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心還握着碎片,起身就往出跑,在外面一不小心撞到了另一個同事,也沒顧得上道歉,我的心跳很快,那是受了刺激,長這麼大第一次近距離看現實中的*,男主角還是我認識的,這種感覺……
太微妙了……
我一直跑到外面樓道盡頭的安全出口那裡,張開手,不僅僅是食指,剛剛握在掌心的碎片扎到肉裡面,手掌赫然又出現一道傷痕,我想我最近這幾天還真是多災多難的,腳踝上的傷纔剛剛好的差不多,手又受傷了。
打開窗子,吹了一會兒冷風,我覺得腦子裡面清醒一些,才慢慢回辦公室去,結果剛去,旁邊就有人告訴我說尹正言找我,於是我又忐忑不安地往他辦公室走。
這次我非常謹慎地敲了敲門。
“進來。”
聽見他的聲音,我做了個深呼吸,推門進去,裡面就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我特意看了一眼腳下,發現剛纔潑過咖啡的那一塊已經清理過了,我低着頭,有些彆扭地走到辦公桌跟前站定了。
“尹總,你找我?”
聲音弱弱的,我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還沒從剛纔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他盯着我,有些不懷好意的笑,我的臉都開始發燙了,搞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問:“剛纔看的開心麼?”
我:“……”
這個變態……如果他不是我老闆,我大概早就破口大罵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你不是來給我送文件的嗎?沒見過你這樣擺架子的助理,把文件扔在地上,自己倒是走了!”
我依然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不吭聲。
他見我不說話,起身繞開桌子,往我這裡走過來,嚇得我渾身一抖,就朝着相反的方向挪。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你跑什麼跑?”
我害怕起來了,“那個……”
“哪個?”他壞壞地笑,死活不鬆我的手,越來越近。
這分明就是性,騷,擾。
人事主管曾經一再跟我承諾說尹正言是不會對自己下屬下手的,雖然他花,他沒節操,但是這一點原則還是有的,所以我早就放鬆了警惕,現在他又這樣靠過來,我還是沒出息地害怕了。
他扳着我的手,輕聲問:“怎麼沒包紮?”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正低頭看我的手,我說:“一點兒小傷,沒必要。”
“你很奇怪,”他繼續道:“在碼頭的那天,一般女人看到有事都會跑吧?你倒好,擋在我前面,你以爲你是誰?金剛之軀嗎?”
我咬了咬嘴脣。
“你看,明明膽子那麼大的人,剛剛進辦公室那會兒嚇得跟傻子一樣,現在也是,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會吃了你不成?”他的聲音融進一絲笑意。
我感到他的食指在我的掌心輕輕劃了劃,指腹擦過傷口,刺刺地疼。
我覺得必須得擺明一下態度,於是我鼓足勇氣開了口:“尹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