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強走進包間,狼王這邊一羣人愣住了。
在狼山有這麼個不開眼的人麼?敢跟刀疤狼叫號的人現在還有麼?這小子一個人敢闖進來,真不知道死字咋寫。
“我草你嗎,你誰啊?”郎守合旁邊的一個兄弟站起來,張嘴就罵。
呼啦一下,一桌子人都站了起來。
“我草你嗎,滾!”一個酒瓶子,奔着胡強飛了過來。
胡強腳下沒動,隨手把身後的門拉開。瓶子從耳邊飛出包間門,摔到走了廊裡的暖氣片上,啪的一下炸開。
胡強依舊冷冷的站在那裡,輕輕把身後門關上,眼睛都沒眨巴一下。
“小逼崽子,真能裝比,你不是要見血嗎?我他媽讓你見血!”郎守合身邊的一個身高體壯,滿頭捲毛的小弟衝了過來,擡手一拳砸向胡強鼻子。
嘭!
胡強一伸手,輕描淡寫的抓住了捲毛的拳頭。另一隻手搭住他胳膊,猛地一推一拉……咔嚓!捲毛的胳膊生生卸脫臼了。
“啊,我草!”捲毛疼的大叫,臉上汗珠子直滾。
胡強今天來就是要玩狠的,左手一把抓住了捲毛的頭髮,擡腳又把旁邊一個衝上來的小子蹬了出去。
拉住捲毛頭髮,胡強掄起拳頭,一拳砸到他臉上!
啪!
捲毛當時鼻孔嘴角鮮血橫流,胡強甩手把他撇到了地上,抓起一把椅子就準備開輪。
“住手!”狼王郎守合見進來這個小子,二話不說進門就動手,也太幾把楞了!
不過他得鬧明白咋回事兒啊?要打也得打個明白。
老大說話,幾個小兄弟都停下了,不過手裡的瓶子椅子什麼的,都沒放下,眼睛都狠狠盯着胡強。
胡強撇了眼郎守合,看到他臉上的刀疤,就知道他就是刀疤狼。放下椅子甩腿坐到了上面,面無表情的看着郎守合,想聽聽他能說出點什麼。
“你他嗎知道我誰不?”郎守合惡狠狠地瞪着胡強,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想死是不?”
“我管你是誰?敢搶老子家山參,就他嗎得給老子吐出來。”相比刀疤狼的聲色俱厲,胡強倒顯得波瀾不驚,只看着桌上大酒瓶裡泡着的山參說道。
“啥玩意?你家的山參?你誰家的?”刀疤狼看了眼山參,又轉頭看看送他山參的二毛。
“放屁!這山參是我爹在老鴰嶺挖的,跟你家雞毛關係沒有!”那個叫二毛的,臉上有點不自然。
“不錯,是你爹挖的,是你爹我挖的!”這回胡強可算找到正主了,騰的站起身形。
郎守合一看就明白咋回事了,不過倒不意外,冷冷一笑道:“山參在老子的酒瓶裡,就是老子的!你敢來找爹要,先想好怎麼死,我草你嗎!”
郎守合說着,突然把酒杯往地上一摔,跳腳踩着桌子就衝了過來。
老大一動手,周圍的六七個兄弟都操傢伙圍了上去。
胡強輪起椅子,帶着風砸向最近的一個小子,那小子舉着椅子一擋,咔嚓!那小子沒想到胡強力氣這麼大,自己的椅子被砸到自己頭上,接着兩個椅子碎開,胡強手裡的椅子腿又砸在了他的頭上。
邦!就這一下,把那小子直接砸昏過去。
胡強精神高度集中,身前兩側都有人。砸倒一個,緊接着把腳就踢了出去……
Www☢ тTk Λn☢ c○ 那個叫二毛的剛把啤酒瓶子舉起來,胡強的腳就踢中了他的下巴。啪!二毛整個人被踢起來,摔到飯桌上。
嘩啦啦,
噗咚!連人帶桌子還有剛跑到桌邊的郎守合,都摔到了一起。
快!準!狠!胡強的腳法犀利異常。
又一個酒瓶子飛過來,胡強一歪頭躲了過去。緊接着左邊一個人拿着瓶子,右邊又有一個人舉着椅子都砸了下來……
胡強扭身一蹲,躲過攻擊,甩出左腳來了個掃堂腿。
啪,啪,咕咚,掃趴下兩個!
那個拿椅子的小子,見沒砸中胡強,緊跟着一腳踢了過來……
胡強這時候沒法躲開他,伸手抱住踢來的小腿,用腳踩住他另一隻腳的腳面,胡強抱着那人的腿突然站起身往上一舉……
噗,“啊!”拿椅子的那小子,一隻腳被踩住,一條腿被舉起來,當時棉褲就開檔了。緊接着大腿間傳來劇烈的疼痛,差點把他疼昏過去,肌肉拉傷是肯定的,沒準還把蛋還扯壞了。
旁邊一個長頭髮的,大拳頭砸向胡強腦袋,胡強沒理他。硬捱了他一拳,擡腳把劈腿的這位踹了出去!這一腳也加了力,保證對方又喪失一個戰鬥力。
那兩個被掃堂腿掃趴下的還沒起身,胡強過去一人一腳踢在腦袋上,當時都昏了過去。
胡強穿的是翻毛鞋,也叫大頭鞋。這鞋穿着暖烘,瞅着是真難看,但是那大鞋頭蹬蹬硬,踢人最狠!
包間裡到底狹小,施展不開。這瞬息的時間,胡強又硬捱了那長頭髮的小子一腳一拳,後背還捱了一椅子。
說起來漫長,其實開打到現在,也纔過去十幾秒的時間。
今天也不知道胡強運氣好,還是郎守合他們運氣差?狼王一夥人竟然誰都沒帶傢伙。
當郎守合和二毛站起身,再衝過來的時候,八個人已經倒下了四個。
“我草你嗎的,今天老子要你死!”郎守合掛着一身菜湯,抱着那瓶泡着人蔘的高粱酒,氣得咬牙切齒,舉着高粱酒瓶子,帶着風聲砸下來……
地上倒了四個,包間裡寬鬆許多。
胡強往後一跳,躲過郎守合的瓶子,一個高鞭腿,正踢在旁邊長頭髮的腮幫子上。
啪的一聲,那長髮飄飄的小子,直挺挺砸倒在地上。剛剛捱了他好幾下,這一腳胡強帶着氣,力氣何其大哉!
二毛這時候一腳踹到了,奔着胡強肚子來的。胡強退了一步,伸手抓住二毛的腳脖子,使勁一輪……
狂猛的力量,把二毛整個人輪了起來,和剛剛拿椅子砸胡強的小子,抱到了一起滾到了地上。
這時候郎守合把酒瓶子放到一邊,撿起一根椅子腿,奔着胡強太陽穴輪了過來。胡強一低頭,躲了過去,可郎守合下面踢起來的腳,卻沒辦法躲過。
胡強下意識拿手一擋,正被踢上一腳。
啪!
胡強剛準備抓住郎守合的腳,可沒想到這狼王還挺會踢,小腿發力大腿收力,踢上的同時腿也收了回去。
沒等郎守合再擡腳,胡強衝起身子,快如閃電般撞了上去。
狼王沒想到胡強這麼瘋狂,往後退了一步,可還是來不及躲開。
胡強高大強健的身體,狂猛的爆發力讓郎守合措手不及。胡強斜側着身子,肩膀重重的撞在郎守合的胸口上……
咚!郎守合感覺胸口,像被大錘砸中一般,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嗓子眼發甜,身後飛去的之時,胡強的拳頭又跟着就到了……
啪!一拳正砸在郎守合那猙獰刀疤,劃過的鼻樑上!
咕咚!噗,噗!郎守合倒在了地上,鼻孔汩汩鮮血噴薄而出,緊接着一張嘴也噴出一個殷紅的鮮血。
郎守合躺在地上,渾身無力爬不起來,接連又吐了兩口黃湯。
此時他後悔不迭,他後悔沒把他哥哥的那把64手槍帶來。今天這一仗,自己這些人被幹得滿地找牙,他知道他這杆狼山大旗,弄不好今天就得折斷。
胡強沒管狼王,過去把另一個拿着椅子,把要站起來的小子踹倒。
看看都躺下不動了,他才慢慢走過去,一腳踩在了那個叫二毛的胸口上。
“草你嗎!你今兒不弄死我,我他嗎明兒就弄死你全家!”二毛被踩在地上,感覺是莫大的羞辱,咬牙切的放狠話。
“嗯,那你慢慢看着,看我怎麼弄死你!”胡強冷冷的說着,目光黯淡,好似對眼前一切生命的漠視。
“來呀!操你嗎的,弄死我!”二毛知道出來混講究尿性,服軟就是軟蛋,以後就沒臉見人。
胡強不緊不慢的纂起了拳頭,晃了晃,說道:“聽說你胳膊挺有勁,把我娘都推躺下了?”
說着,胡強彎下身子,左手按住二毛的右胳膊,“是不是這手推的?”一拳猛的砸了下去……
咔嚓!
“啊!”劇烈的疼痛,二毛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砸折了!
這是什麼力量?竟然如此的恐怖,一拳頭竟然把骨頭砸斷了!二毛疼得額頭汗珠直冒,渾身嚇得滿是白毛汗。
胡強表情依然冷漠,又按住了二毛的左臂,問道:“還是這手推的?”又是一拳,帶着風聲落下。
咔!“啊!”毫無意外,又砸斷了二毛左臂。
此時二毛咬着牙瞪着眼睛,死死的瞪着胡強,如果他能把人看死的話,那胡強肯定死了N遍。
可惜胡強對他的猙獰表情視若無睹, 對他的痛苦,也毫無同情。
“聽說你跑的挺快,把我爹都跑趴下了?”胡強的左手,又按上了二毛的右腿……
他想幹什麼?二毛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草你嗎,你趕緊把爹弄死,不弄死我,你是我孫子!”二毛咆哮起來。
胡強臉上毫無反應,又慢慢舉起拳頭。淡淡的問道:“是不是這腿跑的快點?”
拳頭再一次落下,而這次風聲鶴唳,力量更加狂暴!
嘭!聲音很沉悶,好像沒有打斷,但二毛卻感到撕裂的疼痛。
大腿肉厚骨頭也粗,胡強知道這一拳未必能打斷,接着又狠狠砸了一拳……
嘭!胡強覺着,這次肯定差不多斷了。
如果山子和耗子看到,他們絕不敢相信,強子哥的拳頭竟然暴烈到如此程度,
簡直就是變態的暴力!
二毛這次沒有叫,牙咬得蹦蹦直響,眼角瞪出血絲,臉上表情恐怖猙獰!
胡強的報復依然沒有結束,又把二毛的左腿按住,面無表情的問道:“還是這腿跑的快點吧?”
“小子,有種告訴爹你是誰?”當胡強再次舉起拳頭的時候,狼王扶着牆,慢慢站起身兇厲地問道。
“狼哥,他是北嶺的‘白眼狼’胡強。”二毛怒瞪着胡強咬牙喊道,作爲肇事者,他當然打聽了惹到了什麼人。
當他得知那倆人都進了醫院,並且還是北嶺村胡強的父母。他知道可能會有點麻煩,可他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