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想起了之前被沈茉莉打斷的好事,抿着脣悄悄在桌下面了一隻高跟鞋,柔若無骨的腳丫默默的纏上了顧少卿的褲腳,充滿了暗示性的勾勾搭搭。
顧少卿面不改色的爲我斟滿了酒杯,自己也轉手倒了一杯,按照品嚐紅酒的標準先觀後聞,正打算無視我品上一口的時候,我已經先發制人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一聲不吭的蹭到他的身邊,嘴巴尖尖的伸進了他的酒杯裡去了。
顧安生有一句話的沒錯,那就是今晚船上人來人往,實在是熱鬧極了。
鑑於顧少卿無論在哪裡都是視線聚集的焦點,我這樣恃寵而驕的舉止頓時也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
不過顧少卿早就已經公開宣佈了我是他的妻,所以這種程度完全無法讓我有一星半點的臉紅。
顧少卿端着酒杯耐心的等我喝完,趁着我滿足的眯着眼睛的時候,順理成章的挑起了我的下巴,仔細品嚐了紅酒餘味的甘甜。
“好喝嗎?”淺淺的一吻過後,我靠在他肩上壞心眼的吐氣如蘭:“不如我們回味個徹底,還選上次寧安安訂的房間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少卿沒轍的伸出手指,將我的腦袋推得遠了一點:“友情提示一下,我還沒忘了你半夜跑到秦先生那裡獻殷勤的事,你別想這麼快就如願以償。”
好過分啊……
我纏着他的腳丫軟綿綿的了下去,有點心虛的努力辯解了一下:“話不能這麼嘛,我和秦先生那是純粹的友誼!再下午沈茉莉那出搞得我還心有餘悸呢,你就不想試一試我還行?”
“怎麼,我還得在乎你硬不硬的起來了嗎?”比起的能力,顧少卿向來不在我之下。
他似笑非笑的端起紅酒品了一口,又慢動作的用指尖擦掉了脣角的殷紅。
我懷疑他是刻意我,又拿不出確切的證據,只能哀婉的討饒道:“我在乎,我在乎行不行,好歹事關我後半輩的幸福,我一定得抓緊檢查才行啊。”
到這,我情不自禁的開始眉飛色舞,眼角眉梢都很有戲的對着顧少卿擠了擠眼睛:“你是不是啊顧少爺。”
“就只是檢查而已?”顧少卿像是被我動,意味深長的低聲重複了一下我關於‘後半輩’的發言,慢條斯理的擡眸看我:“保證不會監守自盜?”
“保證,我絕對保證!”美色在前,別管他什麼,我都索性先答應了再。
至於我會不會遵守約定,那就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了……
而我過往在這方面的信用還勉強算是看得過去,讓顧少卿高深莫測的瞧了我一會兒,大發慈悲的同意了與我一道前去檢查。
還是上次的房間,還是熟悉的擺設。
我方方的踢掉了高跟鞋滾上了牀,抱住被撲騰了一會兒,蠢蠢欲動的提出了疑問:“不知道這用品還是不是當年的了。”
“公主號還沒窮到那個份上。”顧少卿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是貴賓房之一,每日用過的用品全部都是有專人立刻銷燬的,免得被有心人拿到DNA大做文章。”
他回答了我的問題,卻不着急過來和我滾牀單,而是似笑非笑的一點點了衣服,正當我看的心馳神往,恨不能色授魂與的時候,他又淡定無比的拿起了日式浴衣穿上,瞧都不瞧我一眼,直接走進浴室去了。
“不是吧,還洗?”我抱着枕頭哀嘆一聲,幾乎就要落下淚來。
以往我就深知顧少卿這個潔癖十分麻煩,可是麻煩到了影響我幸福生活的地步,就讓我很不能容忍了。
正當我準備要不要別出心裁的玩個鴛鴦浴之類的,就聽到顧少卿淡定的拒絕了我的想法:“你想得美。”
來了來了,好久不見的經典臺詞。
我欲哭無淚的倒在了枕頭上,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好身材,實在想不通被嫌棄了的理由。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大概是我這一整天大喜大悲太過消耗體力了,等到顧少卿終於肯美人出浴的時候,我都已經抱着枕頭快要會周公去了。
夢裡的周公和滴着水的美男哪個更吸引人,我還沒來得及反覆比較,顧少卿就已經輕笑着坐在了我的牀邊,帶着水汽的指尖過我迷濛的睡顏,低低的了一句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聽清,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讓我立刻精神了不少,狐疑的豎起了耳朵,發現並不是那首令人印象深刻的夜曲。
相反,原本還悠閒的顧少卿聽了那毫無特色的鈴聲後頓時皺了皺眉頭,再次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披上衣服走到外面的客廳裡接起了電話。
這回我才發現豪華套房也有豪華套房的缺點。
我踮着腳尖一溜跑的到了門邊,豎起了耳朵仍然聽不清顧少卿在些什麼。
自始至終只看到他輕輕的頷首,似乎是無條件的答應了什麼,之後保持着若有所思的模樣掛斷了手機。
我趕緊衝回,等他再次進來的時候,裝成海棠春睡的模樣眯着眼睛瞧他:“你幹嘛去了?”
“顧老爺有些事情,讓我現在到顧宅去一趟。”
他接電話時躲着我,回答問題時又過分的坦然。
這讓我滿面狐疑的哼了一聲,注視着他毫不留戀的重新穿好了西裝,站在我的牀邊垂眸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角:“下次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我就可以了。否則再被拖鞋絆倒的話,不是每一次都能恰好倒在的。”
我這麼厚的臉皮也被他嘲諷的臉頰微紅,只好假裝沒聽到這句話,期期艾艾的抱着被角問他:“那你什麼時候纔回來……給我檢查?”
“顧老爺在這個時間突然找我……”顧少卿思索着看了看手上的腕錶,搖了搖頭道:“今晚肯定是過不來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乖乖的自己回家,我會想辦法把沈茉莉弄走的。”
沈茉莉要滾蛋了的消息,總算讓我得到了一星半點的安慰。
沒等我嘟着脣強行索要個告別吻之類的,顧少卿就已經乾脆利落的向後轉了。
等到他的腳步一路走出了套房,我才落落寡歡的嘆了口氣,只覺得剛剛還挺溫馨的房間中一下空落落了起來。
在被寧安安邀請之前,我從未搭乘過遊輪,這句話是認真的。
不過後來礙於生計所迫,我也算強行學會了游泳,大學期間兼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救生員,可是對於大海我始終還是喜歡不起來。
只要一想到這樣舒適的房間是飄在大海上的,我就頭暈眼花的恨不得立馬離開。
既然顧少卿已經不在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可言。
帶着沒能刷爆顧安生黑卡的遺憾,我規規矩矩的穿好了裙,躡手躡腳的避開了寧安安可能會出現的任何一個繁華區域,淨撿着不起眼的甲板偷溜,很快就平安的回到了陸地。
再次腳踏實地的感覺十分不錯,讓我心情舒暢的解除了手機的飛行模式。
鑑於顧少卿親口所,他還沒忘記我半夜去討好秦當歸的事情,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是慎之又慎的,杜絕任何來電的干擾。
結果等我剛剛解除這個模式,就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閃了進來。
我還沒等看清是誰這麼晚了還有心思給我打電話,手機就已經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不是別人,正是秦當歸。
這個名字的主人最近讓我的心情很是複雜,我拿着手機想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電話。
“白謹言,你在哪?”
他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聲音陰沉的宛如審問。
偏偏我還很吃他這一套,猶猶豫豫的撒了謊:“家裡睡覺呢,秦先生有什麼事兒?”
“睡覺?”手機中,秦當歸毫不掩飾的嗤笑了我的謊言:“轉身看看,白謹言。”
我僵硬的保持着舉着手機的姿勢轉了身,果然看到了輪船下方的陰影處,在一個青年司機的陪伴下,秦當歸正高深莫測的瞧着我的身影。
見我終於面對了他,後者幽幽的笑了一下,神情仍舊是一如既往的俊朗:“謹言,你也來湊這個熱鬧?”
“你不也是一樣嘛。”我假笑着強行忘記謊被現場拆穿的事情,尷尬的收起手機,溜溜達達走到了他身邊去了。
那司機很有眼色的對着秦當歸施了一禮,轉身回到公主號上面去了。
“我是被寧家邀請來的,算一算公主號下次出航的時間。”
想不到寧夫人看上去精明能幹的,竟然也這麼迷信。
不過這麼的話,顧老爺那樣心狠手辣的人,不也對清暉道人頗爲倚重,有事沒事都請人家占卜問卦?
暗自猜想這些概都是虧心事做多了才這樣,我不感興趣的岔開了話題,試探着瞧了瞧秦當歸受傷了的那隻手,皺着眉頭問:“你怎麼沒有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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