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的魂魄已經被拉出了一半,肯定是張蟬和關含霜醒過來之後見到了我魂魄離體的時候的場景。
我定了定神,示意張蟬和關含霜稍安勿躁,然後把剛纔的遭遇跟他倆講了一下。
張蟬和關含霜聽完之後也是被嚇了一跳,張蟬更是撇嘴道:“老廖你不要命了,這種時候還敢冒險,萬一魂魄被吸走的話就完了。”
我道:“現在有了三重防護當然要試一試了,現在李渡這邊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消息,要是有所發現的話說不定對接下來的破局也有幫助。”
“那也不能拿小命冒險吧。”張蟬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關含霜皺眉道:“如此看來這事確實是那幅畫在搞鬼了,而且瞧着樣子是想把我們的魂魄拉進畫中的世界。”
我猜測那幅畫可能是一處類似於洞府一樣的世界,組織了下語言正打算跟張蟬和關含霜說一下我的猜測,但還沒等我開口了李渡先從外邊進來了。
他見我們三人圍成一團道:“怎麼樣,護符已經祭煉完成了?”
我點頭道:“已經完成了,不過出了點兒特殊狀況!”
李渡愣了一下,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我們身邊坐下,“出什麼事了?這護符應該沒什麼問題啊,在此之前我也祭煉了一枚。”
我擺手道:“不是護符的問題,而是我遇到一些異常的情況。”
不等李渡發問,我便把剛纔的遭遇跟李渡說了一下。
李渡聽完豁的一下站了起來道:“廖老弟你確定?”
我嘴角微微一抽,這都是啥時候我還能跟你開這種玩笑不成?
李渡自知失言,急忙擺了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知道的現在情況特殊,我只是想在確認一下而已!”
他的情緒我能理解,我鄭重的點頭道:“沒錯,我能確定,你之前不是說你們的人也是魂魄出了問題纔出事的麼,我覺得他們應該跟我的遭遇一樣魂魄被那莫名出現的漩渦給吸走了,而我因爲有特殊法器的保護才僥倖保下了自己的魂魄。”
李渡又是興奮又是緊張的來回踱步,“這麼說可以百分百確定是那幅畫在作祟了,而且單純的只是吸取魂魄的話,在加上那些人的肉體並未出現腐爛的跡象,這很有可能說明那些人的魂魄還沒被沒掉,而是被吸入到了那處漩渦當中困在了某地。”
關含霜道:“魂魄與肉身有着莫名的聯繫,雖然魂魄不在體內,但是隻要魂魄不滅,肉體短時間是不會開始腐爛的,但如果是一位不修魂道的人還是魂魄不能離體太長時間,一旦時間長了,就算是魂魄不滅,肉體還是會開始腐朽潰爛的,如果那些人的魂魄沒被滅掉而你們又想救人的話就得抓緊了。”
李渡點了點頭,“你們先準備一下,我打個電話,然後咱們這就啓程南海。”
“那幅畫還在這裡麼?”關含霜問道。
我心中一怔,也立馬看向李渡等待他的回答,如果畫在的話我們可以先拿來研究一番。
李渡苦笑着搖頭,“要是在的話我早就拿出來給各位看了,畫已經被送到南海了,你們很快就能看到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倒是也沒怎麼失望,確實如李渡所說,畫在的話肯定早就拿出來了。
李渡打電話沒用太長時間,幾分鐘之後便進來招呼我們啓程,我們先是乘車去機場,然後在下了飛機之後又專程小巴到了海邊,最後又換上小船往外海的一處小島上行去,許家的秘密老巢就在哪裡。
來的路上爲了緩和氣氛了李渡也跟我嫩閒聊了一些水上澤國的事情,荊羽丘在成功突破桎梏掌權水上澤國之後這裡消停了不少,而且暫時性的關閉了跟外界的生意交流,開始全力的休養生息了。
李渡對於水上澤國的前景並不看好,僅有荊羽丘這麼一位氣貫長虹的大人物在這南海之上依然是沒什麼卵用。
先不說面對水中的那些霸主們依然沒什麼話語權,就是面對陸地上的那些大勢力,像是四聖山北陰山或者玄門正宗依然也是小弟弟。
沒了龍輕雲前輩撐腰的水上澤國必須謀求新的出路了,荊羽丘及時的關閉了水上澤國也算是給自己先保了一會兒命,不會讓別的大勢力這麼早的就來分他們的羹。
我心中暗道荊羽丘便是那種典型的實力配不上野心的傢伙,現在雖然如願以償的掌權了水上澤國,但其生存環境可比以前龍輕雲前輩在的時候差多了。
那時候他們頭上雖然籠罩着龍輕雲前輩的陰影,但那一位畢竟從來不過問水上澤國的事務,荊羽丘雖然不是一家獨大,但也是大權在握了。
現在沒了龍輕雲前輩的保護傘,而之前的謀劃的地氣轉化大陣之類的又沒成功,沒了殺手鐗之後水上澤國想要在好好的生存下去就勢必要重新找各種勢力結盟。
這說的好聽是結盟,說的不好聽便是半依附了,到時候荊羽丘它們的處境可就沒之前的自在了,當然要是荊羽丘操作逆天引來各大勢力互相傾軋平衡,自己能在夾縫中如魚得水那也可以,不過我覺得以它的水平還沒達到這種地步。
李渡對於水上澤國現在這種狀態還是相當滿意的,沒了這羣攪屎棍南海的局勢瞬間穩定了不少,而且我聽李渡話裡話外的意思他們很有可能趁機對水上澤國動手割肉,現在水上澤國正是最爲不穩定的時候,只要找到些正常些的理由,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水上澤國就可以了,到時候在道上目前沒有什麼聯盟的水上澤國沒了也就沒了,也沒人會站出來給他們討公道!
在海上顛簸了快兩個小時之後我們才隱隱的看到前邊不遠處有一座小型的島嶼。
此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今夜無風,天空中星大如鬥彷彿近在眼前,我們三人俱都是站在甲板之上仰望這城市當中難得一見的奇景。
“許家這老窩還真是安的夠遠的。”
之前李渡一直在通電話,現在聽這吐槽的聲音應該是打完了。
果不其然我回頭一看,李渡正一臉喜色的從船艙當中走了過來。
“有發現了?”瞧他這模樣張蟬立馬問道。
李渡打了個響指,“張老弟猜的不錯,我們的人已經從別的渠道又查到了一些新的消息,許家很有可能是當年無相秒境殘餘下來的勢力。”
這消息不可謂不勁爆,無相秒境覆滅已經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有殘存的勢力存在。
見我們三人俱都是一臉驚愕,李渡接着解釋道:“你們聽我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並非是整個許家都是當年無相秒境的殘存勢力,只是許家最爲核心的幾人纔是。”
雖然李渡解釋的比較抽象,但我們還是立馬就明白了過來,許家的祖先應當就是當年無相秒境的漏網之魚,但這麼多年傳承下來出來代代相傳的許家最爲核心的幾人,剩下的人都已經不知道自己跟當年無相秒境的聯繫了,這樣的話倒是也說得通了,不然的話一家邪教的殘餘勢力要想這麼長時間能一直不露出什麼馬腳幾乎是不可能的,也就這種僅有的小範圍內的傳承纔可以。
“當時的無相秒境差不多都是人人喊打的境地了,許家的先祖既然僥倖逃脫的話爲何不隱姓埋名的苟且偷生下去,而是冒着極大的風險開始創建許家?”張蟬追問道。
李渡笑道:“張老弟是不是搞錯了時間,無相秒境覆滅已經太久了,而許家才崛起多長時間,這其中的時間便是許家的前幾輩夾着尾巴做人的時候。”
張蟬一聽略有些尷尬,強行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嘛,組建了家族壯大勢力就有暴露的風險,當然沒有悶聲發大財的來的安全不是。”
“張老弟問的有道理,確實這麼些年過來了,許家按說不應該在冒頭,除非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子了,既然他們還知道自己是無相秒境的後人,而又冒着巨大的風險組建了許家開始活躍在南海,那這其中勢必有他們的不得已的理由。”
“對。”張蟬急聲道:“我覺得要是能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肯定能弄清楚不少的事情。”
“你們等我一下。”
李渡抄起電話又回到了船艙當中,瞧這架勢應當是去聯繫自己的人在順着這條線接着調查了。
果然,沒多時李渡又重新回答甲板,“我已經吩咐下去順着這條線在接着調查了。”
我心中一動,道:“許家不是都已經被你們滅掉了麼?李兄是從何處得來的這份情報。”
我有此一問其實並不是真的好奇這消息的來源,我之所以有這一問是想看看李渡這邊是否全心全意的跟我們合作共享各種消息。
如果李渡回答,那接下來我們也會放下僅有的那麼一點戒心,如果李渡在推脫或者找各種藉口,那我們到時候肯定也要藏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