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剛剛寅時時分,宛清早早的便揉着痠疼的腰枝起來。商影見她這樣,倒是心裡生出了幾分愧疚。
有些埋怨自已太過放縱,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來。
宛清披衣起牀,出去叫人端了洗簌用品進來。而立冬則是拿着一副盔甲過來。
宛清見那閃着冷光的青色盔甲。轉眼看向商影,只見他倒是很是平淡。
“今日早朝怕是會就昨日的提議,派了軍務給我。是以昨日裡就早早着了立冬拿了這官服來。”
她點了點頭:“便是由着妾身來服侍爺着裝罷。”
“嗯”
宛清看着立冬把盔甲抱了進去,堅在了一旁的衣架子上。
待到洗簌完後,宛清想着去衣架上取了那盔甲過來。
卻不想擡手取時,卻被他的大掌給制了下來。
“我來。”
只見他一個帥氣的扯動,盔甲自架上脫落。快速的套進了身子。她就那樣看着他乾淨利落的不到一分鐘左右的時間,便着了裝扮。完全搭不上手。
見他着好裝後,看了她一眼隨後拿起了條青玉腰帶。
“替我束帶。”
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小心的莊嚴的繞過他堅硬的腰枝。站於他的身後扣緊了那帶上的盤扣。輕撫那堅硬發涼的盔甲。輕啓着朱脣。
“萬事小心,千萬保重。”
聽着她軟糯的輕語,他沉眼點頭輕聲答應着。
“嗯”
待一切準備就緒,宛清還是有些不捨的從後面抱住了他。
“記得想我。”
說完後,臉不自覺的暴紅起來,他卻眼含笑意的拍了拍她嬌嫩的纖手。
“許你想爺。”
“戚”
不在意的切了一聲,只爲着遮了自己莫明涌上的離愁和尷尬。
見他笑得好不愜意,更是羞得不敢看他。連忙想躲了開去。卻是被他拉進懷裡,摟抱住她。
“好好在家保重,手下留點情。”
知他說的是什麼,她頷首輕道:“妾身自有分寸,放心便是。”
兩人相互膩歪了一會,見時辰已是不早。便送了他走。
待到早飯過後,晨時三刻時,宛清便帶着丫頭們向着城內走去。
紅衣被留了下來,做了宛清的貼身侍衛。是以現下,她親自的趕着馬車。
待進了城門,宛清吩咐一聲。
“先行去往洛府。”
“是”
面無表情的回了聲,轉了馬車向着另一面跑去。
待到了洛府,紅衣上前敲門,待報上了名號,那小斯趕緊的向着裡面跑去。
不過片刻,嘩啦啦的出來了一大波的人。宛清早已扶着綠纓的手下得車來。
只見一二十三四的女子,身着芙蓉團花絲褙,下身着錦緞羅裙。頭梳富貴螺髻。頭戴珍珠流蘇,赤金步搖。紅寶石額鏈。
臉似玉盤,眼如新月眉如柳葉,瞬時一笑,如和煦陽光普照,讓人心間生暖。宛清腦中回想一遍,知這是大嫂鬱玫了。
快步上前,小心的叫了聲。
“嫂嫂……”
“哎,小姑。”
見她紅眼擦淚。端得是高雅富態。上得前來,一把拉住她的柔荑。
“如今能是再見,真是虧得福積得多,如若不然……”
說着又一次掉下淚來。宛清用另一隻拿絹帕的手,輕擦她的眼淚。
“既是福德,嫂嫂何苦還這般傷心?”
“對對對,不傷心,不傷心。”
見她快速的擦乾了眼淚。
“若不是妹夫着人早早的安頓好了我來,怕是如今早被流民搶奪光了去。”
宛清見她又似要掉淚了,趕緊的止住了她。
“嫂嫂,還是進屋再談談罷。”
“哎,好好。”
她輕拍了拍宛清的手,拉着她向着內宅走去。
卻到內宅主屋,鬱玫拉着她認真的看了看。
“如今爹爹孃親掛念你得緊,昨日你哥哥回來,給我看過你的書信。覺着這或許是一個契機,想着趁着這次跟着妹夫出去之時,着人把老兩口接了過來。”
“哥哥也要去?”
宛清詫異,見她點頭。
“不是說是近身侍衛麼?如何……”
鬱玫伸手止了她的話頭。搖了搖頭。
宛清明白,想來當今那位是故意作的那番安排。怕是重在陪養自已的勢力。那麼這麼說來,商影早就是隱着的另一波羅?難怪……呵。早知他不簡單,如今怕是要重振了早前商父的威風了罷。
兩人聊着一些家常,鬱玫知她這次回來是爲着搬家而來。想着府上經歷的事。她有些驚魂未定。
“這事驚得我跟你哥哥連着好些日子沒有睡好,夫君每日裡都在責罵自已沒有早早想到。且那歹徒已是捉到,這回你且放心由他去辦罷。”
宛清笑了笑。沒有說話,只看着時辰不早,起了身來。對着鬱玫福了下身。
“還得回府重新整頓,就不麻煩嫂嫂了。待到新居定下。再送了拜帖過來,請了嫂嫂前來暖房。”
知她用意的鬱玫也不爲難於她,點頭囑咐着她。
“那便不再留你了,你也快快的回了府好好安排一番罷,如今二房沒了你這主心骨,怕是很多事奴才們都不敢放手去做的。”
“謝嫂嫂叮囑。宛清記下了。”
……
自洛府回來,剛腳踏進二門,紫衣便跑了過來。
“二奶奶,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冷眼環視了一下,頷首說了聲“好”
便領着丫頭們轉了身向着福安居行去。
遠遠的見陳媽媽在遊廊上觀望着,一見到她時,隨即愣了一愣。快速的掀了簾子。
“二奶奶來了。”
知她是在向着裡面通報,宛清衝她頷首致意了一下。不急不慢的小踩了腳步拾階而上。
待穿過那大大的富貴牡丹屏風後,見商老夫人着了身暗紅萬字不斷頭的絲綢褙子。見到她時,眼睛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個遍。
宛清不動聲色的盈盈下拜。
“請老夫人安。”
“嗯,起吧!”
宛清起身,見董氏亦是拿着一雙眼睛不停的掃視着她。
見宛清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馬上笑了笑道。
“咳,我就看看弟妹可有何變化沒有,畢竟那場大事,可是不少人受了害。如今二弟好歹也算是個初授的將軍了。這有些事還是清楚一些爲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