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回 文谷水畔

“嗖嗖嗖...”“咻咻咻...”落葉谷,右丘峰頂,數百支箭矢、投槍與踏張弩矢齊齊發射,猶如一片烏雲,居高臨下,集射方出火海、衝至半山腰的劉曜。

“噗噗噗...”可嘆劉曜帶頭衝鋒,倉促間能夠跟隨的護衛寥寥幾人,如此密集的攻擊之下,再是高手,他也難逃萬箭穿心的厄運。待得烏雲散去,那裡僅剩幾名聚成一團的血紅刺蝟。居中的劉曜早已氣絕,但其竟然兀自怒目圓睜,挺立不倒...

死了!?一代帝王真就這麼死了!?憋屈的死在咱這穿越小卒手裡!?看着慨然戰死的劉曜,紀某人常嘆口氣,難以自禁的再度陷入文青。不是說皇帝都是秉承天命,至少有着好幾條命的嗎,咋這個劉曜挺厲害一人,說死就死在某家手裡了呢,難道某家就是那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可以不講道理的遇誰殺誰?

“子興,你怎麼了,戰場如此兇險,你身爲主帥,今日怎生總是愣神?不要命了嗎?”團團盾陣之中,劍無煙已經護到了紀澤身前,不無責怪道。

紀澤被劍無煙喚醒,張了張嘴,卻是沒法實話實說。眼珠轉了轉,站在坡頂的他望着谷內的悽慘一幕,不禁想起《三國演義》中諸葛亮火燒藤甲兵時說的話,便隨口敷衍道:“哎,如此有傷天和,只怕會折損陽壽。哎,某爲了幷州戰事,卻這般殺戮,委實有違本心啊...”

劍無煙頓時默然,眼中閃過歉意與柔情。紀某人卻是未覺,再度神遊物外,如今殺了前趙皇帝劉曜,說明自己的確可以改變這一時空的歷史,但劉曜如今尚不權重,前趙更是十多年以後的事情,當前對他真正有影響的,是河套聯軍必將撤退,幷州乃至大晉的歷史或將改變。

匈奴被削弱,司馬騰保留元氣,關東陣營更強,未來的西晉可能更堅挺。且自家收編了十萬百姓,大多本該是禍亂司冀的幷州流民,令未來的河北之亂少了一大禍源,烈度自將減弱,大晉實力更將保留,匈奴滅晉沒準都得兩說。只是,真就這般下去,不說自己難以趁勢而起,只怕狡兔死,走狗烹,司馬騰等大佬更不會放過自己了。

想到這裡,本還頗爲自得的紀澤臉色開始陰沉,自家戰術勝利,一不小心卻極可能犯了一個戰略大錯。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他紀某人以潰兵之身,集數萬流民,仗一己之力,毫無朝廷外援之下,先後殲滅匈奴軍兩萬五,總計戰績甚至不亞本該作爲中流砥柱的幷州軍。他血旗將軍之名,難免會再度煊赫,這會有好嗎?

他血旗營這般囂張,苦主匈奴樂意嗎?準盟友幷州軍樂意嗎?那些尸位素餐卻手持權柄的世家大族、公侯顯貴樂意嗎?唯一樂意的黔首兵民雖最重要,可往往卻又最無用啊。一不小心,自家或將四面皆敵,而最現實的後果,就是自家搞風搞雨之後,還能平安返回老巢嗎...

“殺啊!爲將軍報仇...”紀澤在遐想,落葉谷內的匈奴軍則陷入最後的掙扎,拓畢更帶着倖存的鐵瓴軍向紀澤方向發起了決死衝擊。然而,前後都有山火,腳下不時還會踩到四角釘,還有那怎麼都無法避開的煙毒,本就追擊兩天一夜的他們,接二連三倒在衝鋒的途中。原本絕不算高的丘頂,對此刻的他們而言,卻是那般的遙遠而漫長。

衝往紀澤的匈奴中軍如此,前後兩軍更是不堪。財物不要了,軍功不想了,劫掠不敢了,他們哭喊着,亂竄着,擠搡着,卻不知生路何方。他們如今只欲返回自家的小氈帳,與父母妻小們相聚。只是,當他們集結參與到幷州之戰的時候,就該有面對這一刻的覺悟。

“嗖嗖嗖...”“咻咻咻...”“噗噗噗...”儘管感懷敵卒的堅持,但血旗軍卒們卻不會手下留情,箭矢、強弩、投槍依舊可勁招呼每名接近陣線的敵卒。即便有少量敵卒僥倖衝至肉搏位置,體力將盡之下,也只能在軍陣前被羣毆而死。

“噗!”寒光閃過,鮮血狂飆,紀鐵用陌刀將精疲力竭的拓畢一斬兩斷,也宣告了落葉谷內匈奴大軍的徹底覆滅,而山火也已從谷底燒至山腰並向上快速蔓延。所謂水火無情,七千追剿大軍,除了三四百僥倖墮後,不曾入谷的部族胡騎免於遇難,餘者就此悉數葬身火海。而血旗騎軍所付出的代價,卻僅兩位數而已。

“誒!紀小子,該撤了,大火馬上就要燒到山頂,再不走就走不脫了!”紀銘上前,拍了一把猶自反省的紀澤,沒好氣道,“夢遊個啥呢,玩空虛嗎?老夫當年殺掉一名生平大敵時也曾空虛過,可你這算啥,不是第一次坑敵,估計也非最後一次,便莫在這玩格調了。”

“紀老,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子興性本純良,這是感覺殺戮太重,有傷天和,心中難過呢,爲了幷州,此番太難爲他了。您老就別再挖苦他了吧!”劍無煙卻是不依,一邊上前拖起紀澤離去,一邊振振有詞的辯解道。頓時,紀銘與一衆親衛厥倒一片,好險沒被山火給追上...

七千匈奴追剿軍覆沒於落葉谷,劉曜葬身火海,這條驚爆消息有沖天大火爲憑,由數百部族潰兵帶出,旋即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河套東部與雍州北部,也傳至了匈奴王庭,傳至了河套諸胡的部族聯軍,甚至還通過密諜與探哨,傳至了攸關切身的幷州軍上下。

落葉谷大戰的第二天,也即七月初四的晚上,歷經三日鏖戰卻未佔到幷州軍多少便宜的部族聯軍,從族民急報中得知了劉曜覆滅的消息,再也無法坐視,僅是知會匈奴僞漢國一聲,便連夜撤回河套保家去也。他們雖臣服於劉淵漢國,但自家部落纔是他們上上下下的立身根本,劉淵也不能讓他們拋家舍業去追隨啊。

僅餘三萬多的部族聯軍匆匆殺回河套,立即向西向南對血旗軍展開追剿。只是,除了獲知血旗軍在初四又血洗了數個部落,他們卻是再也未曾得到血旗軍的消息,就像血旗軍突然人間蒸發一樣,這反令部族聯軍更加緊張了好一陣子。然後,部族聯軍便再也無暇關注血旗軍了,因爲,血旗軍所過之地,大量牧民出現了所謂的“熱傷風...”

且不說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河套諸部,再看幷州西征軍。憑藉固守營盤,他們扛過了匈奴大軍的首日狂攻,又挺住了兩日的彼此消耗,至此業已十去其三。就在他們提心吊膽準備迎接第四個苦戰之日的時候,匈奴人卻沒來攻營。好消息隨之傳來,被他們寄以厚望的血旗軍大發神威,非但將河套攪得天翻地覆,還反滅了七千匈奴追剿大軍,部族聯軍業已被迫撤回河套。

西征軍營,中軍大帳,一衆高層軍官濟濟一堂。從艱辛趕回的伺候口中得知原委,雙眼血絲的司馬瑜不由放聲大笑:“好,血旗軍幹得好,哈哈,如此一來,匈奴人將再難奈何我西征大軍。好,將此消息曉諭三軍,以壯我軍士氣!”

“少帥且慢!”周良卻是搶出一步,揮手示意傳令兵稍待,繼而沉聲道,“少帥,血旗軍此番雖與我等聯合出手,但彼此交惡心照不宣,其強盛更非我幷州軍之福。那血旗將軍桀驁不馴,勢力漸強,爲主公不喜,雙方日後敵我難料,此事若是曉諭衆軍,揚其聲威不算,還將令軍卒們對其感恩戴德,恐於主公日後行事有礙啊。”

本還一團喜氣的大帳,氣氛頓時詭異起來。司馬瑜卻是不悅道:“別個那邊還在爲我等深入敵後,打生打死,我等卻已在此暗自算計,如此豈是大丈夫所爲?倘若雙方委實是敵非友,日後另行擺開車馬分個高低便是,怎可沒過河便尋思拆橋?”

周良臉色微紅,搖頭回班,而司馬瑜雖然發了牢騷,可想起老子司馬騰的威嚴,心中卻也不免猶豫。冷場間,石鮮出言道:“鮮以爲此事還當曉諭三軍。不談血旗營如何,如今我西征軍僅餘七萬,傷亡頗重,士氣低迷,縱然部族聯軍退卻,左國城尚有匈奴精銳不下四萬。我等想要井然退走,卻需鼓舞士族,去其怯意,河套大勝恰逢其實啊。”

見此,田蘭也出言道:“其實,之前兩日戰事激烈時,我等便已曉諭士族有血旗營擾亂河套,相助退敵,而今部落軍猝然撤走,軍卒不想可知其中緣故。左右這等大勝河套必已傳開,難以長瞞,我等與其枉做小人,倒不若因勢利導,加以利用,相助我等平安退兵!”

司馬瑜聽得連連點頭,撫掌笑道:“兩位果然老成之言,且莫想日後那些有的沒的,我等還當先以西征軍大局爲重,這便曉諭衆軍。接下來,還是策劃如何退兵吧...”

帳內一番計議,衆人終以安全撤兵爲要,將落葉谷大捷的消息宣諭神經緊繃的幷州軍兵。頓時三軍振奮,感佩血旗軍之餘,對匈奴人的驚懼大減,井然忙碌起了撤退準備。

當然,會後沒少有周良等人的密信,被快馬送與知悉部族聯軍之事而再度躲入後方井陘關的司馬騰。由是,會同某些來路不明的金玉良言,針對塞外浴血的血旗騎軍,又一場漢家士人最擅長的內鬥陰謀,在東嬴公幕府中開始了醞釀發酵。

過了一日,再度確定部族聯軍退兵之後,西征大軍終於開拔回返。匈奴人自不會放棄沿途襲擾甚或衝潰西征軍的努力,怎奈幷州軍的兵將也非魚腩,兼而士氣未落,軍心穩定,步兵諸陣防禦嚴密,彼此掩護,井然撤離,弓箭弩矢更是可勁招呼逼近的匈奴騎兵。雖有個別陣腳被匈奴人突破,但總體卻無潰敗之相。

匈奴人終歸不願兩敗俱傷的死磕幷州軍,是以三日後,幷州軍以傷亡五千餘人的代價,終在黃昏時分趕到了文谷水畔。然而,像是故意做給幷州軍上下看的一樣,就在幷州軍接近文谷水浮橋不到一里的時候,文谷水上游,突然冒出一支匈奴旗幟的千人船隊,氣勢洶洶的順流而下,殺往浮橋以及守護浮橋的數百幷州水軍。

雙方接近,匈奴船隊二話沒說,便先放出了三十多艘烈焰騰騰的火船,前後兩排,將文谷水面覆蓋得嚴嚴實實,顯是準備已久。南船北馬,幷州本就幾無水軍,而今這支所謂的幷州水軍,乃至其敵首匈奴水軍,兵卒多抽自河運稅丁,甚或乾脆就是漁民。面對這一火船攻勢,幷州水軍不待接陣,便華麗麗的跳水潰逃了。

於是乎,匈奴水軍大獲全勝,而火船也接二連三的撞上浮橋,將之化爲火龍一條。於此同時,大地傳來震顫,天邊豎起煙塵,卻是匈奴的大隊騎兵恰也趕來了。前方生路驟然被斷,後方敵兵復又追至,幷州軍兵們頓時大譁,驚恐難名,士氣大跌。而這一結果,想來正是匈奴人特別設計的絕殺之局。

“列陣迎敵!不用慌,血旗水軍很快便到!”西征軍高層對此境況倒是不乏預料,立有一衆傳令兵奔行於各軍陣之間,大聲呼喝,撫慰軍心。而血旗之名,果然令幷州軍卒們情緒稍穩,至少軍陣不再無故鬆散。這一明顯變化落在一應幷州軍將的眼裡,鬆口氣之餘,神情不免怪異,更是不乏面色陰沉者。

“快看!血旗!東南!真是血旗水軍來了!”彷彿像爲證明傳令兵們的誠實,忽有軍兵手指文谷水下游,興奮叫道,歡呼頓時此起彼伏。而軍兵們目光所及之處,一支比匈奴水軍更爲聲勢浩大的船隊正快速駛來,前有三十餘艘大小不等的瘦長快船,後跟數十寬型商船,最大那艘快船旗艦的桅頂,赫然飄揚着一面獵獵血旗。

血旗之下,席敬略帶調侃道:“定山(張銀字),聽聲音幷州軍兵們很是歡迎我等呢,早知如此,我軍應該早些出來,莫等人家幷州水軍全軍覆沒啊。”

“哼,什麼水軍,一羣漁夫稅丁而已,這等水軍空耗錢糧,恰用來引出敵方殺招,覆沒也罷。再說了,我等若是早來,幷州軍未曾感覺到絕境,又何來這等歡呼?”張銀一臉不以爲然,冷冷道,“晚點來算什麼?若非將軍考慮幷州大局,不願叫匈奴異族佔了便宜,單憑幷州軍多番設計我血旗營,張某就寧願他們悉數覆沒。”

說歸說,遠遠看清岸上情形,張銀立即扯開喉嚨令道:“全軍裝弩待發,靠左岸行駛。發出旗語,讓幷州軍南下兩裡,於那處高坎自守,等待浮橋搭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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