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公爵盧多維科.斯福爾扎雖然加入了帝國議會,並接受了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冊封。而且,還把侄女嫁給了馬克西米利安一世作爲填房。但是,米蘭公國說到底還是個意大利公國,和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合作,更多是爲了對抗法國。
所以,馬林雖然進入了米蘭公國,卻不擔心米蘭人會和馬克西米利安一世一個鼻孔出氣。說到底,盧多維科.斯福爾扎是一個很傲氣的人。他更多的把自己看做是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下屬。因此,他不會做出什麼特別討好皇帝的事情。
馬林帶着人馬,通過了米蘭公國和摩德納公國後,進入了佛羅倫薩地區。在這裡,已經是施塔德的軍隊的駐防區了。雖然施塔德的主力返回了羅馬,但當地換防的軍隊,軍官卻是施塔德留下來的。主要是,施塔德不信任意大利軍官。畢竟,那些意大利軍官,都是意大利貴族出身,施塔德有些鄙視他們,擔心他們無法勝任守衛佛羅倫薩地區的重任,就提出派幾個東弗里斯蘭軍官管理佛羅倫薩駐軍的建議。尤利烏斯二世也明白施塔德擔心什麼,於是就同意了。反正,他手下那些意大利軍官也都是從親近家族找來的年輕人,的確沒啥經驗。讓他們跟着那些有戰鬥經驗的東弗里斯蘭軍官學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施塔德挑選的幾個留守軍官,都是騎士家族出身的,懂拉丁語,和同樣出身貴族的意大利軍官們交流並沒有障礙。
進入佛羅倫薩城後,馬林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那幾個東弗里斯蘭來的軍官,很開心馬林的到來。雖然目前在爲教皇服務,但軍隊的所有權還在馬林手裡,見到最大的boss,不管真開心還是假開心,他們都必須擺出無比開心的姿態。
在佛羅倫薩城舒舒服服地修整了幾天後,馬林再度南下,三天後抵達了羅馬城,見到了尤利烏斯二世。
“歡迎你,孩子。再次見到你真高興!”尤利烏斯二世開心地拉着馬林的手,進入了拉特朗聖殿內部。
“見到您我也很開心,朱利安諾!”馬林跟着尤利烏斯二世,直奔聖殿內部,找個能談話的場所,避免被外人偷聽。
看到這一幕的教廷中人,除了尤利烏斯二世的親信明白是怎麼回事,其他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尤利烏斯二世可是一個很有威嚴的教皇。平常見了那些意大利大貴族,也是擺出了十足的教皇架勢出來,彰顯教廷的威嚴。
可是,馬林到來後,尤利烏斯二世居然主動拉着馬林的手,顯得非常親密……這個年代可沒有基佬的說法,教士們也不會想歪。所以,對於馬林受到教皇的重視程度,大家浮想聯翩。
而且,最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靠近的教士聽見馬林直接稱呼教皇的本名,教皇大人居然沒有生氣……
他們哪裡知道,馬林就是教皇大人的女婿,而是把教皇大人的兩個活着的女兒都打包了,可以說是教皇陛下最親近的後輩了……
進入密室前,尤利烏斯二世屏退了附近人員,並派親信警戒。進到密室後,尤利烏斯二世立刻問道:
“安吉拉和凱撒還好吧?”
“當然,他們好得很,小凱撒已經可以熟練地騎着狗練習騎術了。”想到小凱撒騎着德牧的前身——阿爾薩斯狼狗在王宮花園裡奔馳的情形,馬林不由得笑了起來。而且,馬林還特地請達芬奇花了一張油畫——《騎狗的凱撒》,並罩上玻璃,掛在了王宮牆上。
“騎狗?”尤利烏斯二世想了想納場面,不禁也樂了起來。不過,他很快擔憂地問道:
“不會被狗咬吧?”
“不會的,特地挑選的溫馴的狗,而且還特地拔了尖牙,就是怕傷害到凱撒。”
“那就好,對了,費麗斯呢?還有那個小傢伙……”尤利烏斯二世一時沒想起來費麗斯的孩子叫啥。畢竟,他只在信中看到過一次。不過,他年紀大了,記憶不太好了。
“羅伯特,叫羅伯特!”馬林提醒道。
“哦對,叫羅伯特。對了,對於羅伯特,你打算怎麼安排的?要知道,羅伯特可是私生子,沒可能繼承爵位的。”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我打算等羅伯特大一點,送來羅馬,您老想辦法庇佑他成爲紅衣主教唄,就像凱撒.波吉亞那樣的。”馬林喝了口水,滿不在乎地說道。
“紅衣主教?你打算以後讓羅伯特在教會發展,成爲一個主教國主教?”尤利烏斯二世聽了後,不確定地問道。
“不,朱利安諾,我打算讓羅伯特以後成爲你一樣的人物!”馬林眼中狂熱地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讓羅伯特成爲教皇?”尤利烏斯二世直接被水嗆着了。
“當然,爲什麼不呢?有您庇佑,他可以直接成爲紅衣主教。等到長大了,三四十歲的時候,我打算拿出大量錢財幫他賄選,不就可以成爲教皇了嗎?”
“唉,你可真敢想!”尤利烏斯二世搖了搖頭。
“有什麼奇怪的?只要有您庇佑,他從小就可以成爲紅衣主教。等到一定年紀,競選教皇有問題?”
“馬林,你不知道,想讓我庇佑他,必須證明羅伯特是我家族的人。我該怎麼介紹羅伯特?是我私生女的私生子?”尤利烏斯二世無語地反問道。
“這個沒問題的,羅伯特姓氏也沒必要姓霍夫曼,改成羅韋雷,不久好解釋了?”
“呃……你的意思,是讓羅伯特使用羅韋雷的姓氏,使其成爲羅韋雷家族的成員,然後順利成章獲得我的庇佑?”
“沒錯,就是這樣。反正經過波吉亞家族的追殺,羅韋雷家族有十年的空白期,誰知道這十年發生了什麼?你就說羅伯特是你們家族的旁支成員,不就得了?”
尤利烏斯二世想了想還真是,因爲在亞歷山大六世在位時期離開公衆視線,外界並不清楚羅韋雷家族的成員構成和倖存者。所以,隨便找個羅韋雷家族的遇害者,把羅伯特的身世掛靠過去,倒也是個辦法。
“馬林你知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幾年。等我不在了,就沒人庇護羅伯特了。到時候,他可能會在教廷過得很艱難。也不知道,下一任教皇會不會喜歡羅伯特呢……”
“用錢砸——”馬林沉默了一會兒後,字正腔圓地說道。
尤利烏斯二世頓時被噎住了,他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的確,近幾任教皇,個個都很喜歡錢,只要肯砸錢,的確可以讓羅伯特受寵……
“除了教皇的喜愛,羅伯特想要競選教皇,還需要其他紅衣主教的支持……”
“用錢砸——”不就是賄選麼,神豪馬林對此不屑一顧。
尤利烏斯二世再度被噎住……
“除了紅衣主教的支持,他還需要足夠的名望,不然難以服衆……”
“用錢砸——”馬林還是那句話……
“名望也能用錢砸?”尤利烏斯二世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當然,捐錢啊,做善事啊。砸點錢,不就完事了?”馬林輕描淡寫地說道。在後世,他可是看多了那些明星和富豪,明明底子黑得要命,卻通過捐錢做善事來給自己積累名望的事情。所以,“用錢砸”簡單粗暴,卻很有效……
尤利烏斯二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他口中的難題,馬林直接用一句“用錢砸”給粗暴地破解了,而且讓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