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影見她臉上那陰晴不定的神色,莫明的心情好了起來。
終是報了那閉門羹的仇,跟他比耐心。哼,到是差了遠去。
欣賞完她那精彩紛呈的臉後。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便是更衣沐浴吧!”
說罷放下茶盞向着內室走去。
在門邊立着的綠纓聽罷這話,高興的跑了出去;準備報與胡媽媽聽。
胡媽媽得了信,也很是高興了一翻,着手吩咐了人去大廚房提水去。
這邊院子裡的人聽說二爺要留宿,俱都高興的四下散了開來。
只紅裳差點揪斷了手中的綾帕,望着那燈火通明的上房,眼神幽深起來。
花廳裡的宛清,見商影去到了內室,遂咬牙也走了進去。
見商影那高大的身子,倚躺在她那專屬的高貴貴妃榻上。愜意不已。
不由得咬緊了一口銀牙。面上卻還要帶着得體的笑容,輕移了步進來。
“過來”
閉着眼的商影,像是聽到她的腳步聲似的,在她向着他移動的瞬間開了口。
宛清咬了一下嫣紅的嘴脣。踩着小碎步走了過去。
在榻邊半米處時立住。
“不知二爺喚妾身過來;所謂何事?”
商影緩慢的睜開那雙幽深鷹眼,不動聲色的看着她,見她並不怕他的直迎了他眼。
“捶腿”
宛清心中氣急,卻不得不忍的走了過去。蹲下身來;慢不經心的一粉拳下去。隨後又是一拳。
“你很不樂意?”
“沒有。”
宛清咬牙,面上卻是似笑非笑。
“如何能不樂意,伺候二爺,讓二爺舒服是妾身的本份。”
“知道就好。”
說完便又閉上眼。
宛清則直接要氣笑了。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讓她爲奴爲婢,也不得有了怨言麼?是讓她唯他是從麼?
真是做得好夢?恨恨的又是一記粉拳,這一拳便是使了七分力去。
商影不動聲色的瞄了她一眼,見她笑得一副牲畜無害樣。遂也不管的再次閉了眼。
那點子力道之於他來說,不過就是撓癢的程度。
宛清見他這般,更是加大了力道去,以期能捶腫了他的腿,讓他明天上不了朝,捱了罪最好。
正好這時,有婢女在外面報水已經備好了。
商影睜了眼。看着宛清還在那使了大力的捶他的腿。遂不鹹不淡的說道。
“可是解氣?”
宛清一驚,隨便露出個無害的笑出來。
“憑得妾身的一身力氣;怕是也撼動不了爺你一根毫毛的。”
商影見她那樣,只是不動聲色的輕哼一身,起了身向着隔間浴房走去。
宛清在後面站起身來。見他立在那室內隔扇那裡不動彈了。
高大挺直的背部寬厚,又俱有給人一種莫明的安全感。
只聽得他平淡穩沉的聲音說道。
“跟來擦背。”
聽完這話後和宛清整個人都不好了,臉刷的一下沉了下去。聲音卻還是儘量的溫婉着。
“妾身叫丫頭們進來服侍爺。”
商影沒有回話,只是轉過身來,那鷹一樣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宛清也是個不怕的。轉了身向着室外走去。
卻聽得身後的商影冷冷的說道:“我乃你夫君,侍候夫君沐浴更衣,是爲妻之本分。你這般使了小性是爲何故?”
“使小性?”
宛清轉過身來,水樣的杏眸;也定定的望進他深潭似的黑眸中。
輕扯一抹端莊的笑。
“爺多慮了,妾身實有不便,怕是不能侍候好爺的。”
“不便?”
商影冷哼,皺起英眉。
“難不成又是葵水之期?呵……倒是好用的藉口。”
宛清不理會他的諷刺,堅持要叫丫頭來。只輕聲回了句。
“我去喚紅裳前來服侍。”
說着的同時,便要擡腳出去。
卻見得商影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把戲弄過頭了,就適得其反了!”
“把戲?”宛清看着他那快要噴火的眼睛,兩人靠得極近,他低頭,濃重的鼻息之氣薰染着她。
宛清不自覺的有些紅了臉,想要向後退一步。耐何商影卻不給她機會。
“不是麼?你這幾天
表現的,對爺不冷不淡。完全之於從前不同,不是換了策略欲擒故縱麼?不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麼?”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
“那麼現在我告訴你,你成功了,爺現在被你引起興趣來了。”
宛清聽了他那自大的話後,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他會不會太過自我感覺良好了。
原本她就嫌棄他,巴不得讓他滾遠點好吧。卻不想被他看成是故意爲之。
原來,像原身那樣處處討好得不了好,就得這樣棄之如草芥,他纔會注意到,他還有一個正妻的存在啊。
不得不說,這人就是天生的犯賤。
宛清笑了,是被他氣笑的。
她“哈哈”大笑的連笑三聲。
商影被她弄得有些莫明,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看着她。
“你笑什麼?”
宛清用另一隻沒被他抓住的手,用衣袖抹了一下笑出來的眼淚。
搖着頭連連“誒誒”兩聲。
“我笑你,太過自以爲是,笑你太過自大。以爲所有人都會圍你而轉,依你而活。你說,這難道不可笑麼?”
商影皺眉:“你這話是何意?難道我有說錯?”
宛清冷笑一聲。用力甩掉他抓緊的手腕,輕微的轉動了一下。
“難道不是麼?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的洛宛清那樣,期盼着你的到來?見你來了小心翼翼?唯唯唯諾諾的生怕惹你不喜?侍候不好你?”
“哼”冷哼一聲。她不屑的看他一眼。
“在洛宛清落水的那一刻,從前那個任勞任怨,任你們欺凌,任你漠視的洛宛清。她已經死了。且現在的洛宛清再不會像從前一樣,因爲我已經不稀罕、不期盼了。”
商影任她說完這一大堆。
冷笑一聲。
“憑得你做何改變,也變不了你是我商影正妻之說,如今夫君要你服侍,你便是不從;便犯了婦德一說。”
宛清聽他如此說來,也是嫌惡的看了他一眼。
“憑你如何說去,我也是不怕的。如今我有了怪癖,便是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一律不要;包括男人!”
好說得愜意,卻讓那個被人“用過”的男人,徹底的黑了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