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掌聲都響了起來,甭管是真心還是無意,我也只能硬着頭皮往話筒面前湊了。
下面貴族們那一張張臉,有的帶着微笑,有的臉色嚴肅,都等着聽呢!我只感覺到了客套,還有審視。似乎有些人就要看看夏天的兒子怎麼樣,能不能拉得出來。
我暗自深吸一口氣,腦子裡轉了轉,才道:“謝謝大家的掌聲,也謝謝各位領導、長輩百忙中抽出時間來聽我的任務彙報。身爲華夏人,炎黃子孫,這一次任務,我們……”
開場白出了,跟着我就一五一十講述了所有的出征經過,花掉了二十分鐘左右,自己肚子都餓了。下面的人們倒還真是有耐心,一直在那裡聽着,只是有時候臉上的微笑都凝固了,還有人皺了眉頭。
到最後,我說:“感謝偉大的檔和偉大的祖國,在我們最危險的時候給了我們強大的支持,讓我們這些出征在外的人們能順利迴歸祖國的懷抱。同時,也感激並深切緬懷我們一起出徵的併爲這場戰鬥英雄獻身的戰友們,包括閔君白、韓朝陽、張成寶、黎遠軍、洪正西等等同志。當祖國和人民需要的時候,個人意願要堅決服從祖國和人民,我們無怨無悔,只爲自己的祖國和人民流盡最後一滴血!”
話音落,
我像模像樣的敬了個禮,身後章天軍、孔朝東及米哈依維奇等也是敬起禮來。臺下,一片掌聲雷動,甚至連老老龍頭姜平明竟然也一邊鼓掌,一邊叫出一個好字來,還和身邊人交頭接耳狀。
我不知道這掌聲是否來得完全真誠,但我知道我把自己噁心了一把。可這樣的場面,咱不得已啊!反正,看來一個個大老闆、小老闆、貴族們都挺滿意的樣子。
我這話講完了,也是解脫了。葉伯馬上宣佈,勝利的晚宴開始。於是,我和周海鷗、凌雲、章天軍、孔朝東、米哈依維提等人圍了一張大桌子,坐下來,面對已上的涼菜系,胃口已開,而且熱菜也是熱騰騰的依次上來,香噴噴的。國酒也有服務員打開了,香醇誘人。那裡的服務員,都女的,一個個沒怎麼化妝,卻也是美麗漂亮,真是讓人感慨這宴會的規格了。
凌雲還悄聲對我說,這可是最高規格的國宴了,夏冬,你小子能喝,就得多喝點。
但後來的情況,讓我鬱悶了。葉伯等新龍頭們、老龍頭們、將軍們、貴族圈子裡的大老闆們,居然都端着杯子,在貼身人的陪同下,一一到我們的桌子上來,敬上一小杯酒,他們都喝了,我們又能不喝嗎?
結果,我們大家喝了,這些人還得單獨敬我一杯,誇我什麼年輕有爲、熱血勇猛、足智多謀,是國家和民族的棟樑,是新生力量,是新希望,反正我後來喝得是舌頭都有點大了,暈乎乎的。別說國酒茅臺喝了不上頭啊,喝多了試試不嘛?
到最後,我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了,而宴會廳里人越來越少了。大人物們象徵性的吃了些菜,敬了我們的酒,相互之間也敬了酒,淺飲即止的樣子。他們吃了大約也就半個小時,然後紛紛離場了。
到最後,我這桌子上,我最暈,周海鷗和凌雲倒還陪着我們在吃吃喝喝。看看其他的桌子上,呵呵,有的菜動都沒有動,太精美而奢華的菜餚啊,唉,太浪費了。
當我們吃完飯的時候,大約是晚上十點多了。我是走路都有些飄了,周海鷗和凌雲派車將我們送往魚臺賓館,那裡是個相當高級的存在,元首級別的下榻之處。給我們這種待遇,我感覺還是蠻爽的。
但住進魚臺賓館後,我連澡都來不及洗,便癱倒在牀上,頭暈啊,身上軟啊,不知什麼時候就睡着啦!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章天軍和孔朝東來敲門,才把我從牀上叫了起來。我起牀時身上衣服褲子都穿着呢,但身上還有些酒氣。
我開了門,叫他倆進來坐會兒,我洗個澡就來。這兩個傢伙,穿着凌雲幫着買的新衣服,老有氣質和精神了。他們還給我拿了一套新衣物來呢!那時候的帝都已是夏天了,天氣還是熱,所以我的那套是白色的短袖襯衣和黑色的長褲,還有高檔皮鞋。
等我洗完澡,一身清爽,醉酒的感覺已過去了,換上了新衣物,然後和他們高高興興吃午飯去。
午飯的時候,也就只有我和章天軍、孔朝東、米哈依維提等人,都是出生入死的自己人。人家賓館方面說了,叫我們隨便點着吃,有人買單的。
飯吃到半程的時候,凌雲來了,帶着兩個下屬來的。我一見他,心裡就有點激動,想起了見我爸,也想起了彩蛋什麼的。
但凌雲跟我們一通招呼一打,便直接說:“夏冬,你們也都沒來過帝都吧?”
我笑笑,和大家都說沒來過。凌雲便道:“那好,從今天起呢,讓小樑和小王帶你們在這邊轉轉,看看故宮、**、長城什麼的。對了,還可以去去紀念堂。一切的開銷都由我們國a來出就行了,你們只管玩,吃吃喝喝,好好放鬆。”
當然了,
能在這裡轉一轉,還是可以的,我沒什麼意見。但我還是說:“凌叔,我什麼時候能見我爸?還有你說過的彩蛋呢,啥時候能砸開?”
他笑眯眯的說:“不着急嘛,會安排你們見面的。你爸呢,這些天還不太方便。只不過,別忘記了你們是國家的棟樑,訓練也不能拋下的。魚臺賓館健身房,專門爲你們開僻了訓練區域的。”
我還想說什麼時,他又說:“就這樣吧夏冬,各位,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你們在這邊耍好吧!”
然後,他轉身就離去了,留下了小樑和小王。來去匆匆,這凌叔也真是個大忙人的節奏。
我們招呼小樑和小王坐下來吃飯,他們一人提着個包,說不必了,都吃過了,就陪我們坐會兒。
我和他二人交流了一下,得知小樑叫梁鴻,小王叫王肅,都是27歲,是國a總局的一名工作人員。他們不愛說話,可能是和工作性質有關吧?至於他們的名字是不是真名,我都覺得不太可能。
隨後幾天,梁鴻和王肅帶着我們在帝都周圍轉了轉,一行人三輛黑色進口奧迪,還是很拉風的。當然,我們只是普通的遊客,並沒有什麼特殊化。
這一圈轉了下來,我覺得在帝都,我們一羣人還是像個局外人一樣,走不進那個我也不想進的圈子。但一些人物門朝東還是門朝西呢,我一概不知。繁華的帝都就像一團迷霧,我們就像是過客,哪怕呆得再久,也沒什麼人真正來過問我們。
吃喝玩得也差不多了,我們的訓練也沒有落下,連米哈依維提他們也是白天玩,晚上艱苦訓練。
我還問王肅,能不能聯繫我爸,我想見他。他說:“對不起夏冬,我們沒有夏局的電話,只能聯繫到凌局。”
我說幫我聯繫一下凌叔也行。我要過凌叔的電話,他不給呀,這倒是怪了。他倒是讓王肅和梁鴻給我們配了手機,還一人另配了一個國a的號用於工作。當然,我還有一個號,是屬於天鷹的號。我兩部手機,一部私人,另一部就是兩個工作號,不得外泄。
結果王肅一打凌叔的電話,得到了回覆是:按安排走吧,現在暫時不見。
我有點鬱悶。其實來到帝都,照理說見見我爸,正常吧?可結果,好幾天了,人影兒都沒見着。葉伯呢,也沒有召見我的意思,估計也是忙得起火了。
想想葉伯,我心裡頭有點不是滋味。他已經是新一代的大老闆了,可那天晚上的晚宴上,我可真是感覺得出來,在那些老龍頭們面前,他還是謙恭得很,有時候還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那時候我的體會就是:貴族圈的水很深,葉伯根基不夠穩,恐怕有些事情,在老龍頭們面前,他不得不給面子,有些事情,他還真的作不了主,就像一個傀儡似的;特別是姜平明等幾個老龍頭,更是氣場大,精神好,很有威力,讓人心裡有些擔憂。
由此,我再次想到閔君白的背景,這死犢子玩意兒到底什麼來頭?老子的事情是暫時過去了,但接下來呢,誰又會跟我對立起來?我想那是肯定有的,畢竟這傢伙死了,人家的背景絕對心裡不會服,現在只是暫時相安無事吧?
那天,王肅電話打完之後,梁鴻對我們說:“已經安排了章天軍、孔朝東回果克地區的飛機了。米哈依維提等人要回新j老家,飛機也安排了,晚上就可以啓程,保證平安到達目的地。夏冬同志,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要撤了,你還有半個月的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吧,魚臺賓館你隨便住就行。”
我們心情稍有低沉,特別是章天軍他們,這就要和我分別了,而我在國內還有事情沒做的。我當下道:“行吧,聽從組織的安排,天軍和朝東也應該回家看看父母,把婚事落實了。米哈大哥,你們也一樣。都要記得,結婚辦酒就簡單一點,但一定要通知我去喝上一杯。”
大家都笑了,表示一定會的。
我對王肅、梁鴻說:“魚臺賓館住着太貴了,要不給我換個地方吧?比如……我爸住哪裡,我可以住他的房子。”
梁鴻倒是淺笑了一回,說:“夏局住的都是局裡辦公室,在帝都沒有別的住處。他經常東走西走的,各地國a局都是他的住處,或者就住酒店裡,或者是當地駐軍的軍營裡呢!”
我哦了聲,笑笑,便沒有其他的要求了,表示就在魚臺賓館住着吧!
王肅還說,夏冬同志,別心疼錢,你是值得國家爲你花錢的。
呵呵,這話說得好高調,搞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當天晚上,王肅和梁鴻陪着我送走了章天軍他們,然後他們也走了,給我留了一輛奧迪車,說開着,就當在帝都出行方便,有個座駕。
我知道那車不錯,訂製版的防彈系,於是開着車,離開機場往魚臺賓館趕去。
半路上,我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撥打了我爸的電話,無法接通。再撥打許穎穎的電話,嘿,還通了,讓我心跳加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