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看她趨近瘋狂, 心裡突然覺得的涼颼颼的,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怎麼?怕了?”那姑娘放下了手向前一步步靠近,“不認得我了嗎?”說着又笑了起來:“也是, 你看我不是也不記得你了嗎?”
“可是。”她突然又變得瘋狂扭身指着黑棺叫道, “知道那是誰的嗎?”
悠悠這會兒心裡很是沒底, 這個女人是精神不正常嗎?一步步往後退, 她還沒見過精神病患者, 不過聽人家說具有攻擊性的病人很可怕的,非要把別人都殺掉她才死心。
天哪!她趟的這是什麼渾水啊?
擡頭懊惱得看了一眼子予,卻見他面無表情的回看了她一眼。得, 她知道了,他意思是剛剛不是拉着你了嗎?
“不知道?這裡面該躺的人可是我哥哥呢!還記不記得嘉靖侯府送你花的小花匠了?”
“小花匠?”對於她說的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只是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她真怕她瘋狂的給上她幾刀。
“呵呵, 還真是不記得了!那我哥哥這是爲什麼?”說着又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還記得這個嘛?”
悠悠擡頭看看子予沒覺出不妥才警惕的接過她遞來的手帕, 細看之下角落繡着一朵梅花,可不正是她的。
細想之下才有點印象,擡頭驚訝看那姑娘,問道:“你是那個… ….你哥哥是那個帥氣小花匠?”
“終是記起來了!知道我當年爲什麼找不到我哥哥嗎?我哥哥被人推倒在假山上摔死了,呵呵, 怪不得大家一直都沒找到。”
怎麼會這樣呢?當年那個小花匠也就七八歲吧, 能和誰能有深仇大恨?怎麼狠心的推到假山上了?是誤殺嗎?
“不相信?你以爲是誰?是你表哥, 你表哥把我哥哥推倒, 正好摔在一塊尖銳的大石上。”
她又指着自己頭說道:“我哥當時就撞的頭破血流了。嘖嘖, 你不知道,我去看的時候那一片的血呢, 不過也不嚇人,差不多都幹了。”
“怎麼可能?”悠悠被逼她逼着一步步後退,直到無路可退,求救的看着子予。
子予一直注視着她倆,見她越來越激動怕她會對悠悠不利,上前拉着她一邊後退一邊說道:“君兒姐,我們一出有一出,我姐也不知道這事兒,我姐也是被騙的。”
“不知道?不知道就沒有關係了?被騙了就是受害者?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要不是當年她跟我哥走得近了一點兒,那個魔頭又怎麼會去找到我哥?”
“對啊!她是不知情的是嗎?”說到這裡卻突然平靜下來,扶掉子予的手,背轉過身看着排位,溫聲說道:“只可惜我知道殺人兇手是誰卻又沒辦法報仇,哥肯定該怪我了!”
悠悠這會兒也驚呆掉了,心理面就一個想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會願意相信她說的話,可是… …
兩人誰都沒有在意唐君兒的時候,她卻突然扭身,手中握一把短匕,燭光下卻是熠熠生輝,向着悠悠便不顧一切得瘋狂捅來。一邊尖聲叫着:“那我就幫我哥找個鬼新娘下去陪他!”
“啊!”
悠悠看着越來越近的匕首,嚇得只顧高聲尖叫,子予在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匕首靠她身子只有幾公分,他哪見過這樣的情形,呆愣在地上不知道該幹什麼… …
眼看着匕首要捅進悠悠的身體了,她也只能無奈的閉上眼,卻高聲在心裡叫喊‘表哥,救我’。
卻突然感覺耳邊幾道風颳過來,她好像也被人抱着飛掠的後退,這懷抱她是說不太清,懷疑地睜開眼睛,果然不是意料中的人,難免有些失望。
見悠悠看他,那人也低下頭來對着她笑,說道:“姑娘可安好?”
一股酸溜溜,自認爲文雅的笑容卻是讓悠悠看來覺得甚是邪乎,就像是像是……痞子。
連打兩個得瑟,掙脫了他的懷抱,卻又被子予抱到懷裡,“姐,姐,你沒事吧?沒事吧?”
看來子予也是嚇得不輕,連連拍拍他的背,這孩子才慢慢安靜下來。
悠悠看看被點倒在地的唐君兒,又看了眼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衛們。
“小姐贖罪。”兩個黑衛齊聲說道。兩人本是準備一人救表小姐,一人控制那個瘋女人的,結果被人捷足先登。可就是要救表小姐,他們倆也不敢直接像那人一樣抱上去,回去還不讓少主活剝了?兩人也就誰都沒管他,默認了讓他佔個先。
“你們起來吧!”又看了眼憤憤瞪着她的唐君兒,說道:“先解了她的啞穴,我有話問她。”
“你是怎麼知道是表哥傷了你哥哥的?”悠悠蹲下身來,對着唐君兒說道。
現如今她也不是剛來那會兒的她了,一個人活在一個地兒就要懂一個地兒的規矩,對於剛剛還想殺她的人,她怎麼可能蠢到要立馬放了她,還是她的小命要緊啊!
“呵呵,你還真是會說話。是傷嗎?那是殺!”唐君兒聽她這麼一說立馬就火冒三丈。
“好,你說吧!”
“呵呵,這天下啊,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被候爺他們封殺了消息,可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看到實情的。府裡的表少爺在哪裡不都是很惹人關注的嗎?更何況跟着一個種花的小學徒呢?”
“就算是兩個人一起走過去的,你就能說是我表哥殺了你哥了嗎?”
“呵呵,你不會是太天真了吧?候爺爲什麼要給我一大筆錢?甚至把終身契都還給我了,不是有所虧欠,又能是爲什麼?你倒是說出個緣由!”
“可是,我覺得表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他可能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哥哥出事了,他那時候也還是個七歲的孩子,小孩子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嗎?再說,若是當時知道你哥出事了他會喊人救得。”
“呵呵。”唐君兒可憐的瞟了一眼悠悠,撇撇嘴角閉上嘴,不屑於再說話。
剛剛那白衣男子,站一旁已經看了半天戲了,搖着一把千摺扇,笑看着這邊兩女人。那個小女人還真是可愛,聽起來推理的挺正常卻其實是半點不食人間疾苦,看來是被人保護的太好了呀!