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奇怪了??”通天疑惑,想起楊戩說他偷看朝會的事,他又不禁大笑的催促道:“快說快說,他怎麼被人欺負了?”
“……”玄溟無語的看着通天那興奮的樣子,把金鑾寶殿上太上被“收刮”了太極圖的事講了一遍。
講完後,玄溟有些奇怪的看着沉默的通天。難道真被他說對了,那事是個陰謀?
“他真把太極圖借了出去?”通天依然一臉笑容,語氣輕快地問道。
這纔是他在雷獄島上見過的通天!玄溟心驚膽戰的看着全身散發着冷氣的通天,小心翼翼的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那成天只知道裝糊塗的傢伙!”通天怒道!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玄溟疑惑。裝糊塗?他這是在指那老頭嗎?
通天沉思了一會,也不答,反而笑着道:“嗯,走,我帶你看戲去!”
“什麼戲?”玄溟糊塗了。剛剛還怒氣衝衝的,怎麼突然要帶他看戲去?
“狗咬狗的戲!”通天神秘的道。突的又話鋒一轉,看着玄溟手裡那被遺忘已久的花雕木盒,拿出那碧藍色的珠子道:“這可是好東西啊,你好好收着。對你現在寒氣過剩的體質有好處。”
玄溟點點頭,將珠子從木盒中取出,收入懷中。這時,遠遠的一聲怒喝傳來。讓他的手不禁一顫。
“你們在裡面幹什麼!”
“糟了!那吝嗇鬼回來了!快走!”大驚失色的通天扯過玄溟從窗戶飛快的閃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把花雕木盒放回原位。
“呀啊!”遠遠的似乎還能聽到太上的怒吼,玄溟不禁大笑出聲,快樂的笑聲又引來了太上的悲呼,隱約只能聽到:“啊!我的珠子……”
崑崙山麒麟崖內。
廣成子與赤精.子趕到自己師父元始天尊那的時候,早已有青衣小童在那裡等候。那小童見廣赤二人來到後,馬上恭敬的迎了上去行禮後又對廣成子道:“師伯,師祖說讓您一人先進去!”
我一人?廣成子似有所悟的看着赤精.子,歉然道:“那,師兄我就先進去了。”
“無妨,師兄請!”
入門,元始正看着窗外的風景陷入深思。見自己的師父這樣,廣成子只是靜靜的等着。沒有開口打擾。
靜靜等了許久,元始終於狂笑出聲:“她終於等不住了,哈哈,那笨女人等了那麼多年,也等不住了。”
“女媧她?”廣成子微微皺眉。等着元始簡單的講了一遍楊戩回山所報的事情後,才沉吟道:“那師父是想?”
“我們在魔教的那棋子也養了夠久了。”
“師父是說,讓他也出手?”
“不錯,你讓他準備準備。記住,不可讓楊戩他發覺。”
“呵呵,我明白。”可惜了這麼好的徒兒卻不能明着用。廣成子想到。又是一個和敖燁一般的人。都是自詡正義之士,反骨太重的人。
想到敖燁,廣成子不禁大感失望,當年東海龍王敖廣將小小的敖燁送來的時候,他還不禁大喜,可惜沒想到,那敖燁不盡資質與楊戩相當,就連性格也不楊戩一模一樣。都是一般正直,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
廣成子失望的搖搖頭,這樣的敖燁讓他不喜,也因此,他總是故意忽略冷落了他。
凡間。
“舉杯邀明月,同銷萬古愁!”
敖燁站在凡間高高的閣樓上,看着樓下熙熙攘攘的人們。心頭又不自覺的一陣煩悶。
凡人百年生命仍不自覺的追逐着名利金錢,年輕的也都爭鋒相對的想要出人頭地。呵,世人都道神仙好……呵,神仙好?神仙又有什麼好的?還不是一樣的明爭暗奪,爭功奪利?
煩躁的往嘴裡灌着酒,敖燁不禁嘆到:“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世上還是酒好啊!”
從來都不是買醉的人,可如今,他卻只想痛飲一翻!敖燁苦笑,都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怎麼還是失了方寸?嘲諷的笑笑,右手輕輕撫上右臉,敖燁雙眼漸漸迷茫起來。幾天前被父親扇紅的臉頰似乎有開始火辣辣的紅了起來。
這算什麼?爹不疼,娘不愛嗎?爲了滿足他的名利心,爲了保住他的什麼龍位,自己還不到十歲就被送進了崑崙,從此戰戰兢兢。卻依然受盡白眼。現在呢,好不容易出了山,他竟又要我進去。呵呵,他以爲那是想進就進的嗎!
爲什麼?我憑什麼要再進去!我到底比不過誰了,要進去看人臉色,受人白眼?
“啊!!!”敖燁悲憤的仰天長嘯:“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般懲罰我!”
“我到底比不過誰了!我苦練神功,位列三甲。又哪裡給他丟臉了!憑什麼他人一句話就可以抹去我兢兢業業做下的功績?憑什麼!”
敖燁越想越是悲憤填膺。可又能做什麼呢?一個是不懂自己的父親,一個是看不起自己的師父,夾在中間的自己,越是想要得到重視,就越是徒添傷感罷了!再怎麼豁達,他也無法現在回家去面對自己的父親。敖燁隨便的找了個方向,忽地化龍而去。
毫無目的的在空中馳騁着。濛濛忽忽似乎飛了很遠。直到被一聲帶着驚喜的叫聲叫醒,才明白,原來不知不覺間竟到了西方章莪山,赤腳大仙的地界。
“敖師弟?”看着前面疾飛而過的身影,楊戩喚道:“師弟,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楊師兄?”敖燁也有些驚訝自己竟能在這兒遇到這日理萬機的師兄。“師兄怎麼會在這?”
“最近這帶魔教猖獗,陛下讓我四處查看查看,找出魔人這次的目的。”楊戩看着心神有些恍惚的敖燁,答道。想了想又問道:“師弟到這有事?”
“哦,我沒什麼事,只是隨便走走。”
“既然無事,那不如陪我下去一番,看看這些魔頭到底意欲爲何?”
“也好。正好這幾天我也無事。”敖燁低頭想了想,反正自己也無事可做,不如留下來幫忙。
“那好,我們過去看看吧?”楊戩笑問道。
“嗯,好!”敖燁笑,泄了氣的心也漸漸膨脹,搶先縱身躍下。“我倒要看看,這些魔人到底意欲何爲!”
“呵呵,師弟慢些,這次可不用我們出手。”看着敖燁那磨拳搽掌的模樣,楊戩笑道。
“啊?”敖燁訝呼,膨脹的心又開始絲絲的漏氣。
“別急,你看那!”楊戩指了指前面山崖。看着敖燁越瞪越圓的雙眼,伸出手指在脣邊擺了擺,楊戩樂呵的噓了聲,示意敖燁莫開聲。
瞪了瞪楊戩,敖燁撇了撇嘴,往楊戩指着的地方看去,訝然,神識傳音道:“太極圖?”
“呵呵,沒錯!”楊戩笑笑。
“到底出了什麼事?居然出動了太極圖?”敖燁蹙眉,問道。
“是……”楊戩剛出口的話突然戛然而止。猛地拉住敖燁的手,奔向赤腳的身邊,貼近他隱入身後的岩石。最後貼在他的耳畔低聲道:“噓,魔人們來了,好戲上場了!”
“好戲?”敖燁奇道。
“對,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來這荒山野地。我看多半是爲了這圖!”楊戩盯着太極圖,冷聲道。
“圖?這圖不是陛下讓你們對付他們的麼?”敖燁驚訝,有些疑惑道。
“是啊,可用這圖來試探他們你不覺得太大材小用了麼?”楊戩笑,聲音漸漸冰冷。
“你的意思是……”敖燁吃驚的張大嘴看着楊戩求證道。
“不錯,而且還地位不小呢。”楊戩冷笑道。
“那陛下還?”敖燁疑惑道。
“用不着他老人家擔心。老君都敢借,他還擔心什麼?”楊戩打趣的道。突的冷笑:“能坐上那個位子的人,又豈會是個簡單的人。”
“照你這麼說,想這招子的人還真……”敖燁也樂了。
“確實有些笨的。”楊戩贊同的點頭。“新繼位的魔尊可不是什麼機靈的人物。”
“不,只怕不是魔教的人乾的。”敖燁搖搖頭道。“能在大殿上說得上話還不怕暴露的人,可不是魔教能做到的!”
“嗯,看來……”楊戩有些憂慮的看着那些小心翼翼的往太極圖陣邊靠的魔人。暗啞的道:“看來又會是一場山雨欲來風滿樓……”
飄渺虛無的聲音,在空中漸漸隱去。像是觸動了什麼,兩天界新秀俱都沉默不語。
“媽的,這鬼地方!”
遠遠的一簇魔人正小心翼翼的在這乾燥炎熱的章莪山進行着網狀式的搜索。章莪山雖然山勢不高,但卻連綿起伏,佔地廣闊。章莪山氣候乾燥,經年炙熱的天氣更使整座山間荒蕪一片,草木不生。整座山本就地勢崎嶇,突兀不平。長期的狂風襲擾,更讓這寸草不生的章莪山,荒涼寥落,一片肅殺。飛沙走石,怪石嶙峋的章莪山讓人寸步難行,目不能視。
“媽的,熱死我了,你說這左聖使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他自己倒好,找個地方涼快去了,我們卻要在這幫他找東西,還不告訴我們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真是莫名其妙了!這怎麼找啊?”
“虜二!你給我閉嘴!左聖使讓我們探路是看得起我們,給我們機會立功呢!”
“我呸!看你得瑟的,合着人家扇你巴掌,你還樂呵着把臉送上去?他看得起我們哪了,就他那鼻孔朝天,見了我們還得捂着鼻子與我們說話的樣?”
“虜二!看你說得是什麼話!聖使大人可是你能數落的!”
“屁,什麼聖使大人,我虜二隻有一個聖使大人,那就是亦瀟大人!”
“閉嘴,你這不要命的東西!幸好我是你哥,若你這話被別人聽了去,看你死不死的!”
虜二憤憤的咂咂嘴,也不再說話,矇頭趕路去了。
“後面的,給我快點,聖使大人等着我們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