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桃花香。
月老來了,牽紅線。
小哥出門,騎快馬。
白馬身上掛着紅綢綢。
娶新娘,迎新妻。
姑娘出門,坐花轎。
大姑娘頭回上花轎,臉上羞的紅噠噠。
同拜堂,喝香酒,生個小娃胖溜溜。
一大早,天才將將亮,阿姆便坐在院子裡哼着歌,雖然她的歌聲很動聽,歌謠也很喜慶,但是每天都重複同一首,而且還那麼早就開唱,即使脾氣再好的人,也終於忍不住開始暴躁起來。
“阿姆,你別唱了!我昨個晚上很晚才睡下的!”閣樓上最中間的房門被打了開來,裹着被子睡眼朦朧的葉蕭蕭站在走廊上朝樓下的陳遇喊道。
正在挑撿新茶的陳遇停下了手上的活,應道,“我說蕭蕭啊,你趕緊起來梳洗打扮,昨天你姐夫不是說今早要帶你出門去?”
葉蕭蕭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哪還記得姐夫不姐夫的,朝陳遇胡亂點頭一番便直接溜進了屋,上了榻,將整個人埋在被窩裡,捲了卷被子,似乎覺得這樣就能夠聽不見樓下的聲音。
輾轉反側,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恍惚間,腰上多了一隻冰涼的手,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手的主人乃是一個年輕好看的少年,穿着後衣裳坐在榻邊,見其未醒,嘴角帶笑地又欲要把手貼近她的背。
“啪。”榻上躺着的葉蕭蕭猛然睜開眼,眼疾手快地直接抓住了那隻冰冷的手,隨即又用另外一隻手直接拍在少年的腦門上,發出重重的沉悶聲,見他吃癟,葉蕭蕭心情很好的樣子。
“葉蕭蕭,你作死啊,不曉得會疼啊!”少年揉着額頭,皺着眉道。
瞅着自家弟弟,葉蕭蕭笑道,“是啊,我是不曉得啊,誰叫你一大早來擾人好夢的,要不是你運氣好,你信不信下次就不是敲你那麼簡單了。”
“那你還想怎樣?”
“呵呵,葉小桓,下次我用剪刀子戳你腦門心。”葉蕭蕭伸手又戳了戳葉小桓的腦門。
“真正是最毒女人心,你這簡直是蛇蠍心腸,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說罷,葉小桓又朝葉蕭蕭撲去,她早有準備,兩手一抓,被子一卷便躲過了葉小桓的偷襲。
葉小桓拍了拍袖子說道:“男子漢纔不跟姑娘一般見識,對了,是阿姆叫我來樓上叫你的,姐夫已經從外地辦案回來了,這次探親好像要休假十日有餘。”
一聽,葉蕭蕭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葉家,她同葉小桓可謂天不怕地不怕,兩人整日干些調皮搗蛋的事情,也沒有人管,可是家裡的大惡徒要回來了,葉蕭蕭自覺好日子沒得過了,像棵醃了的白菜似的,打不起精神來。
她現下住的府邸乃是荻柯的,也就是她的姐夫。荻柯是個莽夫,個頭大力氣更大,大字不識幾個,長得那是孔武有力,好不嚇人,葉蕭蕭總覺得他能夠一隻手將她給扔的老遠。
眼下局勢動盪,到處都是戰亂不平,自從大楚發動戰爭攻打北唐以來,北唐從未打過勝戰,城池一座座在失守被大楚佔據,如今大楚的軍隊已經打到雁門關了,雁門關乃是桕州城的最堅固城防,如果雁門關一旦被楚軍佔據,桕州城便會失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