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涼再次逼了過去,從他口中呼出的氣息肆意地拍打在夏洛晴已經緊緊皺在了一起的臉上。“小寶貝。別跑啊。”
“告訴你啊,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所以只要你有事找我幫忙我都會力所能及地去幫,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會挖下這麼大的一個坑讓我跳進去。”
“洛晴,你真的好狠心啊……”
薛安涼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扣住了夏洛晴的腰際,另一隻手在她的腹部佯裝若無其事地摩挲着。
夏洛晴不敢動彈。亦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的動作都不敢太過用力。她只是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男人狹玩着自己的肚子。身軀止不住地顫抖着。
她這樣的反應更是激起了薛安涼的獸性,動作的力度猛地加大,他突然湊到了夏洛晴的脖頸處,輕輕地咬着她白嫩的皮膚。然後順着她耳側的輪廓向上,在她的耳垂邊緣停了下來,陰森森地在她的耳側噴吐着熱氣。“洛晴,我出軌的證據也是你寄給姜玉荷那個女人的吧。我對你這麼好,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是不是覺得我知道了你太多的事情。所以想讓我走投無路。然後離開這個城市?”
“你不知道,當你說你想見我的時候我有多開心,現在想想那時的我是多麼地愚蠢,爲了一個破/鞋,竟然搭上了自己的前途。”
“我在想,你總要有點什麼東西拿過來爲我陪葬的,要不然就是這個孩子吧,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我送他下地獄,要麼讓他跟我姓。”
陡然間瞪大了雙眼,夏洛晴只覺得自己的瞳孔一瞬間緊緊縮成了一個點。兩個選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敢說話,怕萬一自己說錯了一個字,便會惹怒他,傷及到自己的孩子。她就這樣看着他,任由他不斷地重複着同樣的動作。
“怎麼不說話了,看來你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啊,嘖嘖嘖,真是可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來跟他道個別吧,順便告訴他,他的媽媽是個多麼心狠手辣的女人,洛晴,你恐怕連他的親生父親是誰你都不知道吧。”
“骯髒的女人,我怎麼就會喜歡上你!”
面露兇光,薛安涼的雙目中如同一瞬間有怒火注射了進去,有血絲在綿延不斷地攀爬。
寬厚的手掌一瞬間握成拳,正想砸在她的肚子上的時候,夏洛晴不受控制一般地跪了下來,兩隻手死命地拽住了那個如石頭一般堅硬的拳頭,“安涼,你不要這樣,安涼,是我對不起你,我補償你,你想要多少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滿足。”
“安涼,我求求你,放過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只要你答應我你不會傷害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得意地將脣角向上勾起,薛安涼直接捏住了她的臉骨,戲謔的目光將她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夏洛晴,你的身體我已經玩過幾次了,這骯髒不堪的軀體,如今擺在我的面前,我都不會碰它一下。怎麼辦,你現在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讓我感興趣的事情了,要不然這樣,你不是很有本事麼,你去弄垮路子揚的公司,然後帶上這個跟我姓的孩子跟我一起遠走高飛怎麼樣?”
看到她躊躇不決的模樣,薛安涼剎那間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這麼爲難就算了,這個孩子還是讓他見閻王去吧。”
他的手說完就落到了夏洛晴的肚子上,只是他原本是打算嚇唬嚇唬她的,所以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夏洛晴的臉色一瞬間慘白一片,她咬着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着一顆的往下掉落,“薛安涼,你真的下得去手”,她突然淒涼無比地笑了一聲,漠然無比地繼續說道,“好,我答應你的請求,孩子跟你姓,除了路子揚的公司,你還需要什麼,我一定努力滿足你。”
薛安涼的拳頭終於鬆開,他笑了笑,溫柔地撫/摸着這個女人的頭髮,剛想開口表揚,他的眼突然就看到了闖進自己世界裡的那個男人。
“他需要你的命,你給不給?”
一道清冷無比的男聲響起,冷汗涔涔,夏洛晴只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一股涼意正沿着她的尾骨向上攀爬,她不敢扭頭看來人的模樣,只是壓低了聲音,“你是誰,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安涼會不會要我的命跟你有什麼關係。”
薛安涼正想抽出自己的腿從那個男人的視線裡逃離,下一秒,卻被兩個身着黑色運動服的壯漢直接按壓跪在了地上。
男人走近,俯下身,將夏洛晴的臉擡了起來,“你就是夏洛晴啊,只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臉蛋,有着蛇蠍一般的心腸。”
“真是想不通你這樣的女人也會有人願意與你結婚,一定是用肚子裡的種威脅的吧,今天真是大收穫,薛安涼和她的情人一起被我遇見了,要不要我把你們兩在牀上的表現也公之於衆,看看一個孕婦是怎樣勾/引一個有婦之夫的。”
猛地從他的手上掙脫開,夏洛晴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踉蹌着退到安全距離以外,她有些狐疑地將這個男人的全身打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我心腸怎麼樣關你什麼事,還有我從來沒跟這個男人上過牀,你從哪裡弄來的視頻,你要是膽敢亂來,我一定會去告你,告你誹謗。”
“誹謗?”他輕笑一聲,趨前幾步,突然湊到了她的耳側,眸底是冰冷一片的寒意,蠱惑人心的聲音像是來自於地獄的召喚,“我是誰,這與你無關,是不是誹謗,得看我拍攝到的視頻效果。夏洛晴,這個名字確實不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現在不想從這裡離的話,待會兒我如果後悔了,你想走都不一定可以走的掉了。”
“送你個東西,回去看看裡面的女主人公是不是你,我想你的丈夫也應該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的。”
u盤被塞到了這個女人的手裡,夏洛晴隨即迫不及待地轉過了身,“看看就看看,反正我沒做過虧心事,還有你想陷害我的話,你可以試試看,薛安涼怕你,我可不怕你。”
話音剛落,夏洛晴突然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以儘可能快的速度離開了。
直到確定這個女人已經徹徹底底地從這裡消失,男人才不慌不忙地轉過了身,面上仍是那樣的表情,淡漠地瞥了一眼這個男人,他才沉着嗓音道:“薛安涼,總是想着逃跑,這可不行,你要知道我現在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被摁住的身體用力向上頂了頂,薛安涼纔不甘心地擡起了頭,“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還有我知道你不敢,殺了我你也是要坐牢的。”
“如果是自殺,或者死無對證呢,一步步走到今天,我的雙手已經不知道沾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再多你一個好像倒是也無所謂。”男人的表情雲淡風輕,自顧自地把玩着手裡的兩顆核桃,甚至已經不願意再多看這個男人一眼。
突然擡起頭,薛安涼的眼中滿是驚恐,“視頻的東西也是你放出去的,對不對?你爲什麼要這樣,我從來都沒有去招惹過你,也從來沒有做過違背過你的事情,陸琛熠,對,一定是這個男人讓你這麼幹的,一定是!”
“你說過你不會幫他的,可你現在卻出爾反爾了。”
男人手上的動作突然停止,輕蹙眉,然後擡起了頭,“陸琛熠是誰,我好像並不認識他,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叫顧知沫的女人,不知道你對她還有沒有印象,一時憐憫美女的心起,所以一不小心就毀了你的前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顧知沫!
又是這個名字!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可以讓兩個男人爲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夏洛晴啊夏洛晴,你這次是真的把我害慘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一定不會!
薛安涼看着眼前自顧自笑着的男人,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那種笑裡藏刀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的。
被兩個大男人扳在背後的兩隻手已經開始痠痛,然後是發麻,薛安涼不敢怎麼樣,顫顫巍巍地開始了求饒,“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跟你的關係,如果是這樣,我是一定不會去陷害她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這次吧。”
“你也看到了,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前程沒有了,老家的女人也正在跟我鬧離婚,我現在已經淪落到了這樣的境地,我求求你,饒了我,我發誓一定不會再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
男人擺了擺手,兩個大漢就鬆開了他。
緊接着,他們便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走了出去。
薛安涼這才艱難地直起了後背,兩隻手晃了兩圈,整個人才舒服了許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不敢在這邊多作停留,四下掃視了一眼,從地上撿起夏洛晴原先準備給自己的銀行卡,也匆匆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