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霏雨是一個人過的洞房花燭夜,魏思遠根本沒有出現。
在司馬華雄承諾過她之後,她倒是想好好的對魏思遠了,至少現在不能再與他硬來了。
只是魏思遠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此時此刻,她更是氣得臉色鐵青,鳳冠都摘下來,用腳狠狠的踩了幾下,卻還是無法將心裡的那口惡氣撒出來。
隨即又將新房裡的東西砸了一遍,將大紅的喜被從牀上扔了下來,纔有些無助的坐到空空的牀上哭了起來。
兩行清淚落下來,那麼委屈。
她怎麼也沒想到魏思遠會如此待她。
“公主殿下,怎麼了?”這時東離陪嫁的丫鬟聽到動靜,小心翼翼的隔着門問道。
也有幾分懼意,她一直都守在外面,雖然小睡了一會兒,卻也知道,新附馬爺根本沒有出現過,就讓新娘獨守空房。
司馬霏雨瞪向門邊:“滾。”
嚇得小丫鬟一聲也不敢吭了,更明白,這公主在這魏府不受待見,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從前公主受寵的時候,下人們也不好過,反正都一個樣。
隨即司馬霏雨又從牀上站了起來:“去看看附馬爺在哪裡。”
她不甘心,本來是她不想嫁給魏思遠的,她可是東離最受寵,最美貌的公主,怎麼說將來也是一國之後。
現在卻嫁給了一個武夫,一個將軍。
真的是不甘心,可是爲了將來打算,她必須得振作起來,必須得想辦法改變這一切。
司馬華雄給她的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小丫鬟不敢怠慢,連忙應了一聲,去打探了。
只是魏府也很大,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在深夜裡的確是不知道去哪裡打探,卻是怕回去被司馬霏雨責罰,硬着頭皮四處找了起來。
在一處燈火通明的院子前小丫頭停了下來,她也只能找人問一句了。
只是喚了幾聲,根本無人適應。
推門走進去,卻聽到一陣低吟聲,讓小丫頭有些愣。
正準備反身離開,卻聽到一聲低喝:“什麼人?”
緊接着,披了一件長袍的魏思遠便走了出來,一臉的冰冷,臉上還掛着汗珠,露出精壯的胸膛,微微喘着粗氣。
小丫鬟一僵,忙轉過身去,也明白,自己打擾了主子的好事。
“回,回候王!小的小的……”一時間口齒都不清晰了,甚至不知道說什麼。
“你是霏雨公主的丫頭吧。”魏思遠冷冷問了一句,語氣冷的讓人不寒而慄,他今天也很痛苦,娶了那樣一個女人,他的確開心不起來。
更何況,送入洞房時,司馬霏雨還說出那樣的話來。
讓他更是心情難堪,多喝了幾杯。
倒還算清醒,洞房花燭夜,他都直接放新娘的鴿子了。
小丫鬟忙用力點頭:“回附馬爺,小的是奉公主之命來找附馬爺的。”
一邊低着頭,不敢去看魏思遠,這時她才冷靜幾分,稱呼魏思遠爲附馬爺了。
“是嗎!”魏思遠冷哼,不知道司馬霏雨又要打什麼鬼主意了,看來是面子上掛不住了吧
。
雖然她是一國公主,可是進了這魏府的院子,就是魏少夫人了。
別想翻出天去。
小丫鬟用力點頭,大氣也不敢喘。
魏思遠卻突然上前一步,猛的擡手捏住了小丫鬟的下顎,微微用力擡了起來,迫使她看着自己:“你叫什麼名字?”
“回附馬爺,小的小的……小蓮。”小丫鬟嚇壞了,不等再說什麼,便被魏思遠攔腰抱起,大步向房間裡走去。
“附馬爺,不要啊,小蓮該死,請責罰小蓮……”小蓮嚇懵了,卻不敢掙扎,只能不斷的求饒,而喝的醉熏熏的魏思遠卻不管那麼多,將小蓮直接放在牀上,扯掉她的外衣就壓了下去:“放心,明天爺就給你一個名份,二夫人……怎麼樣?”
小蓮只能忍着痛承受着,根本不敢接話。
她更清楚,以司馬霏雨的驕傲,若知道魏思遠要一個丫頭都不要她,估計得氣瘋了。
安夏和端木悠雲悄悄潛進新房院子裡,隔着窗戶看到坐在那裡一個人喝悶酒的司馬霏雨時,也有些意外。
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是魏思遠硬氣了。
倒讓安夏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連端木悠去都挑了挑眉眼:“看來,你表哥並不在意美人呢,真是可惜了。”
“你去替我表哥洞房吧。”安夏瞪了一眼端木悠雲,這一天,她都與端木悠雲混在一起了,都不知道北冥蕭那邊如何了。
不過,老皇帝似乎是有意的,這一天,莫遠和北冥蕭都在宮裡,沒有出來過。
端木悠雲笑了笑:“你表哥應該沒有意見,就怕這霏雨公主殺人。”
讓安夏也笑了,這端木悠雲倒是風趣的緊。
“她這樣獨守空房不是更寂寞,來,我先避避嫌。”安夏說着,便小心翼翼的轉身出了院子,端木悠雲緊隨其後也出來了。
一邊看了看四下:“不知道你表哥忙什麼呢。”
“你是不是找我表哥有事?”安夏覺得這端木悠雲不是單純來看戲的。
根本就是在打其它主意。
“當然不是。”端木悠雲忙搖頭否認了。
面色有些不自然,一邊說着一邊與安夏大步離開了魏府。
熱鬧沒看到,當然不必留下來了。
等在外面的容德看了兩個人一眼,萬年不變的臉上有幾分無奈,他沒想到面前這兩個人如此幼稚,竟然來這裡看熱鬧。
不過看樣子,什麼熱鬧也沒看到呢。
“好了,我們回王府吧。”安夏也沒與端木悠雲多說什麼,便與容德一同離開了。
端木悠雲看着她的背影嘆息一聲,想說什麼,終是嚥了回去。
該說的他也都說過了,只希望安夏能明白。
北冥蕭是第二天早朝後纔出宮的,甚至沒有回蕭王府,直接便來到了鐵帽子王府,見到安夏正睡的香甜,才放下心來。
“王爺。”容德走了過來,恭恭敬敬。
他對北冥蕭和對安夏一樣。
“昨天沒事吧。”北冥蕭也是因爲有容德在安夏身邊,纔會放心一些的。
容德便將一切都說給了北冥蕭
,一個字都沒有漏下。
北冥蕭靜靜聽了,沒有接話,一邊輕輕皺眉。
最後,才咬牙:“這個端木悠雲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有些不安了,一邊握了握拳頭,又深深看了安夏一眼,才說道:“你守好小夏,不要亂跑。”
說着便轉身離開了,他必須得弄清楚端木悠雲的打算。
當初也是沒有辦法,纔會答應他的。
霏雨公主大婚後, 司馬華雄就打算着回東離了,要回去準備迎娶北冥的小公主呢。
皇上倒是親自來送行了,北冥蕭也不得不現身,所以,沒能見到端木悠雲,心裡總歸不是滋味,總覺得這個人不會打什麼好主意。
當然,把司馬華雄送出去,也是解決了一件大事,緊接着,北冥還要嫁公主,當然,更重要的是立後一事。
拖的時間越久,顏正那邊就越容易出事。
他一定心裡沒底兒,也會給自己留後路的。
這幾日夜文祁也很安靜,一點也不敢動作。
估計是聞到了風聲不對,畢竟安夏的計劃裡也有針對夜文祁的。
他可是顏正的得力助手,必須在去天壇之前,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們的時間也越來越緊了。
“多謝三皇子的熱情款待,有機會到東離,我一定好好接待。”司馬華雄與老皇帝客氣了一番,便走到了北冥蕭面前,看他的眼神十分的冰冷。
那眼裡滿滿的全是敵意。
早晚有一天,他要向北冥宣戰,將北冥據爲己有,更要報仇雪恨,絕對不能白白吃了啞巴虧。
“謝了。”北冥蕭不鹹不淡的說着,根本不將他的恨意放在眼裡。
他還想着有一天平了東離呢。
現在,他們要將北這冥內部整理好,將那些有犯上作亂心思的人全部斬除。
到時候,再發展實力,讓北冥立於不敗之地。
讓東離和西陵都懼怕。
“還有,告訴安夏,本宮會來找她的。”司馬華雄最耿耿於懷的就是被安夏毒倒了,還有顏縱月和顏素月的黑鍋都讓他背下來了。
他自然會澄清這一切的,所以,安夏,他一定要找到,一定會讓天下人都知道她還活着。
北冥蕭也不答話,只是聳了聳肩膀:“我會等着你的。”
混不在意的樣子。
一個司馬華雄,他還真不放在眼裡,甚至東離和西陵都不會威脅到北冥的。
只怕北冥會再出現一個常閔玉。
那樣,北冥就真的承受不住了。
當然,眼下除掉顏正,再將北冥弦控制住了,北冥就安全了。
司馬華雄眯着眸子看了北冥蕭半晌,才冷冷點頭:“好好好。”
說的咬牙切齒。
他當然恨,恨透了北冥蕭和安夏。
送走了司馬華雄,北冥蕭和莫遠又一起護送着老皇帝進宮,纔到驛館去見端木悠雲。
“你與小夏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當初會應你的條件,也說過,不允打小夏的主意,否則本宮絕不應你。”北冥蕭也是開門見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