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張璋開車載着吳笛來到乾門大街,帶着有些吃驚的他走進一座三層小樓,然後,將他留在那一層層的標本貨架中,自己卻徑直上了二樓。
“你帶來的是什麼?”沈曦皺眉,從手裡的文件中擡起頭,看向面露吃驚的張璋。
“你…….你什麼時候佈置這麼一間書房啊?”
“王子做不成,我還是要掙錢的。”沈曦嘆氣:“自從你給我搗亂開始,一直在做的生意我都沒有管了。再放羊下去,怕是要成別人的了。”
張璋有些驚訝:“你在做生意?”
沈曦笑了起來:“自然,如果光靠個王子的身份,我也不會這麼輕易便放手那礦脈。”
“什麼生意?”
“恩,似乎是個集團,什麼都做。”
……
“樓下的怎麼回事?”見話題被帶走了,沈曦只好再問。
“你感覺不出來嗎?”
“是歐陽的生意?”
“是。”
沈曦將文件放入抽屜,走到二層的挑臺,往下看了一眼,眉頭便又皺起來了。果然,又是麻煩!
“怎麼樣?”張璋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沈曦有些奇怪張璋的緊張:“你很關心他?”
“他是我學生。”
沈曦愣了一下,隨即冷哼:“歐陽的主意?”
“是。”
“你是笨蛋嗎?”沈曦簡直想把這小子從窗戶扔出去:“他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等張璋回答,又罵了一句:“他找你幫忙,你就上鉤?”
有些詫異沈曦突然地怒氣,張璋皺眉道:“有什麼問題嗎?”他會同意幫歐陽陵飛,一是他很想弄明白那個囂張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二呢……他被歐陽陵飛的話激到:如果你不想幫,就解開沈曦的封印,讓他幫我!
沈曦似乎也有些詫異自己的怒氣,長出一口氣,坐到柔軟的沙發上,神情浮起一絲少見的疲憊:“他所想的事情,是你完全無法理解的,怎麼可能沒有問題?”
張璋關上門,拉了張椅子坐下,不想再討論這種空泛的話題,轉而道:“樓下那個孩子叫吳笛,今年在上高三。父親是市長吳海,學習成績一直很普通,可卻在一年前突然變成了一個天才少年。”說到這停了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沈曦沒有說話,他知道張璋會繼續說下去的。
果然,張璋再次開口:“歐陽的僱主原本擁有一個心臟標本,可一年前卻被一個小偷一時好奇的偷走。小偷雖然抓到了,可那東西卻被扔進了垃圾堆。後來,是個乞丐揀了出來想擦乾淨換點錢。吳笛也就是在這時恰好碰到,於是就花了10塊錢買下了那個標本。再之後,那僱主用了一年的時間尋找那個標本,然後,便發現那標本落在了吳笛手中。然而,當他想要拿回標本的時候,才發現,那標本的力量已經被啓動,不是單純搶回來就行的。所以,他通過一些渠道打聽到了歐陽陵飛的存在,並僱用他回收那個標本。”
沈曦突然冷冷一笑:“那你是打算幫他回收那標本了?”
張璋笑了笑,看向沈曦:“我怎麼可能讓那個玄生再回到僱主手裡?”
沈曦挑眉,張璋蜷起一條腿,用膝蓋墊着下巴,笑道:“那玄生已經開始破除禁制了,雖然我不知道歐陽陵飛會怎麼做,但他既然答應僱主回收那個玄生,肯定能再將那玄生鎖入禁制。到時,我會將那玄生帶走,封印起來。”讓自己只是觀察着吳笛,卻不動手?應該就是在等待時機吧。說到這,張璋的眼角跳了跳,神情有些莫測道:“說起來…….你曾說過,樓裡這些?生,都是一個人禁制住的?”
…….
“是他?”
沈曦擡起眼,那突然變得冷漠的祖情讓張璋愣了愣。然後,他看到沈曦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的輕蔑之情:“歐陽不是你能對付的。如果你要去對付他,就先將我們的雙禁術解開!免得被你連累!”
那一刻,張璋突然感到一種難以抑制的煩躁之情涌了上來,可面上卻是露出了沒心沒肺的笑意:“想的美!你有見過綁架犯主動釋放人質的嗎?
沈曦冷哼,閉上了眼。
張璋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雖然沒有明顯的跡象,但我總覺得要找這個玄生的,似乎有兩撥人。除了歐陽的那個僱主,應該還有一個。”想起歐陽家的結界,還有那詭異的氣息,張璋越發的肯定了這個猜測。既然歐陽讓他來接觸吳笛,就沒必要再用其它手段來得到那個玄生吧?
見沈曦不說話,張璋只得聳聳肩道:“我把那個心臟放到了葉歆新租的房子裡,你幫我看好它吧。”
“…….你是在命令我?”
“老大,這是請求啊。”張璋雙手合什,卻是恨恨道:“葉歆不知道被歐陽支使到哪去了,所以,我現在能拜託的也只有你了!而且,我這個做師兄的,住到師妹家裡總是不太合適啊。”
…….
張璋繼續軟聲道:“那小子的心臟現在和標本可以說是一體的,如果真的還有另外一撥人,那他們一定想要殺了那小子,這樣才能逼迫玄生再次噞到標本中。而如果將標本和那小子分開?他們就不敢胡亂下手了。而且,分開些距離,同化的速度也會減慢些。”最主要的,是要將沈曦拖下水,他纔好放心對付另外一撥人。他不在的時候,歐陽陵飛總不可能從沈曦手裡搶走這玄生吧。
沈曦看着張璋,冷笑道:“你可真是個天才啊。”
啊?”
“給人找麻煩的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