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隨,此情心自知。
兩人牽手墜下懸崖,逆風使得二人無法說話,也無法睜開眼睛看對方。但他們已經心意相通,即便面對死亡,也無懼意。
藍羞月不害怕,因爲有蕭客作陪。蕭客也不太害怕,因爲他開啓了天心,而預感到自己不會死。
劍谷的劍意爆發完畢,此時正在回收,因此二人並未受到攻擊。
懸崖深不可測,二人一直向下掉,掉了幾個時辰,二人覺得很冷,即便抱在一起,依然覺得很冷。
這個懸崖姿勢很別緻,崖壁呈負角度,越往下越寬敞。
這種境況下,沒有什麼時間感,二人不知道落了多久,只是感覺天黑了,估計掉了兩三個時辰時,一股力量將二人拖住。二人平穩着地,一時間有些枉然。
被大風吹得太久,二人都有些不適,且衣衫不整。
許久,蕭客才道:“我們,好像沒事了~”
“嗯,好像是的,我們竟然真的沒事了!”藍羞月道。
蕭客則是有些驕傲道:“跟着我沒別的好處,就是不會死,呵呵,既來之則安之,掉了這麼久,也有些累了,咱們先歇歇,待天亮了再說!”
二人倒頭便睡。
六月中旬,已經入夏,即便在陰暗的山谷中,也不算特別冷。二人相依而眠,一覺睡到自然醒。
日上三竿時,陽光勉強射入山谷,蕭客二人悠然醒來,先是相互關心,檢查對方傷勢,繼而開始觀察這裡的局勢。
傾斜的崖壁上有幾個大字,經過歲月沖刷,幾個字有些模糊。二人退出很遠,才勉強看清上面的字:葬劍於此——劍聖!
“劍聖?”蕭客驚道:“不是傳說中的成仙之人嗎,他上天之前把劍藏在這裡了?”
藍羞月眉頭微顰,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劍,於是道:“劍呢,怎麼沒看到?”
“這個嘛,不會是生鏽腐爛殆盡了吧!”蕭客道,忽然看到一個像是劍柄的東東,走過去撿起來,嘆道:“真可惜,竟然真的腐爛了!這可是劍聖的聖劍啊,怎麼就這麼生鏽掉了啊!”
藍羞月嫣然一笑,道:“這劍谷存在數千年了,什麼樣的劍也抵不住歲月侵蝕,不過,既然有劍意在,或許聖劍的劍靈還在。”
“說是這麼說,可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去哪兒找啊,算了,咱們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蕭客道。
兩人將視線調向遠處,見一方水潭,大喜。蕭客道:“有水的地方就有魚,咱們餓不死了!”
捕魚是件很難的事。潭水很深,跳進去根本抓不到魚,搞了半天才弄到幾隻小魚。山谷中生長了許多植物,也就有了柴禾。以二人的功力,生點火還是比較簡單的。
烤熟了幾條小魚,蕭客與藍羞月一人一半。蕭客嘆道:“寶貝,委屈你了!”
“我身材小一點,應該少吃點——”藍羞月揪下一塊送到蕭客嘴邊,道:“喏,張嘴!”
“別鬧,現在我也撐得住,不過也不能大意,我可不想讓你餓死!”蕭客道:“這地方有的是魚,咱們慢慢學習捕魚之法,相信過些日子就好了!”
兩人吃完東西,又開始張羅着捕魚。沒一會兒,見日頭沒了。藍羞月怏怏道:“山谷太深,白天只有兩三個時辰!”
“是啊,天要黑了!”蕭客道。
不一會兒,天便黑了下來。蕭客與藍羞月躺在一處草地上看着星星,須臾,蕭客道:“大夏天的,這裡竟然一點也不暖和,咱們抱着睡吧!”
“嗯~”藍羞月靠過嬌軀,幽幽道:“夏天不熱,冬天應該也不會太冷,說不定是好事呢!”
“是啊,說不定還要在此過冬呢!”蕭客嘆道。
藍羞月感覺到蕭客的落寞,從他懷裡擡起頭道:“怎麼,與我呆在這裡,你不喜歡?你就這麼想要出去?”
“這兒也算是洞天福地,不過條件差了點,連張牀都沒有!”蕭客道。
蕭客的手有些不老實,在藍羞月懷中摸來摸去,須臾,吟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呵呵,你懂的!”
“我懂什麼,我不懂!”藍羞月有些羞赧,吃吃道。
“小乖乖,你都快把我急死了,咱們成親多久了,你還沒讓我得逞,你這個妻子可不合格啊!”蕭客正聲道:“如今這裡就你我二人,不正是時候麼,來吧小寶貝!”
蕭客葷言葷語,藍羞月聽得面紅耳赤,但藍羞月也清楚,自己在這方面確實虧待了相公,當下也不再推拒。
先是相擁深吻,繼而蕭客吻遍她的全身,愛的撫摸使得她已動情,待河水氾濫,蕭小客赤足踏入。
風起雲涌,隨着一聲似痛似喜的嬌哼,落紅滴落草地。
“公子,愛我,相公,愛我~”藍羞月動了情,變得有些瘋狂。
或許是因爲壓抑太久,藍羞月終於有機會將自己交出去,大喜之下竟然哭了起來。蕭客知道她並非因爲傷心而哭,也沒有勸阻,只是抱着她用力愛,讓她感受到自己對她的熱情。
雲散雨停,藍羞月雌伏在蕭客身上,道:“相公,你爲何要拿出來?”
“這個,你萬一懷了身孕,在這種地方,恐怕不太好吧!”蕭客道:“再說了,你要是懷了身孕,我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過!”
“那就聽你的,月兒肯定會盡力滿足相公的!”藍羞月道:“不過,只怕月兒力不從心,月兒覺得相公好生勇猛,都快將人家折磨死了!”
“初嘗人事,身子差一些,過兩天保管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到時候就是你主動來要了!”蕭客笑道。
“我纔不會呢~”藍羞月嬌聲道,在蕭客懷裡拱了拱,表示自己的不依。
蕭客笑道:“不信咱走着瞧!”
果不其然,第二天剛入夜,藍羞月便有些心癢癢,有些懷念昨夜的感覺,幽幽道:“天黑好早啊!”
“是啊,長夜漫漫——”
蕭客話還沒說完,藍羞月便棲身上來,獻上小嘴將蕭客的嘴巴堵住,脣槍舌戰別有韻味。藍羞月皮膚很嫩,嫩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蕭客馳騁其中,樂而忘返。
“來,附上來,咱們今日換個花樣!”蕭客將藍羞月拉到自己腿上,藍羞月側坐在蕭客身上,這樣會覺得更加“緊湊”。
須臾,藍羞月開始哀泣。蕭客則是鼓勵道:“寶貝沒事,想喊就喊出來,這裡沒有別人的!”
藍羞月試着喊出聲來,靡靡之音迴盪在山谷中,耐人尋味。
事畢,二人開始說些話兒。藍羞月氣喘吁吁道:“相公威武,月兒還是吃不消!”
“吃不消也得吃,這裡就你一個,可不許偷懶哦!”蕭客道。
藍羞月怯怯道:“那,還請相公收下留情!”
蕭客笑而不語,須臾又道:“對了,咱們把衣服脫掉一些,收藏起來,等到離開的時候穿!你別當我是在耍無賴,這可是我的經驗,要是我們這樣一直穿着,等到離開那天,就要光着屁股了!”
“那,能不能留下一點,怪羞人的!”藍羞月道。
“嗯~那就留下褻衣褻褲吧,到時候穿着外衣,別人也不知道咱們裡面沒穿!穿着褻衣褻褲,咱們夫妻之間也無傷大雅,你覺得呢?”蕭客道。
“那,那好吧!”藍羞月吃吃道。
之後,藍羞月便開始穿褻衣褻褲,落在蕭客眼裡便成了比基尼,很有感覺。而蕭客就過分了,經常光着屁股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寸縷不遮,惹得藍羞月沒地方躲。
果然是洞天福地,二人整日歡愉,食髓知味,竟有些樂不思蜀。但二人從未放棄過,他們也沒打算在這裡過一輩子。畢竟,這種地方只能暫居,時間久了將會出現很多麻煩,連孩子都沒法養。
月圓之夜。兩人因爲年輕精力旺盛,即便經常相歡也沒有出現不支。
“好美的月亮~”藍羞月欣欣然道。
“是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蕭客又來了。
藍羞月失笑道:“你能不能換個新詞啊,老是這一句!”
“怎麼,這才幾天就生厭了!”蕭客怨懟道。
“沒有呢,人家只是隨便說說,相公怎麼當真了~”藍羞月嬌聲道,繼而又主動獻出春色。
事畢,二人平躺望月。蕭客眼前忽然閃過一抹劍影,倏地起身,道:“我看到了,應該是聖劍!”
蕭客擡頭,正見一柄大劍在月下承影。忽然腦子一懵,那個劍影從小看的天靈蓋刺下來,貫穿蕭客的身體。
聖劍劍靈入體,蕭客瞬間倒地。藍羞月慌張地趴在旁邊,不知所措。
沒多久,蕭客懵然驚坐起,雙眼炯炯,射出如劍一般鋒利的精芒。呆坐許久,驚喜地向藍羞月道:“劍靈入體,我受了傳承!”
“那你豈不是——”藍羞月喜道。
“只是傳承了方法,具體的劍道還需要我自己參悟,屆時方可成大道。”蕭客道。
一天天過去,蕭客整日除了練劍就是冥想參悟,甚至都有些冷落藍羞月了。當然,蕭客也會將自己所知道的的事情告訴藍羞月,讓她共同進步,只是不知爲何,她根本練不出效果。
蕭客劍道飛速進步,半年時光已經可以摘葉傷人、御氣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