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回 襲殺石勒

永興二年(公元305年),正月初三,亥時,冀州平原國茌平縣(今山東聊城市境)。

北風凜冽,殘月如冰,夜晚的郊野格外寧靜,甚至令人感覺不到一點年味。茌山腳下,鄉道曲折,一撥三百餘騎的馬隊趁夜駛來,馬裹蹄,口銜枚,速度不疾不徐,在暗夜中幾乎生不可聞。或爲遮擋寒風,馬上騎士人人身罩黑袍,頭戴斗笠,面裹黑巾,恰似那冥界出來的勾魂使者。

行至一處樹林,林間忽的傳出幾聲夜貓喵叫,騎士隊中跟着有人發出了幾聲汪汪狗叫,頓令勾魂使者們的凜冽殺氣化爲烏有。繼而,林中轉出兩名黑衣蒙面人,上前與爲首騎士幾句低語。爲首騎士旋即一聲低喝,立有一聲聲低喝傳遍全隊,三百餘名騎士隨之紛紛下馬,快速有序的牽馬入林。

騎隊在林間稍歇一刻,爲首者一聲令下,騎士中的五十餘人應聲而起,整齊成列,動作劃一,顯是精兵作風,旋即,這五十餘人棄馬徒步,跟着一名黑衣蒙面人,順着山林北上而去。目送他們的背影,爲首者擡頭上仰,晦暗月光下,露出一張年輕而冷峻的臉,正是揚名太行,本該在雄鷹寨過年的血旗將軍紀澤。

來到西晉的第一個年關,紀澤是在馬背上度過的。五日前與張賓一晤,憑藉曲線興邦的第三條路,他雖未說服張賓納頭拜倒,卻也讓張賓同意年後前往血旗營,應徵行軍司馬幫助抗匈,也算邁出彼此相交的第一步。其後,紀澤加發了相關流民的處理命令,自身則率近衛返回青楊山口,與那裡等待的一屯騎兵會合,晝伏夜出,先南後東,奔行六七百里,摸到了茌山這裡,也即石勒十八騎的巢穴所在。

“子興,不過是一幫馬賊,至於如此大動干戈兼小心翼翼嗎?看看這一路,又是晝伏夜出,又是繞行迷惑,又是蒙面鬼祟,連個年都不讓大夥兒過,咱們這是殺賊還是做賊?”一個輕悅的女聲低低響起,正是一同隨來的劍無煙。

“幫幫忙,叫我大當家成不?過會動手可別再搞錯了,呵呵,小心無大錯嘛。”紀澤苦笑,此番秘密行動的謹慎,委實引發了參與者的一致質疑。可石勒是什麼人,豈是好殺,他紀澤能不謹慎對待嘛,便是那十八騎也非等閒,出了不少後趙將軍,後世許多評書演義中的某某十八騎也多源自與此。而且,石勒當前的老大是汲桑,汲桑多半已是司馬穎的人,他此行能留下痕跡嗎?

半個時辰後,預計之前那一隊近衛已經埋伏到位,而劍無煙作爲探路前導,也已先一步出發。紀澤一聲令下,剩餘軍卒隨他再度出林,牽馬北行。行有四五里,劍無煙已在道邊等待,而前方拐過山腳,半里遠處出現了一個依山而建的偌大莊院。

據提前踩點的暗影認定,這處莊院便是石勒與十八騎所在的巢穴。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石勒一衆馬賊素來遠出劫掠,流竄作案,這座山莊與其說是賊穴,其實更該是他們正常生活的一處住宅而已。甚至,山莊內的大多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胡人莊主實則是名馬賊。

說來,這座山莊本爲石勒爲奴的主家——茌平師家所有。奴隸皇帝石勒確有令人稱奇之處。兩年前幷州大飢,司馬騰的幷州軍抓擄胡人賣往冀州以換軍資。(羯胡該不該恨晉人呢?)石勒便是這般來到茌平師家爲奴,但石勒身具異相,更常忽悠自己能聽到金戈戰鼓之聲(沒準就是耳鳴),結果師家家主覺得他不是凡人,便去除了石勒的奴籍,將之釋放,後來石勒馬賊事業蒸蒸日上,師家索性又將這處山莊送給了石勒,看好之意顯而易見。

叫停隊伍,紀澤伏低身形竄至山坡高處,取出千里鏡仔細觀察。莊院佔地十數畝,分前中後三進。莊院四角與正門各射有一個箭樓,其上均有一名護院值守,別的便再無明面崗哨。所幸的是,紀澤清楚看到,前院一側的三名箭樓崗哨都蜷縮於箭樓一角,分明已在打盹。畢竟,只有一日捉賊,哪有千日防賊,更何況是正月初三這等節慶期間,普通護院的執行力度難免懈怠。

冷冷一笑,紀澤回到路旁,招來兩什軍卒跟隨劍無煙前去摸哨賺門。開始一切順利,這個山莊並無吊橋壕溝,劍無煙一行輕鬆摸至院牆之下,還不聲不響的往院裡丟了幾個熱包子,預防看門狗的亂吠。眼見劍無煙與幾名軍卒翻入牆內,劍無煙更已快如鬼魅的竄上正門處的箭樓,讓那名打盹的護院睡得更沉。

“什麼...”莊院右角的箭樓上,一名護院伸出腦袋,口中發出一聲驚呼,旋即被下方射來的一根羽箭截斷,而摸向他的軍卒僅才爬到箭樓的一半。遠處的紀澤眉頭一皺,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自家若能多上幾個劍無煙該有多好,就不會出現這等紕漏了。當然,現實點,似乎應當專門成立一支特戰隊伍了。

“鐺鐺鐺...”也是此時,這聲短促的驚呼卻已驚動了莊內不知某處的值守,突兀的,莊院內響起一陣鑼聲,在這空寂的夜晚,極爲清脆響亮。但所幸的是,莊門此刻已被劍無煙等人吱吱嘎嘎的從內及時打開。

“殺!”紀澤一聲大喝,早已上馬等待的軍卒們立刻駕馬疾馳,除了一隊騎卒留在莊外拉網警戒,餘下四隊人馬直奔莊門。當然,莊外殺聲大作之時,山莊之內也逐漸響起嘈雜之聲。

“嗖!”紀澤奔馬間射出一箭,正中左角箭樓上一名護院的胸膛。那廝正懵懵懂懂的操着弓箭就欲向下射出,卻被紀澤的強矢直接帶落墜地。這畢竟僅是尋常護院,而非十八騎那樣的悍匪。

半里地對騎兵而言,僅是喘息之間的事。轉眼間,兩百多血旗軍卒便已衝入了山莊大門,控制馬棚,喝令跪降,斬殺抵抗,前院與中院各有一隊軍卒負責,並未有何波瀾。紀澤則帶着兩隊近衛直撲後院,但這裡的人已有初步反應,用勁矢封向後院院門,抵抗明顯升級,而頭前衝入後院的幾名血旗騎卒不待看清情況,便已接連墜馬,更將後院門口堵了個混亂。

“一隊下馬,列陣待進!二隊放火箭,沿牆列開!”紀澤見此,一面大聲喝令,一面縱身下馬,在一什旗牌兼貼身親衛的簇擁下,攀上一處屋頂。看後院的反抗烈度與反應速度,定是石勒與他的十八騎無疑,既然對方的弓箭厲害,那便先用火將他們逼出房間。

以紀澤對此戰的重視,火油硝磺自已備齊,不消幾息,二隊軍卒便向後院拋射出一撥火箭,處處火苗旋即在房屋間點點燃起。這時,忽聽一聲怒吼在後院響起:“你等何方歹人,竟然夜襲本莊,可知這裡是我匐勒的山莊,受清河汲桑的照應!”

冷冷一笑,雖從未想過將石勒收爲小弟,但紀澤卻不介意玩點陰招,誘降騙殺石勒這麼個絕世梟雄一定很爽。他朗聲道:“匐勒,你流竄劫掠,犯到某家頭上,就認栽吧。我念你一身武藝難得,只要投效於...”

“嗖嗖嗖...”紀澤話到一半,突有數支箭矢劈空而來。頭前的一支又猛又急,甚至穿過了親衛的盾陣防護,直奔露出半個腦袋的紀澤。可紀澤是什麼人,惜命無比,早知對方厲害,哪敢掉以輕心,他瞬間低頭舉盾,咄的一聲,愣是擋住了這支勁矢,卻也頗覺手臂發麻。

能在亂世混出頭的,果然都和自己一樣,不是什麼好鳥。紀澤豁然明白,對方喊話不過爲了引自己現身,從而襲殺斬首。大怒之下,見一隊軍卒已經聚集院門口,二隊軍卒也已沿着後院牆排開,踩着馬鐙搭弓向內射箭,他立即喝令道:“一隊,殺進去!”

“弟兄們,走後面撤往山上!”方纔那聲音再度響起,隨即便聽後院傳來砰砰窗戶撞破聲,從紀澤的角度可以看到,二十多條黑影閃出房舍,直奔莊院後門與後牆。

“追!”隨行一隊的紀鐵一聲大吼,提着大陌刀便繞往後牆方向,一隊軍卒也連忙跟上,其中的箭手還抽冷放箭射殺。而二隊的軍卒則隔着牆頭,紛紛發出箭矢,透過屋隙射往露出身形的黑影。不時的,莊院後牆處傳出聲聲悶哼抑或慘叫,伴以一個個黑影的倒下。

“噗!”寒光閃過,紀鐵的陌刀斬落了一名剛剛爬上後牆頭的黑影,悍然展開了他的第一次攻殺,但是,這也是他在院內的最後一刀。除了近十名倒在血泊中的黑影,仍有十數人或門或牆,及時逃出莊院,竄入了後山。

“等等,有點不對。”紀澤身邊,劍無煙就欲提劍殺往後山,卻被紀澤一把按住。他總覺着方纔奔逃的二十多人中,過半的身手一般,似乎不配“十八騎”的名頭,有紀鐵率一隊近衛追了出去,會和山中預伏的另一隊近衛,已經足夠應付。倒是這後院之中,沒準另有蹊蹺。

目光一陣亂掃,紀澤驀然注意到後院一角也有一處馬棚,其內有着十數匹戰馬,細看之下,遠比方纔前院的馬匹要神駿不少。眼中射出厲芒,他立馬大喝道:“二隊,射馬!右前方的馬棚!”

“噓!”“噓!”“噓...”幾乎就在紀澤話音落下的同一刻,一陣此起彼伏的唿哨聲從屋舍與後牆間響起,而馬棚中的戰馬聽得聲音,立即自行竄出,沿着後牆直奔不同的房舍。儘管二隊軍卒在紀澤的命令下陸續射出箭矢,但畢竟事出倉促,十餘匹戰馬僅有兩匹被射倒,餘者雖然或多或少帶着箭傷,仍然奔至一間間房舍的後窗之下。不用想,這些召喚戰馬的人,纔是十八騎的主力。

此刻,莊院後牆外的山中,已經傳出喊殺之聲,近衛一隊已經出了莊院後門,入山夾擊第一批逃匪;二隊則仍在中院,貼着後院牆向內射箭;而山莊前院中院的軍卒也剛控制局勢,部分向後院涌來,卻因未得命令不曾衝入後院,僅是自發加入了隔牆射箭的行列。片刻間,後院內倒是空無血旗軍卒。

可以說,對方足夠冷靜,足夠決斷,之前利用箭阻來敵與喊話拖延召集起人手,卻未直接逃往埋伏難料的後山,而是兵分兩路,一路帶着些護院逃往後山做餌,從而引走衝入後院的第一隊近衛,在後院製造出一個臨時空檔。好在紀澤先令人放火燒屋,後又及時下令第二隊原地繼續射馬,令對方不得不現身,否則若是二隊軍卒騎馬擁向狹窄的後院門,對方將能得到一個更完美的空檔。

“射馬...發響箭!”不待腦中轉完思緒,紀澤已經看到對方又有十餘人竄出房舍,縱身上馬,直奔後院的一個側門,他忙接連喝令,自己也取出黑雕弓,搭箭猛射連珠兩件,目標則是頭前一名右手揮刀,左手揮塊大號案板的三旬胡人。

月光下,只見頭前此人高鼻深目,眼珠微藍,頭髮捲曲,面容剛毅,腰背筆挺,雖身材瘦削,渾身卻散發出一股濃烈的剽悍氣息。第一眼,紀澤便可確定,此人必是石勒無疑。

當然,紀某人射的可不是石勒的身體,而是他胯下的馬匹。這已是紀澤第二次看到石勒出手,隨着自身武藝的進步,他的眼光也愈加提高,這時的石勒,武藝或許尚不及日後縱橫披靡時的絕頂,但已是妥妥的一流高手,實力猶在劍無煙之上。這樣的人,或已具有對於臨場兇險的直覺預知,想要射中案板外露出的那點軀體將他重創,可不太現實,還是盡力射馬將他留下圍殺才更靠譜.

“嗖嗖...”正在箭雨中驅馬狂奔的石勒,突聞尤爲刺耳的尖嘯劈空而來,目標卻如大多羽箭一般,依舊是他的愛馬,心中不由大罵。對方端的是狡詐,馬匹的體積那麼大,替馬匹擋箭可要比給人擋箭困難多了。偏生此時若沒了馬匹,落入重圍定是死路一條。

“鐺!”石勒聽聲辯位,一刀撥開射向馬屯的一根勁矢,混亂之中卻不料對方連珠兩件,箭後有箭,實在不及撥開第二件。所幸他那匹馬也非凡品,恰時甩開馬尾掃了一把,愣將紀澤的第二支箭掃偏了些許,令得原本的重重一箭變成了入肉五寸,卻仍不免馬血橫流。

然而,箭矢快,馬兒也不慢,當紀澤再度搭上箭矢,意欲再射石勒之時,石勒已經連人帶馬撞上後院側門。那看似厚重的側門似乎本就有過這一考慮,從內向外竟如紙糊般被輕易撞開。繼而石勒的暴喝從院外響起:“今日之仇,我...我...我去它的!外面咋還有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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