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雲澈下馬,抱着昏迷的彎彎,進入宮門之前,對正在旁邊候事的臣子道:“你書信一封,與胡國皇子漢儒。說擬箏願意歸降,那一個縣城土地自然會給予他。”說完,他留下面面相覷的臣子,欲言又止中的迷惑。而且,王懷中的是,護國將軍彎彎嗎?
真的是那個傳說中,巾幗不讓鬚眉的護國大將軍,彎彎?聽說她已經是總共很久,這也許只是道聽途說,背後流傳版本多了個去。真正知曉原因的人,恐怕還是知道宮內那場逼宮之戰。
進入他的養心殿。西雲澈先把人放在牀上,宮人們似乎都有意識。於是準備好一系列洗溯。
多聽少言。這是宮內的規矩。更何況你面對的是一隻猛虎時,更是要小心謹慎。西雲澈聽到臣子領旨,之後對着身邊的武將道:“譯名將軍是否緝拿了唐國公。”
他身邊這位臣子算是譯名的親信。與譯名是同一條心。因爲做事風格彪悍,之前也與彎彎處得來,於是西雲澈難得把他放在身邊,算是信賴。此人叫表文,在胡國呆過一段時間,此次他的功勞也大,西雲澈也是看重。
表文道:“是的。已經在御書房門外等待王的審判。”
西雲澈點點頭。揮手算是讓表文出去。所有人退出去之後,西雲澈纔拿起的然後看着懷中的女子,明明不是世俗豔麗之人。也完全沒有女性的陰柔與嬌媚。鐵錚錚如同男兒氣概的時候,卻散發出無與倫比妖媚和美豔,他忽略過,卻無法忘懷。想起以往一些舊事,納蘭若不由得嘆息。真不知道她這傲骨會在她醒來之後,會如何折騰?
在知道她掉落山崖之後,自己曾經兩次下山尋找。山崖下方有一條細長的河流。如若是被河流帶走……他那個時候,完全不能接受彎彎已經死亡。那些時日,他是如何恍惚過着,他內心空缺,如何感覺,他可是知道。在無她的時日,他竟然想起以往一起的歲月。女若來到他身邊,卻好像被他刻意遠離了。
他才思
量着自己,是真的愛過女若嗎?當初逼着彎彎那樣做,又是爲何呢?總之一念之差,錯一步步步錯。西雲澈拉起彎彎瘦削的手,真實感來襲,讓他心內有了些迴歸之一。“但是,彎彎,我是帝王,不能示弱。即使我確實在意你。我雖然錯一步,但對於你,我還有把控權。彎彎,就不要想太多了,在我身邊吧。跟着我一起,看大好江山,且待天下。”
而彎彎昏昏沉沉的夢中,夢境一直在使然,她夢見自己拿着彎刀,然後刺向西雲澈。夢中渾濁天地,離奇場景。白暗花開滿河流兩岸,到處陰沉壓抑。被彎刀刺入心窩的西雲澈卻說:“彎彎,在我身邊吧,跟着我一起,看大好河山,且待天下。”
御書房內。
燭光搖曳。銅壺滴漏。明黃一室,奏摺滿千。
譯名面無表情站在一邊,坐在龍座上的帝王一臉陰沉。底下跪着的男人,卻大氣凌然,不說一詞,毫無動作,只是臉上顯擺太多的嘲諷。而他旁邊的女子,蒼白着臉色,顫抖着,泫然欲泣。
“皇后。你先回去。”西雲澈忽然說。他雖然知道自己不愛她,但是卻無法不在乎她。跟何況她現在身懷六甲,柔弱不堪的人,這場預謀與她有關也罷,無關更好。他都不希望她在這裡。這樣,他會被她攔阻了思緒,甚至會因此而心軟。
外公性命堪憂,女若自然反抗:“皇上……外公是臣妾唯一的親人,如果……”
“皇上,這件事情,若兒一點都不知曉,您是看的明瞭的人,一人做事一人當!”
唐國公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西雲澈就惱怒:“好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來人,把唐國公押進天牢!秋後再審!”說完,兩個御林軍馬上到場,然後壓着已經非常狼狽的唐國公往外走。
這時,女若也識趣。知道西雲澈的秋後再審是有一線機會。她叩頭謝恩,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西雲澈無法不被女若魅惑。他從第一眼,見到她,內心就知道,
他要逃離她的俘虜,恐怕路漫漫其修遠兮。
逼宮,得來的卻是秋後再審。深陷此莊案件的皇后卻博得皇帝的心疼。譯名無法看下去。他覺得西雲澈簡直是鬼迷心竅,做事爲何如此?如此愚蠢!他現在越來月動搖自己對西雲澈的看法,在他心中認爲很厲害的神一樣的王,似乎在慢慢的坍塌。他作爲一名臣子,心中有氣,但是也不能現在灑出。
在看看跪在地上柔弱不堪的女若,心中氣悶更甚!
果然,傾國傾城,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罷了。他現在勸諫了王,他也肯定是聽不下去。看看,此時他的王,一雙眼睛,完全入骨了一樣,心疼着他的皇后。
就像是中了蠱毒的人。軒然大波大事草草了事。遺留的禍害,如西雲澈不做,他也會,在暗地裡,把人給做掉。爲了這個國家,爲了他的王。譯名想,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這個小動作沒有被西雲澈忽視。深不可測的臉上說:“譯名將軍辛苦了,你先退下吧。剩餘的事情,朕自有定奪。”譯名依然面無表情叩謝之後出去。女若眼角看到遠去的譯名,心中雖然又不安,但是還是沒有多表態,只要西雲澈還疼寵着她,那她的外公就還不會受罪!
看來那個東西還是有效的。雖然日日參雜進去,自己也曾經想過,到底是有無用處,不過,這次,倒是不必擔憂太多。等她想着,卻見龍靴在她低垂的眼眸中出現,女若擡首,看着當今天子。這個人,是愛着自己的對嗎?“皇上……臣妾……”
我見猶憐啊,西雲澈想,“朕是明事之人,不會分不清的。唐國公的事情,朕會妥善處理。來,快點起來。不然傷着孩子,你可好受?”他說話的樣態,眉目,好像剛纔凝重和壓抑的氣氛,不是在審判一個人,而是與人談事,各自散去之後,他慵懶的調情。
女若越來越看不清眼前這個人。如若不是想到那點藥物的作用,她還是真的,沒有一點自信相信,西雲澈是愛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