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姬鈺忽然很想念她柔軟的嬌軀,很想把少女抱入懷中,與她好好地親暱一番。
方纔姬鈺在外面聽着裴子楚與她情意綿綿的對話,若是說姬鈺的心情不受影響那必是不可能的事情。一瞧見那男子離去的身影,驀然竟覺着有些礙眼。
如今,外面裴子楚已經帶着一些人去周圍巡視,門外有大仲與小仲二人看守着。
這時候姬鈺方纔放心地進入到了帳內,他的目光清冽,眼神幽深。
往日裡冷靜淡然的他,居然也會鑽入牛角尖中。
“真是一個可惡的女人,那個裴子楚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你爲了我又何苦來哉?”姬鈺一隻手負在身後,語聲喃喃地說道,若是姬三在場的話倒是可以聞到裡面濃濃的酸醋氣息。
但見躺在那裡的可人兒面色如玉般清雅,神情安寧,柔軟的身子蜷起,如同慵懶貓兒一般。似乎對任何男人都沒有防備,他只消看上幾眼,就覺得難以心平氣和。
但見男子向前兩步,伸出指尖朝着她的額頭輕輕彈去。
然而快要落在她額頭的時候,又輕輕一頓,收回了指尖,他不想影響她的睡眠,這個女人雖然有些可惡,但是不可否認都是爲了自己的緣故。
來不及幽幽一嘆,忽然他的指尖被兩根美麗的玉指輕輕夾住。
姬鈺的眸子一挑,但見那少女已經睜開了眸子,長長的睫毛擡起,一雙眸子清冽,聲音動聽悅耳,百轉柔腸,如雲似夢地道:“白澤公子,我們真是很久不見了,你眼下又準備退居幕後了對不對?”
“你居然醒着?”姬鈺語聲淡淡,雖然戴着別的面具,依然無損他高貴清雅的氣質。
“當然要醒着,否則也不知道你還要裝多久?我這一招叫誘敵深入。”凌熙悠悠地說道。
“好個誘敵深入?不過我怎麼是敵?”
“方纔你說裴子楚學識不佳,此刻我要告訴你,我也是個學識不佳的女人。”
“此一時彼一時。”姬鈺目光掃了掃少女,易容後的容顏嘴角勾起,綻開一抹笑容,端得是俊美無儔,說道,“如今你僞裝的本事越來越好,我方纔居然以爲你真的睡着了。”
凌熙伸出指尖繞了繞髮絲,邪魅地道:“只怕我的這點伎倆,還遠遠及不上白澤公子你的僞裝。”
姬鈺笑了笑,收攏了指尖道:“熙兒,我的僞裝天下罕有人識得,而你居然認出來我了,果然我們二人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凌熙翻了個白眼,脣邊微微的勾起:“閣下還是別臭美了!倘若姬三不過來,我或許是很難認出你,不過現在你並沒有刻意僞裝,則是容易認出。”
“哦?”姬鈺抿嘴。
“從你一出現之後我就已經認出來了,只有你會出現在姬三週圍,也只有你會不喜歡我與裴子楚在一起,尤其是吃醋的時候,你的表情還真的是很明顯,這麼沒有難度的事情……閣下還是很有興趣一直裝下去不是?”凌熙的語氣裡帶着淡淡的譏諷。
姬鈺輕笑一聲,伸出食指在她鼻尖輕輕一蹭道:“自然不是,你也瞧出我並沒有刻意僞裝,有時候我也是情緒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吃醋麼……也許只是你的錯覺而已。”
錯覺?此人真是死鴨子嘴硬,凌熙對他輕輕地勾了勾手指,她眉宇間自有一種妖嬈美人的慵懶風情,迷人雪白的手腕從袖中出現,恰是欺霜賽雪,風華絕代,讓姬鈺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幾分,她俯身在男子耳畔道:“看來以後裴子楚這麼靠近我也沒有問題?”
姬鈺表情一怔。
她悠悠地道:“那麼……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望着她美麗的容顏,姬鈺的心中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出,最後出口的卻只有兩個字:“不妥。”
凌熙嘴脣一揚,“不妥?”
姬鈺目光專注,“嗯。”
凌熙悠悠說道:“雖然說有些不妥,你要知道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以後考慮,我是個考慮長遠的女人,也是一個缺少安全感的女人,更是個說做就做的女人,爲了你在姬家的地位,爲了我們不會受到任何人質疑,爲了我們日後可以活的逍遙自在,所有的一切通通都是逢場作戲罷了,你真的不用在意於我與旁人之間的事情,那些不值得在意。”
姬鈺凝視了她半晌,深深看她道:“多謝。”
這兩個字,凌熙聽得出他是發自肺腑,真心誠意。
“就這麼簡單的兩個字,算是謝過我?”她脣邊帶着笑意,卻故意表示不滿。
“女人,當然不是這麼簡單。”
“哦?”凌熙脣邊依然泛着淡淡笑意。
“這麼謝你非我所願,我只是希望你一切安好,莫要有任何的差池與危險,否則我會自責。”
“是麼?”
少女三次質疑,但見姬鈺姿態清貴,好整以暇地直起了身子,面對她鄭重地雙手擡起,擺出了一個長揖的姿態,“來日方長,我會慢慢證明你今日對我付出的一切都是有極大的回報,我此生絕對不會負你。”
姬鈺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他會有如此鄭重的模樣。
凌熙卻覺着不適,當年追求過她的男人都會幾句甜言蜜語,不過完全沒有這麼鄭重,雖然姬鈺與他們的本質可謂是不同,但是都……令她不習慣,然而不習慣的感覺也是不同的滋味,可以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