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 我想見見姨母。”
“小姐,這……”
悠悠抹抹嘴角站起身來,可憐道:“我當然知道, 表哥不讓我出去。可是……”
“小姐, 那我, 那我幫您請夫人來吧!”
聽她這樣一說, 悠悠興奮的馬上點頭。再看她懷疑的目光, 差點兒忘了,自己這會兒可是在裝可憐呢!
“真的可以嗎?”
“小姐,我現在就去。”梅蘭說着就對着屋裡的小丫頭小香使個眼色, 見小香點頭才放心的出去。
悠悠看看一邊的小香,再看眼圓圓, 見圓圓滿目着急之色。這可怎麼辦, 看樣這小香裝傻充愣的本事也挺大的。
悠悠坐回原座, 用筷子扒拉了兩下糕點。
“小姐,今天這糕點可和你胃口?”圓圓低下頭來附到悠悠耳邊笑着說道。
“嗯?味道很好啊, 怎麼做的?”悠悠看她的眼睛一眼,這是要打啞謎?
“小姐,這糕點可和別的不一樣。你看那別的都是烤出來的,可這種是今個兒奴婢剛剛研發出來的,叫三點頭。”
悠悠迷惑的看着她, 三點頭?什麼意思, 這她要是聽不懂的話, 豈不是白說了?
“小姐, 這個名字啊可是根據它的做法起的。你看啊, 這要把麪糰子掉在線上。”說着拿起悠悠手中的筷子,抄起一塊兒糕點, 指着紅色一端,繼續道:“你看,這端是要下水煮的。煮一下再拉起來,這樣連煮三回糕點就完全煮透了。”
什麼意思?煮下去再來上來?熟透了?
悠悠眨巴着大眼無辜的看着圓圓,這下圓圓可是氣急了,上下把弄的手,只差跺腳了。
小香在一邊看這倆人有意思,丫頭明明是想暗示小姐那少爺正受的刑罰,可這小姐卻怎麼都理解不了。
悠悠看着圓圓連口勢再手勢的,怎麼也想不到她在說什麼。“小香,你先出去。”
小香丫頭也聰明根本不問什麼,對着悠悠行了個禮就退到了外面。這下可把那倆人弄的一愣一愣的,倆人呆呆對視一眼,就這麼簡單?那她們剛剛是在幹什麼?怎麼越來越像是小丑了?
“小姐,少爺被掉在湖邊受罰呢!”
“受罰?他不是表哥的拜把兄弟嗎?”
“小姐,好像就是薄少主吩咐的說是讓少爺冷靜一下。”
“冷靜?是倒着他沉湖嗎?”說着就拉圓圓,見她點頭說道:“他們還說不到晚上不讓放。”
“我……晚上?這是想讓他染上風寒嗎?”聽她這樣說反倒而冷靜下來,放了圓圓手,一下下敲擊着桌面,“我們現在出不去,我也見不到表哥。”又自言自語道:“也不對,到是有條暗道可以通到郡王府,可我不能在郡王府露面啊!”
“小姐,姨夫人到了。”
聽到外面小香通報,兩人這回到是想到一起了,眉飛色舞興奮不能自己。
悠悠緊走兩步拉上正邁進來的薄唐氏的手,“姨母。”
“嗯,快讓我看看,我們悠悠是不是有點兒瘦了?在外面一個月沒吃好吧?以後可別亂跑了。”兩人攜着手進了內間,坐在軟榻兩邊。
悠悠低頭偷偷撇撇嘴,薄唐氏自己不是也很愛跑?但這話她可不敢說,不是撞槍眼?
悠悠點頭答道:“嗯,姨母放心。”
梅蘭上了茶,悠悠還沒剛端起杯子就被圓圓捅了一下,放下杯子對着薄唐氏說道:“姨母,那個,那個……”
“呵呵,我們悠悠什麼時候也這麼不痛快了?有什麼就說,姨母替你做主。”薄唐氏說着也跟着放下杯子,笑看着她。
“姨母,你知道那個,那個,蘅之帶我出來。”見薄唐氏跟着點點頭,悠悠繼續說道:“現在表哥很生氣,所以……”
薄唐氏眨眼笑道:“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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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蘅之現在被表哥醒腦呢!姨母知道吧?就是把他倒吊在湖上,嗯,就是這樣。”
悠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刑罰,突然想到圓圓做的那個糕點,自己一邊說着一邊跑回外間。
拿了那個糕點,跑回來,對着杯口吊起它,一下下沉下去,又擡頭對着薄唐氏認真道:“就是這樣!”
薄唐氏本是認真聽她說,看她這樣一弄,卻掩着口笑了起來。
“姨母,我說的是真的。”
“嗯嗯,姨母知道。姨母去幫你走一趟。”說着薄唐氏就站起身來,見悠悠撅起了嘴。薄唐氏是越看越滿意,笑着就揪上了她的臉,擰了兩把。
薄唐氏從悠悠那裡出來,直接就去了湖邊。遠遠就聽到蘅之那小子的聲音。
“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少爺跟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吧!你們竟然也不放放水,噗,咳咳,你們還真是沒良心。”
“呵呵,蘅之。”薄唐氏看他們又要把蘅之放下去,對着他們擺擺手。
黑衛們面面相覷,還是聽話的拉着繩子沒再放下去。這誰不知道少主怕莊主,莊主怕夫人,他們還是別得罪的好。
“乾孃,乾孃,還是您對我好。”說着還裝模作樣的抽抽鼻涕。
“得了,就你這張嘴甜。以後還幹嗎?”見他點頭,卻仍絮絮叨叨說道:“你可不知道這次你大哥多急,這緊要關頭你就這樣把小丫頭從他眼皮底下帶走,受點兒罰也是應該的。”
“乾孃。”蘅之怕她又不救自己,他可是受不了這折磨了,這會兒他頭都冒煙了,當然是冷煙。
薄唐氏見他要辯駁,馬上對他使眼色,以爲她從那小魔頭手下救人容易的?不得做做戲?
“嗯,乾孃,我知道錯了。”
“這纔對嘛!”薄唐氏說這就對着旁邊的黑衛說道,“我看啊,既然知道錯了,就放他下來吧。反正也受過懲罰了。”
“這……”
“快點給我放下來,蘅之從小身子就沒你們好,別真染上風寒,你讓我怎麼跟他孃親交代?”
見黑衛們還愣着,“怎麼,我的話也不聽了?我還是不是你們莊主夫人了?”薄唐氏說着就甩袖裝作要離開。
黑衛們見她這樣,怕莊主找自己麻煩。又看看天色,已過午時也差不了太多。一人就回道:“夫人,屬下怎麼敢,屬下現在就放。”說這會兒就對着兩人點點頭,那兩人在地上點了一下就飛身上去把蘅之抱了下來。
“快點兒幫我解開繩子。”蘅之被放下來,倒在地上,覺得哪哪都不舒服,扭着身子對着他們說道。
那兩人中的一個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劃了一下,蘅之身上的繩子就鬆了下來。
被鬆了綁,蘅之站起身,摸了兩把溼漉漉的頭髮,又拿到臉前聞了聞,嫌棄的甩到一邊。又撥撥身上的灰塵,笑着就走向了薄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