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爲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打探似得瞅着梅香的臉,試問道,“聽說昨個兒你進了爺的房間,怎麼,爺寵幸你了?要給你名分了?瞧你這話說的,就跟麻雀要變成鳳凰一樣…”
“你胡說些什麼…”梅香回過頭來瞪他一眼,卻不想男人猛的俯下了身,在她的臉上小啄了幾下。
“臭貧…盡沒個正經的。”梅香終於的笑了開來,伸手推了他一把。
徐廣爲咧開嘴巴嘿嘿的笑着,不等梅香出手,便一個打橫的將梅香給抱了起來,大步的朝着梅香的房間走去。
“你也不怕被人看見!”梅香的臉縮在他的懷中,臉上羞赧的笑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一進房間,徐廣爲便迫不及待的將門給關上,摩挲着雙手,一雙眼睛泛着紅光,如同正俯瞰着自己的獵物一樣,然後,撲倒…
“你知道爺昨晚帶回了一個女人麼?”梅香按住了那隻並不老實的手掌,停止了男人的律動。
“聽說了。”徐廣爲敷衍似得回道,梅香嫵媚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的精光,“若是想我繼續的陪你,便答應我一件事…”
一聽這話,徐光爲sao動的心終於的安分了下來,臉上出現了一抹深思的神色。
只見梅香的身子朝下滑了滑,紅潤的朱脣緩緩的貼近徐廣爲的耳畔,輕聲的呢喃…
聽着她的話,徐光偉臉上先是出現了震驚…隨後,與那雙眼睛,相視一笑。
靈犀幾乎是駕着馬疾馳而去的,呼嘯而來的涼風吹散了她的麻花小辮,卻顯得女子一張小臉堅毅無比。
“快,快走,京城戒嚴了!再過片刻,便不讓人通過了!”前頭的老漢拽着自家的老嫗,使勁的朝前揮手,背上馱着一大堆的包袱,顯得極其笨重。
城門邊,一張告示洋洋灑灑的張貼了出來,爲首的侍衛還用手拍了拍,防止告示被風吹落。
“官府公文,但凡是見着告示上這個男子的,若是告知了他所在處,都可領賞一千兩黃金!”
侍衛冷臉說完了這話便走人了,不稍片刻,告示前便圍上了一堆的人,大家對着那頭像指指點點,引得靈犀不得不從馬上跳了下來。
她根本沒有辦法擠到前頭,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告示上張貼着的男子的畫像,頭上戴着一個大斗笠,身上穿着一身的草衣,他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眼神如同刀劍一樣的鋒利,根本無法看清他的面目。
“哎,老伯。”順手攔下了一個剛從前頭退下來的年紀大一點的男子,靈犀彬彬有禮道,“這畫像上的人是誰?京城的戒嚴和這公文告示有關麼?”
老伯無奈的擺了擺手,“誰知道啊,這個年頭啊,那都是亂世,今日一早,大皇子的府邸就被封了,估摸着這告示上的人和這件事也有關係吧…”
老伯說完了之後便慢悠悠的晃走了,徒留下靈犀一個人還站在原地,愣愣的沒有回過神來。
大皇子的府邸被封了?
城門口的侍衛確實比平時要多了幾倍,每個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了之後才允許進城。
她潛在人羣中,看着老百姓一個接着一個的通過了搜查,輪到自己的時候,便摸出了那塊腰牌來,兩個
侍衛你遞過來我遞過去的相互瞅着,雙目鋥亮。
“這位小哥,你知道…大皇子的府邸爲什麼會被封麼?“靈犀撫摸着自己肩上的辮子,故作出一副嬌羞的模樣,鮮紅的嘴脣略微上揚。
小女人的雙目卻直直的盯着對方,希望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你是?”那兩個人目光同時朝着她掃來,似乎正打量着她的身份。
靈犀一笑,忙回答道,“我是奉命出城辦事的…你知道大皇子的…“
“辦事?“不等她的話說完,其中一個侍衛笑了起來,捏着那金色的牌子,在靈犀的面前晃了晃,”你知道這個是誰的牌子麼?“
靈犀一怔,順着他的問題便道,“誰的?“
她只知道昨夜那個男人拿着這個牌子便輕輕鬆鬆的出了宮門,所以她纔想了辦法給偷了來,她哪裡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呢!
“皇后的!“侍衛的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大手豪氣的一揮,”連腰牌是誰的都不知道,一看便知道是個騙子!帶走!“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靈犀的雙臂就被兩個侍衛給束縛了,強行的壓着她朝着一側走去,靈犀雙手掙扎着,“我是皇后身邊的宮女,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出宮辦事的…”
“姑娘,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如今皇宮上下全部戒嚴了,連半隻蒼蠅都放不出來,你不是想知道大皇子爲什麼會被封了宅邸麼?“
靈犀一聽,頓時便停止了自己的掙扎。
“大皇子私通外敵,如今已經是人贓並獲!你知道那個告示上貼着的是誰麼?“
靈犀困惑的皺眉,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侍衛輕蔑的一笑,食指指着那告示的方向,聲音或陰或陽的道,“我可告訴你,這人呢,是抓住了,只不過又跑了,如今宮裡出了碟文,要求將所有可疑的人都給抓起來,所以啊,姑娘,真是對不住了!“
侍衛話雖是如此說着,臉上卻沒有絲毫軟下來的神情,看他的一記眼神,靈犀的身子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猛的扳了過來,痛的她呲牙咧嘴。
“你們抓錯人了!快將我放開來!“她忍不住的扯開嗓子叫了起來。
他們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面色冷淡,甚至都沒有搭理她。
靈犀掙扎的越是厲害,便感覺自己的細腕上傳來的疼痛更加劇了一些,她走的磕磕盼盼,不斷的扭捏着,然後腿下一個踉蹌…
“小心!“有人的腳步比她更要快上半拍。
迎接着她的並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一個溫熱的懷抱,靈犀的身體被一雙健碩的手臂緊緊的裹着,而雙腿也連帶着被人給抱了起來。
一股不淡不濃的龍涎香撲入鼻尖,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白…白…世子…“
侍衛沒想到半路會冒出一個人來,詫異的張大了嘴巴,聲音卻愈發的小了下去,後又忽然的想起了什麼,大聲的道,“您來得正好,這個女人竟然拿着皇后娘娘的金牌招搖撞騙,屬下正準備將她發配地牢,等屬下稟明瞭再做決定!”
“是麼?”男人的聲音陰冷,緊抿的薄脣裂開了一條弧度。
靈犀這才擡起頭來,從她的
角度向上看,只能看見那滋生了些許鬍渣的下巴,還有高挺的鼻樑,而此刻,白葉凌的臉上,散發的那種冷氣,她還從未見過。
“是…是的。“侍衛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甚至都不敢擡頭看他。
心裡卻不由得泛着嘀咕,這白世子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平日裡並不喜歡多管閒事,今日竟然會出現這麼嚴肅的表情?
“很好。“白葉凌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靈犀,”那麼現在,我要將她帶走…“
一句話說出,不光是侍衛感到了震驚,就連那茫然的直視着前方的視線也有了一絲的撥動,靈犀擡頭看他,微微蹙眉。
“爺…這…這件事還是稟告一下皇后娘娘吧,而且這姑娘她…“
“這個金牌是我給她的,與皇后無關,她是我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你嘴中的可疑之人!“一句話,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靈犀的手指動了動,朱脣啓開,竟不知要說些什麼。
“什麼?“侍衛顯得也極其的詫異,可男人的臉上並沒有讓他看見絲毫說謊的痕跡。
白葉凌的目光瞅了一眼他手中的金牌,“你喜歡這個?“
“啊…不不不不…“侍衛連連搖頭,就像是手中攥着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趕忙上前幾步,小心翼翼的給白葉凌系在了腰間。
男人正眼也未看他們一下,這纔將靈犀給抱了起來,摟緊在了懷中,“如若沒什麼事兒的話,人我就先帶走了,有什麼事兒衝我來即可…“
話畢,漠然轉身。
流連的目光徘徊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守城門的侍衛眼睜睜的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離去,喉嚨像是卡住了一樣。
“頭兒,世子爺…這是鬧得哪齣戲?“旁邊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子不由的出聲道,好奇的望着。
爲首的侍衛握緊了長劍,目光悠遠,“誰曉得呢?“
“那咱還要不要向宮裡稟報一下?“
話剛說完,頭上便捱了一拳,爲首的男子怒斥了道,“糊塗!這天底下,誰人不知,當今皇帝獨寵禧貴妃,當今皇后最寵白世子…去去去,做好你的事去!“
鄉間小道,人影漸漸的稀疏了不少,靈犀由着他抱着,等走到了一棵樹下,白葉凌纔將她放了下來。
靈犀雙腿筆直的站在那兒,背過身,卻並未離去。
“你是故意的!“靈犀咬着牙齒,斬釘截鐵的道。
“我還沒有說你,擅自的從我的身上偷了金牌,就是爲了進城方便一些?”白葉凌悠揚的話語從身後傳來,其中的揶揄不言而喻。
靈犀的臉唰的紅了半分,“你還好意思說,我哪裡知道這令牌竟然會是當今皇后的!若非如此,我又何苦會被抓個正着!”
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脫口而出的,等細細回想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的不對勁,
“等一下,你身上怎麼會有皇后娘娘的金牌?”靈犀蹙着眉頭,疑惑的轉身看他,“旁人稱你爲白世子…你是…”
靈犀霍然的睜大了自己的一雙美目,“當今皇后只有和碩親王這麼一個親兄長,難不成你是…“
當今皇后的親侄子?和碩親王府尊貴的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