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攝的主題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全新體驗——蹦極。
林森:????他當初out了《七天七夜》就是爲了過來蹦極噠?這節目不是清一色的安全無意外嗎?
方爾倒是顯得出奇的興奮,小姑娘套在一件粉紅色的衛衣裡面,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雙眼放光的看着正在宣佈比賽的肖俊宇。她雖然外表看起來溫溫軟軟的,可心底卻是有一顆想要探險和挑戰極限的的心。
突然,方爾感覺腰被人撞了一下,她側臉去看,林森挑了挑眉,用眼神說道注意自己的身份。方爾愣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卻不由的想笑。明明只是正常的注視,需要像是防賊一眼防着她嗎?她不就多看了幾眼?
蹦極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就是這座生長在石頭上的古城的最邊緣。他們的任務就是在蹦極的最極限,也就是他們到達的最底下的帶上來一株植物,說是植物其實也就是節目組早就準備好的道具,越往下的植物越大顆,最後誰取得的植物最大誰就是勝利者,而這一輪也不實行淘汰制了,估計是套路太老,況且最後只有那麼一隊嘉賓也沒有什麼看點。
每組蹦極的順序都調好了,是抽籤決定的,第一組是顧歌和他的搭檔,已經準備穿好了節目組提供的防護服,工作人員正在給嘉賓按上各種安全措施和道具,保障他們的安全。
方爾和林森是最後一組,林森在一邊和Van說些什麼,方爾的注意力不在那邊,一個人跑到蹦極的那個小箱子那裡往下面瞅。
只是一眼就有些心慌慌,下面完全是萬丈懸崖,如果安全措施沒弄好,一個不留神就是屍骨無存啊!她只淺淺的看了一眼,這塊懸壁上有些花花綠綠色彩鮮豔的東西,估計就是肖俊宇嘴裡的植物了。
方爾拍了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模樣,節目組爲了賺噱頭也真的是下足了功夫。無論是誰出了什麼意外都不太好說話吧?
那廂林森沉着一張臉,抿了抿脣,語氣堅決的說道:“不可能。”
“你別這麼敏感,這組裡既然這麼安排,肯定就做足了安全措施,再說你這樣像話嗎?別說播出去了,你覺得組裡會答應嗎?”Van覺得自己簡直要哭出來了,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這丫居然讓他去代替方爾蹦極,好事沒他的份兒,這種賣命的就想起他來了。
林森微一凝神:“那我去說。”
“你覺得這是誰去說的問題嗎?”Van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簡直無話可說。這是原則問題好不好,節目中途找他去蹦極,就是那些嬌貴的明星在電影電視劇裡換替身也沒有換的這麼明目張膽好不好?
“不論危險係數有多大,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我都不會讓方爾冒這個險,你自己看着辦,實在不行就推了。”林森說的堅定,視線掠過人羣在裡面尋找那一抹粉色,最後定位在站在最前面那一塊兒,他擡步走了過去。
“……”Van覺得和林森合作了這麼多年自己還能活着真的是萬幸了。
林森身量本來就高,一張臉有十分惹眼,許是模特的職業病,走路的時候氣場全開,存在感強到爆棚。方爾只是一個轉眼就瞧見了他,朝着他招了招手,一臉的興奮。
林森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長手一伸把人從懸崖邊拉了過來:“不知道那裡很危險嗎?”
這個時候第一組已經起跳了,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周圍傳來幾聲雜亂的加油聲,方爾精神全部集中在那裡,直到人沒影兒了才把眼神挪了回來:“嗯,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
方爾搓了搓手,“你沒事?”她說着從林森身邊退開幾步,走到自己剛剛站的位置。顧歌和他的搭檔已經被彈了起來,又崩了下去,只不過手上空無一物,大概是速度太快沒有掌控好。因爲不論好壞一定要抓到道具才能結束,兩人好不容易等到彈力繩穩定下來,晃盪着去抓貼在牆上的道具,折騰了好一陣才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道具。
兩人被人拉了上來,肖俊宇立馬帶着人上去:“這一趟,有什麼感受嗎?”
“嗯,我跳下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沒有買保險。”
頓時周圍一片笑聲,方爾都禁不住咧了咧嘴角。顧歌在組裡平時都不怎麼愛說話,沒想到也是這麼個風趣的人。她心裡正想着,就聽見旁邊兩個女生,應該是跟組的工作人員自以爲小聲地說道:“顧歌那人長得挺帥的,怎麼就這麼招黑?”
“誰知道誒,估計是長得黑吧。”
“噗……”方爾控制不住笑出了聲,眼睛又往顧歌那裡看了一眼,好像是要比林森黑那麼點。
許是她聲音太大,那兩個咬耳朵的工作人員回頭盯了她一眼,好在方爾一直都正直的目視前方,視線沒有對上,不然就是**尷尬了。
“好看嗎?”
“嗯,還行,這個環節挺有創意的,”方爾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林森,條件反射的要挽上他的胳膊,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衣服就收了回來,在心裡嘆了一口好險。
林森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突然俯下身來和她視線齊平,一臉認真的問道:“有我好看嗎?”
“……啊?”劇情發展的太快,她怎麼不是很懂?
最後的最後,方爾一直被林森拉在安全範圍內,也沒能參加蹦極,理由是因爲他恐高。這個環節一共只有兩隊嘉賓參與了,方爾和林森不參加的原因是因爲恐高,另外不參加的一組是劉程旭,好像因爲他有心臟病。因爲只有兩組嘉賓參與,節目的樂趣就少了些,肖俊宇自己上陣又拉上了幾個工作人員,纔算是把這齣戲補齊。
方爾眨巴眨巴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啥,你恐高?那你走T臺的時候摔下來過嗎?”
林森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沒有。”
“嗯……恐高很厲害嗎?”方爾眼珠子往蹦極那邊看了幾眼,眼裡是止不住的好奇。剛剛雖然看了一點有些害怕,但是她還是想去試一下。
林森哪裡看不出來小姑娘的小心思,直截了當的打斷道:“嗯,很嚴重,今天的蹦極是無論如何都參加不了了。”
可不曾想方爾好像就等着他說這句話似的,立刻接到:“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去的!”
林森一個眼神掃過去,方爾縮了一下肩膀,撅了撅嘴,小聲的自言自語道:“自己恐高還不讓別人去嘗試,我又不恐高。”
“想去?”林森拿起一瓶水,利落的扭開瓶蓋遞到方爾面前,又給自己開了一瓶水,微微仰頭往嘴裡小口小口的灌,輪廓完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方爾伸手接過來,一個勁兒的點頭:“當然想去了!”蹦極怎麼說也是她的終極目標之一,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是……想想都很刺激啊!
“沒門。”林森一盆冷水直接澆了下來。
方爾氣焰本來就熄了些,也沒打算一定要去,畢竟蹦極的時候肯定很醜還要被那麼多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照着,可林森這麼一撩她就來勁了。他說不讓她就偏想要去。她鼓着腮幫子,正要站起身來,耳邊突然來了一陣輕語。
“下次我們兩個人一起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森離她很近,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方爾氣一下就消了,巴巴的看着他:“真的?”想了一會兒又皺起眉:“你不是恐高嗎?”
林森看着她,無聲的笑了笑。明明沒有解釋,方爾卻感覺一下子被暖到了。
兩人一個羞的滿臉通紅,一個眼神寵溺。
Van虛弱的走了過來,臉色有些慘白,一屁股在林森身邊坐了下來:“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剛剛那幾個被肖俊宇拉着蹦極的人裡面,Van赫然在列。
“怎麼了?”方爾一直被林森拽着,並不知道那邊的發展情況。
Van嗷嗷叫了幾聲:“你說我這把老骨頭了他們都不知道對我好點,非要逼着我去蹦極,說了不去他們還非說我客氣,我哪兒客氣了?爾爾你說說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是再早個十幾年我二十歲的時候……不是幼稚園就教尊老愛幼了嗎?”
“哦,你是說我現在這個年紀嗎?”方爾見縫插針,接嘴道。
“……”Van只聽見噗嗤幾聲,幾根箭插在自己胸口,他心好痛。早個十幾年……現在……他是不是真的老了?
這一次的旅程已經接近尾聲,肖俊宇把人都集合起來。
“大家知道嗎,上一期錄的節目將在下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五播出,錄製的節目都是已經剪切好的,質量優良,辛苦大家了。”
幾個嘉賓客套了幾句,攝像頭早就收了起來,大家也沒有在鏡頭下面的拘束感或者是偶像包袱,周圍的助理一下子就圍了上來,擦汗的擦汗補妝的補妝,送水的送粥的,不過因爲接近傍晚了,歇了一會兒大家都開始啓程回家,下一次的拍攝是在又一個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