭一看正是葉承歡。?? 女神總裁愛上我479
她手一打顫,聽筒又掉在桌上。
“是不是想要報警?”葉承歡依舊那麼友善的微笑着。
女人連忙搖頭。
“我進去會個朋友,很快就出來,不會影響到別人。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容易緊張,你一報警,我就緊張,我一緊張就容易發瘋,一發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到時候要是殺了你可別怪我。”
女人嚇得一屁股癱在椅子上,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人是個瘋子!
穿過雅緻的日式小庭院,一腳跨進元武道館的木門,昨晚被葉承歡和阿爾巴留下的狼藉已經收拾一新,正中央照樣擺着那把妖刀村正,只是少了那塊“元武道館”的牌子。
一幫年輕人穿着白『色』練功服正在踢打,不時發出“吼吼”的狠聲。
葉承歡剛出現在門口,他們便一個接一個的回過頭來,錯愕了一下後,全都擺出瞭如臨大敵的架勢,臉上的表情古怪極了。
“那啥……”葉承歡剛一擡腿,那些人嘩啦一下,作鳥獸散,一眨眼便沒影了,如果他們的身手都像現在這般矯健,昨晚也不至於被人打得那麼慘。
葉承歡撇了撇嘴,偌大的道館裡只剩他一個人的影子。
他掃了一眼,並沒看到謝秋妍,約莫着那妞可能還沒到,便點了一支菸,心裡還在惦記靈兒的比賽。
一支菸還沒抽完,就見更衣室走出一位身形窈窕的女人,秀髮盤起,一身白『色』練功服,光着兩隻小腳丫,腰間的帶子赫然是黑『色』!
女人帶着滿面冰霜,一身芳華,朝着他走了過來,葉承歡吃了一驚,眯了眯眼,再仔細看過去,不是謝秋妍又是誰!
葉承歡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國家副部級高官,居然還是位柔道黑帶!
謝秋妍到他跟前,冷冰冰的道:“看什麼看,不認識了?”?? 女神總裁愛上我479
葉承歡『摸』『摸』鼻子,也不顧人家的地板有多幹淨,直接把手裡的菸灰彈了彈,“怪不得你會約我在這兒見面,原來你還是柔道高手。”
美貌的女人本就氣質如蘭,現在穿了一身柔道服,眉目間多了幾分少有的英氣,嫵媚中格外英姿颯爽。
“我學柔道的時候恐怕你還沒出生呢。”謝秋妍道。
葉承歡不屑的道:“功夫高低和年齡沒有關係,你沒必要給我倚老賣老。”
謝秋妍蹙了蹙眉,“我明確告訴你,我現在心情很不爽,你別激怒我。”
“我好怕啊,你千萬別打我,高手。”葉承歡一臉壞壞的笑容,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抽他,謝秋妍也不例外。
她咬咬嘴脣,把一身練功服扔給他,說了聲:“換上。”
“爲什麼要換這個?”
“我要你陪我練柔道。”
“可是我不會啊。”
“柔道不會,捱打總會吧。”
葉承歡皺了皺眉,“原來你叫我過來,就是想讓我給你做陪練的。”
“算你聰明。”
葉承歡壓了壓火氣,居然還有人敢找他做陪練,誰練死誰還不一定呢。
“上次你在湖邊說過的話都忘了麼?”
“我說什麼了?”
葉承歡搖了搖頭,“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你說過,下次見面我想怎麼樣都行。”
謝秋妍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我不會說那種話的,一定是你做夢夢到的。”
葉承歡凝眉,總有那麼一絲被耍的感覺,沒人敢耍他,就算謝秋妍也不行:“這麼說你是不承認了?”
“我就是不承認,有本事你贏我,贏了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妞上次萬種風情,差一點兒就做了『露』水夫妻,這才幾天光景,再次相見時她居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女人,簡直比哥德巴赫猜想還要難猜!
這妞還沒領教過葉承歡的厲害,如果領教過,她一定不敢這麼囂張。
葉承歡不想給她難堪,便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了?”
謝秋妍嬌美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惱恨,瞪着別處咬牙切齒的道:“我要是找到那個混蛋,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這個世界上混蛋多了去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個?”
“昨晚,就在這裡,我兒子被一個混蛋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謝秋妍殺氣騰騰的道。
葉承歡翻翻眼睛,心裡咯噔一下,我勒個去,鬧了半天,那個叫韓哲的小子居然是她兒子!
順理成章下來,她口中的那個混蛋一定就是自己。
難怪那小子那麼囂張,出入燕京的名流聚會都那麼自如,如果他真的是謝秋妍的兒子,一切就不難理解了。
聽了這話,葉承歡有點兒尷尬,不管什麼原因,反正是自己打了人家兒子,現在就當着他母親的面,儘管被一口一個混蛋的罵,但傻瓜都不會承認。
葉承歡還是第一次被人一口一個混蛋的罵,換成別人,早就變成槍靶了,可謝秋妍不行,原因多種。
葉承歡忽然發現,自從回到神州後,自己做事開始變得好多猶豫,過去那種肆意妄爲、唯我獨尊的殺伐『性』格,居然在潛移默化間改變了太多。
混蛋這個詞從來就沒出現在他的字典裡,可是到了神州以來,這個詞彷彿成了自己的標籤。
這些日子過來,他第一次明白了,人生中好多事是身不由己的,尤其對於謝秋妍這樣的女人。
“對了,上次忘了問,你兒子叫什麼,方便說下麼?”
謝秋妍蹙了蹙眉,明顯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有和盤托出,只是說了句:“他姓韓。”
這樣一來,葉承歡更加確定,昨晚被自己沒怎麼狂扁的那貨,就是謝秋妍的兒子:韓哲!
“也說不定你兒子被你嬌慣壞了,到處惹事生非,剛好撞到一個厲害角『色』,所以才被教訓一番。”葉承歡變相的粉飾自己。
“你說什麼,我兒子惹是生非?你瞭解我兒子麼,他從小就是三好學生,在班裡一直是優秀班幹部,拿過小發明家獎,還代表過全燕京的學生受到過國家領導人的接見。在家裡,他從來都是個聽話、孝順的好孩子,在外面從不惹是生非,你憑什麼那麼說他!”一說起自己兒子,謝秋妍舐犢情深,小嘴就像機關槍似的,嘟嘟嘟嘟說個沒完。
葉承歡真沒想到堂堂的國家幹部居然還這麼護犢子,也許在她心目中,兒子是她最大的驕傲,是全世界所有兒子中最出類拔萃的存在。
看樣子謝秋妍好像還不知道肇事者就是自己,葉承歡也沒必要捅破這層窗戶紙,給自己招惹是非,“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找我來,就是想叫我陪你柔一把道?”
這話實在有點兒不倫不類,但謝秋妍正在燃點,也沒往心裡去,“是的,我兒子被人欺負,我到現在還沒找到那個混蛋,我實在出不了這口氣。”
“所以你就想拿我來發泄一下,對嗎?”
“對!你好像不太樂意……”
葉承歡『摸』『摸』鼻子:“樂意,樂意之極!”
“那好,趕快去換上練功服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葉承歡把手裡的練功服往地上一甩,把十指『插』在一起,掰了掰,“不用那麼麻煩了,不就是讓你出氣麼,穿不穿衣服有什麼相干。”
謝秋妍歪着腦袋打量半晌,表情有些怪異,她還從沒見過有人這麼欠揍的,當陪練居然還好像很爽,“葉承歡,你知道我最看不慣你什麼嗎?”
“什麼?”
“我最看不慣你的就是,明明是根雞『毛』撣子,還永遠都要裝成一副大灰狼的樣子。”
沒想到這妞居然也有幽默感,葉承歡有點兒無語,真不知道該大哭三聲,還是該大笑三聲。
他翹起嘴角,“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什麼?”
“我最喜歡你不看不慣我,又偏偏拿我沒轍的樣子。”
這下輪到謝秋妍無語了。
“你要是受了傷,我送你去醫院。”
“我很怕疼的,一定要輕一點兒下手。”
謝秋妍冷笑一下,“我儘量!”
話音剛落,她往前斜跨一步,雙腳在移動中也照樣顯得穩穩當當,雙手一前一後,扯住葉承歡的衣領,馬上就要給他來個摔法。
這一招又準又快,雙手抓牢後便把人丟開,使人站立不穩,狼狽摔倒。
葉承歡也挺配合她,任由她把自己丟出去,他的身子一個飄搖,眼看就要摔個結實,可他身子彎了彎,搖了搖,又慢慢的直了起來。
謝秋妍一愣,她這一手從來還沒失效過,怎麼對這個傢伙就偏偏沒作用呢。
她當然以爲對方沒摔倒只是僥倖,一腳前一腳後,前腿****葉承歡腿間,兩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後一掰一晃。
這又是個柔道中的經典招式,雙把揹負投!
葉承歡故意誇張的往旁便倒,可堪堪要倒下去的時候,身子忽然又正了起來,就好像有條無形的繩索拉扯着他似的。
謝秋妍滿面訝異,難道見鬼了麼,這傢伙明明要摔倒的樣子,怎麼偏偏就摔不到呢?
她咬了咬嘴脣,這次使了個小內刈,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加了幾分。
葉承歡隨着她一拋的力量,整個身子倒飛出幾米,眼看就要摔個大馬趴,可最先着地的偏偏是他的腳尖,來回搖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摔倒。
謝秋妍再摔,葉承歡不倒。眨眼間,女人已將他往地上摔了七八次,但葉承歡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