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會意,從吧檯上跳下來,用力的抱了抱我,在我肩頭上擂了一拳。
然後他對身邊的混子吩咐道,給學校門口的人打電話,讓他們盯緊點,別人走了還不知道。
這混子拿出手機撥號,還沒等打出去,秦薇薇電話響了,一個太妹在電話裡報告說,老貓帶了十多個人奔這邊的燒烤排檔來了。
秦薇薇放下電話,說:“哥,許東沒來,估計是被雲龍打的那下傷了骨頭,就老貓帶人出來了。”
秦朗磨了磨牙,道:“我們等等,等他們都坐下了再過去,別驚跑了這羣小逼崽子。”
我心知老貓肯定要完,就秦朗這脾氣和性格,你們差點把她妹妹搞了,別說只是一羣學生,就是大,佬毒梟他都敢拿把刀去剁。
我們都躲在網吧的門後,悄悄的望向遠處的街道,不出兩分鐘,老貓肥嘟嘟的肚子先探進了巷子口,身後跟了十二三個,每一個男生都在昨晚的小樹林裡對我拳腳相加過。
要說不想報仇,那是扯,可是我真的有點擔心秦朗憋不住火,整死三個兩個的,那事就通天了,有一個算一個全得進去。
秦薇薇跟我心有靈犀,也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小聲的跟秦朗說:“哥,他們沒把我怎麼樣,就是雲龍吃了不少虧,一會你下手的時候可別沒輕沒重啊。”
秦朗瞪了她一眼,斥道:“我打的架比你看的電影都多,你哥混到今天不白給,你別瞎操心了。”
秦薇薇和我對視了一眼,眼裡的擔憂顯而易見。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咋勸,雖然秦朗一直說把我當親弟弟看,可是混子有混子的規矩,老大可以給你臉,但是你不能沒有分寸,秦朗帶了這麼多人準備幹架,我這時嘚吧嘚吧的說一通,你可小心點啊,別打壞了人,咱們兜不起後果,那就是恃寵而驕,就算秦朗不怪我,他手下的兄弟也肯定不舒服。
老貓等人大搖大擺的穿街過巷,直奔那家頗有人氣的燒烤店去了,兩張大方桌並在一起才勉強坐下這十多個人。
由於只隔了幾十米,我們能清晰的聽到那邊的談笑聲。
一個混子叫道:“來烤串來幾個拌菜,啤酒擡兩箱來。”
另一個混子說:“貓哥,你說許東沒來上學是真住院啊還是怕對面報復?”
老貓臉上肥肉直抖,呸的吐了口痰在人家擦的鋥亮的瓷磚上,說:“住jb院,那點事誰心裡沒數,被李雲龍那個土鱉搞破膽了唄。”
“貓哥,你說秦薇薇平時都傳的咋牛逼,好像奧巴馬媳婦能動都不能碰她一樣,昨天被我們綁在那,連胸都被許東摸了,今天啥事沒有,哈哈。”
老貓矜持的一笑,叼起根菸,那個捧哏的混子立馬雙手捧上了打火機。
秦朗眼中跳躍着兩束火苗,越來越旺直到成了星火燎原。
“走!”
空着手的秦朗帶頭出去。
我和秦薇薇緊隨其後。
身後的混子拿着傢伙都魚貫而出,步履輕盈,無一人喧譁作聲。
我們迅速靠近已經幹了一杯啤酒的老貓等人。
五十多個人,一起走動的聲音和氣勢,讓我有一種古惑仔裡山雞帶人救陳浩南的感覺。
我們到了老貓的身後,這羣混子學生纔算發覺,秦薇薇立刻高聲叫一句:“老貓,不請我們喝一杯嗎?”
接下來的事都是順理成章了。
秦朗,我,秦薇薇一手沒動。
老貓十來個人個個頭破血流的被按跪當場。
有兩個被打的狠了,似乎已經神智不清,不知道是不是昏了,也同樣被秦朗帶來的手下架住,跪的筆直。
老貓:“秦薇薇,你有本事整死我,我們學生幹架你找黑,社會。”
秦朗從旁邊的人手裡接過一根棒球棍,大頭細腰的硬木旋制而成,打人頭上比鋼管狠了不知道多少。
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攔住秦朗:“朗哥,這肥逼弄我好幾道了,讓我搞他吧。”
秦薇薇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嘴脣動了動最終沒有說話。
秦朗疑惑了一瞬,然後深深的看着我說:“兄弟,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就算我親自動手會惹起上邊人注意,但是薇薇可是我親妹妹,這事必須我來幹!”
我搖了搖頭,再也無法阻止他。
秦朗度了過去,示意架着老貓的人把他腿掰直。
“你辱我妹妹,我斷你兩腿,不算重了。”
老貓的肥臉一片慘白,他從秦朗的聲音上就能判斷出,秦朗絕對不是嚇唬他。
“秦大哥,我錯了,你手下留情,以後我跟你混行不行?”
頭破血流,眼睛腫到封喉的老貓終於是怕了,顫慄的聲音從擠滿了肥肉的聲帶中傳出,像是漏了氣的風匣子。
秦朗面無表情,高高舉起棒球棍。
“住手!”
棒球棍已經被舉到最高,高到一個最佳的臨界點,下一刻挾滿怒火的棍子就將劈破空氣砸在老貓的膝蓋上。
這時一聲斷喊傳了過來,我們都轉過頭去。
金牙齙帶着兩個警察從一輛警車上跑了下來。
我稍一愣神就注意到,這其中一個胖警察,正是我那次被抓進派出所見過的王所長。
“住手,秦朗你別作死,快住手!”
王所長和他帶來了小警察都掏出了手槍,指着秦朗警告他。
金牙齙上去推了秦朗一把,嗤笑道:“牛逼啊,秦老大咋時候學會打學生啦?”
秦朗居高臨下的瞪他,說:“金牙齙,果然背後是你,我就說這幫孫子怎麼敢動我妹妹,你給我等着,這事咱倆沒完。”
“把人放了秦朗,你別讓我難做,上次秦局長也交代過了,你再作事直接拘你啊。”
秦朗嘿嘿一笑,把棍子一扔,道:“王所你別拿我叔說事,我一下也沒打,要不你問問這些人我動手了沒有。”
秦朗嬉笑着讓手下把老貓等人放開。
那個小警察挨個檢視,然後低聲跟王所長說了兩句。
王所長把槍裝進槍套,揮了揮手道:“趕緊滾,我還要找人把他們整醫院去,晚點你到所裡送五萬,多退少補算他們醫藥費。”
秦朗比了個ok的收勢,喊了一句,謝謝老闆。
轉身就走。
我瞬間在風中凌亂了,這尼瑪太神奇了吧。
打了十多個人都一臉血的,直接放走,連個嘍囉都沒扣。
話說,倪虹找來救我的秦局長還是秦薇薇他叔?
怪不得秦朗混的風生水起,幾天幹回仗也啥事沒有。
吹哨子喊來的兩路友情人馬都被他幾千塊打發走,自去吃喝瀟灑。
秦朗帶着我們回到他的騎士酒吧,還沒到上客的時候,酒吧裡寥寥幾個客人。
秦朗摟着的我肩膀說:“兄弟,這回你得聽我的,哥給你安排兩個俄羅斯過來的妞,都十七歲,那個白……”
“你等我打個電話叫她們過來。”
秦薇薇喊了一聲:“哥,你別瞎整,我把倪虹喊來跟雲龍聊天就行了。”
秦朗拍了一下大腿,罵:“嘿,我這破記性,忘了你們兩個是一對了。”
我一陣頭大啊,這都說我跟倪虹是一對,可我們連嘴都沒親過。
我先有了風華絕代的寧靜姝,又有了情深意重的表姐凌詩敏,這倪虹可咋整哎。
不是我矯情,只是還年少的我,心裡自有一份純情,總覺得愛情就應該是一對一的充滿排斥性的東西。
秦薇薇已經撥通了倪虹的電話,她完全沒注意到我這一刻的神色變化。
秦朗舉起roe雞尾酒,淡綠的酒液在瓶中激盪着。
“今天都辛苦了啊,一會給兄弟們安排俄羅斯妞子跳鋼管舞,大夥先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