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
胤褆擡起頭,就看見明珠神色古怪的坐在椅子上出神,於是笑道:“明相可是有其他事要忙?左右現在也沒什麼大事,我們可以改日再議。
明珠不是很想承認自已聽懂了大阿哥話裡的意思,敢情人家已經認爲太子的動向並不是重要的大事了。他有些不死心地問:“江南的風向越來越不穩了,您看……”
胤褆垂下眼眸,神情淡淡的,“你吩咐下去,讓南邊的人小心點兒。如果皇上真要下手整頓江南官場,怕是一場大震動,讓我們的人不要隨便攪活進去,別到時候出事了就都擠來我這兒求情。”
明珠點頭道:“我會留意的。”停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大阿哥,毓慶宮和江南官場那些關係,只要我們透個口風出去,皇上定會派人探查。真出事了,日後也歸咎不到您頭上,如果就此事能將索額圖……”
胤褆卻是搖了搖頭:“不急,這事可以先緩一緩。”
什麼不急?這一年來西北、江南、福建等地的官員從上往下幾乎都輪着調動了一批,索額圖更是藉機插了不少人手進去,是不是太子的意思另說,但是索額圖那股子神態可是囂狂得緊。明珠焦慮了:“大阿哥,您可是有別的想法?”說他改變主意也不像,皇帝給的差使做得很好,兵部的勢力也牢牢贊着;可若說沒變,這一遇上太子的事不是這兒推搪就是那邊再穩穩,這……也太矛盾了。
“明相思慮過重了。”
明珠腹誹道,是您的作法太讓人捉摸不透了,我能不多想嗎?然後又聽到大阿哥的聲音:“前幾天收到西北軍報,說疑有噶爾丹下屬時不時地刺入三岔河地界,肅州總兵潘育龍多次追捕皆被其逃脫。那些探查者如果真被證實噶爾丹的人,西北動兵的日子只會比我們預料的來得更早。”
明珠想了想,道:“您是說江南先緩緩,目前着重放在北邊兒?兩邊一塊亂,皇上自是不允的。”
胤褆微一點頭:“正是這個理,而且,我瞧着我下面那些弟弟們,心思都有些活絡了。聽額娘說,宜妃和榮妃最近可是常召她們的侄女兒進宮。”
明珠轉了轉眼珠子,“可是爲了八阿哥等人的婚事?”沒有意外,兩年後的大挑,應該還會再出幾位皇子福晉。“要不,讓惠主子也使使力?”
胤褆皺了皺眉,胤禩養在惠妃名下,按理是他這邊的人,挑個吶喇家的秀女送到胤禩府上也算正常。可是,康熙二十九年出現的那一回,讓他心裡面對這個八弟總是有些排斥,雖然知道胤禩不會亂說,但總有些不是滋味。而且……多年觀察下來,他發現胤礽對待胤禩的態度上,有一種細微的特別。
猶豫了一下,胤褆道:“這事我不好管,跟額娘說一聲兒也就是了。”
明珠想想也是,皇子福晉雖說讓宮妃掌眼,可最後做決定的還是皇帝本人。他道:“軍隊中,我覺得可以……”隨後就北方的形勢又展開了分析。
兩人談了小半個時辰,等明珠要走時,胤褆道:“你以後沒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就別往我府上跑了。那些小事可以讓人帶個信,省得讓人亂揣測。”明珠先是一驚,聽到後面卻是笑了,他一向小心,現在聽到胤褆這般說話,便應下了。
等到屋裡變得靜悄悄的時候,隨着窗外樹枝的搖晃,光線與陰在影胤褆的面容上交替着出現,眼裡隱約有着不明顯的掙扎。
或許,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五月二十三日,康熙巡幸畿甸,閱新堤和海口運道。
碧雲寺
胤禩站在大廳中間,冷冷地看着高坐案桌上的一臉慈愛的佛像,眼中的嘲諷一覽無遺。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主子,東西拿到了。”
“收起來。”胤禩轉過身,看了一下放在托盤上的龍鳳呈祥玉佩,這是良嬪特意交待讓他找高僧開光辟邪的。
烏克勒道了聲“是”,然後就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放入錦盒裡,緊緊地捧着。
事情辦完了,胤禩就不打算在這裡多留。難得康熙不在,他也趁機向吏部告了幾天假,準備在京城附近逛逛。剛走幾步,迎面就碰上幾個衣着華麗的人,胤禩也沒仔細看,碧雲寺的香火還算鼎盛,時不時就會有達官貴人前來包場。他現在沒興致惹麻煩,身子往後退了退,準備等這一羣人過了再出去,卻意外地聽到一個挺熟悉的聲音:“八弟?!”
胤禩想,每次碰上這人都沒好事發生,希望這次可以不用再循環以前的惡運。他看過去,被護在中間的青年神態優雅、眉目俊美,腰間纏着的玉色掐金絲腰帶含蓄地說出了他的身份,正是大清的首任太子殿下。他笑着一點頭:“二哥。”
胤礽走出包圍圈,侍衛們也知趣地讓開一條道。這是八阿哥,太子爺的弟弟,攔着太子不讓過去,九條命也不夠賠。胤礽奇怪地問:“你來這兒上香?”
“不是。”胤禩指了指烏克勒手中的盒子,“我是來幫額孃的玉佩開光的。”
“房山這麼多的寺廟,沒想到我們都能撞上。”胤礽笑着說,他純粹是在宮裡悶得慌,現在康熙離京,他也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胤禩道:“確實是巧。”頓了頓,“我的事兒已經辦完,正準備回府,就不打擾……”
不等他說完,胤礽就笑眯眯地說:“正好,我也是時候回去了。既然是一路,我們一起。”
胤禩抽抽嘴角,沒得拒絕,那就一起走唄。
“八弟最近跟簡親王府的人走得挺近的。”胤礽騎在馬上,狀似不經意地問着,幾米開外的地方侍衛們正不遠不近地跟着。
胤禩倒不意外太子會收到風聲,畢竟雅爾江阿送來的藥材他全都塞到了永壽宮去,太醫診脈用藥時不可能沒發現。所以他也答得坦白,不過也確實沒什麼好瞞的:“我曾經幫過雅爾江阿,所以他有時會送些藥材過來。”
胤礽明白地點點頭,難怪前些天凌普會跟他說,永壽宮那兒的用藥有剩下的,看來是胤禩在運作,就不知道他們之間談了什麼條件。他看了一下面容尚顯稚嫩的胤禩,道:“你對良嬪倒是用心。”
胤禩聽了,神情依然平靜,睫毛輕輕顫動幾下:“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話間,天空烏雲開始聚攏,天色很快沉了下來。胤礽看了看天際,正想說話,旁邊的胤禩突然叫道:“大哥。”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胤褆策馬過來,除了隨從的請安聲,主子們仍是一片安靜,到頭來是由胤禩打破了僵硬:“沒想到還會在這兒遇見大哥,真是巧了。”巧得他差點要去翻黃曆,看看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遊。
“你們……”胤褆看到並排而行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胤禩敏銳地注意到胤褆的眼神,頓時抽搐不已,這個……也要計較,不是?
胤礽收拾好幾乎外泄的情緒,咳了幾下:“我和八弟正好在碧雲寺遇上,就索性一道回去。大哥也是準備回府?”胤禩悄悄地向一旁退開幾步,省得等下被戰火波及。
胤褆“恩”了一聲:“這條路只通向城門,我自是回府。”
胤礽點點頭,雖然臉上還是笑着,可是跟剛纔的笑容卻是完全不同了。胤褆眼一沉,隨後掩去其中的鬱色。
“這天兒看起來不大好,恐是要下雨,我……”正說着,一道悶雷在耳邊響起,豆大的雨水譁拉拉地落了下來,砸得人生疼。
胤禩伸出手攤開掌心,雨水很快就落在上面,心想,這回都不用再爭了,大夥先找個地方避雨。
胤禩剛開府,在這一帶沒有房產,胤礽就更不用說了,就算他手下有人在這裡有宅子他現在也沒時間一一去盤問。所以,一行人最後住進了胤褆位於附近的別院。
別院的佔地面積並不寬敞,一個主院,兩個側院,再加上後面的耳房,勉強還能住得進去。不過別院中間卻有一個小花園,各院落之間用青石小路連接起來,環境看上去還算雅緻。一名侍衛先騎馬趕到別院,告知這裡的管事主子們要來避雨時,下人們馬上忙活了起來。
等到胤礽他們進到屋裡後,衣服基本上溼透了,熱水、薑湯、乾淨的衣物,伺候的下人們又是一番忙亂。胤褆換好衣服,喝了一口管事送上來的薑湯後,問道:“太子和八阿哥那兩處可好?”
管事忙答道:“請爺放心,奴才已經使人問過,太子爺和八爺皆已安頓好了,只是伺候太子爺的丫頭有話傳來,說是太子爺的貴體有些偏寒,可能剛纔淋了雨,有些着涼了。”
胤褆點頭道:“下了一場雨,晚間會有些寒意。只用些薑湯怕是不夠爲太子驅寒,叫大夫開些藥過來。”他可沒忘記胤礽的體溫一向偏寒,這麼多年來身體看着沒什麼病痛,但還是小心爲好。
“這……”管事爲難了,“爺,這附近只有一位大夫,可是前兩天他家裡有事回去了。現在外面正下着大雨,一時半會兒,奴才實在是找不到其他適合的大夫。”他邊說邊偷偷看着主子的臉色,一見主子不悅地沉下臉,他急忙道,“不過奴才聽那大夫說過一些偏方,他說如果遇上病人體溫偏低的話,可以喝他的獨門藥酒來驅寒。奴才這兒還有一瓶,要不,給太子爺送去?”
胤褆眼一冷:“這種不明來歷的東西你也敢說出來?不要命了是不是?”
管事忍住擦汗的動作,這年頭的主子一個比一個難伺候,道:“爺您放心,那位大夫在附近頗有名氣,家裡還有人是宮中的太醫,他家裡的東西絕對安全,不然奴才也不敢薦上來。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
胤褆思索一會,到底還是對胤礽身體的擔憂佔了上風,於是道:“找人試一下你說的藥酒,沒問題的話就送過來。”
管事連連點頭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胤褆親自見過喝了藥酒的侍衛,聽得對方都說身體無礙,反倒暖和不少後,這才帶着酒去了胤礽暫時下榻的院子裡。
守在房間外面的兩名丫頭一見到胤褆便紛紛行禮,然後退到一邊,而早在胤褆進來時就已經有人進房裡通報了。
胤礽換了一身淡青色的袍子,正在喝着丫頭們剛送上來的薑湯,見到胤褆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湯碗,笑道:“大哥怎麼也來了?”
也?胤褆不動聲色地問:“難不成八弟來過了?”
“是啊,這不,他前腳一走,你後腳跟就進來了。”胤礽示意丫頭動收起薑湯,他不想喝了。
胤褆心裡有些不悅,一個眼神掃過去,屋裡的人齊齊行禮退了出去。胤礽奇怪地看着胤褆,而胤褆卻是將剛纔管事放在桌面上的瓶子推了過去。
“這是什麼?”胤礽打開瓶塞,一股清淡的酒香飄了出來。
“藥酒,給你暖身子的。”胤褆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我已經讓人試過了,看起來效果還不錯。你身體一向偏寒,剛纔淋了雨,一時間又找不到大夫幫你開方子,先將就喝一些,回宮後讓太醫再幫你好好看看。”
“謝謝大哥。”人家一片好意,胤礽也不好意思推拒得太過,至於在酒裡下毒——這種殺敵一千自損一萬的招數得有多腦殘才做得出來。胤礽輕輕抿了一小口,酒味不算很深,還帶着淡淡的藥香,喝下去後就可以感覺到一股熱氣從喉嚨傳到身體各處。
“你今天怎麼會跑來房山?”胤褆想起早先見到的那一幕,試探性地問着。
胤礽覺得一小口一小口的不過癮,索性仰頭一口氣喝下一大半藥酒,道:“沒什麼,在宮裡悶得慌,便出來走走。”說完又喝了一大口。
“聽說皇上幾天後就回來了。”
“恩,所以纔要趁他沒回京前……”
就這樣,在兩人閒聊之時,胤礽竟然將整瓶酒給喝完了。說話間,還是由胤褆發現胤礽的不對勁,他一摸對方的額頭,好燙,臉頰也是一片紅暈,“保成!保成!”
胤礽晃了晃腦袋,眼神有些迷濛:“你叫我?”
胤褆有些奇怪,這酒味道這麼淡,後勁居然這麼強?不過他現在沒心情研究這個,他拿開胤礽手中的瓶子:“行了,你醉了,先去牀上躺躺。”
有些人醉後會破口大罵,會喝歌跳舞,會打人打羣架,而相對於這些行爲藝術,太子殿下的酒品無疑是非常好的。胤礽乖乖地由着胤褆拿開他手中的瓶子,然後搖搖晃晃地被人扶着走到內間的軟榻邊上坐好。
胤褆解開胤礽身上的袍子,讓他可以舒服一些。他擡頭看了看有一下沒一下點着頭的胤礽,果然,對方的神智開始朦朧。胤礽的身體忽地往旁邊一倒,嚇得他趕緊伸手扶住。胤褆輕輕撫摸着靠在他肩膀上的臉龐,微微苦笑:“你倒是對我放心。”
指腹流連不捨地在細膩的肌理滑動着,從上而下,最後停留在隱隱透着酒香的脣瓣上。胤褆的眼神慢慢變沉,指腹的力道越來越大,引得胤礽發出一聲不舒服的咕噥聲,頭一偏,整個人埋在了胤褆的勁間,呼吸間的氣流全部噴灑其中,引得胤褆的身體一陣顫慄。
胤褆握緊雙手,隨後又鬆開,他微勾起嘴角:“這可是你自找的。”喜歡多年的人就在身邊,他自然也有想擁入懷中的欲/望,只是身份的限制、立場的對立,對他來說,想要私下裡相處多一刻鐘都是一種奢侈。他移開身子,捧起胤礽的臉龐,低喃:“保成。”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上去,一個翻身順便將人壓在自已身下。
胤褆溫柔地在胤礽的脣瓣上舔/弄不已,直到胤礽受不住地含糊地出聲,更是大膽的深/入探取,捲住對方怯生生的舌尖輕輕地齧咬含吮,在那小巧的口中肆意遊轉,將他的津/液和空氣掠奪殆盡。越吻越急,一股股的熱/流開始在胤褆的小腹中匯聚。胤褆只覺得熱血上頭,呼吸開始變得粗重,眼裡的欲/火逐漸燃燒起來,他擡起頭,一縷銀絲在兩人交纏的脣瓣間牽扯不休。
胤礽雙眼緊閉,兩頰透着紅暈,脣瓣已是一片紅腫,上面閃着淫/靡的光澤。胤褆眸子一暗,再次俯下/身子,順着優美的頸項來到細緻的鎖骨處細細舔/吻着,手裡不忘扯下鬆垮垮搭在胤礽身上的中衣。
這時,胤褆正在拉扯胤礽衣裳的右手被人扣住了,他也不以爲意,在潔白胸膛上留下一個粉色的印子,而後才擡起頭,“醒了?”
胤礽神色複雜地看着胤褆,他只是醉了,並不是深度昏迷,胤褆的連番吻咬下他的意識已慢慢恢復,但是他不知道該用什麼神情去面對正在親吻他的這個人。胤礽不相信胤褆敢對他強來,原以爲他一吻過後就會離開,這樣自已繼續裝睡當做不知道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沒想到他的動作越來越過份,可更奇怪的是,自已的身體似乎起了一些另類的燥熱感。
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胤礽頗爲困難地開口:“愛新覺羅胤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胤褆躬起身子,雙手撐在胤礽的身側,一字一字地說着:“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在胤礽的注目下,低頭在他的額頭輕輕一吻,“我不後悔。”
“你……”胤礽停住了,這樣的情況他能說什麼,千言萬語只說了最原始的一句,“下去。”
胤褆聽了這話,心裡一鬆,胤礽沒有覺得這種感情噁心或者厭惡,這已經比他想象中的反應好太多了,心中的大石落回一半。他故意整個人捱了上去,惹來胤礽一個怒瞪,不由笑了:“保成……”卻被對方屈起膝蓋朝他的小腹一頂。胤褆急忙一閃,避開了攻擊,隨後壓住那兩條不安份的長腿。一番掙扎,讓他趁勢將長腿分開,把身體嵌了進去,兩個身軀緊緊地貼在一起,對方身上任何一絲輕微的反應都能清楚地感應到。
“你……”胤褆詫異地看着身/下紅暈已從臉頰漫延到耳際的人。
胤礽惡狠狠地瞪了過去,“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身體深處不斷傳來的燥/熱,讓他難耐地在軟被中磨蹭着。
“不就是酒……”胤褆重重地倒抽了一口氣,“保成,你別亂動。”本來欲/火已被點燃,現在再被這麼一蹭,他不曉得還能不能控制住。
同樣身爲男人,胤礽自然明白他們現在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我再說一次,下去。”可惡,這傢伙送來的應該是壯/陽酒之類的藥酒,不然他的身體不可能會有這種反應。
“哦?那我出去後,你打算如何解決?”
胤礽被壓得心頭火起,想也不想就道:“剛纔那幾個丫頭伺候得挺好的,等下隨便讓一個進來……唔!你給我……”
胤褆毫不溫柔地撕/扯/吻/咬/着紅腫的脣瓣,良久才放開,沙啞道:“何必這麼麻煩,就讓我來伺候太子殿下好了。”
胤褆一邊在胤礽臉上添/吮輕/吻,一邊探進他的衣服裡,大掌直接覆上已經覺醒的分/身,揉揉搓搓,片刻工夫,頂/端開治溼濡起來。
“你……啊!”胤礽本想出聲斥責,腰間涌出的快/感讓他未說出口的話變成了繼繼續續的呻/吟,他忍不住瞪了過去。本就勾魂的貓眼,此刻被情/色暈染,反倒顯得風情無限。
胤褆倒抽一口氣,彷彿受到鼓勵一番,手下更是用力的套/弄取悅着它的主人。
兩人的衣裳凌亂地纏在身上,屋裡的溫度節節高升。自身的欲/望/要/害掌握在他人手中,胤礽雖然看不到,卻更是加強了感官的刺激,他清楚地感覺到那纏繞在莖/部的修長手指或鬆或緊地套/弄着,一隻手指時不時地在小小的囊/袋上輕柔的戳/弄着,帶着細繭的指腹偶爾還會刺在鈴/口。
“恩……”胤礽的身體本就已在亢/奮邊緣,幾下套/弄更是使得情/潮洶涌而至,難以控制,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向下腹之處匯聚,身子越發柔軟起來。
“啊……再快點!”胤礽對於自身的欲/望平時雖然淡薄,但是竟然被人挑起來了他也沒打算壓抑自已。他輕輕仰着頭,白皙俊美的容顏透着氤氳的迷離,雙手緊扣住眼前之人的肩膀,腰肢一上一下地隨着手掌的韻律擺動着,嘴裡的呻/吟忠實地反映出主人的愉悅。
胤褆心頭一熱,低下頭在胤礽清俊的眉目間落下輕吻,手裡的動作不由加快,掌中的玉/莖很快的發硬、漲/大,他心知對方快到頂了,用力地套/弄數下後在根部上用力一掐。胤礽驀地躬起腰身,一陣抽搐。
胤褆一把託過胤礽的後腦勺,將他最後的狂亂全部封在嘴裡,手心裡頓時一片溼潤。
“呼——”發泄過後,胤礽全身無力地攤軟在牀上,懶懶地不想動一根手指,貼得極近的身體讓他很清楚地感覺到另一人的脈動,他也沒再說什麼,閉上眼任由高/潮過後的餘韻在他體內迴盪着。
“保成。”胤褆輕輕地在他耳邊、頸子上輕吻安撫着,心情有些忐忑,“其實,你並不討厭我的接觸,是不是?”
胤礽睜開眼,眼裡情緒幾經波動,他堪堪說了一個字:“你……”又被人用嘴堵住了下面的話。
胤褆艱難地撐起身子,依依不捨地離開那溫潤的薄脣,強壓□體叫囂的欲/望,在胤礽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胤礽身體一震,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不想騙你,我並不能確定我能做到哪一步。只是爲了你,我願一試。”
屋外的大雨不但沒有減小,反而有愈加變大的趨勢。突然,天邊一道閃電劃過半邊天空,照亮的烏黑的大地,很快耳邊就想起了巨大的雷鳴聲。
胤禩丟下手中的書冊,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雨勢,喃喃道:“這五月的天,還真是說變就變!”
大家偷偷看,不要太激動了,冷靜啊。
也請各位手下留情點,千萬不要去舉報,這年頭,看些肉文不容易,寫的就更不容易了。
72章因爲存稿箱的問題,日後應該會補上一個番外,請多擔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