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姜小凡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在這短短兩分鐘內罵了幾次髒話,只知道自己看似輕鬆的外表下其實十分的緊張!
那個玄生他在追蹤張天師的時候見過,若不是它當時一心想要噬主,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活到現在!
今天他來,本沒有預想到會碰到如此棘手的問題,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是的!冷靜!姜小凡!他們既然知道這個玄生要回來,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只靠自己的力量,今天也未必會死!是的!靠自己!這麼多年來,他不都是這樣在生死邊緣闖過來的嗎?!
轉瞬間,那裂紋已經到了四人腳下,劉萬里和裴澤全不由自主的擡起腳,而姜小凡則飛快的結了個手印,將一團青色的火焰拋向衝向裴澤全的那道裂痕,同時,將另外一團火焰擊向自己腳前的裂縫!
轟!
衝向劉萬里的裂痕在那三塊石頭面前被堅硬的阻擋下來,發出瞭如錘擊牆壁的砰然巨響。而在裴澤全和姜小凡的面前,青色的火焰猛然燃起,衝起了一人多高的!雖然那火焰熄滅得如同燃氣時一樣突然而迅速,但卻還是驚得裴澤全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嚇得一直留意裴澤全的張璋驚出一身冷汗。
嘩啦!
三個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便被那種清晰的玻璃碎裂聲嚇了一跳!
“張璋?!”姜小凡一擡頭,便看到張璋身後如慢動作般碎裂的玻璃,而更讓他驚異的是張璋竟然任由那裂痕從他腳下撕裂開去,一直到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撞到牆上,震碎了玻璃。
“你嚇傻了?!”姜小凡低吼,無法預知的後果讓他緊張的看着張璋腳下的裂痕。那兩個人感覺不到,難道張璋會看不出來?!那裂痕之下所涌出的氣息是如此邪惡和恐怖,那個白癡竟然不加以阻止嗎?!
“我很好。”張璋微微一笑,雙腿卻因那道裂縫而無法再舒服的翹起來,只得岔開一定的距離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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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萬里緊緊的盯着張璋腳下的裂痕,心臟劇烈的跳動!就算是白癡也能感覺得出那裂縫的詭異,那個小子就算不能離開那張椅子,至少不要用那種讓人擔心的姿勢坐在那裡吧?!
姜小凡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拼命預測着將要發生的,以及該如何對付。難道那個白癡身上的傷有這麼嚴重嗎?!
就在這時,裴澤全突然低呼一聲,指着張璋的背後完好無損的玻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幻覺。”張璋用一種令人安心的聲音道:“玄生常用的手段之一。”
裴澤全深吸一口氣,還沒說話,劉萬里卻突然道:“玄生是什麼?鬼?”
“怎麼會。”張璋微笑:“玄生是一種存在,雖然有些不可思憶,但並非那種虛幻的東西。”
“什麼樣的……存在?…..”
“很難讓人理解的存在。”張璋苦笑,目光中隱約含有什麼。
“是根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姜小凡的聲音透着冰冷與隱恨,似乎也在隱藏什麼。
張璋挑眉看了姜小凡一眼,雖有些奇怪卻也並未太過在意,這就像是人對於病毒的憎恨和恐懼。
這時,姜小凡發出了‘噓’的聲音,然後,另外三個人也聽到了那詭異的聲音!
“搞什麼鬼……”張璋皺眉,回過頭,找到了那詭異聲音的來源!
一隻蒼白的手,正抓撓着那扇窗戶,預示着那隻手的主人正試圖闖進這間房屋。
在所有人都被那尖銳的抓撓聲弄得雞皮疙瘩滿地的時候,張璋掏出了一張符咒,啪的貼在那窗戶上,那隻手立刻消失了。
“當我是傻子,不知道你已經在屋裡了嗎?!”張璋嘀咕着,低下頭去看腳下的裂縫,疑惑那傢伙爲什麼不從這裡出來,難道……看出來了?……..
這時,突聽姜小凡低吼:“小心!”隨之向着劉萬里的頭頂拋出一張符咒。
劉萬里嚇了一跳,一擡頭,恰好看到一個像是畫上去的人出現在他頭頂。詭異的是那雙眼睛雖如畫面般鑲嵌在木頭中,卻極盡怨毒和憎恨,讓他心裡一寒,更是忍不住低呼出聲。
啪
那張符咒恰好貼在那人形的額頭,呼的燒了起來。
劉萬里一驚,下意識的想要躲開那些掉落的紙灰,可下一刻發生的一幕卻令他心臟驟然下沉!那個人形被符紙一燒,非但沒有消失,反而獰笑着向外鼓了出來!
“!”劉萬里憤怒而吃驚的發出一聲低吼,更加震驚的看到那女人的手竟陡然從頭頂垂下,如兩條死魚般晃盪着,幾乎掃到了他的頭髮!
她會掉下來!劉萬里滿心都是驚懼,幾乎要站了起來!幸虧他的心底清楚的記得張璋的話:無論如何,不能起來!
這也是幻覺嗎?!他無法忽視那強烈的真實感,更無法保證,當那個女人就要掉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還可以穩穩當當的坐在這裡!
“不要站起來!”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張璋努力安撫她道:“否則四方陣將發生扭曲,我們將無法無法有效的攻擊!”
劉萬里不明白張璋所說的意思,但他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另外一邊,姜小凡已經咬破了手指,畫了一張血符,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勢,這纔將那張符祭向那個女人!
吼!
這次的符紙似乎是起作用了,那女人低吼一聲,放棄了劉萬里,身體突然貼着牆壁向姜小凡滑了過去。同時,那燃燒的符咒呼的點燃了女人的黑髮,映出了一張猙獰扭曲的臉。
“找它的真身!”見姜小凡掏出一柄貼滿符紙的短劍,張璋忍不住提醒。
姜小凡一愣,隨即想起這個玄生現在應該是寄生在許玲體內的,而眼前這個脣角有痣的女人顯然不是那天病牀上躺着的女孩。
“操!”姜小凡咒罵:“該死的,她藏在哪?!”說着又是祭出一張又一張的符紙,試圖將那個女人打回牆壁裡去,嘴裡低吼:“姓張的,你是在看戲嗎?”
“我在等。”
“等個屁啊”姜小凡手裡拿着一個玉珏,對向房頂不住試圖衝出來的女人,嘴中念着複雜難明的咒語,將那女人硬生生的壓在房頂上。
“四方陣是以守爲主的陣法……”張璋看着姜小凡額角的汗珠,苦笑:“他讓我們在這裡用四方陣,目的就是要我們拖延時間的。”
“拖延時間?”姜小凡惱怒的低吼一聲,又連忙繼續唸咒,難道四方陣不是爲了困住那玄生,然後就啓動攻擊陣法嗎?
“樓下的,纔是真正的攻擊陣。”
樓下?姜小凡臉色一變,想起什麼,不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
“什麼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啓陣的是一串多米諾骨牌。”張璋也不覺苦笑,“你弄倒了多少牌?”
姜小凡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瞪大眼睛,大吼着停止了正在念誦的咒語:“開什麼玩笑?!”
“我也希望是玩笑。”張璋嘆了口氣,指了指那個只要姜小凡一停便向外掙扎的女人:“我只希望你弄倒的不太多,只希望他們倆能快點把牌碼回去。”
“操!”姜小凡沉着臉,目光凝重起來.....這個玄生,不是他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