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小子予做了決定,就要投入到工作當中,勢要把他們的感情破壞到底。具體怎麼實施他又想不明瞭。這可怎麼辦是好?苦思冥想,卻還是想不到。再看自己姐姐,也是跟自己一樣不愛答理那人,這才放下心。
話說薄勍卻也是感到她的冷淡。說冷淡還是好的,根本就不理他。每天鬱鬱寡歡,小廝們看不過去了,紛紛給主子出主意讓他先想想怎麼惹了她了。薄勍想想,好似是從娘請說親開始的,難道是不樂意?想到此就更提不起性致了,難受得像針扎一樣。小廝們又安慰道,可能是表小姐嫌你沒跟她說好就先讓夫人提親了呢!本是安慰話語,卻是讓他們給猜着了。
薄勍來了勁,趕忙去找悠悠。悠悠卻是正遷怒於他,怎會見他?小薄勍看悠悠閉門不出,心下了然,正在生氣呢!在窗外喊道“悠悠,我知道我沒問過你就讓孃親向你家提親是我的不對!”這話一出,那還得了。悠悠在裡面聽了更是來氣,原來那出雙簧還是有計謀的。越想越氣,拿着桌上的茶壺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小薄勍聽見裡面的動靜,再不敢亂說話。過了好大一會,以爲他走了,卻又聽到,“悠悠,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你說男女朋友不定將來能不能在一起,我就想怎樣才能和你永遠在一起。人家說定了親,那就像我爹爹和孃親一樣了,這樣難道不好嗎?我保證以後會對你好的!你彆氣好不好?”
還不聽裡間有動靜,卻高聲唱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縱我不往…”
一遍遍的高唱,屋裡的梅蘭忍不住,打開一條門縫,看看外面,又回頭道,“小姐,表少爺唱得真是動聽,表少爺是專門爲小姐寫的這首詩嗎?”
悠悠這兒也樂了,沒想到他倒是翻出了詩經來了,只是這嫩嫩的嗓音怎麼聽怎麼沒有說服力,且這詩卻還是女子盼丈夫歸來作的,卻讓他這個毛孩子用了,整的跟怨婦一般。到不知明兒又傳出什麼笑話了呢!
“得了吧,那是詩經。”看着梅蘭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接着道,“去把他叫進來吧,我的臉面又被他丟光了!”悠悠想想反正都成定局了,也就不再自己給自己找彆扭了,且說這孩子還不錯,爹孃基因又好,將來總不會是歪瓜裂棗吧!
遂這倆人不到三兩天就又抱成一團了,卻唯獨經常有人當着他們的面吟唱‘子衿’,生活怎個無奈了得!
這樣一來,小子予卻煩惱了。這…怎麼辦?卻突然來了靈感。想到每次自己纏着孃親,爹爹都會對自己橫眉豎目。他就不解了,問了無事不知的姐姐,她卻也嫌棄自己笨,說道,爹爹討厭他那是因爲他影響人家夫妻倆的感情了。這倒是有辦法了,無非以後就是纏着她們倆嗎!
悠悠卻不知她無意中還培養出了一代電燈泡呢!真是悔不當初啊!
看着後面緊緊跟着的小子予,悠悠跟薄勍都很無奈的說。這小屁孩原來可不是那麼纏她,現如今.....
不知是不是有了玩具被搶的危機感,她到哪,他就到哪。
在說今個兒,難得的天高氣爽,風朗氣清。兩人本來說好要去後山騎馬的,小薄勍這次來還特意給悠悠帶了一匹小良駒。悠悠是對這種運動充滿好奇,本想學會了,也就可以向女俠一樣乘風飛舞了。兩人偷偷摸摸想要一聲不響跑出去,卻還是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看到,怎麼哄都不走。
“子予,姐不是去玩的。是要去學習的。”悠悠才把小屁孩的手拔下,卻又被粘上。
“那我也要去學習。”固執到底。
“有危險的。裡面有大老虎啊,專吃你這麼大的小孩子。”悠悠開始嚇唬小孩。
小子予好似真被嚇到了,抖了抖小身板,想要說服自己,又顫道,“有姐姐在我不怕。”
“可是姐姐只能顧着自己,保護不了你呢!”見有門,悠悠接着道。
“那,那,姐姐也別去了!”
這下悠悠可就真的爆發了,“喂,梅子予!你到底想要幹嘛呀?”
“我就是要跟着你們!”小臉一皺,緊緊小手,仍然固執道。
這下一直透着不耐煩的薄勍也不再忍了,上前,抱起小子予,一個猛衝,飛到了樹上。
悠悠花癡了,飛天那飛天!小表哥煉成輕功卻沒有先帶她飛上樹看星星,爲毛弟弟是第一個試飛得人那?話說她纔是他女朋友。
薄勍不理會小子予的掙扎,抱着他,按在粗樹杈上,又解下了小傢伙的腰帶,連着樹枝又重新邦了,檢查了安全性,便飛身下來。
待薄勍落地,悠悠馬上眨着星星眼,緊緊抱住他的手臂,“表哥,表哥,你會飛了?”
“嗯。”男孩驕傲了,似是對她的崇拜很是受用呢。
“表哥真厲害。”說着便興奮地對着他的臉頰親了一口,這可是高手啊,高手!
薄勍的小臉皮瞬間便紅了個底朝天,心更是跳得厲害,再不敢看她。
倆人一個在害羞,一個在歪歪,均是忽略了樹上的某一隻。儘管是又哭又叫,卻只是有一兩隻喜鵲嘰嘰喳喳的問候他。
卡他從暗處走出來,看看說說笑笑走遠的兩人,再看看被綁在樹杈上的小人兒,無奈嘆口氣。
唉,他們少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謹遵少主命令,上樹把小子予接下來。小傢伙卻是鬧將起來,纏着他問少主去向。他哪敢說,這小傢伙卻是,一抱小手臂,歪着頭打量他。這個樣子卻是像極了未來少主夫人,怪不得少主不忍心把他一直掛在樹上呢!小子予看他呆呆愣愣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卻引得卡他更是感慨,真是像極了!
卻說那兩人到了後山,早有人安排好。就見一人拉着兩匹小馬駒向他們走來。悠悠見那兩匹馬,均是黑亮的毛髮,健壯的身體,體態均勻,身姿優雅,就像傲慢的公主一樣。一匹長得微微健壯一些,卻是不理會她的目光,另一匹卻是好似蠻好奇她的。
悠悠敖的歡呼一聲,叫道,“哪個是給我的?”
跑上前就要解下繮繩,薄勍嚇了一跳也趕忙上前,先拉上那批健壯的小馬駒。緊張道,“它的脾氣可大了,悠悠要小心它。”
聽這樣一說,悠悠就更對它感興趣了。拽拽它的鬃毛,道:“你怎麼就這麼牛氣呢?”
誰知這馬匹,卻是扭過頭來,狠狠的哼了一聲,打出來的口水噴了悠悠一臉,居然還對她翻了個白眼。
薄勍可是樂了,看看悠悠惱羞成怒的樣,更是樂不可止。拿出帕子,拉了悠悠細細幫她檫舐一邊說道,“悠悠,這是黒隙,公的。你旁邊的那匹是白駒,是匹母馬,它得性子很溫和。白駒就是送給你的。”
看看白駒,點點頭,還是這匹好,扒拉掉薄勍的手,“不會是一對吧?”上前撫摸着白駒,猥瑣道,“小駒駒,不好,還是叫小白吧,小白白以後你就跟着姐姐吧,跟着姐姐有肉吃呢!”白駒似乎不解的歪歪頭。
別說旁人了,黒隙都看不過了,跑到一人一馬中間,對着悠悠就橫眉豎目起來,這還真神了,這馬都通靈了嗎?還真是一對呀!正是剛剛好一隻個小黑,一隻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