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惠子護送寶貝運往安東,沒想到被暗算,被劫持。他們將一卡車寶貝拉到本溪西,卡車司機就逃跑了。這口惡氣,怎麼也難出。這兒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聯繫也和人聯繫不上。那節被卸掉的火車上,日軍們正在沿路前行,他們到本溪守備隊,訴說了遭遇。本溪方面的日軍頭目,趕緊協調,給這些友軍備車。這些鬼子趕緊沿路往回追擊。在路上遇到被綁的櫻田惠子機關長。
櫻田惠子命令,趕緊返回奉天。回到奉天,櫻田惠子趕緊打電話給*司令部,請求處分。*司令部那邊破口大罵,說要把櫻田惠子押上斷頭臺等等。*會速派人到奉協調處理的。
櫻田惠子如喪考妣,盛氣凌人的氣勢蔫了下來。她要度過生死關口了!木吉野夫這時不僅沒有恨她,反而幫她出主意,想辦法。木吉野夫的觀點是,要想辦法抓住槍客,殺了,或者收買他,設陷阱誘使他。
櫻田惠子的辦公室裡,木吉野夫說:“只要拿住了槍客,一切就都會迎刃而解。櫻田惠子哭喪着個臉,無助的樣子。木吉野夫退出去,那大鬍子有從小側門進來了。他說:“先不急,看看*的態度在做最後決斷。”
“現在也只好這樣子了,槍客這仇恨,要加倍償還!”
“機關長,你想沒有想過?這件事不是槍客一個人能做得到的。他們有預謀,有人提前在草河口處接應,反滿抗日隊伍在那兒接貨,這說明了他們是很多組織在策劃在預謀。槍客在英雄,他也只能是孤膽英雄。我對他的瞭解,他不願與任何黨派共謀,他喜歡獨來獨往。可是這次,有很多幫派參與,說明了預謀已久。”
“這應當是國民黨或者共產黨他們搞的鬼。”
“很有這可能。我們的主要敵人國共兩黨,槍客不過是匹夫之勇,殺之就完事了。”
“不不不,沒有那麼簡單,他可以頂得上一個師一個軍。關鍵時候,他的用處很巨大。”
*真的派了人來,他們沒有先到奉天日本駐軍司令部,而是先到櫻田惠子的特務機關。
櫻田惠子以爲這會徹底完了,必死無疑。那麼多的國寶級文物,運送過程丟失,罪不可赦。*部來人,出了責怪和訓斥之外,又好言表揚,說櫻田惠子在組織文物中,有很大的功勞,不僅沒有撤她的職務,還封她爲大佐軍銜,繼續留任副機關長一職。櫻田惠子感激的五體投地,她要爲大日本帝國肝腦塗地地效勞。
木吉野夫很失意,自己是機關長,卻要聽副機關長的,這他也認,但是櫻田惠子是大佐軍銜,他想不通,也嫉妒。自己怎麼了,論資歷,他比惠子老;論戰功,他都比櫻田惠子多,怎麼仕途就處處被她壓一頭?木吉野夫有情緒,儘管不說,那是明擺着的。木吉野夫的特務觸角,比櫻田惠子深。木吉野夫和他的鐵桿特務,都有些消極怠工,表面上過得去,暗地裡沒有爲櫻田惠子出全力。他們既得最不起櫻田惠子,又不想爲她做實事情。那位神秘的大鬍子,是櫻田惠子的精神支柱,也是她的秘密武器,殺手鐗。
這次大難不死,櫻田惠子憋着一股氣一股勁。在她的努力下,神秘大鬍子,被秘密認命爲特務副機關長,執行秘密任務,協助櫻田惠子。大鬍子是櫻田惠子的心腹,他在暗處做一些出櫻田惠子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工作,他的權限是君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以先斬後奏。就是說可以隨便的殺人放火,只要不是日本中佐以上的人,他都有權限當時處置。
奉天城不斷地傳來槍客在遼東在遼南在遼中一代,殺了很多漢奸,僞警察署長,日本軍官,殺完就銷聲匿跡。
奉天的日本軍隊震驚,特務機關憤怒!
大鬍子對櫻田惠子面授機宜,如何如何這般地……
奉天城滿大街都是告示:通緝特大殺人犯——景世貴(槍客)。告示上的圖片有好幾個版本,青衣和冒的中年美男子;大鬍子糊了一臉的男人。其實,這畫像都不怎麼像槍客,也還都有那麼一點點樣子。
告示是特務機關委託警察局洪民他們貼出去的,畫像也是洪民他們找人畫的。洪民看到報上不斷地報道槍客們殺人,整個兒的日本人都談槍客色變。洪民擔心的是那風風火火的美姐陸春,開始還沒有什麼感覺,她沒有跟王偉回來,探長就覺得少了點什麼。這說明無意之間不知不覺間心裡存人家了。
特務機關現在比以往任何時間都內緊外鬆。神秘的大鬍子神出鬼沒的,偶爾到櫻田惠子這裡來,都是偷偷地來,悄悄地走。他在做什麼,也只有櫻田惠子知道,木吉野夫都不知道。但是木吉野夫感覺到了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木吉野夫的無所作爲,看似他無能,其實不然,這是老特工了,他對合子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只是不便直說出來。
大鬍子現在忙忙碌碌的,他在做着什麼事情。櫻田惠子常常和大鬍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邊密謀。這天晚間,大鬍子對櫻田惠子說:“槍客他們怎麼就會知道我們的行蹤?我們內部有間諜,沒有第二個方法能夠解釋。”
“是啊是啊,我們的想辦法挖內部的內奸。”
“機關長,我們內部有這個間諜是無疑的。可這個人能是誰呢?知道核心機密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你,我,野夫,那*人左右什麼也不知道啊?”
“還有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野夫的助手特務,另兩個人就是我的助手。野夫絕對不會,我瞭解她的爲人。我的兩名助手也應該不會,那麼說是特務?”
“這人平時很隨和低調,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不對勁的。”
“他這幾天也很老實,看着也很忠誠的。他對我對耶夫好像都很尊敬,不遠不近的,很懂規矩。”
“這種人更加可怕,我想,他的嫌疑最大。要想方設法監視他。”
“他把尾巴夾起來,也是難以發現,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定會蟄伏起來,段時間不會再動。我的意思,寧可錯殺,也要殺之,以免後患。”櫻田惠子要採取大開殺戒杜絕後患的方法了。
大鬍子走了幾步,轉了一圈。說:“我有個辦法,能兩全其美。既滅掉特務,也可以有理由推掉責任。”
“你說誰看。”
“比武打擂。聽說特務有點身手,命他守擂,表面對他來說,他可以隨隨便便地打死中國人,暗地裡找一中國高手,他死他,然後再殺了這名中國人。如果內奸是他,我想這一定會杜絕我們秘密消息外漏的最佳辦法。”
“好,讓特務打擂,就當做一項任務交給他。中國武師哪兒找去?”
“這事兒就交給我來做,你放心吧。”
北市場小廣場上,搭了臺子,海報廣告張貼着。比武打擂,歡迎中國武師與日本高手對決。特務沒有明白櫻田惠子的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他隱隱感到這事件蹊蹺,蹊蹺得很。臺上裁判是日本人。特務把偷運國寶的消息泄露出去後,內心也是惴惴不安的,一旦被發現,那是死路一條。既然自己也是國際共產主義者,也是共產黨,就應該世界一家。這次打擂,一櫻田惠子的陰謀。其實,馬頭根本就不知道特務是什麼共產黨,以爲他從他那兒得來的情報,都是金條換來的結果。特務之所以收取金條,那是造成一種賣情報的假象,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
臺下前邊坐着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及衆多日本浪人。木吉野夫對這次的比武,也很納悶,對自己的助手上擂做擂主,更是不明就裡。不過他知道是這是櫻田惠子在旦鬼把戲。木吉野夫看着冷靜,內心緊張,他在密切地注意動向,隨之準備採取任何措施保護自己的助手。其實,櫻田惠子的二位助手,哪一位的拳腳都利索,都在特務之上,爲什麼不讓他們上?豈有此理!木吉野夫現在和櫻田惠子真實同牀異夢。
日本軍人和金大牙的皇協軍把擂臺外圍圍了個大圈,,但留有一出入口。允許普通人進入,出去進來都是要檢查。
馬頭作金大牙的副官,在裡圈外全都算自由。他也覺出不對勁,他把自己的槍都偷偷上滿了子彈,他要保護特務。特務是他獲取情報的唯一來源。
擂臺上,先上來的是不是別人,是假槍客。假槍客很久沒有露面了,他被槍客的那一擊,差不多擊潰了他的真魂。這人天生個子大膽子小,沒有尿性的漢子。
假槍客戰戰兢兢得得瑟瑟的上來,他說:“特務皇軍,你可要手下留情啊。”他們是認識的,但沒有交往。特務鄙視漢奸,可有得自己和他是不是一樣,都是出賣自己的國家。
“必須真打,有假打現象,就要受到懲罰!”臺上裁判說。“比武中,拳腳輕重都無關係,打死打傷,均無責任,照打不誤!”
假槍客雙腿戰戰兢兢地抖。特務很厭惡他這熊樣子,大大的個子,沒有男人骨,軟骨頭。裁判還沒有說開始,特務照着假槍客就是一腳踢,假槍客猝不及防,媽呀地叫了一聲。假槍客被逼到份上了,櫻田惠子的助手偷偷告訴過他,往死裡打,打死人不償命,還有獎勵。假槍客流氓出身,沒多大骨氣,但很無賴。他撲向特務,要死纏爛打。特務沒防備,被假槍客撲個趔趄,險些摔倒。特務一急眼,就要給假槍客來個大背,可是假槍客體重大,又破褲子纏腿,沒有成功。假槍客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支持一氣,就來了勁頭。他用大拳頭往特務身上砸。特務一看,趕緊躲過頭去,他找准假槍客的小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腳,假槍客退後幾步。特務乘勝追擊,打得假槍客無還手之力。一些日本兵喊打死他,打死他。特務卻住了手,不打了。假槍客倒在地上,爬起來,說:“我輸了,我服輸了,不打了。”
裁判說:“特務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