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裴封石對胡強三人極盡地主之誼,基本天黑就擺酒,擺酒必喝高,四個人像泡酒缸裡一般!胡強和裴封石每天都喝多,耗子頓頓得喝倒,山子兩宿沒睡着覺。
到了第三天,胡強覺着不能這麼整了,再這麼下去,都得廢了不可。大夥也覺着是這麼回事,再喝酒也都收斂很多,點到則止。
給小貓打了兩次電話都關機,胡強不再等他,想着先租個房子,不能總在人家住不是?
一聽他們要去外面租房子,沒等大鮎兒說話,裴順花先不幹了!來了三天,這勾火的人兒成天和哥哥喝酒,想整點真事都沒機會,她哪裡肯就這麼放他走了?說什麼也想讓胡強多住幾天。
好在當時耗子不在場,不然這小子準能看出點內幕。
裴封石也是神經大條,妹妹如此熱情他不但不懷疑,反倒覺得理所應當,還在旁邊幫勸,讓胡強安心住下慢慢找房子。場面整的挺詭異,胡強都不知道自己算是誰的客人?
胡強和兄妹倆商量一陣,最終決定先慢慢找房子,找到房子再搬過去,這期間,暫時在順花的套間住下去。
裴家人本以爲找房子胡強得靠他們,所以兄妹倆都不着急,想讓仨人多住一陣。可胡強有自己的打算,自己上班前得有個住處,至於工作以後再慢慢解決,反正他們也不缺錢,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他也知道裴家兄妹心思,想來想去,這事還是得找林美琪。
晚上,胡強拿過手機走到陽臺,懷着忐忑的心情,撥通了林大小姐的手機……
“喂……”
胡強搶着說道:“姐,我是強子。”
一聽是胡強,林美琪劈頭蓋臉的說道:“你還記得我麼?我問你,你那是什麼破電話?幹打不通!”
“忘充電了。”
這兩天,胡強一直讓耗子關機,他怕林美琪來折騰,此時不得不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林美琪也不計較這些,“行了,你們出來沒有呢?”
“厄,出來了,在朋友這還……住了兩天。”這事他不想說謊,只能如實回答。
“朋友?就是上次和高姐吃飯時,你打電話那位?”
“對,他叫裴封石,號裡認識的,都叫他大鮎兒,很講究一個人。”
“大鮎兒?咯咯咯……”林美琪覺着這名字很搞,連笑道:“好了,你打算哪天來報到?高姐可等着你開車呢,還記得姐給你的任務不?咯咯咯……”
胡強可不想和她閒扯皮,趕緊說正事,“姐,我想先租個房子,安定下來再去上班。”
“住我這不就得了。”林美琪想都沒想,隨口說道:“在山裡住了那麼久,你們仨人我都放心。”
“別。”胡強趕忙打住,小聲道:“若是我上班,他倆把你家整的亂七八糟的,多不好。再說……也不方便不是?”
林美琪一想也是,輕笑道:“嗯,那你得常來看我。”
“必須滴!”他只能硬着頭皮答應,接着說道:“姐,你看,能不能幫我找個房子,我自己付房租。”
“哼,你現在有一百多萬,難道還想着讓我給你付房租?”林美琪調侃兩句,才認真說道:“明天下午,收拾好東西等我電話。”
“成。”
和林美琪又閒聊了兩句,胡強這才掛了電話,神態頗爲無奈,到底還是求到了她頭上。不過心裡卻是老母豬吃破鞋---肚裡老有底了!
他徹底想開了,既然有這資源,
幹嘛不用呢?倆人已經成爲了‘親密牀友’,就差數的對方身上有幾根毛了,還裝什麼紳士?這時候若還是傻要臉,那可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其實這事他自己也可以辦,但絕沒有人家效率,人生地不熟的,說不好還得被黑一傢伙。
住處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倆兄弟的工作,胡強又想到了小貓,不自覺撥打他的號碼。
嘟……
通是通了,可老半天沒人接,胡強無奈掛掉電話,對小貓也是徹底死心。
工作的事,每天上午有時間出去碰碰看,實在不行只能等搬過去再想轍。
睡覺前,胡強和裴封石打聽在哪能找工作。大鮎兒知道他們不想在鮮族聚集區工作,想了想決定明天帶仨人去勞務市場轉轉。
第二天一早,裴封石開着那輛兩廂中華,拉着幾人來到最近的人才市場。到那逛了沒半個點,四個人又走了出來,都有種灰溜溜的感覺。這地方工作瞅着都不錯,就是張口先要文憑,最低的要求都是高中,那還是鳳毛菱角,基本都是大專往上。
胡強三人都是小學畢業,至於證書早不知道撇哪八家子了?即使能找到,他們也不好意思拿出來,丟不起那人!
東方不亮西方亮,人才市場不行,四個人又來到了勞動市場。
你見過有開車到勞動市場找工作的麼?
車子剛在道邊停下,沒等四人下車,呼啦一下,圍過來一幫人!
“大哥,要啥活?廚師、水案帶零活,後廚一條龍,我一人全拿下!”
“老闆,要服務員是不?供吃供住不要工資,容我賺點小費就成。你看我長地,立正不?”
“大兄弟,要力工不?搬、扛、頂、擡,俺都行,有的是力氣!”
“裝修找我,六級木匠,有證!”
“大哥,俺是瓦工,大工小工都乾的過!”
……
車門糊得死死的,半天沒推開。
胡強沒見過這場面,搖下玻璃,笑道:“那啥,你們讓讓,我也是來找活的。”
“你可拉倒吧!幹活能穿這麼板正?還開個車……”
胡強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還是上次來省城,林美琪和高倩倆人幫買的,瞅着確實挺打人。
“老闆真幽默,一瞅就是樂呵人,用我不?我啥都會!”
“別他嗎擠我,你會啥?我看你任嘛不是的貨!”
“草!我他嗎就不會生孩子,剩下啥都會!”
哄!一堆人笑開了花。
山子想強推車門出去,被胡強伸手拉住。遇到這場面,他們哪裡還好意思下車?四個人在車裡互相瞅了瞅,無奈搖了搖頭,車子緩緩又開了出去……
胡強覺着這場面太瘋狂,做夢都沒見過,嘆息道:“真想不到,勞動市場竟然這麼老多人。”
“人多?”裴封石望着前方,苦笑道:“你還沒進市場裡面呢,外面這些人,只是皮毛。”
“是啊?!”胡強三人很意外,敢情剛剛見識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耗子奇怪道:“平時也這麼些人麼?”
“今兒就是平時,若趕上週末人更多,車都開不出去。”裴封石還覺得有點萬幸,接着說道:“你沒看這兩天的新聞麼,我們省北部水災,很多人出來打工,這時候工作可不好找。”
“嗯。”胡強沉默了,趕上天災,家家都不容易。
裴封石見三人沉默不語,勸說道:“換我說,你們還是聽鮎兒哥話,在我家附近找個工作,不用非得說鮮族話,賣賣體力一樣掙錢。”
胡強沉吟道:“容兩天再說,大鮎兒,不管怎麼說,這次強子記着你的好了!”
“竟說這些外道話!我在號裡,你不也關照我麼?是兄弟就不要提這個。”
胡強很贊同,又想到房子的事,連說道“大鮎兒,下午我們就搬走,我姐給我們找到房子了。”
“下午就走?”裴封石覺得有點急。
胡強點點頭,“以後有事或想喝酒,你就來個電話,俺們常擱一塊堆聚聚。”
耗子笑道:“對,反正都在連恆住,也不遠。”
山子粗聲道:“鮎兒哥,你沒事可別找我喝酒。”
“爲啥呢?”裴封石被山子的話搞得一愣。
“俺喝半道,你們都躺了……”山子嘟嘟囔囔地埋怨道:“總剩我一人坐那沒意思。”
哈哈哈……
大夥笑開一片,裴封石有點不好意思,可心裡卻對山子的酒量甚是卑服,沒見過這麼能喝的!
正這時,裴封石的電話響了,這小子一邊開車一邊接電話,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鳥語,最後又很懊喪地掛了電話,長嘆口氣。
胡強見他表情不對,好奇問道:“大鮎兒咋了?接個電話就這幅表情。”
“別提了!”裴封石擺擺手,不太想說的樣子,可自己又憋不住吐糟道:“現在這買賣太難做!”
“哦?說說。 ”胡強倒想聽他說說,到底怎麼個難做?
耗子也來了興趣,笑勸道:“對,說出來聽聽,沒準俺們能幫幫忙。”
“呵呵,”裴封石搖頭一笑,他也是想找人傾訴傾訴,氣憤道:“還不是北朝那邊的買賣,以前人少的時候,人家上杆子來找你,現在過去的人多了,他們裝起大爺來了,草他嗎的!”
耗子眨眨眼,“怎麼個裝法?”
“現在過去的人多了,那幫傢伙小買賣看不上了。”裴封石接着吐糟:“以前十萬八萬是個買賣,他們都做,現在可好,少五十萬不做了!”
胡強怕他氣得看差道,在副駕駛幫他瞅着前面,追問道:“是你的買賣?”
“嗯,月初說好的,拿二十萬的海貨,這一個電話又改五十萬了!”裴封石把話說出來,心裡好受許多,連道:“幸虧我前幾天沒過去,不然非得得和他們幹一仗不可。”
“不會是因爲我們耽擱了吧?”胡強可不希望出現這種狀況,耽誤人家賺錢,這叫啥事啊?!
“不是,預定的是月底發貨。”
耗子連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裴封石一瞪眼,氣道:“好啥啊?鮎兒哥買賣黃了,等着喝西北風啦!”
胡強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笑道:“大鮎兒,這事俺們還真能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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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俺這二K黨也有這時候。
到底是;人怕逼,馬怕騎,爺們急了敢草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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