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正在爲如何爲開業做宣傳的事情頭痛,這邊宮裡又傳來消息說三天後就是夏子白十八歲生辰了,要給他慶生的同時也要爲他封王,夏子墨又將置辦賀禮的任務派給她了,真是’事找忙人’啊!
乘風腦袋裡靈光一現,有了個絕妙的主意,那就是將胎記妖孽做的一套大紅色的男裝配上一塊上成的血玉當做賀禮送給子白,這樣再合適不過了。
當初會設計一套大紅色的男裝,靈感就是來自夏子白,鮮少有男子能將紅色穿的像他那麼漂亮的,配上血玉主要是爲了讓賀禮不會顯得太過單薄,而且如果讓夏子白在當天就穿上這件衣服接受羣臣的拜賀,這廣告打的可不是一般的妙啊!
陷入幻想中的某女發出陣陣奸笑……
三日眨眼即過,乘風早在得到消息的當天就將禮物送到了宮裡,而夏子白當天也確實是穿着那件衣服,看樣子他對這個禮物是相當滿意的,一見到夏子墨和乘風入宮,就一陣風一樣的跑了過來。
夏子墨似乎對待夏子白的態度遠遠要比對待其他兄弟來的親近些,就像現在他對夏子白說:”都是馬上要封王的人了,還是這般浮躁!”
分明是責備的話,卻沒有絲毫責備的語氣,就好像是父親在教導兒子一般。夏子白則是靦腆的笑了笑,看見乘風也在看着他,倒是馬上想起禮數來了,”子白見過嫂嫂!”
可是轉眼就原形畢露了,晃着乘風的衣袖撒嬌道:”嫂嫂送給子白的衣服和玉都好漂亮,子白真的很喜歡,子白的衣裳以後都讓嫂子來做好不好?”
乘風心想這一團火還真是……幼稚……啊。
“這衣裳也不是我做的,這是在京都一家成衣店裡買來的,覺得你穿紅色格外好看邊想着要送給你,也正好趕上你的生辰,正好派上了用場而已。”
夏子白根本不相信乘風的話,他雖然一直住在宮裡,但也隔三差五的溜出去玩,從來就不知道京都有什
麼成衣店,嫂嫂一定是不想給他做衣服,才故意找了這麼個藉口,說着嘴巴就癟了下去,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乘風。
那可憐勁兒惹的乘風一陣不忍心,可是她又不能說謊:”這衣服真不是我做的,我牙根兒就不會女紅,我縫的手絹還不如抹布好看,我怎麼能做的出衣服呀!”
“你胡說!京都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個什麼成衣店!”
“這個真的有,剛準備開的,過幾天就開業了!不相信開業那天你到現場看去!”
乘風有點氣了!和着她送他衣服還送錯了,還得被他當成騙小孩的大尾巴狼來看!
可是不知道夏子白突然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了,一下子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乘風懶得理他,朝着辦宴會的大殿裡走去,夏子白笑了好一會才扶着夏子墨的肩膀站直了”哈哈!四哥,剛纔……剛纔四嫂說……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夏子墨看着這個好像永遠都長不大的弟弟,無奈的發出一聲低嘆,也許是同樣沒有母親的命運才讓他對他始終冷漠不起來吧!
“四嫂剛纔說她根本不會女紅,這是真的麼?”
夏子墨笑了,原來夏子白是在笑這個,只可惜他也是剛纔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沒見過她做女紅。”
夏子白突然用充滿同情的眼神看着夏子墨,”四哥,你好可憐啊!居然娶了一個不會做女紅的王妃,這樣吧!等一下父王賜我賞的時候我就求他給你納一個側妃,這次一定要找一個會女紅的,好不好?”
夏子墨心裡咯噔一下,當初娶乘風是迫於聖旨,可是現在若是再納個側妃回來豈不是自尋煩惱,皇家的婚姻大多政治色彩濃重,他可不想調查母后被害之事再節外生枝。
可是子白的性格他很瞭解,他就算今天不和父皇提,難保哪天又說出來了,夏子墨不由得開始頭痛要怎麼才能阻止子白。
夏子白見夏子墨不說話以爲
是默許了,高興的一擊掌:”好!就這麼定了!”
說着買退就要進大殿,被夏子墨伸手拉住了:”子白,你千萬別和父皇說要給我納側妃的事!”
夏子白的眉頭馬上就擰到了一起(話說這孩子原來是個表情帝):”爲什麼啊!嫂子連女紅都不會,四哥以後都穿不到娘子做的衣服,多可憐啊!”
夏子墨聽到’衣服’兩個字,來了個急中生智:”你嫂嫂雖然不會做衣服但是她會畫衣服,你還記得我上次找你要衣服的事嗎?就是你嫂子要的,她說要看看衣服都有什麼樣子可以變化,你今天穿的這件就是她畫了讓京都一等一的裁縫師傅做的。”
“四哥騙人,剛剛嫂子還說這衣服是從京都的成衣店買來的呢!”
“四哥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許和別人說!”夏子墨在心裡苦笑,自己居然也能有今天!
“你說吧!子白最守信用了,不會告訴別人的!”
夏子墨靠近子白,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其實那個成衣店就是你嫂嫂開的,她怕父皇他們知道了怪罪她,纔不敢實話和你說的。”
夏子白瞬間石化了,但這石化也就持續了不到十秒鐘,石化一結束他轉身就往大殿裡跑,一邊跑一邊喊着:”四嫂……你好厲害哦……”
夏子墨見成功的分散了子白的注意力,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乘風見有一疑似不明物體的東西向她衝來,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待看清來人時已經被他抓住了衣袖,夏子白故作神秘的小聲說:”嫂嫂,你開成衣店也帶子白玩好不好,不然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父皇!”
乘風在心裡默默的問候了一下夏子墨以及他過世的,沒過世的所有親屬,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長舌。最終乘風還是沒有躲過夏子白的威脅和死纏爛打,決定讓他參上一股,估計他也就是小孩子的好玩心態,過段時間,新鮮勁兒過了,也就放棄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