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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誡凝霜暫時先莫要將她還活着的事情告與別人,沈碧寒將翠竹留在了白府,早早的便讓馬伕將凝霜送回了聶家。追小說哪裡快去眼快
晚膳時分,白家剛剛長了燈,沈碧寒獨自一人坐在飯桌前在用着晚膳,翠竹則是一臉淺笑的在一邊不停的爲她布着菜。
擡頭看了翠竹一眼,見她生怕裡面空了,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飯碗,沈碧寒會心的笑了笑,然後將視線調轉到門外。
“餓死我了!”如風一般的輕飄飄的進了屋來,聶滄杭上前隨手將扇子放到桌上,然後捏了一塊紅燒肉,很沒形象的斜靠到一邊的椅子上,而且還一邊吃着還一邊嘟囔道:“我就知道若是今兒不回來便只有你一人用膳。”
對聶滄杭不修邊幅的樣子,沈碧寒見怪不怪的沒什麼反應,依然我行我素的吃着自己碗裡的米飯。
“聽說四太太找冰人要與惜.環和汪家少爺說親,這事兒你可知道?”平日裡在白府之內沈碧寒與聶滄杭從不用敬語,所以除了他們自己兒個,根本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其實是叔嫂關係。
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聶滄.杭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坐直,而後盯着沈碧寒看了兩眼:“這事兒嫂嫂是剛聽這兩個丫頭說的吧!”一邊說着話,他還不忘睨了翠竹一眼。
“看來你是知道的!”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沈碧寒淡淡然道:“親事提過了,可知汪府那邊兒有什麼回話沒有?”
含笑接過翠竹給自己盛好的一碗米飯,聶滄杭點.點頭:“今兒聽說汪家那邊說要考慮考慮去對對八字什麼的,依我看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微微一笑,沈碧寒挑眉看向聶滄杭:“若是這汪裴琪.與惜環這姻緣之事成了,那璇妹妹會如何?”
沈碧寒之所以會知道汪家少爺汪裴琪與聶惜.璇之間的情事,那還要感謝眼前的聶滄杭呢,既然事情是他告與她知道的,那爲何現在說起四太太想要讓汪裴琪娶了聶惜環而聶滄杭卻是一臉無所謂呢?
三下兩下的將.碗裡的米飯扒拉到嘴裡,聶滄杭笑着將飯碗放回到飯桌上,“璇丫頭會如何適才凝霜丫頭該是與嫂嫂說了纔是,自從四嬸孃開始操持環丫頭的婚事,璇丫頭便稱病不起了。”
看着聶滄杭不合時宜的笑臉,沈碧寒訕笑道:“你平日裡與璇丫頭關係不是挺好的麼?爲何這會兒子她病了,你卻一點兒都不急呢?”
聶滄杭笑着點頭,而後一臉委屈的道:“我急啊!可是急又有什麼用?在對汪家的事情上,她連上戰場的勇氣都沒有了,簡直就似是個烏龜一般整日裡窩在龜殼裡,只等着別人去拿東西黜她,她一個當事人都還不急呢,我再怎麼急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不是?”
兩者鍾情卻得不到雙方父母的心,以前的時候汪家對聶惜璇的挑剔和嫌棄,怕是早已將她的自信殘嗜瓦解,就算這會兒子明知四太太張羅着自家女兒的親事,她該是也沒有心氣兒去與之爭些什麼了。
暗暗一嘆,對聶滄杭的話不置可否,沈碧寒低頭繼續用膳。
擡頭睨了眼皺眉沉思的沈碧寒,聶滄杭無奈的一嘆:“璇妹妹對什麼事情都看的十分豁達,卻終是無法面對心中的感情,在她的心裡就算裝着汪裴琪,她恐怕也不會再去打開心門直言而語了。”
聽了聶滄杭的話,沈碧寒微微思量片刻,而後嘆道:“說來說去終是四太太在造孽啊!”
金陵城的男人死的只剩下汪裴琪那小子了麼?爲何四太太硬是要拆散了汪裴琪與聶惜璇,讓她的女兒頂上呢?難道這樣聶惜環就會幸福美滿麼?
四太太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晚膳吃的差不多了,聶滄杭施施然的從椅子上起身,端起桌邊的水杯漱了漱口,而後別有深意的瞥了沈碧寒一眼,輕聲嘆道:“四嬸孃無論想的如何十全十美,卻終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麼?”
這頓晚飯雖然吃的時間不長,不過沈碧寒的話題一直都沒離開過聶惜璇和汪裴琪兩人,白家從南陵初進金陵,大事還未開盤,小事兒卻也不多,沈碧寒此刻正是閒着沒事兒乾的時候,她閒着沒事兒幹了,看樣子是想給自己找事兒來做啊!
對聶滄杭淡淡的笑了笑,沈碧寒放下碗筷,邊漱口便抽空兒對一邊候着的老管家道:“若是我記得沒錯,汪家與我們白家該是有生意往來的吧?”
臉上陪着笑,老管家道:“回主子的話兒,汪家確實與我們白家有生意往來。”
“他除了與我們有生意往來,還能與誰做生意去?”沈碧寒淡淡一笑,然後放下漱口的杯子,對老管家道:“到汪家去送帖子,就道我剛剛抵達金陵,人面生疏,請汪家老爺明日過來一敘!”
因汪家聽信四太太的謠傳,將聶惜璇挑剔的沒有一點優點,加之聶滄洛曾經派人去汪家求過親而被拒絕了。如此一來在聶家與沈家統統歸至聶滄洛旗下之後,汪家在金陵城的生意恐怕便愈發難做了,用腳指頭去想也該知道,他們汪家只能與聶家和沈家意外的商號做生意,好巧不巧,白家恰好便是他們現下最好的生意夥伴。
“小的這就去!”恭身點了點頭,老管事又對聶滄杭頷首示意,而後轉身銜命而去。
第二日一早,天清氣朗,湛藍的天幕上白雲朵朵。
早早兒的用過早膳,身穿一件莊重幹練的素色長裙,頭頂只是簡單的梳了一個團髻,沈碧寒靠坐在白家花園的院子裡,一邊欣賞着面前的美景兒,一邊聽着四下不斷傳來的鳥鳴聲,心湖之中平靜無波。
從遠處碎步而來,翠竹來到沈碧寒身前對她福了福身子,稟道:“主子,外面門房傳話說汪家老爺到了!”
有些慵懶的坐直身子,沈碧寒看着翠竹因爲疾走而半點嫣紅的臉頰,笑道:“快快將汪家老爺請進來!”
“是!”點了點頭,翠竹轉身又順着原路返回。
看着翠竹離去,從身下的石凳上起身,沈碧寒來到花園正中的石桌前,而後悠悠的拿起放在上面的一張紅色帖子,低頭多看了兩眼。
時候不長,翠竹和老管事便引着一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進入了花園之中。
這個男人身形削瘦,卻還算挺拔,遠遠的將之仔細打量了一番,沈碧寒嘴角掛着淡笑,向前走了幾步,頗爲大氣的道:“素問汪家當家一身文采斐然,這不……我纔剛剛進京,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見識了。”
“這……”聽了沈碧寒的話,汪家老爺神色微怔,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看向身邊的翠竹和老管家。
掩嘴一笑,翠竹道:“汪家老爺今兒是我們主子請來的貴客,這會兒子與您說話的除了我們家主子還能有誰?”
內裡是在商場上打滾的老油條,得知沈碧寒的身份之後,汪家老爺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隨之換上的便是滿臉的笑容:“大家都道白家的當家到了金陵,全都想見見,卻沒成想老夫倒成了這第一人了,有幸有幸!”
都道白家的當家白鳳棠是一介女流,卻從沒人說過她居然如此年輕。
“汪老爺請!”與汪家老爺在石桌前對站了片刻,沈碧寒擡手請他坐下。待他依言坐下之後,她方纔落了座。
“今兒不知白掌櫃請我來所爲何事?”不禁多看了沈碧寒幾眼,汪家老爺將從丫頭手中接過的茶杯放到石桌上。
最近兩年金陵城的生意幾乎全部都被聶滄洛所壟斷了,爲了在夾縫中求生存,他們汪家只得與白家這樣的商號做生意。他們原想着日子會就這麼一直過下去了,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南陵白家將生意中心全部放在金陵之內。
這多少讓他又有些心中不安,不過眼前的女子雖然年輕,單是她的這份魄力,便在城內的商場上引起了不小的欽佩之聲,也讓他由心中暗暗咋舌。
看了汪家老爺,沈碧寒笑道:“我舉家進入金陵城,日後與汪家的生意往來必定不會少的,今兒我請汪老爺過來,一是合着我們該見見面的,這二麼……”
汪家老爺眼神微微一動,問道:“不知白掌櫃所說的這二是爲了什麼?”
沒有立刻說二是爲了什麼,沈碧寒只是笑了笑,而後轉而挑眉問道:“我昨兒纔到金陵,便聽說汪家的大少爺在與聶家的六姑娘談結成姻親之事,此時可當真?”
“這?”深深的打量了沈碧寒兩眼,汪家老爺捋着鬍子沉聲笑道:“這孩子的事兒素來都是內子拿主意的,我平日裡公事繁忙,實在無暇過問。白掌櫃這麼問難道是……”
聽汪家老爺說這話,沈碧寒心中便有了譜了。笑着點了點頭,她說道:“沒錯!我纔到金陵,閒來無事也想當回冰人來着。”
聽聞四太太請的是全金陵最好的冰人爲聶惜環說親,不過沈碧寒可不認爲自己比那個冰人會差到哪裡去!
她不是從汪太太那裡下手麼?那她便從汪老爺這裡下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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