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蹤跡者

國際刑警佈置下的這次行動,在多年前就展開了,而在行動全面展開之前,馬菲剛結束在英國的國際刑警培訓,她是這支隊伍中來歷最奇特的一人——在英國留學讀法學的她,因爲與同學打賭,隻身前往英國費爾貝克河流區域中的一個洞穴中冒險,並拍下途中的照片,而賭注僅僅只是一頓晚飯。

馬菲經過半年準備,隻身進入那洞穴,誰知道卻撞見了在那裡搜尋三百多年前某羣強盜留下寶藏的匪徒,匪徒同時還挾持了5名同樣在洞穴中冒險的遊客,爲了救人,馬菲主動現身,引領那羣匪徒去尋找寶藏,然後在途中想盡辦法,導致匪徒內亂,最終救下人質的同時,也將那羣匪徒一網打盡。

等馬菲帶着人質走出洞穴的時候,面對的是一羣目瞪口呆,還在商量對策的蘇格蘭場的“神探”。

但這件事並沒有被媒體報道,因爲這羣匪徒背後支持他們的就是那家以尋寶爲目的的庫斯科公司,而馬菲的能力也被國際刑警方面所注意,開始派人勸說她加入,畢竟她所攻讀的也是法學。

讓國際刑警方面覺得詫異的是,他們沒有費什麼口舌,就讓這個來自中國黑龍江伊春的女孩兒加入了,當然,因爲程序和國籍方面的問題,他們費了很大的功夫,最終馬菲還是掛靠在中國辦事處方面,但人事關係卻在法國里昂總部。

當時馬菲並不知道,她後來的秘密受訓和相關一系列的學習,全都是絕對保密的,甚至在國際刑警總部的檔案中都查不到她這個人的存在,因爲她受訓完畢之後,接受的是一個長期的臥底工作,而這個工作可能會非常的漫長,在整個工作開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一個警察,而是一名突然出現的國際大盜。

當時秘密訓練馬菲的就是如今眼前的這位俄羅斯大漢尤里.馬卡諾夫,而馬菲當年犯下的那些國際大案,也都是國際刑警方面直接策劃的,目的就是爲了打響她的名聲,這也是至今爲止,誰也查不出她來自哪裡,到底是誰的原因,也不知道她原名叫什麼。

也可以說,除了馬卡諾夫和馬菲本人之外,誰也不知道她是誰,她從前叫什麼名字,又經歷過些什麼事情。

馬卡諾夫察覺到馬菲的警惕,解釋道:“如今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我,而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不過我至今都不願意相信紋鼬滲透進了國際刑警總部,因爲這種可能性極低,每季度內務部都會對所有人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查,以杜絕黑警腐敗問題,而且,從一開始,我們的目標並不是突然冒出來的紋鼬,而是庫斯科公司,你應該記得吧?”

馬菲點頭,她當然清楚,她受訓那段時間學習的一切,除了各種槍械的使用之外,更主要的是在學習關於歷史學、考古學的相關知識,而且必須通過制定的考試,如果無法通過,是不能去執行這次任務的,因爲要混入庫斯科公司,如果你沒有豐富的閱歷,那麼必須有過人的學識。

“所以,這次你沒有繼續跟進庫斯科公司的案子,而是選擇了跟進紋鼬的案子,是因爲你突然收到了以爲是我傳來的郵件,解讀其中的暗碼訊息之後,得到了我讓你追查紋鼬,同時解開那些賬號的命令,對嗎?”馬卡諾夫見馬菲點頭,下意識拿起電話,隨後又放下,手指在那不斷地搓着,半天才道,“除了我之外,知道這個行動的還有凱撒,但是凱撒知道的這次行動的參與者一共有7個人,但我上報的那7個人都是國際刑警在成員國的重要線人,並不是真正的組員,其中並不包含你,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你纔是這次行動的唯一成員。”

馬菲皺眉:“凱撒是誰?”

馬卡諾夫壓低聲音道:“霍德華.伯恩斯。”

馬菲一驚:“國際刑警副主席!?”

馬卡諾夫點頭:“按照程序,這種行動必須要上報高層,你知道的,四個副主席之中必須有一個要簽字同意才行,隨後檔案會以紙質的性質放入保險櫃中,在電腦中不允許存在任何訊息,除非行動結束,並且完全確定參與行動人員的人身安全之後,纔可以錄入電腦,就算以後要公開,也需要嚴格的時間限制,這一切都是爲了行動人員的安全着想。”

馬菲道:“也就是說,就算紋鼬中有一流的黑客,也無法在國際刑警的系統中找到任何關於我的訊息?”

馬卡諾夫點頭,馬菲又道:“那麼按照這個理論推測下去,出問題的只有三個人,要不是我,要不是你,要不就是霍德華副主席?”

馬卡諾夫搖頭:“伯恩斯他絕對不是那種人!他不會爲了金錢出賣任何人,要知道,他隨時面對的誘惑都太多了,要是他會被腐化,早就發生了,而不會等到現在。”

馬菲又道:“那麼,不是我,就是你了?”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馬卡諾夫面露難色,“但事實的確如此,我不懷疑你,但你的確應該懷疑我,但我可以保證我不可能做那種事,因爲這次行動我策劃了很多年,我不可能親手摧毀它,這裡面一定是哪裡出現問題了。”

馬菲不語,只是坐在那看着沉思中的馬卡諾夫,突然間,她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應該說,如今的她寧願相信隔壁房間內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也不願意相信跟前這個亦師亦友的頂頭上司。

馬卡諾夫之所以要追查庫斯科公司,原因在於多年前開始,聲名遠揚的庫斯科公司就在世界各地尋找消失在歷史中的遺蹟,以及相關的寶藏,而他們經常性不遵守遺蹟和寶藏所有國的法律,擅自潛入尋找。有時候甚至與某些國際安保公司合作,花重金將人員僞裝成爲他們安保公司的僱員,武裝進入某些衝突地區尋寶,所用的手段也十分殘忍,通常都不留任何目擊者。

因爲庫斯科公司並沒有參與其他的事情,而國際刑警原則上也不與涉及政治的各國情報部門合作,所以對庫斯科公司一直是與成員國警方聯合調查,而各國相關情報部門在認定庫斯科公司的行爲不會威脅國家安全的前提下,如果得到相關情報,只會交給本國的警方處理,並不會高調地直接與國際刑警方面合作,而當本國警方在這個過程中再將消息轉給國際刑警方面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時機,庫斯科公司從各渠道得到消息後,不是銷燬證據,就是乾脆在消息傳遞的過程中做手腳,這就是庫斯科公司可以逍遙法外多年的主要原因。

而馬菲“成名”之後,也沒有那麼順利就與庫斯科公司搭上線,僅僅只是通過計劃和佈局,在東南亞某海域結實了正在那裡勘查的bm小組的華裔成員,並得到了他們領隊的賞識,可即便如此,庫斯科公司依然不願意接納馬菲,而是需要對她進行一番考察,而考察的題目就是——尋找奇門。

在那之前,馬菲根本不知道“奇門”爲何物,而引領他們進入中國東北的,正是在天地府事件中的劉志剛,正是他聯繫上了人在庫斯科公司任職的老同學,希望其幫助自己完成復仇大計,這才讓馬菲與刑術一干人等牽扯在了一起。

馬菲想到這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深陷這個漩渦之中,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覺得如果刑術此時在,也許她面臨的難題就會迎刃而解。

“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馬菲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她最不想問的問題,同時也在試探着馬卡諾夫是不是那個內鬼,如果是,對方或許會設下圈套讓她鑽進去。

馬菲問完之後,馬卡諾夫略微思考了下說:“你自己做決定,我無法幫助你。”

馬菲皺眉:“什麼?”

馬卡諾夫立即解釋:“不要誤會,我無法幫助你,是因爲如今我在你眼前並不值得信任,你不應該告訴我,你的下一步是什麼,我更不應該指示你,就算你遇到麻煩求助於我,在我被懷疑的前提下,我對你施加的幫助很大程度上也是陷阱,所以,你只能靠自己了。”

馬菲聽完馬卡諾夫的話,知道無法反駁,她清楚這番回答,也等於是向自己證明了馬卡諾夫不應該是那個內鬼,如果他是,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我走了。”馬菲起身簡單地收拾東西,隨後她猛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如果馬卡諾夫不是內鬼,而那個內鬼又知道自己與馬卡諾夫的聯絡方式,也必定查出她與馬卡諾夫在這裡會面,說不定此時,那個人就在外面緊盯着這個房間。

“你先走!”馬菲站在門口道,“也許有人在跟蹤你。”

正在穿外套的馬卡諾夫一愣:“跟蹤?不可能吧?”

馬菲盯着地面:“如果內鬼知道這次行動,能夠利用你的郵箱發郵件給我,那麼他應該可以自由進出你的郵箱,也應該知道我們用郵箱約定在這裡見面,說不定,他現在就在門口!”

馬菲猛地擡頭看着門口,馬卡諾夫也下意識摸向腰間,直到摸了個空,纔回憶起來,自己在中國並沒有執法權,除非特殊情況,並得到中國方面的一級授權,否則他是無法使用槍械的,更何況,他這次還是以旅遊的名義來哈爾濱的。

馬卡諾夫做了一個讓馬菲退下的手勢,隨後慢慢地走到門口,用貓眼朝着外面探查了下情況,隨後將門後的防盜鏈掛上,這才慢慢將門打開,打開的瞬間,立即猛地後退一步。以防止門外有人突然擡腳踹門撞向自己。

防盜鏈被繃直的同時,門敞開了一條縫隙,馬卡諾夫側身看向門外,並未發現任何人,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我先走,你隨後”的手勢,將門關好,取開防盜鏈,拖着行李大步離開。而屋內的馬菲則戴上帽子,與之前一樣圍上圍巾遮住面部,以免被監控拍到面部。

馬卡諾夫與馬菲一前一後離開,馬卡諾夫步行離開步行街,來到街口上了一輛出租車,而馬菲在街頭轉悠許久後,確定沒有被跟蹤,這纔在肯德基的廁所中翻轉了衣服,換了一副模樣走回酒店,回到賈楓的房間之中。

但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離開房間前幾分鐘,酒店的監控已經全部失效,與此同時,一個打扮成爲清潔工模樣的男子推着小車來到了他們的門口,將車橫在走廊中間之後,那人小心翼翼從腰間的刀鞘之中摸出了一柄匕首,隨後靜候在門口,只等屋內的馬菲和馬卡諾夫出來。

可這名殺手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緊貼在門口牆壁的同時,一個人影悄然無聲地跳過清潔車,來到他一側,直接揮掌就將他劈暈,隨後將他塞進小車之中,推到走廊拐角處,再將其扛起來,直接塞進了保潔室,與被男子擊暈的真正保潔員扔在一起。

男子清醒過來的同時,只看到眼前站着一個戴着滑雪面罩的人,而自己的雙手雙腳被死死綁住,渾身上下也使不上勁,下巴也脫臼了,無法說話。

面罩人蹲下來,合上他下巴之後,冷冷地看着他說:“還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酒店前臺會呼叫保潔員,如果保潔員沒回答,他們肯定會來查看人去哪兒了,也肯定會來這個房間,到時候我是可以逃脫,但你就未必了,你一旦落到警察的手中,基本上就完蛋了。”

男子一臉迷茫:“你是誰?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沒錢,我什麼都沒有,求求你放了我!”

“寇雲,45歲,前幡子會成員,嚴打期間被抓,被判入獄15年,出獄後與以前的幡子會成員長期混跡在一起,死不悔改,整日依然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後又因爲盜竊入獄兩年,出獄後至今一直幫人做收賬的買賣,想不到現在膽子大了,敢動刀子殺人了?”面罩人說着,拔出他的匕首,“這匕首上面還灌了蛇毒,要是被割傷,不及時從醫,5分鐘內就會毒發身亡,你收了人家多少錢,就敢做這種事?”

面罩人說完伸出兩指捏住寇雲的左側鎖骨,微微用力的同時,捂住他的嘴巴,寇雲痛得雙眼瞪大,但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發出悲慘的“嗚嗚”聲。

幡子會是文革期間的一個流氓組織,在文革結束後猖狂了一段時間,隨後國家開始嚴打,嚴打期間,幡子會所有人被一網打盡,全部入獄,後來這批人出獄之後,大多數人都洗心革面,但還有少部分人試圖模仿香港的幫派社團,重新復甦幡子會,而寇雲就是其中一員。

面罩人就這樣持續捏着其鎖骨兩分鐘後,才鬆開,同時道:“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僱傭你的人是誰,姓名、性別、樣貌特徵,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比剛纔痛苦一萬倍。”

寇雲畢竟只是個膽大包天的流氓而已,他不是那種真正有原則的殺手,面對面罩人的手段和逼問,他立即道:“他給了我十萬定金,說我如果殺了房間裡面的所有人,他就再付我四十萬!”

“叫什麼,長什麼模樣?”面罩人又問道,“要是我發現你騙我,我會追到你在道外三道街的家裡,把你做成餃子餡!”

寇雲見對方連自己住哪兒都知道,立即如實回答:“是貴三介紹的,錢也是他轉交的,我沒有見過那個人,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長什麼模樣,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問貴三!”

面罩人冷冷問:“貴三就是以前你們幡子會那個自稱軍師的鬼三?原名叫何德貴?”

寇雲連連點頭,心裡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還有人將那個早就被警方消滅的幡子會搞得那麼清楚。

面罩人思索了半天后,割斷了寇雲的繩索,按住他的肩膀道:“你現在身體發軟,三個小時內會逐漸好轉,滾吧!”

寇雲扶着牆壁站起來,跌跌撞撞跑出保潔室,險些從樓梯上滾下去之後,吃力地爬起來,扶着牆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

等寇雲離開之後,面罩人快速離開,走到走廊盡頭的監控下,這才摘下面具——他不是別人,正是刑術的師父,那個大家都以爲還呆在精神病院裡面不問世事的鄭蒼穹。

鄭蒼穹吐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氣,恢復成一個走路都費勁的老頭兒,慢吞吞地走向電梯,乘坐電梯到了一樓,離開酒店,徑直走到對面的小倉買內,遞給老闆五塊錢後,借那裡的座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等電話接通,鄭蒼穹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幫我查查鬼三現在的位置,對,就是以前那個在狗屁幡子會裡當狗頭軍師的鬼三,有消息就打這個電話,我等着。”

鄭蒼穹說完掛了電話,花錢買了一瓶水,看着街上拿着手機走來走去的那些人,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真的應該買個手機了?”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座機再次響起,鄭蒼穹接起電話來,卻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回答:“鬼三失蹤了,半小時之前的事情,半小時前他還在香坊區的一家棋牌室裡面打麻將,接了個電話之後,出門上了一輛13年款的xx牌轎車,棋牌室的人沒有記下車牌號碼,需要我繼續查下去嗎?”

鄭蒼穹平靜道:“不用了,辛苦了,你也查不出什麼來了,鬼三肯定從此就人間蒸發了。”

說完,鄭蒼穹掛掉電話,擡眼看着馬迭爾酒店,喃喃道:“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馬菲,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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