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煩透了,最近總是在昏迷,醒來,昏迷,醒來之間徘徊!這再睜眼,又在一間較爲豪華的辦公室內。這次被結結實實綁在一把椅子上,兩邊正有兩個大漢按着椅背。看向對面,是個胖子,光頭,肉包子眼,大耳朵,滿臉橫肉,看身形似乎就是屋中那人。在他旁邊站着引我們過來那人,還有與他之前說話得那個手下。
看我醒來,引我們來的人笑道:“小夥子,可以啊!還能自救逃脫!可惜,大好機會逃出去多好,反而對這類事兒感興趣,只顧眼前不顧身後啊~哈哈哈哈~”
那胖子也跟着笑道:“孩子還太小可能不懂,否則剛纔大叔我這英勇地表現,肯定讓你羨慕得不得了!”
我“呸”一聲出口。老爸平常的性格、做派,耳濡目染,頭上腦筋一蹦,怒從心頭起,吼道:“你們這些敗類!禍害這麼多無辜女子,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不知道法律麼?”
對面幾人相互對視,跟着更是哈哈狂笑不止。胖子衝引我們那人說道:“老黑,看看,現在生活真是好了,有了電視和電視節目,這些孩子們入迷了都,全都在學英雄!以爲自己是金剛羅漢呢!可笑之極!”說完一揮手。“啪啪”幾聲,我兩邊臉頰被身旁一人重手扇過,腫得老高,鮮血從嘴裡不自覺流出。
僅是疼痛,可沒有撲滅我心中的怒火,瞪視着對面幾人,恨不得用眼光將他們碎屍萬段。
那叫老黑的接口道:“嚴爺,您別動怒!爲這小崽子不值得。對了,我給您留了件兒寶貝,絕對合胃口。如果您性質還在,咱們這就看看去如何?”
該死!難道他們是說馨兒?
只見那位嚴爺口中流出哈喇子,一臉色眯眯,問:“哦!難道是個雛?”那個老黑連忙點頭。這肥豬嚴爺哈哈大笑,震得耳膜生疼,說:“好!好!記你大功,回頭這單生意掙錢,多多吃紅,啊!哈哈哈哈~”隨着笑聲,這兩個敗類挑門簾兒出去了。
我心中焦急差點吐血!馨兒…可是眼前如何是好?
忽然門簾兒又動,進來一人。先前與老黑彙報消息的小弟看見,趕忙哈腰打招呼:“呦,馬姐~您怎麼過來了?”竟然是個女子。個子不高,一身臃腫,滿臉疙瘩,恐怕蚊子上去都能崴腳。手中拿煙,渾身珠光寶氣,十指都是翠玉戒指,頸中多條粗大項鍊。一身紅黃紫三色圓圈花紋連衣裙,張口說話一嘴黑牙。
“三子,這娃子就是老黑說得那兩個之一?”這醜陋女子,叼着煙走到我面前說着。
那叫三子的傢伙趕忙過來,哈巴狗似地說:“正是!正是!您是想…?”
那女子用手捏了捏我的臉,不懷好意一笑:“各取所需…”三子馬上明白,一揮手,身後兩人將我連椅子擡了起來,向外走去,那醜女人呵呵笑着,跟在身後。
工廠外一個廂式貨車上。內部竟被改造爲房間一般,還有裝潢和牀鋪。可我此時哪有閒情逸致去觀察,因爲剛被撂上牀,身上還被捆綁着,裡面只剩下我和那醜女人。
只見她嘿嘿笑着,猛搓雙手,過來就要脫我褲子。丫的,老祖宗啊!這時我才知道,這該死的,竟然流氓還有公母?拼盡全力翻身掙扎,明知難逃魔爪,可能拼一時算一時。最壞情況,我…我…大不了學小說裡的勇士,咬舌自盡!沒試過,不知如何操作,輕輕咬咬舌尖兒,疼!喉部“咕咚”一聲,奶奶滴!今天懸了!
那醜女看我如此折騰,外加畢竟年輕,看似不能輕易得手。又是一陣冷笑說道:“小子,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麼?那好,我讓你生不如死!最後自願投懷送抱,來求姐姐!”說着竟然開始扭動身體,指間戒指不停碰撞,隨着擺動頸中項鍊也在相互撞擊。
“嘔”我差點將三天前的晚飯吐出來,此時我確實生不如死。可不知怎麼,不久便開始出現頭暈和睏乏。此時心中一驚,這是…催眠?這手勢撞擊得聲音,身上的圓環,難道是潛夢道…剛想至此,又昏了過去。
再次睜眼,竟在一個大空間。四面全是玻璃,相互折射分不清東南西北和真假。四面一人高的地方,竟有細長木條橫着,這是…好似跳舞人的練功房!因爲小珠平時學着舞蹈,我去接她下課時見到過。
忽然角落處竟開啓一扇門,從中源源不斷走出許多女子,竟都是赤身裸體,向我跑來。我趕忙雙手捂眼,不敢去看。可仍能感覺,這些女子離我越來越近,並開始圍在身旁舞動,同時每人一隻手在我身上不停撫摸。期間,似乎可以聽到她們口中都在低聲吟唱着什麼。
她們圍着我轉了幾圈,此時覺得渾身灼熱,心跳加快,雙手痠軟想要放下。看來因正在青春期,整體激素紊亂,再受外界影響,心理刺激,已經造成了腎上腺素變化。我知道,這是着了道了!可這空間如此詭異,我潛意識中怎會有這些景象!惑夢術?可也要在我潛意識基礎上啊,究竟這是哪裡?
雙手實在受不了,最終被迫放了下來,只好緊閉眼睛。這時竟然身後有人過來,用手強行撐開我的眼皮,慘無人道!
無奈!眼前所有,一覽無遺。可瞬間呆住了,面前衆人竟是…竟是…小珠、馨兒、酒店見到的女子和…莫姐?她們都是一絲不掛,在我面前轉圈兒,舞動,嘴中在唱什麼。
瞬間,如掉入冰窟一般,四肢開始酸脹疼痛,可隨之意識好似恢復了掌控力。口中只有我能聽見的“咔嚓”一聲,嘴角流出鮮血,舌頭被自己咬破。心中憤怒無比,大吼一聲!
好似一股氣流噴射而出,衆女子都被掀翻在地,四周玻璃也被震碎。“嘩啦啦”眼前一切如玻璃般全部碎裂不見,此時一人出現在面前,竟是那個醜女人!她手中竟還有一條五彩小蛇,正在扭動蛇軀。
見到這種情景。這女子被驚呆了,甚至連那扭動得小蛇也停止了動作。她顫聲說道:“怎…怎麼…怎麼可能,我這惑夢術…從…從未被破過,你是什麼人?”
又是如此!看來催眠的本質,就是利用五感,引導記憶,進行虛構後將人迷惑。可是,竟然敢用她們,而且還是…該死!
心念一動,只聽一聲猿叫,“轟隆”一聲白影落地。朱厭!出現了…
那女子似乎也知這是什麼,驚得大張嘴巴,渾身打顫,再也說不出話來。而她手上那條五彩小蛇,“波”一聲,竟從口中吐出一物,跟着軟趴趴地盤在女子手中,再也不動了。吐膽而亡!
朱厭“咚咚”幾步來到那女子身旁,大手一張將她抓住,攥在手中。“咯吱咯吱”骨頭被巨力擠壓之下,才能發出的聲音,從女子身體中出現。
此時女子似乎醒悟,忍痛並顫聲說道:“饒…饒命…小…小哥…放…放過姐姐吧…以後…再…再也…我是尋影…中…人…看在同是…潛夢…”
此時我心中憤怒已達頂點,可面目卻無先前那種表現。開口說道:“與我何干?犯我者死!”聲音如冰似寒,第一次我竟被自己的聲音冷到了。如此沒有感情,甚至透着冷酷,這是…
跟着我一揮手,衝朱厭吼道:“噬!”
朱厭看我一眼,扭頭拿起那女子在臉前,大嘴一張,從口中噴出一團濃濃的黑霧。可是細看之下,黑霧似在蠕動,這是…“噬夢蟲”!這麼多!
一大團“噬夢蟲”將那女子裹住,慘叫聲中,瞬間就成爲一片飛灰,消失不見。
忽然一個聲音從我背後說道:“呦!從我感知,到跑來也不過瞬間。打散迷惑夢境、能召喚朱厭再滅掉敵人,這麼快?手段如此乾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更全無感情可言,一概誅殺!看來是‘他’醒了!”
扭臉看去,竟是潛意識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