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明教授是CAAS的首任會長,同時他也是我的博士生導師,這樣是不是會有種欽定的感覺?
李政道先生和我說,你別擔心,組織已經決定了,第二個就是你上去講。誰如果對你有意見,他比伱捐的錢更多,他就上去講。
我心裡瞬間覺得安穩多了,雖然在座的各位都比我更有學識,但是大家的錢沒我多啊。
哈哈簡單開個玩笑。”
周新作爲CAAS的最大捐贈者,同時也是創始人之一,自然有資格在成立儀式上發表講話,加上他的身份,在座沒有誰會對他講話產生質疑。
但是周新在開場的小玩笑還是讓在座的聽衆們對他產生了一些好感,沒有人會不喜歡一個風趣幽默又尊重自己的晚輩。
周新繼續說:“因爲工作的緣故,我開過很多發佈會,人最多的應該是在舊金山的莫斯康會議中心舉辦的Quora金選發佈會,當時現場算上媒體記者,人數超過了一萬兩千人。
今天在座兩百人,給我帶來的壓力比當時的一萬兩千人還要更大,因爲各位都是我年齡上的長輩,追求知識道路上的前輩。
在大家面前談學術,談促進阿美利肯和華國之間的學術交流,我總感覺沒有什麼底氣。
因爲關於學術我還處於起步階段,目前才博士二年級,至於促進阿美利肯和華國之間的學術交流更是停留在口頭。
而我所知道在座各位,有不少前輩經常回華國舉辦學術講座,參加學術論壇,進行學術交流。
所以在這裡,我只能談談CAAS爲什麼要成立,已經成立後我作爲常務理事,同時爲CAAS打造了系統,我們希望達到什麼目的。
首先CAAS源於我作爲留學生從華國到阿美利肯之後,在伯克利學習的過程中,我意識到華國在學術教育上存在很多落後的地方。
然而並不是華國的年輕一代都有像我一樣的機會,來到阿美利肯繼續求學,因此我希望讓華國的學生們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至少能夠通過這種學術講座,來讓華國的大學生們增長眼界。
幫助華國的學生羣體知道主流學術界在做什麼工作,然後他們可能在其中尋找到自己的興趣點,也許一次學術講座、一次大佬的交流互動,是讓華國的學生們走上科研道路的契機。
然而這件事靠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這需要藉助在美華人學者們的力量才能辦到。
於是我在和胡教授溝通這件事之後,他覺得我們可以成立一個組織來專門做這件事。
胡教授從80年代就開始去華國舉辦學術講座,進行學術交流,他在燕大舉辦過好幾次講座。
胡教授去燕大辦講座的時候,我還沒有入學。
我們在達成一致後,胡教授在學術界的人脈要比我廣得多,後來又把丁肇中、李政道、丘成桐和張忠謀等幾位先生拉了進來,我這是按照拼音首字母進行排序的。
李政道先生別怪我把你排在丁肇中先生後面。後面兩位先生也是如此。
幾位前輩加入後,提出我們的目標可以放得大一些,不僅僅是到華國傳播學術思想、學術理念和研究方向,同時也可以進行技術交流,然後可以向華國學習他們在科研上好的地方。
華國的學者在能力上絕對不亞於阿美利肯的學者,只是他們在學術基礎和學術品味上因爲歷史原因而有所欠缺,我們可以促進華國的學者來阿美利肯進行學術訪問,充分發揮兩國學者間的能量。
最後組織的名字也變成了現在的華人科學促進會。
我後續還會捐贈一些錢,作爲華國學生來阿美利肯留學的獎學金和華國學者來阿美利肯訪問學習的生活津貼。
以華人科學促進會的名義成立相應的獎金。”
周新本來也打算成立慈善基金會,慈善基金會每年至少要投入5%的錢到公益事業中去。
因此把這個錢捐給CAAS,同時指定捐贈目的,屬於是把原本應該納稅的錢去資助了華國留學生和華國學者。
周新繼續說:“至於我爲CAAS打造的用戶系統,大家肯定也能感覺出來,很有我的個人風格。
從驗證碼到徽章再到等級設置,這是爲了有一定的區分度。
CAAS在成立之初,就不希望採取其他組織的模式,誰捐的錢多誰就擁有更多的權力或者更高的地位,既然CAAS名字裡有科學兩個字,我們希望你在組織內的權力或者地位是由你爲科學做出的貢獻決定的。
因爲CAAS裡還有促進,所以還增加了促進的內容。
大家可以把這個看做是一個角色扮演類遊戲,CAAS通過我開發的系統發佈任務,比如今年12月去華國舉辦學術講座,有意參加的可以申請。
申請通過並完成後,我們會給予積分作爲獎勵,積分可以幫助你升級,升級後能夠享受到對應的待遇。
這種屬於組織發佈的任務,而在座各位前輩自己有學術上的突破,比如發明了什麼材料,證明了什麼定理,這種屬於主動完成的任務。
填寫相關信息並提交證明材料後,我們同樣會予以積分。
簡單來說就是設置成了角色扮演類遊戲。
我雖然是常務理事,這個身份說白了就是服務好各位的角色,因此我希望通過把系統能夠以公平、公正、有趣的方式來服務好各位。”
周新打算自己成立的慈善基金會,每年固定5%的公益捐贈中的絕大部分都捐給CAAS。
把CAAS打造成自己的人才基地。
最後講話的是李政道,丁肇中不太喜歡在這種場合發言:“周新剛剛說得很好.”
李彥宏在臺下看着周新在臺上意氣風發,對李政道、丁肇中這種大佬調侃起來都如此自如,他內心感到羨慕不已。
無論是華國人還是其他人種,人生的追求很大一部分無非名和利。
在李彥宏看來,周新的起點可以說是他的終點了,要是能把百度做成和Quora一樣的市值,已經足夠讓他滿足了。
名氣上,周新更是遠超他,他的名氣只是侷限在很小的圈子裡,而周新是全球知名的互聯網富豪。
更重要的在於,周新還比他更年輕,李彥宏甚至腦海裡冒出來六個字:既生瑜,何生亮。
這也讓李彥宏要把百度做上市的想法更加強烈,轉念一想,百度上市,最大受益者依然是周新,又有一種頹然的感覺。
當你身邊的人比你年輕,又比你強太多的時候,需要儘快調節自己的想法。
李彥宏自我安慰的方法是,世界上能比周新更優秀的人也沒有,自己不需要和他比,他已經是當年他們燕京大學班上最出色的那個了。
百度的下一輪融資估值至少也是一億美元以上。
但是還有很難受的事情,那就是一旦Quora把百度從自己的供應商名單裡踢出去,估值至少減半。
周新下臺後,李彥宏在他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低聲道:“Newman,講得很好,沒看出來你在這方面也這麼擅長。”
周新不知道李彥宏怎麼想的,就算知道也只是付諸一笑,這屬於人都會有的心理:
“不會演講的創業者不是好企業家,之前百度推出的時候你不也講得不錯麼。
未來百度上市,需要路演的時候你也得反覆鍛鍊,大家都有這個過程。
之前Quora金選推出的那一場發佈會,我覺得發5000張門票出去夠了,哪裡會有那麼多人千里迢迢跑到舊金山來參加發佈會。
當時Quora的高管們和我說,Newman,你要相信你和quora的號召力,讓我發兩萬張邀請函出去,最後我們折中發了一萬五千張,結果還真來了一萬多人。
那壓力多大,下面烏壓壓的一片人頭,你稍微講的有點內容,下面就要歡呼尖叫打斷你的思路。”
周新剛剛在臺上講得這場演講壓力更大,完全是客套話,這種就和學術講座沒啥區別,壓根就沒啥壓力。
在舊金山舉辦的發佈會,那才真有壓力,因爲人太多,人數到了一個程度,帶來的壓迫感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人多,你完全掌控不了局面,你根本無法保證自己說的內容,能夠按照預期那樣走。
你以爲觀衆在這裡會歡呼,其實不會,他們的想法不會和你完全保持一致。
參加完CAAS成立儀式之後,周新馬上要準備Matrix的發佈會,也是首款Matrix的產品發佈會。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周新還真沒做過消費級的產品。
他之前成立的新芯科技,這是面向企業的產品,互聯網產品在後世有太多可以借鑑的案例了。
華國互聯網又是全世界最卷的互聯網市場,能夠在這裡殺出來的互聯網公司,都有自己的絕活。
周新的互聯網產品思維,對於1999年的阿美利肯互聯網行業來說簡直是降維打擊。
但是消費電子產品不同,這個複雜太多了,流程節點上無數的環節。
產品質量控制、價格、供應鏈管理、利潤空間、品牌營銷、產品設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