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料,玄溟心一急,卻是弄出了聲響,雖然輕微,卻還是引起了阮析潼的注意。阮析潼向聲音的方向望去,又一聲大喝:“誰在那,出來!”
玄溟臉色一白,暗呼糟糕!他可沒信心一個人打敗他們兩個。
阮肅擡眼看了玄溟一眼,對阮析潼狠戾的道:“潼兒,留下他!要小心些!”
玄溟聽到這索性不再逃走,轉身看了他們一眼,冷笑道:“你們倒是有膽色,居然連天界重地也敢闖!”
阮析潼一聽玄溟說道天界重地,心下也是喘喘不安。也不清楚四周是否真如恩主所說,當真引開了所有守衛天兵。但儘管心思不定,卻也不能失了面子,當下他冷聲道:“天界重地又如何?還不是我們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哼,當真狂妄!”玄溟哼了聲,看向真忙碌的掐決的阮肅冷笑道:“你當天界的東西是你們可以褻瀆的?小心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哦?你以爲你一個人還能攔得下我們?”阮析潼冷笑。眼光卻是遊離不定。本就不怎麼信任恩主的他,這時見玄溟獨自一人面對他們卻猶自氣定神閒的模樣不禁信了三分。這時不禁心下有些不安起來。
一直注意這析潼的玄溟,在看到析潼那閃爍不定的目光後,不禁呵呵一笑,道:“爲什麼是我攔在你們?”
“哼……”析潼心中一驚,皺眉四顧。
這時,阮肅突然大喝道:“潼兒莫聽他胡言,他這是在拖延時間!”
玄溟蹙眉,這時析潼不禁恍然,看向玄溟的目光瞬間變得狠辣。一聲冷哼至口中溢出,一把閃着紅光的短劍瞬間出現在了身前,直直向玄溟刺去。道:“想死,納命來就是!”
“哈!你怎麼說打就打啊!”玄溟嬉皮一笑,雙手不急不緩的捏起法訣,身子瞬息化成一團水霧向四周散開,這時,紅色短劍正好到了身前,從霧中穿過,短劍過後,水霧再次凝聚,現出了玄溟的身體。
“咦?”阮析潼驚訝,蹙眉看着玄溟,從沒見過還有人會用這種招數接劍,看來這人還有兩把刷子!召回短劍,析潼警惕的望着玄溟,雖然知道此人是水仙,但可以這般化霧讓劍穿心而過而不受傷的,就很少了。可惜他不知道玄溟的本體本就是水,是可以隨意幻化而極不易受傷的水。
玄溟笑看着阮析潼這架勢,伸出的手虛握,默唸口訣。只見半空中水霧氤氳。不一會兒在玄溟手中凝聚成了一把半透明的藍色水劍。
“哼,這般託大,真是找死!”阮析潼看了一眼玄溟手中的水劍。冷哼了聲,舉起劍迎了上去。
可惜他卻是誤會了玄溟。
玄溟苦笑,他可不是託大,而是還沒有自己的法寶。誰讓他跟玄清討要了多次,人家就是不肯給他呢!不過,對他們洪荒水靈來說,若無上等先天級別的法寶,水就是他們最好的武器。何況,先天法寶整個世間才幾件?豈是說有就有的?
玄溟看着阮析潼二話不說祭劍便砍的狠勁,也不敢分神,忙引劍抵擋。水劍雖然比起阮析潼手中的短劍要低級很多,可玄溟本就是水的祖宗,水劍在他手中劈、砍、挑、擋、刺,用得操控自如,得心應手,靈活萬分啊。
玄溟雖說‘氤氳上清決’已練至第八層,單從法力上已經少有敵手,無奈何他實戰經驗實在太少,與人切磋還行,真打起來,反映就要明顯慢了些;而阮析潼卻是小小年紀就已跟着自己的父親和師傅在外面闖蕩了許久,經過的大戰小戰想必已經數不清了。如是這般一來二往間便扯平了,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去。
玄溟微笑挑眉,縱身躲過一道迎面而來的雷電後,看着析潼緊追不捨的身影。祭起水劍險險的挑開了析潼直刺過來的劍,嬉皮笑臉道:“你還真打啊!”
“閉嘴!”知道玄溟這又是在拖延時間,析潼冷喝一聲,將手中紅色的短劍舞得飛快。
見自己故技重施的一招騙不過析潼,玄溟也不惱,再次躲過析潼的短劍,忙裡抽空的又看了一眼阮肅,見他依舊忙碌,毫無進展後,也不心急。舞動手中水劍,見招拆招的遊鬥起來。
“可惡!”析潼惱怒,手中靈力大漲,將短劍舞得風聲大作,嘩嘩作響。
玄溟冷笑,反手揮劍。藍芒大漲,如泉水般清澈中帶着幽幽淡藍的光暈,柔和而沒有霸氣。
析潼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陰森一笑,一道劍芒向他劈了過去。
嗜血,霸道!
熱辣辣的紅芒,衝向玄溟,壓擠着玄溟全身的氣血。有點麻痹,又有點熱辣辣的疼。
玄溟挑眉一笑,揮動的長劍一劍往析潼紅色劍芒處劈去。
藍色劍芒徐徐而出,猶如流水般,卷向紅芒。
清涼的劍芒,猶如剋星般,纏上了紅芒。“砰”的一聲相繼爆發。
“哼!”析潼冷哼,又是一劍劈來。
玄溟笑,很是好脾氣的一劍回了過去。然而,玄溟雖然應對的輕鬆,卻終究還是少了一點經驗。
當玄溟再一次扭頭將目光投向阮肅時,終於給了析潼一個有機可乘的機會。析潼冷笑,握着短劍的手猛然用力,突然紅芒大發,耀眼刺目。就連短劍也不禁嗡嗡作響,輕輕震動。
玄溟大驚,靈力急速運轉。
“來不及了!”析潼大笑,高舉短劍,猛然大喝道。劍,隨着析潼的大喝,紅光爆射,亮如繁星,速如流星,衝向玄溟。
玄溟鳳眼一閉,而後不禁暗歎,果然來不及了。索性,他也不再做任何抵抗。高舉的長劍,也緩緩放了下來。
析潼不禁一愣。根本沒想到他會不躲閃。正一愣神間,只聽的得“嘭”的一聲,玄溟的身子竟突然自爆。析潼大驚,瞪大眼看着突然爆開的玄溟。只見得玄溟的身體隨着爆炸聲,瞬間化爲團團白霧,隨風飄散開來,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死了?!”跟隨父親做事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析潼看着玄溟消失的方向,有些反映不過來。他突然記起來,他那犀利的劍芒好像還沒碰到對方身體吧?
可惜他還不知道,剛剛消失的霧氣,又漸漸的再他身後靠攏,霧氣氤氳,聚爲一團。
“怎麼?傻了?!”一聲帶着戲謔的嘲諷,自析潼身後響起,讓疑惑的析潼嚇了一跳。析潼急轉身向後。眼前,正是剛剛消失無蹤的玄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