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去,拿着車鑰匙,看到我的車,然後打開車門,坐到車裡,難受死了,我突然感覺我急切地盼望什麼,是煙,我猛地一回頭,就看到車裡放了包煙,煙下面還壓了張紙條,上面寫着:如果實在想抽菸,不過不要抽多,對身體不好,你如果連這點自制能力都沒有,那你也真的不像個男人了。
我打開煙,靠在車裡,抽出煙,點上根,抽起來竟然很嗆,但是還是有些舒服的,那根菸,我抽的很享受,很珍惜,仰起頭,又想到了沈藍,想到沈藍,就會心痛,心痛了就會難受,而且會持續地難受,一下比一下地難受,因爲這幾天的擱淺,這幾天的沉澱,冷靜,似乎我又有了想去佔有沈藍,想去擁有她,儘管她被我傷的如此深,我都還想去靠近她的企圖,不過,連自己最後都搖了搖頭,那也許只是個夢吧,一個夢而已了。
半煙掐掉,按在菸灰缸裡,我拿起手機,突然很想給沈藍打一個電話,可是號碼都拔出來了,都撥了,最後猛地按掉,還是不要打,不能打,說什麼呢?我知道如果她有事,寧寧會知道,而且也會告訴我,因此也不會太多地擔心。
我開車去了工地,我沒有先去寧寧那,我到了工地,把車一停下來,我就看到,幹活的不是我們的人,我當時就傻了,可是工程還是那個工程啊,難道是顧老爺子因爲我們決絕他私聊,一氣之下把工程給停了,可是如果停了,小亮也應該跟我說啊,如果他那樣做,也合乎情理,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可是眼前的這一切讓我摸不找頭腦,我立刻走了過去,走到那些幹活人面前說:“你們老闆是誰?”
工人說:“我們老闆是姓林!”
我一聽,還靠譜,可是沒一個幹活的是我認識的.我說:“叫什麼?”
工人說:“一個小孩,叫林小亮,他是我們的老闆!”
我聽到這個,心想:媽的,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厲害了啊,自己當老闆了,把活讓別人來幹了,那他跑哪去了?
我聽到這個,趕緊就拿起了手機,然後我打了小亮的電話,我心想這孩子是不是去玩了,媽的,這工程不是小事,怎麼可以這樣。
電話通了,我對着電話說:“小亮,你在哪?”
小亮說:“叔啊,你回來了嗎?回來了啊?”
我說:“我回來了!”
小亮說:“叔,你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給我啊,好讓我去接你啊,你真是的,我開車去接你多好,我跟你說,寶馬,你知道不,是寶馬,還是七系的,厲害吧?”
我說:“你他媽的,你小子買彩票中五百萬了啊,哪來的錢?”
小亮笑笑說:“叔,這你就別問了,還不都是你的啊,你就趕緊來吧,你來了就知道了,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看到之後特別開心,你趕緊來,來了就知道了,我們在名爵小區,A1 和A2 那就是我們的,趕緊過來!”
小亮告訴了我地址,我還真不知道這小子在搞什麼鬼,我開着車就去了,這小區都沒聽過,媽的,到底在那邊幹嘛,腦子進水了是吧,這個小東西,有什麼事情也不跟我說,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到那了,停下車來,然後按照他的地點找到了,那個小區還在建設呢?我越看越不知道怎麼回事,工人都在施工,旁邊有一排小房子,我遠遠地就看到小亮站在門口,穿着西裝,皮鞋,頭髮鋥亮,不得了了,儼然是一個小老闆的架勢。
我走過去,皺着眉頭說:“你他媽結婚啊你,在這裡幹嘛?”
我一靠近,一看,乖乖,不得了,我老叔都穿着西裝,西褲,還打着領帶,傻傻地對我笑,露出一嘴牙,小亮見到我就說:“叔,怎麼樣?這兩棟樓就是我們的,我們負責管理,監督施工,因爲是我們的,賣出去錢就是我們的,不,是你的,叔,這都是你的,我是幫你管的!”
屋裡幾個人都是我帶出來的,個個厲害,還有在遠處指揮施工的,都是我的人,我說:“說,怎麼回事?”,我又看到了門口停放的那輛寶馬七系。
小亮說:“是顧老闆給的,他讓我暫時不要跟你說,說這是給你的,送給我們的,讓我們來做的!”
我聽到這個立刻就傻了,是的,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後來,我會因爲這個工程,因爲這個房子,出了事。
而至於所有人都關心的,我與沈籃的事情,我與她是否還能再續前緣,那一切也許就真的要看緣分了。
還是慢慢地跟大家講述吧。
我聽到小亮這麼說就說:“是紫城置業的顧老闆給的?”,小亮點頭。
我想了下,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顧總的電話,電話通後,顧總在電話裡說:“小天,身體好了吧,我正準備等你出院,我派人去接你呢!”
我一聽就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我想了下說:“顧總,我想我們可不可以談談!”,我擡頭望着那些施工的高樓,工人們正在建設,在杭州這個地段,這兩棟房子,價值在六千多萬,六千萬——我看着,是他媽的六於萬,什麼概念,快接近一億,那個時候,我對這些數字,感覺雖然不是太遙遠,不是太天文,但是它讓我有一種胸悶的感覺,不塌實感。
顧總激動地說:“恩,好的,小天,你在哪,這樣,我安排好,晚上先吃飯,然後再去唱歌,年輕人嘛,我讓人安排好,放鬆放鬆,身體怎麼樣啊,小天,還行吧,結實吧,呵!”,顧老爺子顯示不是風月場裡的常客,這些話他是爲了討好我才說的,顯得很不自然。
我說:“不必要那麼麻煩,我們就找個地方簡單談談吧!”
顧總說:“那不行,那怎麼行呢,今天好歹說也是個大喜的日子,必須的,你就聽叔叔的,這小龍不能作陪,我來陪,呵,我給你安排好,就這樣說!”,他這還是話裡有話,要提醒我他兒子的事,媽的,那個混蛋活該,也真是夠不孝順的,讓他老頭子這麼擔心。
我說:“那好吧,行!”
掛了電話,我看着他們,看着,小亮有點害怕地對我笑則後,我叔還是那樣笑,我說:“行啊,都很行啊,行,沒事!”,小亮拉我去看那寶馬車,然後坐進去開了圈,是他媽的新車,我開回來後出來說:“這車,什麼的,人家給的,都不要給我亂動,還有這房子,說是我們的嗎?”
小亮說:“就等着你籤合同呢,你一簽署合同,就是咱們的了,叔,你別告訴我,你不要啊,這房子,我打聽了,賣出去有近一,一,一億呢!”
我說:“就是一百億,也不是我們的,老實給我待着,等我晚上回來再給你算帳!”
小亮說:“對了,叔,我們搬家了,搬去了個大別墅,也是人家給的,其實沒事的,我們不要,但是可以住着!”
我丟了句:“沒見過世面是吧,別他媽的讓人看扁了,少廢話,給我老實待着!”
我走我的車前,上去後發現還真不是一個味,這好車開着就是舒服,我想先去看看寧寧,寧寧這些天都不見我,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我開着車去寧寧那,去的路上,我望着外面的陽光,從車窗外照進來,落在身上真是舒服,心情好了很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殘忍了,我怎麼就感覺,我跟沈籃把這事給說出來,她知道了,這個石頭落下了,人就那麼的舒服呢?我甚至還感覺自己的人生以後充滿了期待,我不知道這不是有點太壞的想法了,還是時間讓我失去了罪惡感,我甚至都希望能見到她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地吃頓飯,或者生活在一起的奢求。
人也許就是貪心不足吧,不過我內心深處又告訴我那簡直是奢望,理智告訴我,再想見她,就難了,還是不要奢望了,活好自己的生活吧,縱然有萬般思念,也都被那道鐵門死死地關上了。
到了寧寧家樓下,我把車停了下來,然後走上樓去,站在門外,我按了按門鈴,鑰匙我沒帶,那天出來的時候就沒帶,是吳媽開的門,進去後,我就說:“阿姨,寧寧上班了啊?”,阿姨就說:“不是的,小天,大小姐不在這裡住了,她讓我住在這裡,看家!”
我聽了,猛地皺起眉頭說:“她去哪了啊?”
吳媽說:“大小姐就是說暫時不在這住了,別的都沒說,她也沒告訴我她去哪住了!”,我看着吳媽無可奈何的眼神,我點了點頭,是的,她是故意躲着我,是不願意見我了,寧寧可以說是我在這裡唯一的親人了,可是她卻躲着我,自然不能怪她,她被嚇壞了。
我跟吳媽說了會話,在客廳裡看了會電視,打寧寧電話她一直不接,手機被我放在茶几上,我希望她能回我個電話,或者一條短信,告訴我她在哪,可是她沒有回,也沒有接我電話。
後來,我在沙發上睡着了,電話響了,我以爲是寧寧,可是是顧總,他安排好了讓我過去,吳媽做好了飯讓我吃,我沒有辦法,怕阿姨不開心,就吃了幾口,就跟阿姨說要出去,阿姨讓我多吃點,我讓她如果寧寧回來趕緊給我打電話。
出來後,上了車,我按照顧總說的地點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