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燈]
夜半清寒,妖怪自琴音中醒覺,只覺萬般惆悵。
曾經雙手盈掬的,如今去了何處,難道是自己的過錯?
過去這麼多年,還在這裡空度年月,可是因爲他不知道解脫的方法!
逗弄那正經的小和尚卻著實有趣,那人雖然空具端嚴外貌,卻不想是如此可愛的性情,實在讓人意外!可比那人要解風情。
想到這裡他又憶起屋裡那個整天對他怒目而視的家夥的模樣,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突然他嗅到了人的氣味也並不驚異,在他的地盤中無他人,就只有一個小和尚。
“你來啦,是不是我的琴吵到你?”妖怪的笑容溫和,這笑似乎是那人處學來,雖有些生疏,安撫人心最好。
和尚搖頭:“第一次聽時就覺得不錯,你繼續彈吧。”
──轉性了?狐疑的看著和尚疲憊的神情,也就不去欺負他了。
信手彈撥,妖怪在琴音中道:“你還疼嗎?”
“何必問?”和尚轉開臉。
“我知道是我太過粗魯了,奉桃年少,獸性難除。小和尚你可知道有許多狐精在此等年紀還沒有得到人身。”
“那麼說,對這荒唐行徑你還是後悔的?”和尚問。
“倒沒有後悔,我喜歡看你窘迫的樣子,以後也是……”奉桃睨了他一眼,蓮心一身白色袍子,那是他的衣服,穿在那修長結實的少年身上,多了幾分飄逸。可惜,夜露深重,衣衫單薄,他也許會著涼的。
“過來。”
蓮心看著他。半晌,卻真的過去了,他到他身邊坐下,默默碰觸那張琴,和尚不會彈,只撥出幾聲輕響,若即若離,然後他的手被另一隻更白更有力的手抓住,桃花的香氣瀰漫開來。
“小和尚,你可是在勾引我?”那妖孽笑得狐媚。
和尚瞬間露出羞恥的神色,啞聲道:“若我不過來,你終究還是會逼我過來,不是嗎?”
“奉桃的性情,看來你已經瞭解了,”妖怪靠近他,微微嗅聞,“你從林間過來,身上都是青桃的氣味……”
“不是法術的氣味嗎?”
“小和尚倒也不簡單,你看出來了。這結界非我許可,無人可以出入,勸你別白費力氣,若你在林中迷失,我還要費心尋你。”
──你要留我到何時?
和尚想問,可是不知道爲何,有些惶惑,無法開口。
那妖怪欺上前來:”你在想什麼……看著我!”和尚轉開頭去,本能的抗拒他人命令。妖孽一笑,這倔強人兒實在可愛,剛纔還權衡利弊,一臉逆來順受,如今又任性!此人就如明鏡一塊,好容易就能看得通透,和那位故人是完全不同的。
是啊,那涼薄無情的人,怎好和這俊俏少年相比?
一想起來,心中隱痛,緊緊撲著懷中兀自掙扎的少年,熱氣拂面,情思怨念,都隨性而爲,不加節制……
蓮心一直不願面對這個現實,奉桃其實是個比他還要更男子氣的妖怪,他在他的懷中就可以感覺出來他堅實的手臂和寬闊的肩,當初卻被他的女態,他俊美的臉騙得好不悽慘!
妖怪的手探進蓮心的衣襟,摸索到他胸前,嘴脣則戲弄著他的耳垂,“這樣你也不反抗?”他的氣息撩動他耳上細蜜的絨毛。
“我,不想與你糾纏……”
“是嗎?那天你說什麼?‘我絕不會屈服’那只是說說而已?”妖怪開始啃咬他彈性極佳的肩膀,舔弄他艱難滑動的喉頭。白色的睡袍被揉弄得不成樣子,直滑到腰際。和尚並不感到冷,他渾身滾燙。他知道自己又輕易被這狐狸挑逗出了情慾。
少年的身體啊,如此的不爭意氣!
那顆心卻更是惶惑無依,不知道該如何跳動。難堪又羞愧的臉上緋紅一片,眼眶也熱了起來。在奉桃看來,這溼潤的眼卻煽情到極處。
妖怪原本還幽雅溫柔(配合他的臉)的儀態全部崩潰,他猛的把懷中人壓到了身下,像要拆吃入腹似的吻著。蓮心承接這一吻,給嚇了一跳,連忙用手阻擋,卻被摁牢,動彈不得。
“奉桃?!你想幹什麼?”
“怎麼,你不喜歡野合?我倒是習慣了,我是狐狸嘛!”那俊俏的美男子一臉邪惡的吃吃笑着,完全是狐精妖孽淫蕩的模樣。
“我,我……”老天,這妖怪是狐狸精,隨時也會**,這妖怪本就是獸,若不做禽獸之行,又怎對得起自己?
“你既說了任我擺佈,就老老實實的寬衣,轉過去!”狐狸鬆開了手,意思是讓蓮心自己來,蓮心簡直羞得背過氣去,他大喝:“妖孽!你不要欺人太甚!”
奉桃知道他不會老實的聽命,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輕鬆扯下和尚的袍子,把他反身壓住。那精美的文身展現在他面前,由肩至腰,緊張繃緊的肌體,還有蓮花下細窄的臀線,觀賞這美不勝收的異色美景。他看了半晌,把微涼的膝蓋頂入那熾熱的赤裸的雙腿間,就感到柔軟的私密處驚惶地輕輕地顫抖,身下人的那處卻還懵懂只是半醒。少年還不習慣這樣淫褻的肌膚親熱,而奉桃卻好似理所當然,他笑著:“我看你不是不肯?”他溫柔的裹住他的根芽,輕柔愛撫,“小和尚的傷還沒痊癒,我當然會非常非常的溫柔……”
“啊!”蓮心一聲嗚咽,無法對他的撩撥置之不理,甚至他開始想要這樣奇妙的感覺,可是少年還記得他是怎樣粗暴的對待過他。那時他很清醒,記得非常的清楚,那種痛苦和羞辱,熾熱和恐怖。
不多久,妖孽那細長的手指探入了密穴,但這一次並不疼痛,且有溼潤的感覺。
蓮心心情複雜的看去,卻見奉桃用酒沾溼了手指,身邊放着那白瓷的酒杯,和尚一見就覺得眼前發黑,這原是他第二個噩夢!蓮心的鼻端香氣愈盛,奉桃喝了口酒,櫻色的嘴脣湊到蓮心的私處。和尚想要掙扎時,卻發現自己早已被妖術控住,全身無力,他只覺得私處又是痠痛,又是麻癢,簡直能教他立刻羞死了去。
靈巧的舌在手指的幫助下將酒液灌入了細小的開口處,妖怪饜足的舔舔脣道:“酒量還不錯呢,小和尚。”
蓮心雙目緊閉,汗透全身。他已經打算好了,要妖怪對他放下戒備。這樣想着,這越來越淫褻的挑逗卻讓他再也無法思考,只是被撫弄就快要發狂。
奉桃的手像邪咒,所過之處無邊業火,他的脣舌像深淵,帶著讓人窒息的迷香。
“不行,太快了……”那妖異的眼睛深邃如幽潭,赤裸的慾念教人心驚膽戰,可是,蓮心已經不能再抗拒,那熾熱的硬挺滑入他體內,酒的潤滑讓他輕易侵入,卻讓蓮心有自己逢迎他進入的錯覺。少年低低叫出聲來,卻引來他更深的刺入,這時,妖怪也輕輕嘆息了一聲,開始**。蓮心已無法可想,他自暴自棄的喊出他給他的痛楚和歡娛,至少可以用那代替哭泣,他狠狠抽噎着,幾乎要死去。
完全不領會他心情的那妖怪,逞著自己的慾望,索求更多。他的手指扣住根芽的端口,一徑的深入,碾轉承合,酒液帶出穴口,發出*的聲響,和著兩人的喘息,在桃林裡縈繞。
茂盛的桃葉隨清風亂舞,夏實甫出,仍是酸澀青綠。
未習慣**的身體終於抖戰著緊緊銜住那火燙的硬挺。
奉桃低低笑了,似乎比較滿意那感覺,又挺腰掀動他身下的人,蓮心發出驚叫,再次縮緊內壁,年輕的身體是敏感而彈力極佳的。
“嘖,很行啊……”妖狐有些可惜的發泄出他的慾望,同時放開手,淡色的體液灑到揉皺的白袍上,身下的人也達到了**。
以爲他會停手的蓮心在極度疲累和羞愧中準備抽身,卻被那雙手扣住:“還不夠,這樣還不足夠的,蓮心……”
“你喜歡我,是不是?”他還在他體內,擡頭的慾望帶著威脅的意味。
“……不。”我恨你,可我不想告訴你,現在不!蓮心那樣想。
“不喜歡我……這裡?”他的手摁在他的心上,又滑下去,抓住他的下體“……還是這裡?”
“你真不喜歡……不是吧?”溫柔沖淡的聲音,淫蕩的觸摸,蓮心用消魂的呻吟代替回答……
平躺著,現在和尚可以看見妖怪的臉。汗水亦或露水溼潤了他的黑髮,那三千的煩惱絲,怎能美到這等境地?他的額角垂下幾絡青絲,細而發亮,和他的眉宇一般,美不勝收。
在情事中的狐妖恐怕是最豔冶的吧──蓮心這樣想。
現在妖孽擡起了頭,一雙妖異的黑眸露骨的盯著他,就算現在他已不著寸縷,蓮心還是覺得奉桃在剝他的衣服,似乎也想窺伺捕捉他身體內的東西。
難道是心,是慾念?
──找到了想怎樣?
吞吃入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