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幡今天起了個大早,嘴角樂呵呵笑。服侍穿衣的僕人,見宰相今早心情如此恰意,繃緊的神經又放寬鬆了些。自從翎後被刺殺,宰相轉了一萬兵力給翎後的事件發生之後,這宰相府就是雞犬不寧,雞犬不寧是小事,大事的是,稍有不慎,惹怒了宰相,就得被拔筋削骨的,害的家僕們終日人心惶惶,爲保小命,小心謹慎。
這金陵孔雀烏紗,百鳥朝皇圖案的繡金絲的朝服,針挑繡紋官靴,把他整個人的襯得如此達官,彰顯了他的氣勢。旗幡在鏡前看見自己的一身氣派,揚起那有些許白的飛跳的眉毛,挑起虎眼。“這人啊,是越活越年輕啊,年輕得要在指點江山。。。啊哈哈。”旗幡說這話,似是對着自己說,又似是對着在身側彎躬的僕人說。
“是,大人可是這江山永遠的主!”僕人拍馬屁,小人臉尖嘴腮,說得煞有其事。但是卻這時說這話卻有點不適宜。
這江山可是還有主,這樣說不是明指着他旗幡謀反嗎
旗幡一雙虎眼威懾着卑微僕人擡起來的臉吐出來的話之後的驚慌。似是惱怒。“你這話時說本相在謀反嗎?”
僕人哆嗦,這眼神見慣了,說錯了話,那皮肉之痛可是免不了肉綻。
他撲通跪下,顫抖言語:“大人。。。小的是說。。。”
一手擡起,示意那僕人停止解釋。接着又是哈哈大笑。旁邊的僕人不知其意,哆嗦一身冷汗,還彈跳着不安的心。
‘這江山永遠的主!’哈哈,“說的好。哈哈!”說完開懷的往外走去。
這宰相的變臉,可是嚇壞
了那膽小的僕人。只見那僕人皮笑肉不笑的白了張臉跟着呵呵。呵呵聲卡在喉嚨裡面,那懸着的心臟,在確定宰相沒有說‘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拖下去斬了。。。’威脅生命的情況下歸了位。
旗幡站在堂前百街上,看着這晴天麗日,天空高遠,美好江山。這江山是如此多嬌,可憐了那無用的國君,這江山就要斷送在他的手上了,易了姓,姓了旗,這江山他就是主!哈哈!今日如果瓷國使者到達,密函一到,他就可以先處置了翎後,在聯合瓷國的軍隊起兵攻城。到時,什麼皇家御林軍,什麼特工隊伍。都是浮雲!
想到這裡,旗幡的心情大好,內心笑得開爽。笑得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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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漫,風捲卷。坐在馬匹上的人,肆虐的眼神看着那蜿蜒出現的隊伍,彎起脣角。左手拔起懸在腰側的長鞭。‘啪’的一聲,大地隨着黃沙開出一條縫隙來,直達那蜿蜒的隊伍,引起了驚慌,一陣陣騷亂,只見那侍衛拔起劍來,大喊保護使者,眩暈自己在轉悠,瞄測四方,旋轉着半天,除了自己的人也瞧不出敵人來。
“一羣傻帽。”馬匹上是剛剛揭了皇榜的譯名。“澈也真的是,居然派我來對付這些阿斗?他也未必太浪費賢能了吧。”
“來着何人!還不快快現身!”被左相派遣負責保護使者的左中侍衛一品香大聲喊道。聲音裡面帶着顫音,手腳慌了。
“這左相,到底培養出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人也可以來保護使者,讓使者死倒是差不多,看來旗幡倒是個虛有其表的人啊。”譯名奪得氣勢,不由得
暢快,在加一鞭,只見黃沙由地涌起,沙塵隨風吹,隊伍中人爲保眼睛進沙,忙用手擋住了這風沙。而坐在馬車裡面的使者,早已手腳發軟,見這不出人就可以帶動殺戮氣息的場面,手心冒汗,整身抖瑟。
“小人者才藏於暗處!不是君子!有膽現身。。。”這一品香話未說完,人就倒了地,血被濺在黃沙中,被掩蓋住的血腥,掩不住驚恐的喊叫。來者從空中而來,着地後,頓時被圍住,小羅羅們一個個眼神焦慮,充滿害怕。一品香侍衛,功過三級,能敵五十,卻被這人不消一眼就這樣被殺掉。只是一鞭,就被奪命,何況他們這些小羅羅呢。
譯名眼尖的看着周圍的場景,環着他轉的五十個侍衛,或許是拿着的劍柄也會滑吧。。。混亂中,使者已經被一個侍衛駕着馬車先行逃跑。“使者逃了可不好,很難像翎後交代啊。”他故意現身如此出口,旗幡手下之人皆知翎後與左相旗幡明爭暗鬥,謠傳那日潛伏進宮要刺殺翎後的刺客有可能是左相的指使,而翎後安排這一出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出手,打下去是鞭子的聲音。狠厲的打在皮肉,鈍重而疼痛。再抽回來,甩出去,刀與鞭子,刀始終是抵不過刺鞭纏繞,不消一刻,那環繞着譯名的侍衛,全倒地,鞭子的利刺把侍衛的臉對半分開,血流在一邊。譯名緩緩收起刺鞭,無視眼前血腥畫面,踏過這些死屍,吹着口哨,馬兒到來,跨上馬匹,往那馬車前行的方向去。
而那些倒慘死的侍衛,睜開着眼睛瞪着高遠天空。高遠天空,可以自由飛翔,而皇法帝國,身不由己,人若草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