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大嫂關心了!早好了!也不知是哪起奴才亂爵的舌根。如此造謠生事的奴才,若是揪出定要嚴懲了去!”
聽她說得出此“關心”的話,宛清也只是平淡是水,不緊不慢的回了她去。
“哦?”董氏挑眉。
“如此看來!弟妹不是摘荷枝掉的水。”
用手絹輕掩了下嘴。
“是摘荷枝掉的水。”
不待給她開口的機會,宛清接着說道。
“不過看這春日裡荷花開得正好,便想摘得兩枝,烘焙出點荷花茶來喝喝,哪知就這般黴運的掉了下去,到現在都模糊得不知如何掉的呢?”
“原來是這樣啊!”邊上的柳如媚拍了拍胸口。擔心的說道。
“妹妹好怕,是那天妹妹去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姐姐傷了心的想不開呢?”
“你說了什麼?”
董氏嘴快的問道,面上則完全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柳如媚羞紅了臉,吱吱唔唔就是不說。
衆人一看她那樣,便明白了過來。這個內宅裡的女人,哪個不是精的,哪個又沒被別的女人踩過。
董氏則哈哈大笑起來:“就是那點子事啊!這有啥可想不開的要去尋死?弟妹你說是不?”
宛清無事可做的理着手上繡梅花的絲帕。頷首道:“是啊!嫂嫂說得對,不過是點子小事罷了,哪就能想不開去?”
“再說了,這伺候夫君的通房妾氏,弟妹還嫌少了去呢?”
“你真是這樣想的?”
上首聽了她這話的商老夫人,也不在做壁上觀了。擡了那雙精明的利眼;看着她問道。
“當然!”
宛清起了身。對着上首的商老夫人福了一個身。
“這事媳婦早幾天便想說了,可怕這柳姨娘懷着身子的,不好刺激了她去,是以一直壓着,現下柳姨娘已過三月了,想來胎兒也是穩了的。”
上首的商老夫人點頭“嗯”了一聲。
“是以,媳婦便想着;二爺這子嗣不能只得一個姨娘纔是,應是多多的多子多福了去。”
宛清說完,心裡卻在咒罵:最好是像種豬,生它個一籮眶。
商老夫人滿意的露出個笑來。
“你能如此想,說明你是真明白事理了,如今慎兒的房裡人是少了點,你既有這心,便不從外面擡了回來,你看着從你的陪房裡挑幾個吧,要是不滿意。我再挑了人去。”
“是,媳婦一定好好去辦,以保證二爺的子嗣豐沛。”
“嗯。”老夫人點了下頭,微閉了下眼。
“行了,這安也請了,都各回各院去吧!”
“是”
五人齊齊起身向着上首的老夫人福身行禮。
待到出了福安居的屋子時,董氏別有深意的看了宛清一眼。
“弟妹真是好心胸,如此坦然的爲爺們納妾接福,想來也不是人人都能如此大方去的。”
宛清把捋捋絲絹。
“這別人我是不知的,不過宛清倒是真心的,二爺子嗣單薄,作爲他的正室,宛清是絕對有義務爲他作想的。”
“呵呵,希望如此吧!”董氏皮笑肉不笑的說完,便帶着自已的貼身婢女,粉彩和青花向着她的杏林院走去了。
宛清在後面笑得詭異,她當然是真心的了,且百分之百真心無摻假的真。反正那什麼冷冰冰,硬心
腸的男人又不是她老公。
他愛跟誰睡跟誰睡,她是不希罕的。就是得多多的給他安排女人,讓他最好忘了她這麼個正妻的存在。
反正洛家給的陪嫁,她只要守得好。這輩子就算是躺着吃,那也是吃不完的。
男人?“哼”
冷哼一聲,移步正要向着院外走時。
這時,一臉菜色的柳姨娘跟了過來。她自宛清宣佈納妾後,便一直是這張臉來的。一雙無辜水眸眼,也不再是無辜的看着人了。
而是帶着點焦急和厲色在裡面。只見她;雙手死絞着已經變了形的帕子。眼睛定定的看着宛清。
“姐姐,這是在報復妹妹那天所說的話嗎?”
“報復?”
宛清輕笑一聲。
“一個妾氏,也敢說主母報復的話?”
見她白了臉去,宛清用手絹掩了下鼻。
“綠櫻,扶着我,咱們回清雅苑。”
“是。”綠纓答應着,正要上來時。卻被一邊的紅裳擠了開去。
“二奶奶,紅裳來扶你吧,奴婢穩當,綠纓老是毛手毛腳的。”
宛清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只是頷了一下首。便任她扶着走了。
見那穿了一身光鮮的粉色賤婢;那副諂媚的嘴臉,柳如媚更是氣得紅了眼眶。
“姨娘,咱們還是快走吧,這裡是福安居。”
意思讓她小心爲好,免得被人看到傳到商老夫人耳裡。
柳如媚回頭;瞪了一眼自已身邊說話的丫鬟。沒有說話。
小丫頭被她那兇狠的目光,瞧得縮了下脖子。柳如媚這才滿意的任她扶着,挺着那並不明顯的肚子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