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活死人犯案

不是巧合,肯定不是巧合。

再次去找劉先貴的路上,刑術腦子中不斷重複着這句話——開始刑術的確認爲得知劉先貴等人當年發生的事僅僅只是偶然,只是巧合,畢竟他和陳泰東、馬菲是無意中走進劉先貴家的飯店,並不是被人故意帶進去的。可後來當他和馬菲在鎮上打聽消息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只要是年長者,基本上都知道那件事,只是不清楚其中內情,甚至還有人將這個故事當做所謂的“旅遊故事”講給遊客聽,還藉機兜售一些青蓮鎮的紀念品。

當兩人再次前往劉先貴家飯店時,卻看到有兩名派出所的警察站在那,與劉先貴的兒子,也就是飯店老闆說着什麼。

刑術稍微停了下,示意馬菲不要問什麼,然後走進飯店,裝作吃飯的模樣,藉機去聽飯店老闆與警察說什麼,三言兩句之中,刑術和馬菲聽到一個令他們驚訝的事實——劉先貴在上午離奇失蹤了。

雖然劉先貴只是失蹤了不到兩個小時而已,但老闆就報了警,原因在於,劉先貴從某一年開始便不願意離開飯店太遠,因爲他很怕,怕離開飯店就沒法回去了,原因爲何?劉先貴也沒有告訴他兒子,不過這件事,鎮上的人都知道,知道這個劉瘋子終日都蹲在飯店門口,低聲喃喃自語說什麼,不時會點上旱菸抽着,但絕對不會走遠。

這也是警察爲何接到報案,並沒有簡單安撫飯店老闆,而是直接過來了解情況的重要原因之一。

警察很快離開,召集了協警開始在鎮上調查劉先貴的行蹤,飯店老闆也是無比焦急,沒有心思做飯炒菜。刑術和馬菲也只是胡亂吃了點現成的東西便返回別墅,將得知的消息告訴給了陳泰東。

陳泰東聽完後立即道:“不能再等了,我們必須馬上走,真的出事了。”

馬菲不解:“劉先貴爲什麼會失蹤?難道是因爲我們向他打聽當年的事情,被劉苞谷的眼線知道了?”

陳泰東道:“不管是爲了什麼,我們都不能在這裡久留,我擔心遲早警察會查到我們的頭上,畢竟在劉先貴失蹤之前,只有我們與他有過詳細的交談,警察會將我們列爲嫌疑人,哪怕是我們可以洗清嫌疑,也會耽誤太久的時間。”

刑術立即打電話召回了還沒有買齊東西的佘採香和司空硯,5人鎖好別墅之後立即離開,先前往最近的城市江油,再轉去青蓮溝。

就在刑術等人狼狽離開青蓮鎮的同時,已經到達廣東佛山,終於找到蔡拿雲所開的那家武館的傅茗偉、陳方和董國銜三人,也得到了一個無比驚訝的事實——蔡拿雲已經在他們到達的前夜死了。

蔡拿雲案所管轄區刑警隊會議室中,傅茗偉三人翻看着資料,轄區刑警隊的同僚給他們留了足夠的空間,全數離開會議室,讓他們自行翻看案發現場的資料和照片。

陳方看着案發現場的照片道:“他殺僞裝成自殺,而且手法還這麼劣質,爲什麼呢?”

董國銜沉默不語,他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氣,原打算幹出點什麼來,再返回文物偵緝部的他,根本就不想來這裡,但當他知道蔡拿雲被害,也看到案發現場的那些資料後,加上傅茗偉交給他的關於九子的詳細資料,讓他意識到,這應該是他從警至今,碰到過的最離奇,最複雜的案子。

看完資料的傅茗偉看着兩人道:“得去案發現場看看,現場還沒有被清理。”

陳方和董國銜都表示同意,三人在轄區刑警隊負責人的帶領下,去了蔡拿雲的“登雲武館”。

登雲武館位於佛山老城區某老街的一座騎樓之內,騎樓所在街區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鴉片戰爭時期,周圍也有不少百年老店。

刑警隊李隊長帶着傅茗偉等人,穿過騎樓下的水門,揮手讓看守現場的警察將武館大門打開,同時道:“裡外兩扇門,案發的時候,門是從裡面鎖上的。”

董國銜從水門外的門廊走出,擡眼看着樓上,問:“從這裡可以直接爬上去嗎?”

李隊長解釋道:“身手好的應該可以,但兇犯並不是從這裡爬上去的。”

“爲什麼那麼肯定?”陳方也擡眼看着問,“這個地方要攀爬很容易,我都能爬上去,只需要五秒。”

李隊長上下打量了下陳方,傅茗偉朝着李隊長點點頭,那意思是,相信陳方的話,他肯定能辦到。

李隊長指着上面道:“這騎樓原本就是廣東一帶的特色建築,最下面這一層,會沿街面後退,留出一個人行道來,就類似古建築的門廊,只不過是橫向的。外側有立柱,立柱外通常都有電線或者其他的東西,可以用來支撐,可是案發當時,也就是法醫推測出蔡拿雲的死亡時間,是那天上午11點,那個時間段,這裡人來人往,如果從這裡爬上去,不可能沒有目擊者。”

董國銜問:“這周圍有監控嗎?”

李隊長道:“有,我們都調出來看了,有天網的,也有私人企業和小商鋪自己安裝的,都沒有看到有可疑人進入武館,最奇怪的是,按照周圍街坊的口供,蔡拿雲每天早上七點就會開門出來跑步,無論風吹日曬。”

陳方朝着傅茗偉搖頭,傅茗偉揚頭道:“進去看看案發現場吧。”

李隊長領着三人走進武館,進去的那一刻,傅茗偉三人都有一種直接走進當年香港武俠電影的感覺,武館中的風格和陳設與電影中幾乎一模一樣,左右兩側都擺着刀槍劍戟,還有木人樁。

李隊長站在天井院落之中:“這裡是前院,正對着的是前廳,左側是飯堂,右側是拳室,住的地方在前廳後面,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

傅茗偉看着四下,問:“這裡只住着蔡拿雲一個人?”

“對,只有他一個人。”李隊長回憶着,“據街坊說,大概是20年前,也就是1995年左右的時候,蔡拿雲就正式宣佈不再收徒,但在那之前,大概是八十年代左右,因爲他妻子的死,他整個人就變了,送走了當時的那批弟子之後,就再也沒有收過什麼徒弟,只是有時候心情好了,會教街坊的孩子們練些強身健體的拳術,所以,幾十年來,一直都是他一個人住在這裡。”

董國銜立即問:“李隊長,請問一下,他妻子是不是叫葉素心?”

李隊長回憶了一下:“對對對,就叫葉素心,其實我們查記錄的時候,發現蔡拿雲的妻子是在1979年失蹤的,他報案說的是失蹤,你們知道,當時文革結束沒多久,一切都還在恢復當中,那時候也沒重視,蔡拿雲死之後,我們詢問街坊,街坊卻說蔡拿雲自己酒後告訴他們,葉素心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香港,具體怎麼回事,我們也不知道真假,這與蔡拿雲的死有關嗎?”

傅茗偉搖頭道:“我們現在也不確定。”

李隊長點頭:“走吧,帶你們去看看蔡拿雲屍體被發現的地點,就在正廳。”

李隊長進了正廳之後,指着房樑道:“蔡拿雲的屍體就是在這裡被發現的,當時是被吊在房樑之上,法醫鑑定至少死了三天,而且絕對不是上吊自殺,是被人殺死之後懸在房樑之上,不過這樣做很奇怪,因爲再笨的兇手,也應該知道,那樣的僞裝是完全徒勞的,就算不是專業人員,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蔡拿雲遭受過重傷,當時他穿着短褲背心,受傷部位的淤青因爲時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了瘀斑。”

傅茗偉看着空空的房樑:“就衝這一點就知道,至少死亡了12個小時以上。”

董國銜問:“當時的瘀斑是什麼顏色?”

李隊長道:“藍綠色,所以,我當時推測,死者至少在發現屍體時的兩天之前被人毆打致死,然後再懸掛於房樑上面。”

陳方在房樑下方走着,四下看着,又問:“李隊長,這家武館裡面,最高的傢俱是什麼?”

“立櫃和梯子。”李隊長回答,“但那種立櫃是純實木的,要從後院搬到這裡來絕對不可能,而且也沒有移動過的痕跡,梯子也是壞的。我知道你的疑惑,我至今也很疑惑,懸掛屍體的房樑距離地面有5米,在不借助梯子這些物件的前提下,要把屍體懸掛上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傅茗偉此時想到了璩瞳在湘西懸掛屍體的口供,他擡眼問道:“蔡拿雲的真正致死原因是什麼?”

“中毒。”李隊長說完,又爲難地搖頭,“這麼說吧,他是服下毒藥之後,被人毆打成重傷,這個過程中,因爲血液流動過快的原因,毒素很快侵入內臟,同時,他胸前肋骨全斷,在短時間內遭受過連續重擊。”

陳方插嘴道:“中了快拳?”

李隊長點頭:“對,當時我們懷疑他是被其他武師打死的,所以找了省武警總隊的教頭來幫忙,初步推測,應該是洪拳。”

董國銜一愣:“洪拳?蔡拿雲不也是用的洪拳嗎?”

李隊長看了下四周:“所以我說這件案子很奇怪,兇犯白天犯案,現場沒有任何搏鬥痕跡,前後門都被封死,屋頂也沒有過於明顯的攀爬痕跡,死者不僅中毒,還死於自己最擅長的洪拳,我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絲毫線索都沒有。”

傅茗偉站在那回憶着連九棋所給的資料,在資料中連九棋毫不掩飾地說了關於蔡拿雲教過他洪拳的這一點,但是在廣東一帶,會洪拳的人很多,也不能確定是連九棋所爲。

董國銜看着傅茗偉,問:“傅隊,你是不是也在想那個給九子資料的人?”

傅茗偉點頭:“對。”

李隊長立即問:“什麼九子?什麼資料?”

傅茗偉立即解釋道:“李隊長,因爲事出有因,加上有些資料現在還屬於保密階段,在上面沒同意之前,我還暫時不能拿出來分享,對不起了。”

李隊長點頭:“理解,理解,不管怎樣,只要能破案就好,我辦案多年,這麼奇怪的案子,還真的是頭一次遇到,你們費心,也算幫幫我的忙。”

傅茗偉又領着陳方和董國銜在武館前前後後搜查了一遍,拍了些照片作爲參考之後,返回了所住的酒店。

一進房間門,傅茗偉就問:“談談你們兩人對這個案子的看法。”

董國銜看着陳方:“你先說吧,我歇會兒,有點累。”

陳方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才說:“從現場的痕跡來判斷,兇犯應該是一個人,而且應該算是練洪拳多年的人,年齡至少應該在三十歲以上,因爲現代與過去不一樣,並沒有真正能讓一個人一心一意練拳的環境,所以,就算從小練起,基本上也得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才能真正有所成。”

傅茗偉道:“你的意思是指,他肋骨盡斷,不是洪拳高手,做不到這一點?”

陳方道:“對,屍檢報告上寫得很清楚,他的肋骨斷得很整齊,一個人,哪怕用工具也無法簡單地做到這一點,加上週圍沒有痕跡,我相信兇犯是個身手很好的人,否則他也無法爬上房樑,將蔡拿雲的屍體吊上去。”

傅茗偉點頭,看着董國銜:“國銜,你的意見呢?”

董國銜道:“我倒覺得這件事像是陳泰東做的。”

傅茗偉沒有反駁他,只是問:“你是認真的嗎?”

“開玩笑的。”董國銜笑了,“即便我一直認爲他有問題,想抓住他,但也不至於胡亂栽贓罪名給他,剛纔陳方說的我同意,雖然說這些推測說出來,會讓旁人認爲我們做警察的是在說夢話,但畢竟事實擺在眼前。”

傅茗偉讚許地點頭,認爲董國銜的確是進步了,陳方也坐下,認真地聽着。

董國銜又道:“我認爲兇犯在掩飾什麼。”

“哦?”傅茗偉坐正,“繼續,說仔細點。”

董國銜看着陳方道:“試想一下,你有那個能力,可以用洪拳打死蔡拿雲,爲什麼要下毒?”

陳方道:“保險起見。”

“沒錯。”董國銜點頭,“法醫鑑定報告上面寫得很清楚,那種毒可以短時間致死,既然可以短時間致死,爲什麼還要用洪拳?這很矛盾!似乎兇犯就是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被洪拳打死的。”

傅茗偉點頭:“兇犯想讓我們認爲,連九棋就是真兇。”

董國銜道:“對,兇犯肯定是爲了保險起見,才先行下毒,因爲武館內一直都是蔡拿雲一個人住,所以他不會懷疑自己的飲食會有問題,他一旦中毒,開始毒發之後,兇犯就立即出手,用洪拳將其擊斃,再懸屍於房樑之上。”

董國銜說完,與陳方一直看着傅茗偉,傅茗偉沉思了片刻,才問:“但是,這裡有個關鍵性的問題,街坊說平日蔡拿雲都是七點準時開門出去鍛鍊,雷打不動,而法醫鑑定,他的死亡時間是那天上午11點,那麼,蔡拿云爲什麼不開門?只有一個原因,兇犯是蔡拿雲很熟悉,並且絕對不會有戒心,但又害怕被街坊鄰居看到的人,你們認爲這個人會是誰?”

董國銜想了想道:“九子之一。”

傅茗偉點頭:“接近了,但九子之中的誰來到武館,蔡拿雲纔會擔心被街坊看到?”

陳方想着,突然間擡眼看着傅茗偉,此時董國銜也想到了,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葉素心!”

傅茗偉並不激動,只是道:“對,現在來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他當年向派出所報了失蹤,又對街坊們說已死在香港的老婆葉素心,別忘了,在連九棋所給的資料中,葉素心也是死在香港。可是,重點在,資料中連九棋寫得很明白,他也是聽蔡拿雲說的,他並未親眼目睹。”

陳方和董國銜對視一眼,隨後都微微點頭,這的確是現在唯一能說通這件奇案的猜測。葉素心是蔡拿雲的老婆,也許會洪拳也說不一定,而且只有她突然返回,蔡拿雲纔會那麼驚訝,纔會不開門,不讓街坊們看到她的歸來。

董國銜又分析道:“我們現在先延續這個猜測推理下去,那麼問題又出來了,蔡拿雲是不是知道葉素心沒死呢?還有,葉素心爲什麼要回來殺了蔡拿雲?”

傅茗偉此時起身道:“好了,到此爲止,別忘了,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一個大膽的猜測,我相信兇犯已經離開廣州範圍了,我們應該去四川找唐思蓉了,不過連九棋所給的資料上的地址很模糊,我們只能去碰碰運氣。”

傅茗偉說完,陳方和董國銜都只是點頭,隨後各自又拿起資料來,仔細翻看,思考着。傅茗偉看着兩人這副模樣,心裡倒是很高興,總算是有件事讓這個小團隊親密無間地合作起來了。

此時,傅茗偉的電話響起,他拿起來,看到是一條短信,短信是刑術發來的,看到那短信的時候傅茗偉一驚,緊接着又收到一條,隨後又陸續收到了十來條。

傅茗偉看短信的時候,臉色慘白,陳方和董國銜看到他那副模樣,都很是不解。

陳方忍不住問:“傅隊,出什麼事了?”

“我們必須馬上動身去四川。”傅茗偉放下手機,“出大事了。”

傅茗偉說着,同時回撥電話給刑術,可刑術根本不接,而是直接掛斷,再打過去就傳來電話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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