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回 鰲山樣板

光熙元年,正月十九,巳時,晴,鰲山島。

藍天碧浪,呼呼海風中已帶上了春的暖意,一艘箭魚級老式艨艟揚帆划槳,不疾不徐的駛進了鰲山水寨。甲板上,數十人服裝各異,有黑衣勁裝的魁偉大漢,也有衣衫襤褸的老實莊農,正是前來參觀鰲山城的張小山一行。不過,此刻他們幾乎都是目瞪口呆,一眨不眨的盯視眼前,只因他們竟在這一本該荒僻的海島之上,見到了一座名副其實的山城。

鰲山島的山嶺之間,一面三丈多高的城牆順着山勢而建,猶如一條巨龍在峭壁間蜿蜒起伏,配以鰲來峰的聳立與海天的渺遠,頓顯蒼涼而凜然。細看近處的南城門,卻又更多森寒甚至猙獰。壕溝、吊橋、窄道、門樓,以及分列城門兩側的棱堡,無不顯示出這裡防禦的堅不可摧,還有那些值守軍卒的標準站姿,更給這裡增添了一股巍然氣勢。

如今,鰲山城除了一應公用建築,已有千餘套住宅和容納兩千兵卒的軍營,且主要爲牢固防火的磚石水泥建築,正常已可容納萬人。自從九月官軍來襲之後,這裡就開始正式建城,其實也就是將原本已有規模的鰲山主寨、東寨和西寨三處區域聯合,將圍牆藉助山勢連爲一體,再加高加寬,加上城垛、城門、吊橋等附屬設施。

臘月起血旗軍便開始賑災並吸納流民,其間可沒白付出糧食,已被吸納的數萬流民分別投入鰲山城與青島城的建設,尚未吸納的流民在各地建設塢堡之餘,生產出的建築材料也有近半被用以支援兩城建設,是以,兩城建設進度大進,本有基礎的鰲山城更已在短期內基本竣工了。

“這是俺們的城!俺的家就在城裡,呵呵,要擱幾月前,俺也不敢相信這荒島上也能建城呢。說來,諸位怕是第一批看到此城的外人了。”張小山身畔不遠,此行的嚮導陶安不無自豪道,“只可惜,不久後俺就要遷往樂島了,不過,那裡肯定能建出更高更大的城!”

這陶安也是陶家灣人,以往在朐城碼頭做中人,紀澤購買的第一艘海船就是他做的中介,說來陶彪加入血旗軍還有他的一份引薦。隨着安海商會的壯大與作亂,因爲陶彪等人的關係,陶安等陶家灣人也都自願或被迫投了血旗軍,而陶安更因爲熟識商情且行事靈活,被馬濤看中任了安海商曹佐史,此番則承接了宣傳鰲山樣板的使命。

嘖嘖聲中,張小山一行隨着陶安上了碼頭。這時,碼頭東側一扇大門緩緩拉開,數十名衣着統一的匠人有說有笑的走出,疲倦的臉上卻不乏輕鬆快樂。他們是剛剛結束夜班的船匠,而他們身後則是數經擴容的靖海船坊,一座擁有三個五千石和四個兩千石船臺的造船廠。

自從“雪兒號”新型風帆車船試航成功,血旗軍就展開了海船的更新,兼而如今有大量移民需要乘船遷徙,靖海船坊的工作量是一壓再壓,人歇船不歇,夜班工作也就成了司空見慣。累是累了些,可對應的收入也大幅增加了,還能爲建設麒麟軍出力,因此,淳樸的船匠們更多的反而是歡喜。

“陳哥,聽說你月底就要跟第三批移民一道去樂島了?”一名年輕工友的聲音遠遠傳來,談及的恰是移民,頓令張小山等人豎起了耳朵。

“是啊,主上要將樂島建成桃園樂土,也將是血旗根基,自要大力開發,集中興建各類工坊。聽說血旗麾下的技術核心大都已經隨第二批長廣的太行移民前往樂島了。咱們船坊任務重,暫緩搬遷,但總得有人先去規置廠區,我這年輕的自然得去打頭陣,呵呵。”回答的是名二十出頭的黝黑青年,別看長得貌不起眼,他一開口,一衆船匠很自然的住了口,足見其人頗有地位。

“陳哥,看你一點都不難過似得。你說咱們費心費力建起鰲山城,還有這麼大一個船坊,爲啥非要背井離鄉,搬遷往海外荒島?官軍來了,咱們跟他們幹就是,咱安海軍,還有血旗軍怕過誰?”另一名工友不無激憤道,顯然是個不願遠遷的主。

“呵呵,既然主上說要開發樂島,那裡就會繁榮,一年前的鰲山不也是荒島嗎,有啥好難過的?再說,咱血旗軍是老百姓的隊伍,士族官府定然難容,沒準再有九月那樣的征剿。他們無窮無盡,咱們與他們死拼終歸沒好處,倒不如儘快將重心遷往海外來得安生,也免內鬥傷我漢家元氣不是?”這名陳姓青年見識顯然更開闊些,笑着勸慰道。

兩撥人都是行往城門,不過張小山一行卻要接受檢查,是以被一羣船匠超過。接近之際,陶安衝那陳姓青年打了個招呼,笑道:“二黑,又熬夜趕工啦?”

“恩,陶佐史,你這是?”陳姓青年看了張小山等人一眼,若有所悟的笑道,“呵呵,你忙,俺們先走了。”

憑藉身上的船匠工作服,乃至腰掛的身份銘牌,陳姓青年等人直接入城而去,隱約間仍有陳姓青年的笑語:“其實,鰲山船坊還是要長期留人維護船隻的,實在不願走也能申請留下。不過,上面可是保證了,年底只要大夥兒願意,每戶去樂島的人家至少能分得五十畝好田,稅負最多一成,那才叫安居樂業,不去的可別後悔。”

聽陳姓青年提到分地,一衆船匠精神明顯一幀,五十畝好地兼僅一成稅負,足夠一家人生活殷實了,還能澤被後代,倒確實比呆在這個無着無落的鰲山島好得多。說笑聲瞬間放大,繼而漸漸遠去...

聽着這羣尋常安海船匠的討論,樸實而不乏情緒,張小山瞬間拋卻了賑濟點處聽到的那些對血旗軍的謠言中傷,而且,不知爲何,他似乎從方纔那羣船匠身上感受到了一些說不清的東西,令他對血旗軍治下的生活平添了一份嚮往。

一行人大多與張小山反應相似,見此,應付完入城檢查的陶安一邊邁向城門,一邊笑着解說道:“方纔那黑臉小夥叫陳二黑,孤兒,本是巨蟹賊的一名嘍囉,兼管修船。別看年輕,這小子卻對修船造船頗有天份,且勤奮好學,如今可是安海船坊最年輕的中級匠師,絕對的技術骨幹,兼爲管理中層,很受上面重視呢!”

“對了,咱們這裡的中級匠師,是血旗治下學徒、匠師、中級匠師、高級匠師、大匠師五級技術評定的三級。咱安海船坊近千人的規模,現在有此等級的也就十來人。”見衆人的不以爲然,陶安一拍腦門解釋道,“他能評上中級匠師,可是獨立主持完成過一艘兩千石新型艨艟的總裝,那可虛不來的。”

兩千石艨艟!?陶安這一解釋,張小山一行這才真切明悟陳二黑的很不一般。一名流民不無好奇的打聽道:“那麼,他的收入能有多少?那些普通船匠呢?”

“咱安海商會強調技術等級,正式工匠不包吃之下,尋常學徒底薪有八百多錢,匠師翻倍,中級匠師則有兩貫五,一貫就是千錢,若再加上趕工費與年底分紅,還要高上一截。譬如那陳二黑,因爲船坊一直壓活,每月總收入該有四五貫吧,都相當於一名屯長了。當然,人家屯長只要戰鬥有立功或者繳獲,收入就沒譜了。”陶安並不隱瞞,但話語中卻不乏酸味。

參觀隊伍中,一名黑衣粗壯大漢大喇喇道:“誒,陶佐史,俺史全聽你這口氣好像有點醋味兒,該不會沒人家掙得多吧?”

陶安腦門多了幾道黑線,卻也不好發作。這些黑衣江湖人雖是僱傭鏢師,但血旗軍何嘗沒有將之拉入麾下的意圖,他這嚮導可不好爲了小事計較生怨。事實上他也知道,此番血旗軍大量僱傭鏢師,相助賑濟之餘,也是爲了與這些願意參與賑濟的俠義人士多些彼此瞭解,以便雙向選擇。

“哎,叫兄弟你說對了。咱血旗軍講究四民平等,當官的可沒別處的晉官兒舒爽,就說咱這個別部商曹佐史,大小也算正八品的官兒,可月俸僅有三貫,還沒啥分紅,可不沒那小子高嗎?”苦笑一聲,陶安旋即揚眉道,“不過,咱家將軍去年就已升爲三品大員,如今佔據樂島,也該正式開府立衙了,俺沒準就得升上一級,那時就比他二黑多了。”

“好,那就預祝陶佐史升官發財了,呵呵。”史全身邊,一名黑衣高瘦,留有八字鬍的三旬男子笑道,頗有化解尷尬之意。張小山一行呵呵一樂,對陶安的怨氣卻無同情,誰叫他們都沒當官,甚至仇官呢,反倒對血旗軍這等工薪安排頗爲滿意,不愧號稱老百姓自己的隊伍啊。

衆人說笑着進了城,旋即被山城內的情形看得一愣,這裡處處是平滑的水泥路,沿路的都是磚石房屋,雖然處於高低不平的山地,卻處處體現着乾淨整潔與規整有序。看這十里之城的市容,絕對勝過尋常縣城甚或郡城。

上午工作時分,街道上的行人不多,除了少許提着籃子的婦人,多是些老頭老太,或湊一塊兒聊天,或四處溜達,看衣衫樸實卻不破舊,看神色頗有安逸之感。不時出現的青壯男女,則個個行色匆匆,一看就有事在忙,一律靠右行走的他們,常有含笑打招呼的一幕,倒令城中多了股歡快勁兒。

忽的,張小山想明白了自己先前見到那羣船匠時的嚮往感,那是一種對生活的享受,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快。細想起來,他自己有這種感覺,恐怕還要回溯到小時候的武帝時期,地裡即將豐收的年景。驀地鼻子一酸,張小山忙咳嗽以作掩飾,並隨手擤了把鼻涕。

“站住!站住!你!穿黃衣的那個!對,就是你!誰叫你隨地擤鼻涕?罰款一個大錢!”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衆人的觀想,擡頭看去,一個鬚髮皆白的佝僂老者正提着掃帚畚箕,小跑着衝他們過來,其左臂上還套着一個印有“糾風”字樣的紅布圈,而老者所向的,正是張小山。

突遭變故,張小山一臉驚愕,更糟糕的是,他根本就身無分文,只得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漲紅着臉不知所措。還好,陶安及時上前攔住佝僂老者,笑着解釋道:“武伯,他們是外來客人,是咱血旗軍邀請來島參觀的,不懂鰲山城規矩,這次就免了罰款吧。”

老者倒也通情達理,沒有繼續爲難張小山,自顧自的拿起工具清理涕跡,但是一陣嘮叨數落卻是免不了的:“後生,你看這地面如此清潔,鼻涕落上去多難看,還影響大家健康…前面那個木桶看見沒,下次整到那裡去,還有,扔垃圾、大小手等都有指定地點,不要再胡來了…會長說過,我爲人人,人人爲我,大家場合大家護,要講究公共文明,你在自家屋裡也這樣嗎…”

以滿面羞慚的張小山爲首,一衆人邊口中應承,邊忙不迭的逃離了老者的嘮叨。陸上,陶安不失時機的解釋道:“武伯是一早就投入本會的難民,那時咱們還沒易幟,他只帶着一個八歲的孫兒相依爲命,恰被馬會長,也即我血旗軍現任輜重司馬遇上,馬會長仁義,將他孫兒放在鰲山書院寄讀,武伯每月也有固定生活補助。”

努嘴城中不時可見的老頭老太,陶安嘆道:“這裡的老人過半與武伯境遇相似,原本以他們的年紀做不了什麼,血旗軍對他們這些老年孤寡也就白養着送終罷了,只是他們自己過意不去,非要做些什麼,於是商會上次便安排了“糾風”這一職務,由他們這些老頭老太們各處自行轉悠,做些維護衛生、保護環境、指路講規等力所能及之事,當然也可對一些不守規矩者略施小懲...”

陶安說得喋喋不休,史全身邊那高瘦男子卻是另有疑惑,趁着陶安略微換氣的當口,他插言問道:“足下方纔言及鰲山書院,你一個海島商會,這裡還有書院?多大規模,會讓一個沒依沒靠的孩子就讀?”

高瘦男子的問題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興趣,陶安眼睛一眨,卻是賣起了關子,揮手一指道:“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跟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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