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命中註定的猿糞啊

七皇“弟”,乖乖上榻68、命中註定的猿糞啊!

上回在煙波閣,瀾衣臨死前吐了個“貴”字,想必是栽贓嫁禍的伎倆,就如同這次的刺殺,那些戲子雖說是皇貴妃引進宮的,然而在混亂之中,那個刺客想要趁勢殺死的,卻也是她——

皇甫長安親眼見證了刺客的出手,劍法狠辣歹毒,絕對不僅僅只是泄憤,而是刻意爲之!

所以,憑着這一點,皇貴妃可以暫時排除嫌疑,至少不會是此次事件的主謀。

再加上映兒和朱常青剛纔所控訴的上官皇后,以及她順藤摸瓜在三公主的寢殿裡逮住的刺客頭兒上官無夜,可見……最先耐不住寂寞,蠢蠢欲動想要篡奪皇位的,就是以上官家族爲首的奸臣逆賊。

按照皇帝老爹所說的,但凡手中握有大權的,多少都存了那麼一點兒自立爲王的心思,只不過有些人看重大局,而有些人則是利慾薰心,他現在就是等着那些老狐狸排排隊,看有多少人最終會選擇站在皇族這一邊,有多少人會揭竿而起逆流而上。

眼下看來,這上官侯爺苦心經營了幾十年,大概手裡頭已經掌握了不少勢力,想要先下手爲強,奪得那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主動權。

老狐狸的城府皇甫長安不敢看輕,可是……

侯爺大人,是不是您的啓蒙先生死得比較早,沒有教過你“賤射出頭鳥”,或者是“心急吃不了熱黃瓜”這兩句話嗎?

既然您這麼急着送死,那本宮就不客氣了,藉着您老的身子骨用用,殺殺雞儆儆猴,叫那些心存幻想的傢伙們睜大狗眼瞧瞧——

跟她皇甫長安作對,必須死得很有節奏感!

出宮跑了一趟,被宮疏影打了個岔,消磨了不少時間,皇甫長安再趕去地牢,便見馳北風一臉遺憾的迎了上來:“太子殿下,恕微臣看管不力……”

皇甫長安挑眉,笑得叫人毛骨悚然。

“不要告訴本宮,他們全死了。”

“還沒……還沒……”馳北風被她笑得發毛,趕緊辯解,“才死了一個。”

皇甫長安走到他面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三分。

“……才?”

太子年紀不大,個子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馳北風卻莫名覺得鴨梨山大,一甩衣襬單膝跪下:“微臣辦事不力,請太子殿下責罰!”

皇甫長安這才收斂笑容,輕飄飄地揮了揮手:“自己去領三十軍棍。”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皆是一震,紫衣衛乃是皇城禁軍之中最高階的將士,而馳北風更是紫衣衛的老大,平素就連陛下都對其厚愛有加,輕易不會責罵,然而這個狂妄無知的太子竟然一張口就要罰馳上將三十軍棍,架子未免也擺得太大了些!

馳北風亦是面露不快,但到底一咬牙應了下來:“謝太子責罰,微臣這就去受了那三十軍棍!”

最後“三十軍棍”四個字節咬得特別的低沉,在場之人幾乎都聽出了他的不服氣,想想也是,馳北風十六歲進紫衣衛,十八歲任少將,二十歲升上將至今,一路平步青雲春風得意,哪怕在皇宮橫着走都沒人敢攔着他說他的不是,如今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太子教訓,換做誰都會覺得顏面掃地臉上無光,心生不快。

可偏偏那太子殿下瞎了狗眼似的,自我感覺不要太好,聞言甚而還笑着點了點頭,讚了句。

“孺子可教。”

差點沒把馳北風氣炸!

一直等皇甫長安走到了地牢深處,馳北風才怒容滿面地站了起來,一腳踹翻邊上的桌子,恨恨地罵了句粗口拂袖而去,旁邊的屬下極少見他這般氣憤,也不敢開口勸說,只能僵着神情匆匆跟了上去。

馳北風那一腳踹的老響了,也不擔心皇甫長安會聽見,而皇甫長安確實也聽見了。

小昭子跟在她身邊,聽到“砰”的那聲響動,不禁小心翼翼的側眸偷瞄了皇甫長安一眼,輕聲吐槽了一句:“殿下……這馳上將也沒犯什麼大錯,殿下不明事理就罰了他三十軍棍,這責罰會不會太重了些?”

皇甫長安輕哼了一聲:“你說本宮不明事理?”

“啊……奴才該死!奴才不是那個意思……殿下恕罪……”

小昭子趕緊跪倒在了邊上,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媽蛋別人的死活關他屁事,要他多什麼嘴?!可是……還是有些擔心殿下這麼做會被別人詬病啊!殿下明明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可是先前留在衆人心裡的印象太差、太根深蒂固,幾乎沒人願意相信殿下其實早就鳳凰涅槃、化繭成蝶了!

所以他就想不明白了,太子殿下您的自信心,以及那過於良好的自我感覺,到底是從哪兒冒粗來的啊啊啊?!

“看管犯人是他的職責,如今犯人死了一個,便是他的失責。犯了錯自然要受到懲罰,本宮還覺得賞他三十軍棍算輕的了。”

皇甫長安一派理所當然,覺得自己做得很對!很英明!

看得身旁的下屬暗暗搖頭,直嘆爛泥巴就是爛泥巴,就算瘦成了一道閃電帥瞎了人的狗眼,扶不上牆就是扶不上牆!

他媽的丫還覺得很得意的樣子,得意你個蛋啊!……看不下去了!摔!

走到關着三個刺客的密室裡,其中一個在受審前已然想方設法自己把自己給弄死了,還剩下兩個被拴着手腳吊在架子上的,嘴裡塞着着粗布,閉着眼睛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是因爲太蠢了自殺不了,還是覺得沒活夠不太想死,總之就是在其他人都自殺成功的情況下他倆沒死成。

皇甫長安估摸着,應該是這兩貨不想死的概率比較大,連上官無夜都親自出馬,可見派來的刺客並非全是死士,除了他之外,肯定還有在上官侯爺的帳下收重用的人才在。

稍微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抹了脂粉的臉已經被人用抹布擦乾了,露出白淨的面龐,卻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從那染着血污的破爛衣裳上看,巧得很,皇甫長安認出了其中一個就是昨夜的刺殺中被她的吞劍魔術嚇了一跳,爾後被她踹飛了十多米遠的可憐蛋。

認粗後,皇甫長安不禁搖搖頭,替他哀嘆了一聲。

這傢伙太倒黴了,竟然活着落到了她的手裡……當初連組織裡最冷血的幽影,都對她的審訊手段不忍直視,在觀摩了一回她的表演之後就對她敬而遠之,連走路都繞着走……

不過,幸運的是,皇甫長安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審訊。

朝獄卒遞了一個眼色,“嘩啦”一盆冷水直接潑在了那兩人頭上,將兩個昏昏欲睡的傢伙給潑醒了過來。

沈季雲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名衣着華貴的少年捲起了袖子走上前來,不是別人,正是夜郎王朝的太子殿下。回想起昨夜那場惡鬥,震撼猶在,尤其她最後吞了長劍的那一抹詭譎哂笑,就有一種震盪人心的之氣……跟平素吊兒郎當的紈絝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接過獄卒遞上的蛇鞭,放進泡滿了辣椒的水桶裡浸了一遍,皇甫長安抖抖手,瞥了沈季雲一眼,卻揚手將鞭子甩在了另一人身上。

“啪”

只一道鞭痕,就把皮肉都翻卷了出來,那人悶哼一聲,咬着牙,額頭的青筋立時爆了出來。小昭子心頭一跳,單是看着就覺得好疼!

“……六、七、八……”

小昭子默默地在一旁數着,很有些觸目驚心。不出十鞭,那人褐色的布衣就已殘破不堪,沾滿了血跡,小昭子光看着都有種膝蓋發軟,想要跪地求饒的衝動,太特麼疼了!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小昭子慢慢扭開了頭,撇開了視線,垂着腦袋看腳尖……殿下別玩兒了,快放過他吧,人家做刺客也不容易啊!您就這麼把人玩死了以後誰還敢來刺殺您啊!

“……四十九、五十、五十一……”

小昭子埋着腦袋,早就不敢看了,因爲他的餘光瞄到邊上的獄卒捏着拳頭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着……而見識過了“黃瓜爆炒菊花”自己,表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將誓死追隨太子殿下!打死都不會背叛她!嚶嚶嚶,殿下您一定要對窩溫油一點!

皇甫長安下手一點都不輕,每一鞭子都能翻出一層皮肉,那樣的痛楚絕非常人可以輕易忍受,倘若是換個人來執鞭,用這樣大的力道,恐怕不出三十鞭就把人給鞭死了。

可是太子殿下玩兒似的甩了將近一百下,那個刺客卻還很清醒,一點要斷氣的跡象都沒有。

途中,刺客好幾次痛暈了過去,又被潑了一身的辣椒水,痛醒了過來,如此死去活來好幾次,把一牢房的人都給吼清醒了,把一牢房的獄卒都嚇得快要噓噓了,齊齊投來“殿下您就行行好給他個痛快吧,好歹也是爹媽生的用不着這麼殘忍吧”的目光,皇甫長安才隨手丟了鞭子,留下一句話轉身走人。

“你們把人看好了,可別把本宮的玩物弄死了,本宮先去吃頓飯,待會兒再回來繼續玩。”

衆獄卒風中凌亂了……

太子殿下您能不能不要用這麼雲淡風輕的口吻,好像說“今天的黃瓜不夠脆”一樣,話說那傢伙都被打成那樣了還能活多久啊,他死了也是您打死了,不能怪罪到咱們頭上好嗎?

最重要的是!審訊這種事情能像玩遊戲一樣,點個暫停,就真的時光停滯了嗎?!

醒醒吧殿下,不要再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了!

沈季雲臉色發白地看着皇甫長安瀟灑轉身,後悔得腸子都快打結了,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就該死得乾脆一點……要不,就招了吧招了吧招了吧?!

等皇甫長安離開了一陣,衆獄卒才齊齊打了個寒顫,回過神兒來,卻是不敢擡眸去看那個被鞭得面目全非的傢伙,雖然真的很想上前去一刀捅死他給他一個痛快……咦,等等!丫身上的傷痕怎麼結痂結得這麼快?!纔多久啊這血就不流了,自愈能力這麼逆天……他媽還沒被鞭爽嗎?!

就這樣,春去秋來,反反覆覆……

太子殿下就像那無良的貓一樣,玩弄着捉到手裡的刺客,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硬是沒讓刺客痛痛快快地去地獄報道,把一朵憔悴不堪惹人憐的菊花進獻給閻王老大。

直到第二天晚上,太子殿下才“哎呀”了一聲,把衆人四處遊走不知今夕何夕的魂魄給召了回來。

皇甫長安萬分遺憾地把手頭的鞭子扔到了小昭子手裡,對着大家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哎,不小心把他給弄死了……是本宮的錯。”

不不不!殿下您沒有錯!您怎麼可能有錯呢!無論怎樣您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長嘆了一口氣,皇甫長安眸光爍爍,回憶起往昔的崢嶸歲月,心中頓起豪邁之情:“好久沒玩,手都不靈活了,想當年……本宮最好的記錄是一千一百一十三鞭!現在竟然纔打了五百多鞭就玩完了,好沒意思啊……”

聞言,衆獄卒默默跪穩了——

小人不要“有意思”,懇請太子殿下就這麼“沒意思”下去吧!

轉眸,皇甫長安笑吟吟的看向沈季雲,頓時又來了濃厚的興趣:“幸好,這裡還有一個。”

對上那抹戲謔的目光,沈季雲立刻閉上眼睛,挺屍裝死……艹,就當老子已經死了吧太子殿下求您了!

眼見着皇甫長安又要對最後一個“活口”下手,小昭子匆忙攔住了她。

“殿下,您還沒審問呢!”

丫一整天都在甩鞭子,連句話都沒吭,他明明都看見先前那個倒黴蛋已經有招供的慾望了,硬是叫丫給悶不吭聲地給鞭嗝屁了……尼瑪這是要鬧哪樣?表示智商不夠看不懂啊!

“審問?”皇甫長安挑挑眉,不以爲然,“有什麼好審的?就算他們招了也不見得是真的,本宮才懶得浪費口水。”

聞言,沈季雲“噌”的瞪大了眼睛,一副還沒死就已經“死不瞑目”的表情!

艹艹艹!皇甫長安老子詛咒你一輩子拉不出shi!

衆獄卒同樣擺出死不瞑目的表情,當然他們是幫那個冤死的倒黴蛋擺的:“那殿下……爲何要對花這麼多的力氣,對他們處以如此極刑?”

皇甫長安擡了擡眼皮,不鹹不淡地吐出幾個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沒啥,就是看他們覺得不爽,順便練練手……”

沈季雲要哭了,這是什麼理由啊魂淡!太子殿下快看窩期待的小眼神啊殿下……如今我已長髮及腰,跪求您看我“爽”可好?!不然我要怎樣做您才能看我“爽”啊……崩潰!

“殿下……”

小樁子匆匆跑了進來,在密室外喚了皇甫長安一聲。

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密室內的情形,即時嚇得臉都青了,爾後默默地給小昭子遞了一個“在太子殿下身邊當差您老受驚了”的眼神,才小心翼翼地挪到皇甫長安耳邊,悄悄地說了兩句話。

皇甫長安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沈季雲,繼而在對方絕望的目光下,帶着兩個小太監轉身離開了地牢。

剎那間,沈季雲頓然有種雨過天晴,菊花都開好了的感覺,像是從十八層地獄一下子飛昇到了仙境一樣,整個人在瞬間得到了解脫,輕飄飄地騰雲駕霧,比啪啪啪還要來得意亂情迷醉生夢死……不,噩夢還沒有結束!太子殿下還會回來的!

陡然意識到這一點,沈季雲頓然又從雲端摔入了萬丈深淵,一顆脆弱的小心臟登時摔了個粉身碎骨,眼巴巴地瞅着密室內那些唉聲嘆氣的獄卒,彷彿在說——

“弄死我吧弄死我吧弄死我吧……命我不要了,菊花我也不要了……”

衆獄卒繼續唉聲嘆氣,投過去同情的目光,彷彿在說——

“不是我們不想,我們是不敢啊親……你還是接受現實吧,與其奮力掙扎,不如安心享受,大不了……下輩子投胎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離咱家太子遠一點,再遠一點!”

回到寢宮,皇甫長安立刻把宮疏影叫了過來。

因着陛下遇刺一事幹系重大,刺客的審訊之事便只有皇甫胤樺,皇甫長安以及馳北風三人可以插手,其他人一律不得橫加干涉,是以宮疏影和玉琉裳都沒法再黏着皇甫長安,只能百無聊賴地窩在東宮坐等臨幸,而小樁子方纔前來告知她的事情,就是宮疏影叫他代爲通傳的。

花蝴蝶前一腳才踏進門檻,還沒來得及擺出一個風騷撩人,勾魂攝魄的POSE,就被後一腳衝進來的玉琉裳撞到了門框上……“砰!”

“太子爹爹!你終於回來了……沒有你的日子,我都快無聊死了!”

皇甫長安嘴角微抽,“唰”的打開扇子擋在了面前,攔住了玉琉裳不知輕重的熊抱,以免被他直接撲到地上去……特麼她纔出去半天好嗎?!非要搞得跟臺灣大陸海峽兩岸,失散了幾十年不曾相見的親人久別重逢了似的,用得着這麼誇張嗎?!

宮疏影拉了拉衣服,扶着腦門搖搖晃晃,若柳扶風地走了過來……

隨即目光如刃,惡狠狠地瞪了玉琉裳一眼,剛纔那一撞丫絕逼是故意的!巨大的衝力差點沒把他直接拍在門板上,死小子!此仇不報非君子!

趁着玉琉裳還在纏着皇甫長安,宮疏影走到他身後,勾起眼角陰測測地笑了一笑,爾後毫不猶豫地擡起腿,一腳踹上了玉琉裳的屁股,半點也沒腳下留情!

“啊!”

沒想到宮疏影這麼粗俗,竟然會幹這麼有傷大雅的事!

玉琉裳猝不及防被他踹得向前撲去,想着面前坐着皇甫長安,便就將計就計,沒打算努力站穩身子。

豈料,就在他的雙手要抓上皇甫長安的大胸肌的前一瞬!宮疏影那個賤男人眼疾手快地就把皇甫長安給拉了開去,害他直挺挺地撲到了地上,險些磕碎了下巴。

氣惱之下,玉琉裳不甘心,反身擡腳勾住了宮疏影的小腿,旋即猛的一拉,整個就將宮疏影給扯了過去,連帶着他懷裡摟着的皇甫長安都差點撲倒……皇甫長安忍無可忍,甩開宮疏影的鹹豬手抽身閃到了一邊,順勢一掌將他拍到了玉琉裳身上。

“咔嚓咔嚓咔嚓……”

電石火光的剎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皇甫長安雙手捂住嘴巴,驚詫地瞪着地上陰差陽錯、嘴……對着嘴、親在一起的兩個死對頭,不由顫抖嗓音着道了個歉:“啊!本宮不是故意的!”

“嘔——!”

兩個人驟然閃電般分開,一個扶着桌子,一個扶着椅子……捂着胸口狂嘔不止!艹艹艹!好惡心!噁心死了!年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皇甫長安還在回味着剛纔那一幕的場景,越想越覺得兩人登對,不禁滋生出當紅孃的衝動:“其實吧,我覺得你們兩個還挺般配的……你看,連嘴都親了,連老天都要讓你們在一起,要不你們就在一起好了?”嗯,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宮疏影強忍着噁心,回了她一個顛倒衆生的笑容:“小甜甜怎麼不說,我和你親了不止一次呢?”

玉琉裳的臉都綠了:“呸呸呸!我要殺了他!”

眼看着兩人擺開架勢就要打起來,皇甫長安心疼被砸壞的銀子,趕緊擋在兩人中間攔住了他們。

“好了好了!別鬧了,說正事……”

“哼!”

兩人互哼一聲,轉頭坐到了十步開外的位置,嫌棄得不行,就差拿劍在地上劃出一條三八線,以分漢楚兩境!

皇甫長安收起扇子,斂下神態,問向宮疏影。

“出了什麼事?這麼急着讓小樁子把本宮叫回來,確定是那邊傳來的消息嗎?”

“是朱常青帶來的消息,說是他在給皇后送膏方的時候偷聽到的,侯爺讓皇后派人混入大牢裡……”捏着團扇,宮疏影笑盈盈地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胸襟處敞開了大半,卻是刻意賣肉勾引皇甫長安去看,“……殺人滅口!”

皇甫長安直接無視他的肉,聞言眯了眯鳳眼,考慮侯爺這麼迫不及待,興師動衆要殺的人——多半是因爲掌握了不少的機密,而擔心對方承受不住嚴刑拷打,把機要泄露出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就更有必要策反那個傢伙了!

打定主意,皇甫長安溫柔一笑,目光如水,討好地望着宮疏影:“那誰……宮溼父,能請你幫個忙咩?”

宮疏影一腳踩着椅子,懶洋洋地半靠半倚着,胸襟敞開了一長條明顯的縫隙,露出白璧般光潔的肌膚,襯着豔麗的紅袍,看起來異常的風騷撩人,香豔生姿……得知皇甫長安有求於他,便傲嬌地擡起了下顎,輕咳一聲緩緩道:“要我救他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皇甫長安繼續搖尾乞憐中……“什麼條件?”

“呵呵,”宮疏影瞟了一眼玉琉裳,爾後風情萬種地撩了一把長髮,拿團扇抵着下巴輕笑道,“現在,過來,親我一下。”

ωwш★тt kan★CΟ “啪!”玉琉裳猛拍桌板站起身,殺氣驟起!

“小裳!”皇甫長安趕緊喊住他,爾後回頭給宮疏影拋了個小白眼,示意他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不想鬧出人命!

宮疏影搖了搖扇子,難得好說話:“親臉總可以吧?”

皇甫長安又轉頭眼巴巴地瞅着玉琉裳,苦苦哀求:“小裳……”

“哼!”玉琉裳扭開頭生悶氣,卻是默認了。

皇甫長安臉上一喜,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那廂,宮疏影早就伸長了脖子把臉湊過來。

捏着他的下巴,皇甫長安作勢要親,然而一對上那雙妖媚橫生的眸子,就怎麼也下不去嘴,嘗試了好幾次,皇甫長安怒了:“他媽把眼睛給老子閉上!”

“哦……”宮疏影乖得一塌糊塗。

確定他是真的閉上了眼睛,皇甫長安立刻轉身對玉琉裳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宮疏影的臉頰,示意他來親……玉琉裳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親他,但是他更不願意皇甫長安親他,所以只好偷偷地跑過去,在皇甫長安的指示下緩緩湊了上去……

“溼父……我親了啊……我真的親了啊……你不要耍賴啊……三,二,一……”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宮疏影非常不自覺地扭過了頭,然而在皇甫長安一臉“幸好老子早有先見之明”的神態中,再次嘴對嘴觸上了玉琉裳的脣。

“嘔——!”

彷彿時光倒流,場景再次重現……

兩個人驟然閃電般分開,一個扶着桌子,一個扶着椅子……捂着胸口狂嘔不止!艹艹艹!好惡心!噁心死了!年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皇甫長安坐在邊上隔岸觀火,得意洋洋地說着風涼話。

“早說了你們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命中註定的猿糞,依本宮看……你們還是趁早選個良辰吉日,把這堂給拜了吧……”

宮疏影花枝亂顫,玉琉裳七竅生煙,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異口同聲:“你閉嘴!”

說完,又氣得互瞪了一眼:“我呸!”

皇甫長安拿着扇子掩着嘴,仰天大笑:“哦呵呵呵呵呵呵!”

時至夜半,沈季雲吊在架子上,自憐自艾,一邊祈禱太子殿下千萬不要來,一邊想着怎麼自殺……不知道太子那時候給他餵了顆什麼東西,不僅全身乏力無法咬舌自盡,就連吞了牙齒間藏的毒藥,竟然也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惴惴不安間,忽然地牢的整個甬道里漫進一陣馨香,沈季雲本能地屏息,然而實在忍不住,還是嗅進了不少迷香,即便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閉眼的前一秒,隱約看見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瞬間又被一道劍光挑了開……如夢似幻,看不真切。

宮疏影一劍挑死了假扮成獄卒的奸細,爲了防止自己的劍招被認出來,又在那人身上多劃了幾下,繼而才砍掉沈季雲手腳上的鐐銬,架着他閃身出了地牢。

兩人離開後沒多久,地牢前才猛然有人驚覺,大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劫獄了!來人啊!有人劫獄了!”

喊聲一起,守在地牢外正微微有些瞌睡的護軍瞬間精神了,打了雞血般跳了起來,即刻便有無數的火把匆匆朝地牢趕來,護衛軍倉忙涌入地牢點燃甬道上的火把,卻在見到一路血腥的殘肢斷體時忍不住捂着嘴嘔吐出來……臥槽,剛纔來劫獄的是夜叉嗎?好凶殘的樣紙!

看到地牢出口處一片紛亂繁雜,重軍裡三層外三層地守衛,不遠處馳北風匆匆趕來,只是步伐不再像以往那麼矯健,步子一深一淺的,像是剛破瓜的少女。

“發生了什麼?!”

“回、回稟上將軍……刺、刺客被劫走了!”守衛軍顫着音調子不成句,怕的卻不是馳北風,而是明天太子殿下要是問起來該怎麼辦啊啊啊?!

“一羣飯桶!”

馳北風氣得吐血,揚手一巴掌甩了過去,將那人直接甩翻到了地上,神色酷寒霜冷,朝着地牢深處的密室大步走去。

昭華宮內,皇后狠狠蟈了一巴掌跪在地上回報的下屬,隱忍着怒意低聲呵斥。

“什麼?!被人劫走了?!被什麼人劫走了?!你不是說那迷一藥藥性極烈萬無一失嗎?!廢物!一羣沒用的廢物!”

“娘娘不必動怒,或許沈季雲手下劫的獄,待明日四少爺進宮再行商量也不遲。”侍女走上前來,勸慰了一句。

“哼,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皇后重重拍了一把桌子,昏黃的燈火在夜風下搖曳飄動,一如這幾日雞犬不寧的皇宮。

侍女說着又安慰了兩聲,繼而對地上跪着的下屬輕喝。

“跪着幹什麼,還不快滾?”

“是……屬下告退。”

太子東宮。

宮疏影是隻很愛乾淨的狐狸,一甩手把沈季雲扔到牀上後,就跑去泡澡洗浴,等他換了身衣服回來,卻見牀上那傢伙直接變了個模樣。

瞅了眼桌子丟着的人皮面具,宮疏影笑着朝皇甫長安靠了過去。

“你早就發現了嗎?”

“嗯。”

皇甫長安點點頭,在地牢裡的時候,沈季雲的這張假臉皮因着被潑了一頭的水,就已經微微有些腫脹了,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在學醫的時候經收過無數人體,不管是死人的還是活人的,所以,哪怕是再細微的差別,也會引起她的懷疑。

而一個刺客,頂着一張人皮面具來殺人,就說明他真正的身份人緣廣泛,並且有着不低的地位。

再加上後來朱常青說皇后要派人殺他,便更加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

“你的眼睛還真毒……他的這張人皮面具做工精巧,天衣無縫,可是連我都沒能看出來呢……”

聞言,玉琉裳不屑地嗤了一聲:“誰知道你的狗眼在看哪裡!”

宮疏影“哼”了一句,笑得張揚。

“我就是在看小甜甜的大胸肌怎麼了?我還想盯出兩個饅頭來……你管得着嗎?”

一聽那倆貨又開始掐架,皇甫長安就頭疼。

“聽本宮一句話,你們真的可以在一起了,相愛想殺神馬的,絕對不會無聊的!”

兩人各自“呵呵”了一句,萬分不屑地撇開了腦袋。

命小昭子給沈季雲包紮好傷口,皇甫長安便起身走人,小昭子有些爲難:“殿下不等他醒來嗎?”

“不用,先讓他在這裡多躺幾天,本宮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策反神馬的是一件很有技術性的活,最重要的就是要拿捏住對方的七寸,先把對方的底細摸清楚了,才能找他談條件,現在撕下了他的人皮面具,憑着那張臉……想必很快就能找到線索的!

大概今年是皇甫胤樺的本命年,流年不利,諸事不順!

這廂被人刺殺,主謀沒抓到,又被劫走了一枚逆賊,正焦頭爛額煩不勝煩。

那廂,八月的雨纏纏綿綿一直下到了九月,全國各地水災不斷,各郡災情報急,災民四處流竄甚而涌入了皇城,第一次碰到這種五百年不遇一次的天災,極少有人處理過這樣大面積的洪澇水災,皇帝一下子懵了,羣臣一下子慌了,怎麼辦?!

看到滿滿一桌子奏摺全寫着災情,皇甫胤樺非常有拍拍屁股離宮出走的衝動!

但到底還是被皇甫長安一把按回了龍椅上——

“父皇啊!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再說了,你能保證你出了宮就不會被洪水沖走?故人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巴拉巴拉’,這水災是上天在考驗你呢!”

皇甫胤樺苦着一張臉,沒覺得“上天”這是在考驗他,總覺的“上天”這是在玩兒他!

“說得好聽,要不這皇帝你來當?”

皇甫長安眯眯一笑,非常爽快地……拒絕了他!

“身爲一介君王,可以做春夢,但是不能做白日夢,父皇還沒死……兒臣怎敢取而代之,那不是大逆不道嗎?”

皇甫胤樺捶牆——

“那孤王先去shi一shi!等你把水災治理好了,孤王再回來。”

皇甫長安小臉一垮,給跪:“父皇別這樣……你要去shi的話怎麼說也要帶上兒臣,說不定咱們先去shi一shi,這水災自然就好了。”

“……”

聽着兩人禍國殃民的對話,高公公忍不住吐了個槽。

“是啊,等你們shi完回來……噢不,那個時候你們可以不用回來了……”

末了,見那父子兩人齊齊飈來冷刀,高公公才陡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跪下一邊掌自己的嘴一邊請罪:“奴才該死!奴才亂說話!奴才該死!奴才亂說話……”

“唉……!”父子倆隨後又齊齊收回視線,齊齊嘆了一口氣,“雖然是事實,但也別說出來啊……”

怨念歸怨念,災情緊急,刻不容緩,卻是一時半會也不能耽擱的,皇甫胤樺沒有“禹神”附身,也沒有哪路神仙半夜跑到他夢裡指點一二,只能硬着頭皮摸索。

參考曾經的大小水災,皇甫胤樺暫擬了數條措施,當即執行:

第一,開倉放糧,第二挖掘水庫疏通河道,第三撥付賑災銀兩與物資,第四調遣駐軍救援災情……

一條條命令從中央迅速發出,有條不紊地佈施到地方,對災情確實起了很大的緩解功效,甚至連皇甫長安也不得不承認,皇帝老爹正經起來的時候,還是蠻稱職的,只可惜跟旁人間歇性癲狂症相反,皇帝老爹是間歇性正常……喵了個咪的!

全國的災情嚴重,朝臣們的情緒更嚴重,老天來了大姨媽,那羣傢伙也像是來了大姨夫似的,三天兩頭跟她嗆,非要她這個太子做表率趕赴災區,在皇甫胤樺裝模作樣跟他們大吵了幾次之後,皇甫長安終於伸了伸懶腰,準備幹正事兒了!

哼,想看她出醜,早幾百年呢!

這回可是他們千呼萬喚叫她出門的,尤其是叫囂得最狂躁的那幾只,到時候可別後悔得去上吊!

治水災,皇甫長安承認她沒經驗,當務之急她可沒有那麼多閒情去救災,她也不是什麼洪澇搶險班畢業的,救災之事甩給皇帝老爹自己頭疼去就好了。

她只知道,水災並不是最可怕的,真淹也淹不死多少人,水災後的瘟疫纔是最具摧毀力的。

出宮之前,皇甫長安問皇帝老爹要了御藥司的一撥太醫,一羣人浩浩蕩蕩跑到白安山的道觀裡,找老道長一起研究防治瘟疫的藥物。

“咦,這是什麼?拿來喝的?”宮疏影捏着一瓶半渾濁的水在眼前搖來搖去,聞着氣味卻有些刺鼻。

皇甫長安眨眨眼睛,眉眼間一派純良無害:“你可以喝一口試一下,味道很不錯哦!”

“真的假的?”

“本宮騙你做什麼?”

“呵,”在吃了不少苦頭之後,宮疏影早就學乖了,“你的話都是反的,我不信!”

放下瓶子,宮疏影還覺得不放心,從懷裡掏出繡花手帕死命地擦了擦手和鼻子,上回問她一瓶棕色的液體,皇甫長安瞟了眼就說你聞聞看不就知道了,結果他一聞鼻子壞了整整三天,聞什麼都跟聞shi一樣,連帶着餓了三天,一粒飯都沒吃,差點兒就香消玉殞了。

“太子爹爹,這又是什麼?”

玉琉裳拿起一個陶罐,正要打開了。

宮疏影趕緊攔住了他:“喂喂!那個不能聞!”

“哼,你說的話也是反的……”玉琉裳不以爲然地白了他一眼,拔開瓶塞長長地嗅了一下,還一臉很享受的表情。

結果,下一秒,某人閃電般撲了出去,扶着牆角大吐特吐。

宮疏影搖着團扇站在一邊,那叫一個心情明媚。

“都說了不能聞,你非要跟我擡槓,這下栽了吧哦呵呵……對了,經驗之談,那種shi一樣的味道三天都不會散開喲,哦呵呵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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