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微宮。
兩雙眼睛,兩種計謀。室內有人無音,只聽屋外大風劃過,嗚嗚作響。
“使者在來的路上遭到了劫殺。”旗幡開後,打開這室內的沉默。“瓷國國君如若知道,恐怕,江國會有危機。”蔓延在旗幡心尖的是,他現在正在壓抑的怒火。
“區區一個使者的死亡,想必,瓷國國君還不至於大動干戈。左相無須太過擔憂。”翎後會錯意般錯開話題。優雅的挫這手中飄香的普洱。
“娘娘一點也不擔憂走漏了風聲?兇手可是衝着您和微臣來的,此時如果讓兇手得逞,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旗幡虎眼相看。非要讓翎後顯現原形來。這事情可大可小,沒有辦法完全忽視。
“左相做事一向可靠,本宮也不去擔憂這些。”翎後坦然回說。閉口不提使者死亡之事對於兩國來說茲事體大的關鍵詞,倒像是平常殺了人一樣,抹抹劍柄的血,又是一派乾淨的語氣。
“娘娘可是一點都不擔心啊。”旗幡似是能斷定某些事情的說道。眼底似火燃燒。
“一直以來,這密謀江山的事情,都是由着您來的。我只是在幫您,提供您需要的東西而已。況且說了,如果您真的重視本宮存在的話,怎麼瓷國派遣使者來與您見面,本宮也是事後知道的呢?看來,左相是要一人操縱着此事。本宮能有何憂?”
此時,旗幡纔想起了一件大事。
密見瓷國使者,可是他自己一人在做的事情。翎後並不知曉!
旗幡黑着臉默默的低頭。手指的關節抓得咯咯作響。果然衝動是魔鬼啊!
“左相沒有聽過嗎?一步錯,滿盤皆輸。”旗幡看着那雙好看的嘴脣吐出來的字字句句,惱怒得想要撕開眼前這張美好的臉!
緊張得讓人窒息的空間內,散播着兩種氣味。
翎後的得逞,旗幡的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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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屋頂上查看情形的彎彎,對於翎後的鎮定從容可是略有佩服。在獅子一樣的人面前,可以這樣快慰的說話,看來也是不一般的女人啊。這翎後不除,遲早誤了大事!旗幡已經惱怒的退場離去,空留在旗幡面前一直笑意不減的旗幡,之後變成了冷厲之人的翎後。“旗幡不除,遲早誤事。”翎後似乎對着誰說話,從屋頂的縫隙裡面看去,躲在漫紗帳後忽然走出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女孩子,一身綠意,臉無任何表情。彎彎正在猜測,卻聽得道翎後下達了命令。
“王壽那邊可有動靜?”帝王的失蹤,翎後不敢張揚。雖說現在那如廢人一般的西皇帝沒有半點害處,但是沒有他的遺詔她也把握不了政權和軍權。現在人心還算是很穩,但是如果衆臣知道西黃失蹤,天下豈不是大亂?
“王府安靜
無比。侍衛說王壽病了。”綠浮回答打探的情報。
“西黃一定是他救走的。”翎後眼底充滿了怒意。一個旗幡,一個王壽,誤事的傢伙,遲早處死他們!“刺客也有可能是他安排的!他以爲救走了西黃我就得不到遺詔,得不到遺詔就沒有辦法控制羣臣,把持朝政得到軍權!他的春秋大夢在做着。本宮想要的!即使是違法了宮法,也照常做!”
一直以來,其實王壽纔是她的阻礙。這人屢屢違犯她,幾次要置她於死地,一再想辦法讓西黃撤掉她的宮位。她對他早就惱怒在心,不得自持。旗幡之後,接下來便是王壽!翎後握緊雙手,眼神狠厲。旁邊站着的綠浮,瞧着翎後如此樣態,手心冒汗,心尖打鼓。跟在翎後身邊這麼多年,雖然表面處變不驚,但是她的狠厲,卻是她綠浮怎麼也學不來的鎮定!
“綠浮。”
“是。”
彎彎在想聽得什麼,翎後卻示意綠浮上前,從水袖中拿出一張紙條,交予綠浮,在她耳邊留話。之後便見綠浮匆忙出鳳微宮,往宮中後門的方向走去。她猜測着什麼。小心翼翼的蓋上瓦磚。在宮外士兵無察覺之時,縱身躍下,跟着綠浮的方向走去。
此時,在鳳微宮內的翎後打開宮門,嘴角嫣然一笑。然後對着站在宮外站崗的士兵說些什麼。
“這次看你插翅也難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