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登基的事情,太子笑着起身了。他想去看看自己的母后……哦不是,說的好聽一些是自己的養母,多謝她對自己的養育之恩,纔會讓自己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而且,從昨晚上姜雨悠的話來講,自己竟然是愛着母后的?想起姜雨悠,太子覺得自己心內又疼了起來。這個女子……自己是那麼愛她,可是她還是毅然而然的離開了自己。
太子覺得呼吸就艱難了起來,他現在只要停下來想起姜雨悠就覺得心內好難過。所以他要忙起來,將自己的勢力擴大,等到自己當上了皇帝,到時候,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想起了這些,太子覺得自己心內好受了一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要先去看看自己的母后。至於姜雨悠說的自己叫了母后的閨名,一定是她在胡說。自己愛的女人只有她一個,可是她卻這樣無情的傷害了自己!
心口又疼了起來,太子艱難的吸了一口氣。
走到坤寧宮內,許多宮女都見不到蹤影,太子心內有限額奇怪,徑直朝着他母后的房間走了過去。這一路上來到坤寧宮,那些宮女們太監們都開始在稱呼他爲聖上,這種感覺,這種權利充斥全身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想起那些大臣們還在商議自己的封號,太子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上去。
等太子走到皇后房間之內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十分窈窕的背影,那長髮披散在她的後背,看起來誘人極了。太子忍不住吞了一口津液,奇怪的自己怎麼會因爲一個女人的後背就心生盪漾。
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母后,太子看見那女子轉過身來。還是那麼美麗高貴,只是這面上看起來十分憔悴,讓人心疼。
看着一向十分注重儀表的自己母后現在披頭散髮,正是她不喜的樣子。但是太子卻覺得這柔順的長髮散在他母后的後背,爲他母后的那股冷冰,增添了一份柔和的美。
看到太子,皇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鄙夷,赤腳從那美人榻上起身,走到太子面前十分痛心的問道:“爲什麼要殺了你的父皇!”
太子對着皇后的這一番質問恍若未聞,他看着皇后羣下那瑩白的小腳,怎麼能看起來這麼迷人呢?十根腳趾像是扇貝一般。太子擡起頭輕輕的笑了,神靈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他母后美貌和聰穎,卻沒有給她一顆仁善的心。
皇后的眉毛挑了起來,眉心緊緊的擰到了一起:“你笑什麼,聽不到本宮在問你話嗎?”
太子又笑了一下:“母后您在說什麼,兒臣可不知道呢。這父皇是久病不治,這才駕崩了。兒臣可是在大後天的時候就要登基了,您現在說着這麼一番話,實在是叫兒臣十分困擾呢。”太子眼睛眯起來,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
皇后冷笑了一聲:“你以爲你母后笨到會相信你的話嗎?你就是個瘋子,我真後悔當年從外面撿了你回來。若是我早早的掐死你,那該多好!”皇后說的咬牙切齒。
太子的神色黯淡了一些,但是很
快他又擡起頭:“沒關係的,母后您怎麼說,我都不會生氣的。”
皇后怒極反笑,她看着太子冷聲道:“太子倒真的是好肚量,看到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竟然一點也不生氣。若是我,一定要殺了這個人。”皇后是在故意刺激太子,想要讓他殺了自己。
但是太子卻是笑了起來:“母后,您真的是太不瞭解我了。就算您說了這樣的話,我也不會殺了您,您不知道我有多麼的在乎您,就算您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原諒您。”
皇后冷眼看了一眼太子,爾後從自己頭上那小髻上面拿下了一枚簪子,朝着太子的前胸那裡就紮了進去。只不過這次太子早就有了防備,上去就捉住了皇后的那隻手,嘴角笑了起來,太子揶揄道:“母后,就算您這樣對兒臣,兒臣依舊會原諒你的。”
說完這句話,太子笑着看了一眼皇后,徑直離開了坤寧宮。只留下神情看起來十分頹然的皇后,臉色灰白的坐在那裡。
想與父皇一起死,沒有那麼容易。況且現在他名義上的舅舅還掌握着一部分兵權,若是皇后死了,他怕他的舅舅跟他翻臉。
所以,就要勉強他的母后在爲難一番了。
太子笑笑,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果然在別的地方能夠找到自信。
話說千里之外的邊關,宋玉兒依舊神情看起來十分頹廢。她每天都再期待,期待某一日裡祁乾元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祁乾元卻還是久久沒有出現。
宋玉兒忍住想哭的衝動,摸着自己的肚子,輕聲的與自己孩子說一句話。但是現在的宋玉兒,已經沒有當日聽到祁乾元死去那消息那麼悲痛的表情了。
她試着去相信祁乾元,就像以前的時候一樣。只是這次事發突然,叫她無法接受,一時亂了分寸。她應該是知道的,祁乾元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從以前的時候,他做什麼事情都有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那麼這次,一定也是的。
祁乾元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會逢凶化吉的!宋玉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現在除了能夠相信祁乾元,她不知道要怎麼做。若是連祁乾元都不相信了,那麼以後的她,還要怎麼活下去啊。
不說是以後,就現在只要她想到祁乾元可能會出事情,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內好難受。
所以現在,宋玉兒願意相信祁乾元。祁乾元知道自己當了父親時候,那面上的表情是多麼的欣喜,所以祁乾元,是一定不會丟下她和孩子的!
宋玉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笑出來,摸着自己的肚子,宋玉兒與她的孩子說着話:“孩子你放心,你爹一定不會拋棄你和我的!”
這個時候,宋玉兒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來:“哎呀,這軍營裡怎麼有一個小娘子,長得還這麼美麗?”
宋玉兒急忙警惕的站了起來,謹慎的盯着眼前這人。這人穿着毓國士兵的衣服,只是這臉上被一層黑紗遮面,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宋玉兒瞧着這眼前之人有些熟悉,卻又說不出是哪裡熟悉。
聽到眼前這人說小娘子,宋玉兒心內有些狐疑,她急忙摸向自己的臉頰,這才發現現在的臉頰變得十分的光滑,那些紅紅的疤痕凸凹全都變不見了。宋玉兒這纔想起來那藥效原來早就已經過了,現在的她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這幾日裡因爲以爲失去了祁乾元,叫她開心不起來。每日裡吃飯洗臉睡覺,全部都像是木頭人一樣,自然許久都沒有照過鏡子了。
經這人一說,宋玉兒才反應了過來。她急忙捂住臉頰往後退去,想要趁眼前這人不注意的時候就逃跑。
那人嘿嘿笑了一下,聲音有些古怪:“喲,小娘子,準備往外面跑啊,你試試,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腳快。”這人從自己的腰間,將那把佩刀拿了出來。
宋玉兒看着那人的腰刀,覺得心內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之人,宋玉兒佯裝鎮定道:“你……你要做什麼?你是誰,可是這毓國的士兵。我我我告訴你……我……”宋玉兒本來想說自己是端王的妻子,但是後來一想,若是這士兵是心懷不軌的話,自己這麼一說之後,不是平白的爲祁正德他們找了麻煩嗎?若是這人看着自己有用,將自己綁了,那可如何是好?現在的她,可還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呢。
現在的宋玉兒不是自己一個人,所以她變得十分警惕,看着眼前之人。
那人笑笑:“小娘子,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你怎麼了?難道與這軍隊的將領有什麼關係嗎?”那人說着的時候,眸子裡閃過一絲光芒。宋玉兒總覺得之人眼熟,但是這來到這軍營裡見到了許多的士兵,若說叫她想起來是誰,她也不可能會想起來的。
更何況,方纔這人嘴裡也已經說了,問自己是不是某位將領的妻子。這便說明,此人一定是身懷異心的。這麼一個穿着毓國士兵衣服的人,在這樣同她說這話,便證明此人的目的,絕對的不單純。
宋玉兒謹慎的看着眼前這人:“我告訴你,你猜錯了。我不是什麼將領的妻子,我……我是被他們抓過來的人,我恨他們!”這樣說的話,就證明自己對他們一點用處也沒有,那麼眼前這人就不會打自己的主意了吧。
嘿嘿,宋玉兒忍不住得意了起來。自己怎麼會這麼聰明,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對面那人在聽到宋玉兒這麼說的時候,那黑布下的表情好像有幾分奇怪。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一下。
宋玉兒看着他摸鼻子的這動作,怎麼越看越眼熟啊。
只不過這人蒙着面來到這裡,一定是奸細,還是要小心爲上!宋玉兒打起什麼萬分的精神盯着眼前這人,唯恐他打什麼壞主意。
那人接着又繼續說道:“那麼既然如此,姑娘也是他們仇人的話,就好辦許多了,你將這些藥粉撒到他們的食物裡,將他們都毒死,我帶着姑娘你遠走高飛,你看怎麼樣?”這人說話的嗓子十分奇怪,就像是嗓子裡卡着一根針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