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乾屍壁畫

“阿樂,我不行了,我得休息一會兒,這裡邊太熱了。”

在齒洞中爬行的唐倩柔,終於扛不住了,趴在那閉上了眼睛。

前方的阿樂退回來,與她平行趴在那,吃力地扭頭,並且避開齒洞中那些如牙齒一樣的岩石,伸手搖晃着她的身體:“倩柔,別睡了,這裡太熱,太乾燥,會越睡越疲憊,越睡頭越暈,我先前看到前面有亮光了,馬上就能出去了。”

唐倩柔勉強睜開眼睛:“那些東西是怎麼把我們弄過去的,這裡簡直是太窄了,我們兩人自己爬都吃力,更不要說再拖着兩個人了。”

阿樂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們得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再多呆一兩個小時,我也到極限了。”

阿樂先前所說看到亮光,原本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又往前爬了一會兒,他真的看到了亮光,但這個亮光是火光,忽明忽暗的火光。

當阿樂攙扶着唐倩柔從那個洞口爬出來的時候,發現出口是在一個石室當中,石室像是一口井,周圍還有緊貼井壁的樓梯,而石室周圍的牆壁之上,有數個長明燈,長明燈的左右還有一幅幅壁畫。

阿樂上前要看壁畫的時候,轉身看向洞口的唐倩柔卻“咦”了一聲,阿樂聞聲轉身,纔看到先前他們爬出的洞口,是一個古怪的獸頭,洞口正是獸頭的嘴巴。

那個獸頭的模樣,看起來與之前在水潭中看到的那個水怪差不多,而獸頭後方的石壁之上,所雕刻出來的身體也與那水怪差不多。

唐倩柔上前摸着那獸頭:“這種雕工不可能出自遊牧之手,看風格應該是出自趙州一帶的工匠之手,類似的雕工,我在柏林寺塔見過。”

“柏林寺塔?”阿樂也上前看着,但他完全看不懂,“那是什麼?”

“石家莊有個趙縣,古稱爲趙州,柏林寺塔就在趙縣,是北宋元年修建的。”說到這,唐倩柔忽然想起來什麼,“那個洞裡的宋船,這裡的雕工,難道說真的與那時候發生的事情有關?”

阿樂問:“倩柔,不是要找奇門嗎?怎麼會扯到那裡去?”

唐倩柔看了一眼阿樂:“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我父親不願意告訴我太多,只是說,等到了四季山再告訴我詳細的情況,而且,我父親所知道的,大部分都來自我母親。”

阿樂皺眉道:“你是不是瘋了?你一概不知,你竟然敢來這個地方?”

“那是我父母!”唐倩柔爭辯道,“我從小就是在他們的教導下長大的,在那種環境下,你期望我能做什麼?”

阿樂怒道:“你想找到奇門,但自己知道的線索又不多,你也清楚,自己不管怎麼掙扎,怎麼做,都逃不開你父母的約束,對不對?倩柔,你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孩子了,從年齡上來算,你現在已經是個中年人了,沒有人像你一樣活得這麼稀裡糊塗。”

“所以!”唐倩柔吼道,“所以我纔要找到奇門,來證明我自己,來脫離他們,來脫離公司!”

阿樂指着唐倩柔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爲自己活,不是爲父母,不是爲公司,你被你父母耍了。”

唐倩柔冷笑道:“你難道不是被大老闆耍了嗎?”

“是,我被他耍了,但是最開始害我的人是你父親。”阿樂搖頭道,“如果是你,你有機會報仇你不報嗎?”

唐倩柔笑道:“所以,我有機會找到奇門,我也會找!”

阿樂語塞,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只得呆呆地站在那。

唐倩柔平緩了下情緒,查看了一陣獸頭之後,又走向壁畫前,藉着火光仔細看着,看了一圈後,站在中間自言自語道:“一共六幅壁畫,但其中三幅是重複的,所以,實際上只有三幅……”

阿樂站在那,擡眼看着,問:“那個穿着怪異鎧甲的人是誰,每幅畫上都有他。”

唐倩柔搖頭:“不知道,還有,這不一定是一個人。”

“爲什麼?明明看起來都一樣啊。”阿樂上前仔細看着,然後才發現唐倩柔爲什麼會那樣說,因爲六幅畫上雖然都有同樣穿着相同鎧甲的人,但每個人的面部都沒有畫清楚,只是用白色的油彩塗抹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明顯的五官。

阿樂看了一圈後,奇怪道:“爲什麼不畫臉?”

唐倩柔沒說話,只是站在那思考着,阿樂又問了一遍,唐倩柔卻擡手讓他不要說話,阿樂無奈,只得沿着樓梯往上走着,因爲太久沒有吃東西,就連他都有些扛不住了,但唐倩柔卻似乎着了魔一樣,站在那,低聲自言自語,不時湊近壁畫看着,不時又搖頭,好像根本不知道餓。

阿樂坐在樓梯上,看着唐倩柔:“倩柔,我們該走了,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安不安全,也許那些妖怪隨時會回來,我們也得找點吃的,看看能不能把裝備找回來,對了,還得找你媽他們。”

唐倩柔搖頭,卻說:“鑄鐵仙、耶律倍還有之前我們收集到的一系列與奇門有關的資料中,不同的朝代有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鑄鐵仙,包括我們唐家也算是其中一個分支,我在想,壁畫上想表現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阿樂道:“那這個鑄鐵仙到底想做什麼?”

“只要找到奇門,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唐倩柔的目光又投向壁畫中。

六幅壁畫之中,實際上有三幅是重複的,而那三幅畫中,第一幅畫的是,那個穿鎧甲的人,擡起自己的手,五根手指張開,從五根手指中射出五道光芒,直接射入跪在他跟前的五個人的胸口,那五個人滿臉傷感,雙手舉起,像是準備叩拜。

第二幅畫中,身穿鎧甲者站在一張高牀邊,周圍跪滿了人,牀上躺着一個閉着眼,渾身死灰的人,在牀的上端還漂浮着一個與那個人一模一樣的人,不過是面朝下,眼睛卻是睜開的,滿臉喜色。穿鎧甲者一隻手摸着牀上那人的胸口,另外一隻手指着懸浮在牀上端的那人,渾身還散發出金光。

第三幅畫,是在一個熔爐跟前,穿鎧甲者舉起兩隻手,左手託着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右手託着一塊金光燦燦的東西,周圍沒有任何人。

唐倩柔站在那,用自己的記憶力將畫中的所有細節都記錄了下來,這才起身沿着樓梯走上去,兩人一直朝着上面爬着樓梯,不停步的走了至少快半個小時,才走到上端的那個石室之中。

阿樂貼在石室的門邊,示意唐倩柔不要出聲,自己探頭往裡邊看了下,剛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然後慢慢走到門口看着裡邊。

一側的唐倩柔不明白怎麼回事,也探頭看了一眼,看清楚之後,唐倩柔嚇了一跳,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因爲石室之中倒吊着二十來具已經風乾的屍體。

“乾屍?”阿樂捂着鼻子走進去,雖然乾屍沒有太濃烈的氣味,但因爲環境的原因,他下意識做了這個動作。

唐倩柔算是見多了這種場面,畢竟她親手監督製作了很多鐵衣佛,所以這些不能給她帶來威脅的屍體根本嚇不到她。

“不僅僅是乾屍,看起來好像是在雪山遇難的人。”唐倩柔在乾屍中來回穿梭着,“你看,這些乾屍穿着的衣服都是現代的,基本上都是羽絨服防寒服之類的,有些腳上還穿着登山靴,那邊那個身上還揹着登山包。”

阿樂看向石室一側的角落,在那裡還堆着很多裝備,落滿了灰塵,應該是這些乾屍生前所用的裝備。

阿樂奇怪道:“爲什麼那些妖怪要把這些乾屍給弄回來掛在這裡呢?難道是儲存的糧食?他們不會吃人吧?”

唐倩柔搖頭:“應該不會,這裡倒感覺像是個展覽室,陳列室一樣的地方。”忽然間,唐倩柔發現了什麼,她快步走到一具乾屍跟前,拿起乾屍脖子上掛着的一個黑色的手掌,驚訝地說:“這人是逐貨師!”

阿樂立即上前:“你怎麼知道?”

“逐貨師都有這種手掌信物的,我也有。”唐倩柔仔細看着那黑色的手掌,“是黑曜石做的,我想想,誰會用黑曜石做的手掌做信物,我記得以前我媽告訴過我……”

想了一會兒,唐倩柔擡眼道:“我知道了,是孫坊!”

“孫坊是誰!?”阿樂忙問,“很有名嗎?”

唐倩柔點頭道:“有名,九十年代的時候,孫坊是香港比較有名的風水師,但實際上是個逐貨師,他有個綽號叫雁過拔毛,說的是所有從香港經過的一些奇珍異寶,他都會想辦法留下一個,聽說他在廣東有一個倉庫,裝的全都是他的藏品,這個人在千禧年的時候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沒想到竟然在這。”

說到這,唐倩柔又想起來什麼,開始在周圍那些乾屍身上找着,找了一圈之後,唐倩柔在其中一具乾屍跟前停下來:“太奇怪了。”

阿樂忙問:“怎麼了?”

“你看這幾個。”唐倩柔用手一一指着其中幾具乾屍,“看到他們脖子或者腰部掛着的那些手掌信物嗎?”

阿樂道:“你是說,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逐貨師?”

唐倩柔搖頭:“我覺得不是大部分,也許所有都是。”

阿樂吃了一驚:“這二十多具乾屍都是逐貨師?”

“對,出了孫坊之外,我還從他們身上的信物,認出了其他五個。“唐倩柔指着乾屍,一一叫出了名字,“柏世昌、官奇文、段宏嶵、嚴心哲、馬千里,馬千里我還有過一面之緣,你記得我以前送給你的那個貝殼嗎?”

阿樂點頭:“你是說那個放入水中就能自己變顏色的貝殼?”

“對,那個貝殼就是馬千里給我的,我是在泰國遇到他的。”唐倩柔看着馬千里的乾屍,“他是個完全不喜歡掩飾自己身份的泰國華僑,雖然出手闊綽,但屬於有多少錢花多少錢的那種,他找到的奇貨,基本上都賣了,他喜歡的只是追逐奇貨的那個過程,我很欣賞他,也很羨慕他,因爲很少有逐貨師能像他一樣不貪心,那個貝殼就是他送給我的,他是在馬六甲海峽找到的,沒想到,他竟然會死在這裡……”

阿樂細想了一下:“倩柔,這件事不對,你說過,這個地方你們是按照刑仁舉的線索才找來的,可爲什麼這些逐貨師也知道這個地方?”

唐倩柔點頭:“對呀,爲什麼?我剛纔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們還是快走吧,先離開這個地方。”

阿樂與唐倩柔立即離開,打開旁邊的那扇鐵門,門剛打開,兩人就被一陣狂風給吹了回去,阿樂下意識擡起胳膊去擋,等那陣風吹過,他放下手臂之後,與唐倩柔一起呆呆地看着外面——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山谷之中還有許多狹小的裂谷,山谷四面的峭壁之上,都有人工鑿成的房屋,所有房屋的風格都很古老,但一看就是古代中國中原一帶的風格,加上那些漂浮在山谷房屋之間的雪霧,還有不時飛過的渾身彩色的飛鳥,說是宛如仙境毫不爲過。

兩人呆呆地站在門口許久,都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還以爲是因爲飢餓和疲勞導致的幻覺,直到第二陣寒風吹來,兩人打了個寒顫後,這纔回過神來,慢慢走上前去,探出身子看着外面。

阿樂剛探出頭,一隻通體彩色的鳥就落在了兩人跟前的樓臺欄杆之上,立在那低頭梳理着羽毛。

阿樂盯着那隻鳥,低聲問:“倩柔,你看到了嗎?不是我一個人看到吧?這不是幻覺吧?”

唐倩柔微微點頭:“我也看到了,不是幻覺,那隻鳥,看起來很像是鳳凰。”

阿樂臉上有了笑容:“鳳凰?開什麼玩笑,這裡是仙境嗎?”

“也許吧……”唐倩柔慢慢走了出去,“說不定,這裡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奇門。”

就在兩人準備靠近那隻鳥的時候,兩人也意識到了樓臺左右慢慢有人靠了過來,兩人立即背靠背站在一起,卻發現圍攏過來的竟就是最早襲擊他們的那些“妖怪”。

……

“漂亮的鳥?”刑術一邊吃着早餐,喝着咖啡,一邊聽墨暮橋說着格羅莫夫日記中記載中的那些奇事。

墨暮橋翻看日記,遞過去:“你看,這裡邊還有格羅莫夫的速寫畫,你看像什麼。”

刑術拿過日記的時候,馬菲、連九棋和庵古都湊過去看。

馬菲看了一眼後,立即道:“這不是鳳凰嗎?”

庵古也在那回憶着:“對呀,像是我在中國看到的圖冊中的鳳凰。”

連九棋將日記拿過來,仔細看着:“看着的確像是鳳凰,這還真奇怪,在忽汗城裡邊竟然有鳳凰,但這到底是鳳呢,還是凰呢?”

馬菲也奇怪道:“都有鳳凰了,難道里邊還有龍?麒麟?白虎?”

托爾烈帶着魂烙出現在洞口:“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出發了,今天不一定能走到四季山,但也必須接近,太陽落山之前,我們得找到落腳點。”

連九棋將日記遞還給墨暮橋:“暮橋,日記就辛苦你看了。”

墨暮橋點頭,拿過日記,當連九棋、馬菲、庵古都拿着東西離開山洞之後,墨暮橋用身體故意擋住了刑術,示意他留下。

刑術低聲問:“怎麼了?”

墨暮橋道:“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師父和陳泰東回去,主要的目的,是爲了找到幕後黑手,而且,你師父給我的感覺是……”

刑術皺眉:“是什麼?”

“視死如歸。”墨暮橋終於還是將那四個字說了出來,“他說了,做完這件事,他就真正的退休了。”

刑術沉默着,就在墨暮橋要走出山洞的時候,他問:“我師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墨暮橋停下來,嘆了口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師父也不例外,當然了,你要相信,你師父不是壞人。”

刑術皺眉:“我問的是關於連九棋的事情,我覺得連九棋的身份沒那麼簡單,你應該知道,他原本姓赫連,赫連是什麼姓,出自於什麼,你清楚,我師父更清楚,奇門原本就與契丹有扯不清楚的關係,另外,連九棋的身世,我師父也好,你也好,你們從來都沒有說過,連九棋自己也稀裡糊塗的,這難道不奇怪嗎?”

墨暮橋點頭轉身:“刑術,不得不說,你的思維能力幾乎是沒有侷限的,你想得比其他人多,也比其他人要周密、廣闊,但是,有些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多,我不是一個好打聽的人,原因在於,我一旦好打聽,就會引得人家來研究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刑術搖頭:“我不懂,你說清楚點。”

墨暮橋笑了:“有些事情,說不清楚的,就像是庵古一樣,他現在就算死,都不願意說出當年他進入四季山之前那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保守秘密的原因,他也有,我也有,你師父也有,你要想把秘密挖出來,就得做好犧牲的準備,也得做好接受秘密背後事實的準備。”

墨暮橋又要走的時候,刑術上前兩步,問:“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墨暮橋點頭:“問。”

刑術看了一眼洞口,確定那裡沒人,問道:“連九棋和我是什麼關係?他是不是我父親?”

墨暮橋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刑術。

刑術攥緊拳頭:“我知道你們都瞞着我,連九棋和我有太多的聯繫了,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特別是連九棋那天說玉片的事情時,我就想起來了,我養父對我說過,我媽活着的時候,一再叮囑他,讓我養父不要讓我接觸玉,接觸古董,否則的話會萬劫不復,然後沒事的時候,她就會唱那首何日君再來,還有,她臨死前,我養父問她,有什麼願望,她說,她想再看一次玉片,我養父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明白,直到那天連九棋說出玉片的故事,我才反應過來……”

墨暮橋面無表情道:“那你爲什麼不認他?”

刑術看着地面:“那他爲什麼在死裡逃生之後,不回來找我和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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