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我有些抑鬱,整個人處於悶悶不樂的狀態,不是因爲燥熱的天氣,而是因爲院子裡的那兩株梨樹,連續兩個月來的精心栽培沒有讓它們開花反而弄得僅有的綠葉也枯萎,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杈,就連根部都開始冒黑點出來,有要爛根的趨勢。
“唉……”重重地嘆了聲氣,有些無力地蹲坐在石凳上,雙手撐着下巴瞅着樹杈。
也不曉得爲什麼這兩株梨樹就是不長葉子,如果是因爲這日頭太大了的話,我已經每天堅持澆水,而且還特意用傘架在它們的頭頂用來遮日光,要是在白梨谷的話,說不定梨花早就開了。可是要想在這純陽山種株梨花,簡直是難得不成樣子。
“怎麼了?一大早就在嘆氣。”
白若塵從屋子裡走出來,徑直走到我的身邊,見我一副抑鬱不正的樣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
“我就是想不通,爲什麼都兩個月了這梨花不但未開花反而要死了的樣子。”
“純陽山的天氣不適合植物的生長。”白若塵輕笑着解釋。
可我依舊開心不起來,如果純陽山不適合植被生長的話,爲什麼那些草長得那麼繁茂,而且按照醫經裡所言,土壤的肥沃程度影響植物成長,這院子裡的土是適合的。
見我依舊沉默不言,白若塵瞅了眼那兩株光禿禿的梨樹,微皺了眉說道,“原以爲這梨樹能夠讓你開心便移植了來,現下你卻爲了它們抑鬱寡歡,我看還是把它們弄走爲好。”
“不要。”我慌得站起身,直言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緊張,大抵是因爲照顧了兩個月都有感情了吧,更何況我是相信這梨樹有一天是會開花的。
“好,都聽你的。”白若塵牽過我的手,我順勢重新坐回凳子上,眨了眨眼睛望着他。
“清淺,一直讓你待在純陽山,是不是悶了?”
我悶了麼?或許是有一點的吧,在純陽山上沒有朋友,平日裡白若塵在的話還好,可等到他有事離開的那幾日,我便會一直待在家中,大門都不出一步,時日久了自是有些無聊的。原本還想着可以去純陽山上,但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我倒是不敢再隨意上山了。
“明日我帶你下山去,我們去純陽城。”
有些不解地望着白若塵,低聲道,“純陽城是什麼地方?”除了白梨谷,便是熟識純陽山,我倒是從未去過其他地方。
白若塵把玩着我的手指頭,說道,“嗯,純陽城便是離我們這純陽山不遠的城鎮,較爲熱鬧。恰巧明日乃是花燈節,我想你定是喜歡的。”
“花燈節?”輕聲自言自語,隨即明白白若塵說的是什麼。出過谷的蘇白經常會講到谷外有趣的事情,花燈節便是她經常說到的,蘇白說花燈節所有的人都會拿着燈籠,燈籠上面畫着很好看的圖案,衆人齊聚在街道上,猜燈謎做遊戲好不熱鬧,而我卻是從未見過花燈節是何種場景的,現下白若塵說明日要帶我去花燈節,我自是開心的,但想到白若塵兩個月和我說過的,我不能隨意出這純陽山,否則會惹出事端來,內心有些猶豫掙扎,“我真的可以去麼?”
白若塵似是明白我在擔心什麼,拍了拍我的手背,認真道,“當然可以,有我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