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的時候,我們纔回去,回去後,我們住在麗江別具風情的旅店裡,小店的情調特別濃厚,我換了個房間,是一個情侶房,店裡的阿姨見我帶了一個女人對我笑了笑,我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好多天了,都是我集體買單的,我請他們住的店,沈藍站在旁邊微微地笑,拿了房卡,我們上了樓去。一切都是木頭風格,走進店裡,沈藍猛地坐到牀上,看着我說:“你在這裡沒有認識什麼漂亮的小姑娘啊?”我走夠去打開窗簾,望着外面說:“有啊!”“誰啊?”我笑說:“沈藍啊!”沈藍說:“纔不是我呢,我又不是小姑娘了,我是老姑娘了,我好羨慕那些小丫頭哦,有大把大把的青春,真羨慕她們!”我說:“羨慕去吧,如果你是那樣,我還不喜歡了呢!”沈藍說:“你敢不愛,我年輕的時候不要太有魅力啊,我告訴你,我如果小丫頭,我還不喜歡你呢!”她神氣地說,她是很開心的,我看到她抱着一個枕頭在懷裡,光這腳坐在牀上,很開心地享受着這種小情調。
我坐過去拉着她的手說:“你今天好漂亮!”沈藍躺在我的腿上看着我說:“以前也漂亮的,以後更漂亮的,過幾天我們一起回浙江吧,去浙江,我們請幾個朋友吃飯,然後你再回上海,好不好?”我點了點頭。
那夜,我們做好了一些計劃,聊了好多浙江朋友的事情,準備回浙江後去見他們,畢竟我們現在基本穩定了,以後不會有什麼災難了吧。那夜,我摟着沈藍靜靜地入睡,我們睡的很香,但是早上的時候,我被電話吵醒,我們光這身體纏綿地睡在一起,沈藍在我的懷裡微微地睜開眼晴看我說:“誰的電話?”外面的陽光照到她的身上,一切是那麼的靜謐,溫暖,燦爛。
我伸手去摸電話,小聲地說:“電話!”她聽後,猛地愣在那裡,似乎都有預感似的,我拿起來看了看,是寧寧的,她的預感很準,而我的預感也很準,沈藍也看到了那個號碼的名稱,那是寧寧設置的,老婆。沈藍看着我,說了聲:“接吧!”她有些緊張,被嚇的不輕,雖然看起來很冷靜,但是從她的眼神裡,我可以看出她的慌亂。
我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寧寧在電話裡冷冷地說:“你在哪?”我說:“在麗江!”寧寧說:“夠了吧,玩夠了吧?”我說:“怎麼了?”寧寧說:“你不要把我當傻子啊,我告訴你,劉小天,你別以爲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讓我姐接電話,聽到沒有?”我說:“你姐又不在我這,什麼意思?”寧寧笑說:“你行啊你,你撒謊真的不打草稿,你怎麼沒有這種啊,你怎麼不敢讓我姐接電話啊?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你還做什麼男人啊,你配做男人嗎?”
沈藍是聽到這樣的話的,她顯得無奈,似乎已經沒有了不安,只是無奈吧。是的,寧寧說的話沒有錯,我配做一個男人嗎?我配嗎?我是不配的,我不配做一個男人,這麼多年來,我活的很憋屈,一直有內傷,心中有一種傷痛永遠都無法抹去,這種痛是對她們的愧疚,我知道不管我怎麼活着,這傷痛都回存在。
沈藍把她的手機房在我面前,我看到上面寫着:讓她給我打電話吧!
我說:“寧寧,不如你直接給你姐打電話好不好?”我回頭看了下沈藍,沈藍點了點頭。
寧寧說:“我給她打電話?好啊,那我就問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她那麼不懂事嗎?好,我給她打電話!”寧寧掛了電話,沈藍拿着手機,不多會她的電話響了,沈藍接了電話說:“寧寧,怎麼了?”寧寧竟然在電話裡說:“沈藍,你這樣做好嗎?”我聽了都感到驚訝,寧寧這樣說,我是被嚇到了,沈藍說:怎麼了?小妹!”她說了小妹,開始是說寧寧。
寧寧說:“我不會再叫你姐了,你做的不對,你如果把我當妹妹,你就不應該去麗江,你這樣做對我不公平,你不應該這樣做,你沒有把我當妹妹,你知道嗎?你既然不把我當妹妹,我爲何要把你當姐姐,我現在就對你說,我現在跟他是夫妻關係,你應該明白,你有什麼資格跟他在一起,你現在跟他在一起是偷愛,你知道嗎?你是很可憐,我呢?我可憐不可憐?”沈藍見寧寧這樣,就說:寧寧,你不要哭,你聽我說,姐是不好,姐混蛋,好不好?姐該死,姐不對,姐對不起你,好嗎?”寧寧說:“我不要你的道歉,你認爲我需要你的道歉嗎?你道歉就能解決問題嗎?我現在不要你這些,我要你離開他,你別逼我,我再也受不了這種生活了,你不要挑戰我的而寸性,你難道就不能不見他嗎?”
沈藍說:“跟你是一樣的,我也有委屈,我也難受,我也痛苦,什麼我都可以讓着你,但是,在這個事情上,我做的不對,我不配做個姐姐,我給你道歉,我不需要狡辯什麼,你恨姐也好,怎麼都好,我錯了,姐錯了,好嗎?我是跟他在一起,是我來找他的,我管不住自己,我發瘋地想他,我是個壞人好嗎?”
“你說這些有用嗎?你以後不許再去找他了,你聽到沒有?”沈藍說:“小妹,我問你,你愛他嗎?”我不知道沈藍爲什麼問她妹妹這句。
寧寧支吾着說:“姐,你什麼意思?什麼我不愛他,我不愛他,我會跟他結婚嗎?”
沈藍說:“我只是想問問你,最真心的話,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但是小妹,有些事情,不是說我們表面上活着別人看的過去就好,當然我也知道你愛他,你是愛,我也愛他,我也很愛,今天因爲他,我們鬧成這樣,這不是姐姐想要的, 我是希望我們能夠一起坐下來談談,一起好好地談談,可以嗎?”
“不可以,我跟你說,我們不可以談,沒有任何好談的,我不想談任何事情,我現在只想一點,如果你還把我當妹妹,你就離開他,永遠都不要見他!”沈藍說:“我做不到,我的兒子,我不可能讓他一輩子都見不到他爸爸,我總是要帶我孩子去見他爸爸的,我可以不跟他如何,但是我不能這樣對我的兒子!”
“那你當初爲什麼要跟他生下來孩子,你們太無恥了吧?”寧寧說。
沈藍說:“小妹,姐有錯,是的,姐不該那樣去做,這樣好嗎?我答應你,以後不見他,但是你要讓他見見孩子,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孩子是可憐的!”
寧寧說:“孩子可憐,我的孩子就不可憐嗎?”
沈藍看了下我,我想讓她掛電話,不要說了,一切都等回去說吧,電話裡能說什麼。
沈藍說:“小妹、,姐如果死可以把這個問題解決,我會毫不含糊的,我感覺我活着沒有太多意思,因爲這個事情,我們姐妹變成這樣,你知道我心裡多痛嗎?我祈求你原諒姐,姐以後不再這樣了好嗎?我們好好地說好嗎?寧寧!”
寧寧說:“我永遠都不會跟你好好說的,永遠都不會,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永遠都不想見到,我們家是沒有了,我也不指望什麼,我現在是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我也在意不了那麼多,我今年三十歲了,我還在意什麼,你今年多大了,對不對?三十七歲了,我們都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孩子了,你現在跟一個三十歲的女人講這些,你要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我以前以爲你是很懂得生活的人,其實我發現你是喜歡浪漫的人,你根本就不會生活,你連一個男人都抓不住,你——”
沈藍猛地說:“夠了嗎?我是不懂生活,姐是什麼都不懂得,如果我懂得,當初我就根你現在一樣,抓住他了,我就不會在你們結婚的時候逃避他,我就不會死都不見他,我只要簡單地說一句話,都不是後來這個樣子,你現在這樣說你姐,你——”
兩個女人都有點神經問題了,在我面前吵架,我就知道,她們會有這一天的,誰的脾氣其實都不好,只是彼此忍讓而已,該爆發的,最終還是會爆發的,這一點早晚會到來。
沈藍哭了,眼淚流了下來說:“小妹,我不求你原諒我,不管怎樣,我把你當妹妹,只是姐想跟你說一句,我們都不是聖人,我們不可以去傷害別人,更不能去傷害我們愛的人,不可以,哪怕有再多的苦衷,都不可以!”
我聽着,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寧寧立刻就說:“我,我什麼傷害他了,我有嗎?姐,你,你什麼意思?”
沈藍說:“我沒有說你傷害他,我意思是說,其實小劉是無辜的,他沒有辦法你知道嗎?我們別讓他爲難好嗎?姐早就放得下了,你也寬容他一點好不好?好嗎?”
寧寧就說了句“你到現在還幫他說話,我沒有你這個姐姐!”就把電話掛了。
沈藍愣在那裡,猶如一個可憐的孩子。
而我似乎感覺她們的話裡有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